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節
我們絕望的時刻,喬琪琪拎著半滿的水桶,她擠入院門,驚慌失措的道:「我家怎麼變成了這個模樣」
「琪琪你沒事」我心中懸的石頭落地。走上前道:「刨錛隊餘孽刨殺了一個武警,偷了我們的車,期間還把你家光顧了一遍,還好你沒在家。」
看熱鬧和擔心她的村民四散而空。
喬琪琪緊繃的神經放鬆,她舒了口氣說:「呃還好我有清晨打水的習慣。」忽然間,她仍下水桶,不顧水撒了一地,拿鑰匙把房門打開,衝入自己的房間,她鬱悶不已的道:「完了,我存的五十萬現金,被洗劫一空。」
「錢財乃身外之物。人沒事就好。我們盡力幫你追回這筆錢財。」我承諾的道。
裴奚貞手持藍色羽毛在鼻孔前擰動,「路邊與你家隔了九戶,對方竟然直奔你家而來,這其中肯定有蹊蹺。在此之前刨錛隊餘孽就知道你有錢,加上漂亮,此舉必將財色雙收。如果單純的是外地人,不可能在大量警方巡視的環境下,瞭解到你的情況」
「頭兒,你的意思是說」我靜下心,分析的道:「刨錛隊餘孽中有一個是本地人,或者說,有村裡的人賣了情報」
裴奚貞補充的道:「不排除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有本村的人加入了刨錛隊。」
「恐怕也只能如此解釋了。否則對方不可能捨近逐遠,準確的針對家中有現金的琪琪家。」寧疏影攥緊手中的飛刀,他思索的說:「把全村人聚集在一塊,一家一家的排查,有沒有昨天到今天忽然消失的存在。如果沒有,那只能說刨錛隊的餘孽中本來就有個小水泉村的人。」
「好的。」
裴奚貞通知第二小隊的隊長秦引安排此事。
我則是撥電話給林慕夏,詢問昨晚dna的化驗情況。她說此dna的主人叫孫澈,現年42歲,一個河北石家莊籍的普通工人,家有一妻子和兩個兒子,不算富餘也算不得貧困。據其妻子描述,孫撤平時特別愛異想天開,經常幻想一夜暴富之類的事情,因此堅持買了十年彩票,僅中過一次五百塊的,於一個月前離家出走,留了一張字條說「賺的盆缽滿溢再回來,到時候住洋樓開好車,不再給別人打工。」
通緝令的模版已經做好,身高172c體重65kg,模樣中規中矩,很一般化。
不過孫撤妻子提供了一個特徵,就是丈夫的左耳背有顆黑痣。
通過一上午的排查,小水泉村確實少了一個男人。是住在村東的九愣子,他不傻,就是有點愣,並且與喬琪琪多少有點關聯,九愣子暗戀她達到了無法自拔的境地。
我們稍作思考,猜到了一種可能性,九愣子加入了刨錛隊餘孽,對方承諾其抓走喬琪琪,不僅如此。還通過他口中得知喬琪琪是一個退了的天南模特第一人,肯定有大量的錢財,畢竟平時不做事還能生活無憂,這一點就能看的出來。
犧牲武警搭伙的戰友說,事發前不久,好像一個村裡人接觸過前者,當時他肚子疼,上完廁所時犧牲的武警已經跟對方離開,這個村裡人的模樣有幾分像村民口裡的九愣子。犧牲武警之所以落單給了刨錛隊餘孽可趁之機,十有是九愣子利用本村人身份提供了點虛假情報將其單獨支開的。
現在的刨錛隊,雖然良莠不齊,但智謀卻玩的挺順溜。
我把九愣子的身份信息以及相片傳輸給林慕夏,她做好了第二份通緝令模版,目標的拇指是畸形的,也算有辨識度。
倪竹靈打來電話,說裴奚貞的黑別克找到了,不過已經燒燬。
裴奚貞並沒有表現多心疼,他樂觀的道:「打天上掉金子的時候我就知道,再不換新車,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我們前往了別克燒燬的路段,這裡四通八達的,東西南三個方向共有六個人口集中地可供刨錛隊餘孽選擇,其中五個村子,一個鎮子,逃亡方向很難鎖定。
況且刨錛隊中疑似多了九愣子這個本地人,很大概率前往人較多的地方,第一,有了錢得享受消費;第二,其中一個被狗咬掉快肉,去的地方得有相對較好的醫療水平,消毒包紮和注射疫苗等五個村子不在此列,只有梁家鎮能打狂犬疫苗
裴奚貞立刻聯繫了梁家鎮警方,派警力盯住鎮的醫院、診所和防疫中心。
吩咐完畢,我們借了輛警車趕往了梁家鎮,當然剩下的五個村子不能放過,萬一對方不按常理出牌呢我們抵達梁家鎮的時候,第二中隊的秦引傳來消息,車毀地西方六公里的小廟村,村前的河畔發現一具男屍,衣服髒亂不堪,頭部被刨了六次,腿上有被狗咬過的傷口,死前就潰爛了。狀爪在巴。
掛了電話,我愣愣的道:「做夢也沒想到,刨錛隊餘孽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人更心狠手辣。」
