第758節
「老子被犯罪分子的話給搞得無奈,你是第一個!」裴奚貞把頭髮胡亂的塞入口袋,他狠狠地把塑料打火機往地上一摔,「砰!」和我一塊離開的臨時病房。休見長劃。
我們來到了辦公室,打開電腦,調取了傅勒佑與刁田七的相片,想核對下體形的,但是與五年前身材必然有變動。於是我撥通了卜箋簞的手機,讓她幫忙能不能查到五年前這兩個人的舊照。
耐心等待了二十分鐘,卜箋簞發來一封郵件。
第一張是傅勒佑的,源於當年雍家產業崛起登頂的慶祝儀式,觀其身材,與相冊中的微瘦男子大有出入!第二張是刁田七五年前宣佈破產時,記者拍的,胖瘦程度到是與相片上被摳掉臉的一樣,但是那時刁田七留的頭髮是光頭,這照片的時間在他破產後,卻是中分,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不可能長出來這些頭髮,唯有一種情況能解釋,刁田七戴了頭套。我把照片發給了鑒證大廳,老張憑借諸多細節鑒定完,這與朱曉燕合影的「無臉」男子頭髮竟然是真的。
千萬別說是用了霸王生髮藥劑……
裴奚貞狠狠地朝相片砸了一拳頭,他鬱悶的道:「看來西門望東再次的一本正經跟咱們扯淡。他如果不是重傷在身,我分分鐘電服他!」
同樣手段用兩次效果肯定折扣,因此,這張照片的價值暫時歸零,連同朱曉燕的頭髮封入了檔案袋。
夜深了,我跟裴奚貞在休息室對付了一夜。
清早我醒來時,他竟然一邊喝茶一邊看文藝的愛情片,尺度在脖子以上的那種,老狐狸夠純情的。我們分別洗漱完畢,蔣天賜晃悠個大軀體進入辦公室,他打招呼的道:「裴兄,早啊。」、「凌宇,早上好。」
即便是收斂,也難以掩飾嘴角流露的笑意。
印象中,蔣天賜這副模樣,只出現過兩次,他和芷昔確定戀愛關係和定下婚期時,莫非這次有了新的進展?
「誒?」我朝裴奚貞使了個眼色,低聲道:「老蔣今天心情貌似格外的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猜他……」裴奚貞八卦的說:「無外乎與芷昔有貓膩!反正咱閒著沒事,不如審上一審?」
「贊同。」
我點了點頭,拿著手銬繞到蔣天賜近前,「老蔣,借你的手腕試試新手銬的效果。」
他痛快的探出雙手。
「卡嚓。」我輕而易舉的將其拷住,道:「演練下,抱頭蹲地。」
蔣天賜猶如憨呼呼的大熊,兩隻粗厚的手臂捧住腦袋,蹲於牆角。
我和裴奚貞掏出電擊劍,按動了密碼,藍色電弧流竄於劍身,我們一上一下的指著蔣天賜,裴奚貞審視道:「老蔣,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沒有呀,陰天,哪兒來的太陽。」蔣天賜撓了撓頭髮,他憨呆的說,「凌宇,你和裴兄還想試試這電擊劍的威力啊?」
我笑了笑,像審訊犯罪分子一樣,笑裡藏刀的道:「少裝蒜,說,你今天究竟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第八百九十四章:逃跑的菲傭!
