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節
我疑惑的道:「神神叨叨的啥呢」
「別吵,讓我想想。」裴奚貞翹起二郎腿,他不停地拿藍色羽毛掃動鼻孔,過了能有五分鐘,他攥緊拳頭揮動,「干咱們集體讓他忽悠了這瘦猴攤主絕對有問題」
「老苟怎麼了」我莫名其妙的道,想不通老狐狸為何瞬間變了個態度。
裴奚貞不答反問的說:「你與瘦猴攤主初見是因為什麼事」
「問路收費啊。」我聳了聳肩膀,那天老媽落在了楊斌兄弟手中,情況挺危急的,我印象特別深刻。
「瘦猴攤主的最大能力便是活地圖。」裴奚貞捏住羽毛,他分析的道:「身為一個對於所有路徑均通曉的存在,怎麼可能明知紅蘭街清平廟的詭異卻還想著往裡住除非,他是特意來這詭異廟宇的但是沒有想到寧疏影在此蹲守,意外被抓到了,然後順口胡謅了想投奔你的事。憑彼此之間的關係,加上過往的交集,輕而易舉的被打消疑慮。」
「拜託,頭兒,你別把他想的太複雜了,看起來他是一個心眼極多的奸詐小人,實際上老苟挺單純的。」我心想不能把話說太滿了,於是折中的道:「就算老苟到清平廟是有目的,他也不可能與這件案子有關係。如果他有這類的問題,咱們昨晚興許就中毒身亡了。」
「也對。」
裴奚貞點了點頭,他沉吟的道:「但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身上不也有嗎最近一段時間行蹤飄忽的。」我伏在桌前,打算補覺。
裴奚貞捏住我的頭髮道:「睡個屁,起來忙案子。」他凝重的道:「待會等慕夏來了,我們通知手底下的線人,查探關於之前有沒有人四處搜集黑貓的事兒,聽林慕夏說,清平廟裡的黑貓屍體,觀其最大化的腐爛程度,像是兩三個月前,時間過的並不算久遠,況且像這種事,知道的人印象一定很深。」
老狐狸決定了動用所有的線人,看來此案真的是沒有他法了。
這時,我聽見門前一陣騷動,江濤拿喇叭喊話示意什麼停車之類的,我迅速拿起裝備來到院門前想瞧瞧哪輛不明車靠近,卻望見林家二女從一輛商務奧迪下來,我望見駕駛座上的男人,是一個挺斯文的精英型男子,心說這人誰啊好像以前沒見過
「婉婉我先上班了,下午來接你。」男人無視周圍的防暴守衛,他駕車揚長離開。
貌似他就是婉婉的男朋友,當初揮動鋤頭挖了我牆角的人
顏值能比我強點,第一印象挺正經的。
我心臟一窒,不過僅此而已,現在早已看的淡了,何況還有了林慕夏。我猶豫了片刻,走到林婉婉身前,真誠的道:「祝福你一直開心。」
林婉婉愣了愣,她暢快的笑道:「謝謝。」
我們之間的寒冰瞬間化開,打這開始,我與她的關係從最熟悉的陌生人變成了朋友,不再像過去那樣嫌尷尬一句話不說。當然,我不可能八卦到追問她男朋友的事,畢竟我是被甩的,難以啟齒。
林慕夏和我、裴奚貞忙乎了一上午,所有的線人通知到位。
接下來就是等待消息,裴、林線人比我多,二人累的不輕,把手機放在我桌上便去睡午覺了。下午一點,裴奚貞的手機響動,並非線人打來的,而是城北的王遠河,我按住接聽,道:「王隊,我是凌宇,裴頭沒在,有事和我說吧。」
「馬寶丁的住所,我已經發現了。」王遠河道。
「案子結時記你一功」我激動的跟他聊著詳細的情況。
中午時,城北分局接到一通街道派出所的電話,對方是一個包租婆,稱租了她院子的劉姓男人到了交租的時候沒有出現,電話也打不通,不僅如此,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她連續幾天上門催租時,沒人在家,也打不開,尋思著千萬別出了啥事,萬一人死在屋子裡就不妙了,因此,她求助了當地的派出所破門。
打開門時,包租婆與在場民警驚呆了
一隻碩大的酒瓶子,裡邊泡了一個猶如女人宮部的器官,宮部的側邊,豁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一隻已具人形的胎兒,封入其中,把宮部撐道滿滿的,當場包租婆就嚇暈了。
警員還算有點定力,吐了幾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便在現場翻查。衣櫃裡整整齊齊放了一大堆女子的衣物、鞋子,不少是破損的,但洗的乾乾淨淨,通過縫補看上去仍然不失光鮮。警員打開了這位劉姓租客的電腦,有好幾段視頻,內容均是虐待女子的。
警員在電腦的機箱上發現了劉姓租客的身份證和一個失效的教師資格證書,這才知道,敢情對方用化名租的房子,真實姓名叫馬寶丁,這不是近期城西西街殺人碎屍案的主角嗎警員立即通知城北分局,王遠河又找到了我們d
第九百三十九章:夢魘十六天!