「是啊,我們又猜錯了」裴奚貞摸動下巴,他唏噓不已的道:「本來以為他們一直沒放棄被咬傷的成員是真的抱作一團不離不棄,現在形勢所迫,把那個受傷的直接刨死,棄屍於河畔。」
寧疏影打著方向盤,調頭離開梁家鎮,趕往小廟村的方向。
刨錛隊淘汰了一個,新加入了一個九愣子,仍然保持五人規模。
小廟村的河畔,男屍身上只有張嶄新的一百元,他看上去很年輕,充其量二十歲出頭,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經過核實,紙幣的編號位於喬琪琪當時取的五十萬中某個連號區間,我們見今天不早了,便採集了死者的血液樣本,返回了die。
剩下的武警、特警們加大了搜索力度。
林慕夏用了兩個小時,檢測到了死者的身份,戶籍是山東德州的,叫馮賓,大一的學生,性格叛逆,家境還行。現在是放寒假,年前的二十天,他跟父母因為花銷過大的問題大吵了一架,因此離家出走,最後一次有人看見他是在網吧,最後一次身份登記是購買通往天北市的火車票。
叛逆青年,誤入歧途,手持刨錛作亂,卻死於刨錛。
刨錛隊餘孽中還有三個人的詳情未知,不知他們又有怎樣的身份。
這一天的東奔西跑,充實的喘不過來氣,夜深了,我們精疲力竭的睡在部門。
然而睡的並不安穩,凌晨四點時就被吵醒,秦引的電話,他說小廟村西方傳來槍響,尋著槍聲追了三里地,發現有一對青年男女的屍體,處於初步的焚燒狀態,火勢不大,及時被撲滅了。通過檢查,男的挨了四槍,女的被玷污和刨死,子彈源於殉職武警丟失的手槍,死者們年齡差了六歲,女的錢包裡有和別的男人合照,因此不像情侶關係,疑似結伴入山遊玩的驢友。
有一個意外收穫,男的屍體位於女的上方,致使焚燒時女死者屍身完整度極高,她胸口有殘餘的唾跡,口腔和下部分均有精華。
刨錛隊餘孽逃亡於山野之間,沒有防範措施的情況下,控制不住,不顧一切也要解決,這已然表明他們開始徹底變態了,警方的圍剿逼的餘孽們愈發瘋狂,隱有泯滅人性的趨勢,同時擔心警方追捕,他們來不及清乾淨尾巴,只好匆忙的焚燒屍體
沒有鑒證員在場,秦引嫌提取犯罪分子體液樣本麻煩,直接派麾下的武警將兩個死者的屍身送往die
第九百六十七章:控制[月初了,求金鑽]
我們趁著此刻的空隙,抓緊時間補了一覺。
天色大亮的時候,第二中隊的武警趕到,我們已經洗漱完畢。站在院門口心情沉重的注視著一男一女的屍體抬入了die的驗屍房。送走了送屍來的武警,我們沒急著展開提取樣本,先聯繫了死者的家屬,均是天南本地人,家屬們起初以為我們是騙子,然後難以置信,接著失聲痛哭的掛掉電話奔赴die。
林慕夏象徵性的檢查了下男屍身上的彈孔,有一個在現場就被秦引挖了進行對比,因此我們只挖出三枚彈頭。她重點針對於女屍,拿採集的工具將其口腔、胸口、隱秘地採集了相應的樣本,眼尖的她發現隱秘地的精華不止一個人的。
至於驗屍,沒必要解剖了。死者們所受的創傷顯而易見,簡單的做了份報告,林慕夏攜帶樣本走入鑒證室,我打下手輔助她。狀樂共圾。
裴奚貞、寧疏影、蔣天賜坐入軍用越野,趕往城南的郊區繼續參與追擊刨錛隊的餘孽。
沒多久,檢測出了第一份dna,是女死者胸口的唾液殘痕,源於此前查明身份的孫澈。
即將對口腔中的精華進行相關操作時,男死者的家屬趕到院門口,我們暫時放下手頭工作,一塊接待安撫他的父母,中年女人由於承受力低,看見兒子屍體的那一刻,陷入了昏迷,中年男人則是攙扶住妻子。無聲的哭泣。等對方情緒穩定的時候,我們瞭解到死者間是表姐弟的關係,昨天到小廟村西側的樹林放生飼養的野生動物,與即將回歸大自然的夥伴共渡最後一夜,沒想到遇見刨錛隊餘孽,最終「橫著」離開了放生地。我們心頭震怒的是,女死者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此刻我恨不得活剮了這堆禽獸不如的刨錛隊餘孽
中年女人的姐姐一家也來了,悲傷的氣氛持續了半個小時。兩家人這才把這對表姐弟的屍體領走。
我們繼續返回鑒證室,整整一天也沒離開過,傍晚時檢測完畢,精華共有三份,分別是孫撤、柴青江蘇和李四方浙江,而最先檢測的唾液源於孫撤,由此可見,參與侵犯的人中並沒有新加入的九愣子跟身為組織者的東北男子。
小水泉村的九愣子傾心於喬琪琪,沒實施侵犯能理解,那五個餘孽中的頭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