「嘿嘿……」蔣天賜憨乎乎的一笑,他大眼睛異彩橫飄的說:「過完了這個星期,我請五天假,和芷昔大人把婚紗照拍完。沒幾個月就要辦婚禮了。到時候擔心案子多來不及搞其它的。」
「你們不是年前辦婚事嗎?」裴奚貞聞言一愣,他乾笑的道:「他娘的,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這都十月份了。看來過的太充實了,我現在還以為是剛復職的時候呢,沒想到眨眼間十月了。」
「前幾天,京南軍區還邀請咱軍演呢。」我翻了個白眼,給蔣天賜的手銬解開。我扭頭道:「頭兒,你裝的未免太像了,別以為現在裝積極就能掩飾平時的吊兒郎當。」
裴奚貞唾沫橫飛的說:「扯~!!軍演的事我壓根沒在意,當時讓慕夏給推掉了。還不是因為雍大生家的這件案子?」
「頭兒,下次和你講話得保持五米的距離,水槍都沒你噴的遠。」我掏出紙巾擦乾淨臉,提議的道:「說起雍大生,我昨晚翻資料的時候發現今天是他的生辰。大兒子化為骨灰躺墳墓裡,小兒子命根子重接未癒還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躺著,產業骨幹精英死了幾個,剩下的保護在分局,不僅如此,股份還被奪走了不老少。老人家孤苦伶仃的,換句話說,窮的就剩錢了。不如到他家走訪下。送送溫暖。」
「行,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裴奚貞掏出五百塊錢,他心疼的道:「凌宇,你拿著到東街買點保健品啥的,別寒酸了。」
「我干,送禮給一個億萬級別的富豪,你就拿500!?」我接過錢,心說用500能買到什麼讓雍大生不介意的禮物?現在是秋天,熱的時候,沒幾天就驟然變涼了,我索性給他買了件薄的針織毛大衣。返回部門和裴奚貞、蔣天賜一塊趕往天南市的富人區。
雍大生的別墅前,靜靜地放了一口棺材。
我們停住車,心臟咯登猛跳,莫非雍大生出事了?我深深呼了口氣,與二人警惕的湊近棺材。蓋子沒有封死,我稍微推開了一點,望見棺材是空的。
心臟復位,我們行入敞開的大門。
但心頭仍然疑惑這口棺材是給誰準備的,難道是他的小兒子雍子正傷勢惡化,由於受不了現狀自殺?
院子中,雍大生正拿著一把大號的剪子,修剪自家的綠化。五個神彩奕奕的保鏢站於旁邊。警惕的望向四周,他們注意到我們,做出防備的架勢,其中兩個死死護住雍大生並將其往別墅門口帶。
「老雍。」裴奚貞喊了一嗓子。
「小裴啊!我道是誰呢。」雍大生示意保鏢鬆開,他介紹的說:「他們仨老熟人,何況還是警察,沒事的。」
保鏢們紛紛點頭,默默無聲的站回原位,重新處於觀察狀態,夠盡職盡守的。他們身上有軍人的氣息,臉龐像是刀刻過的稜角分明,一瞅就知道他們是退役的特種兵。
蔣天賜友好的朝對方們笑了笑。我們便與雍大生走入了別墅的客廳。
「子正現在的情況如何?」裴奚貞詢問的道。休見島才。
雍大生耷拉下鬆軟佈滿皺紋的眼皮,他歎息說:「還好,很穩定,只是有點抗拒,每次我想看傷口時,他特別的激動和牴觸,我生怕他有輕生的心態,就忍住了。唉……老天注定我雍家斷子絕孫嗎?子正多好的一個孩子,竟然有人割他的命根子!」
我猶豫的道:「雍老,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沒事,儘管說吧。」雍大生無所謂的說完,他親手給我們倒滿了茶。
我疑惑的問道:「院門前的那口棺材,是您買的?」
「是啊~」雍大生樂呵呵的,沒有半點不對勁。
我眼皮一跳,「給誰準備的?」
「當然是我這個老傢伙自己。」雍大生的老態中摻雜了一抹害羞,「有人斷了子正的命根子,保不準還想打其它的歪主意,也許兇手下一個目標就是他,雖然病房中有特警防守,但總有撤走的時候。我擔心老的走不動時窮困潦倒,沒有人送終,趁著現在先買個棺材和墓地,算是未雨綢繆了。」
「這顯然是不信任我們的能力啊。」裴奚貞眉宇間透著不悅,他冷哼的道:「本來今天想給您慶生的,結果吃了個閉門羹。」
「小裴,你誤會了,這真不是針對你們的。」雍大生急忙的解釋說,「人老了不就容易亂想嘛,預備口棺材不算壞事。」
「嗯……」
裴奚貞沉吟了數分鐘,他笑道:「今天你生日,咱不說不開心的。小宇,把禮物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