我掛了電話,跑到休息室把沙發上的林慕夏、地鋪上的裴奚貞推醒,道:「開工了城北分局獲知了馬寶丁住所的地址。」
驚喜來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二人半天沒回過神。
我複述了馬寶丁家的情況。已經能確定我們此前的猜測是對的,馬寶丁就是殺害袁燁燁與艾芬的兇手
蔣天賜駕著軍用越野,載我們仨前往馬寶丁的住所,值得一提的是,目的地離浙三披家並不遠。我們趕到時,王遠河和派出所在院門前抽煙,觀他們的神情,眉頭緊皺,貌似遇見了揪心的事情。
我好奇的說道:「王隊,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唉,你們看完馬寶丁電腦上的視頻。恐怕和我們也是一樣。」王遠河狠狠地吸了口煙,他站起身道:「第一次見到愛一個人走火入魔的情景。」
我們四個走入屋子。酒瓶中泡著的宮部,而宮部裹住的胎兒栩栩如生,挺可憐的,沒幾天就降生了,卻於母腹中橫遭此劫。
電腦中的視頻太長了,我們打算返回部門時慢慢閱覽。
衣櫃子裡的衣服、鞋子、帽子,和馬寶丁被審訊時講的情況相仿,只是數量有點驚人,確實是長期堅持的後果。沒一件有異味和灰塵的,看來馬寶丁用心了。
我打開馬寶丁的冰箱,發現冷藏的裡邊有挺多用過的安全套,分別裝有濁白的液體,像是時間很久了。我聯繫到馬寶丁說的,把常俊美與艾芬用過的,打個結放入嘴裡當口香糖吃。女神味的我心裡犯了嘀咕,這萬一咬漏了,豈不是變成了情敵夾心味的
冰箱的冷凍裡,有一袋子凍的的餃子,這些餃子不是買的。而是手工包的。
我眼皮一緊,詫異的道:「這莫不是i河車餃子」
「視頻中兇手還割了一塊袁燁燁的大腿肉。」林慕夏補充的道,她眸子中閃過迷霧,「我只是有點疑惑,過了這麼久,馬寶丁竟然沒有吃。」
「或許他自己下不了口,想留著噁心別人的。」裴奚貞唏噓不已的說:「馬寶丁,為愛究竟有多癡狂」
床底下有不少特殊用防腐劑的空瓶。
現場的諸多線索,與艾芬的屍身逐一銜接,我想不通的是。馬寶丁為何殺死夢中女神艾芬這秘密十有藏在電腦的視頻中,不過有個疑點還沒打開,就是艾芬屍體的胸腔,住了一窩變異的老鼠,她死的前後,胸腔一定被放了什麼玩意。
我們全方位無死角的搜索,馬寶丁房間有塊天花板是鬆動的,打開之後,我探手掏了掏,摸到一隻袋子,把它拿了下來,注意到袋子裡裝了亂七八糟的道具,均是助性用的,探手重新再掏了掏,又摸到一個袋子,拿出來看見它是黑色的,稍微有點重量,拆開時發現,裝的全是刀具。
林慕夏仔細的核對了下,其中一把刀與那天寶二河畔小樹林中袁燁燁的傷口吻合,與現場手機視頻裡的刀一模一樣。
我想了想,走到院子間,朝包租婆道:「馬寶丁偽裝的劉姓租客,到你這住多久了」
「小半年。」包租婆眼中仍有餘悸,她後怕的說:「沒想到啊,他平時看著挺文雅的,竟然能做出如此禽獸的事。」
「這件事別亂傳,知道嗎」我繃住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