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節
「成交」
於清揚的死人臉綻放出笑意,有了難得的紅潤。
林慕夏聯繫了蔣天賜,讓他收槍來診所。我們便走入了應雨南的家,翻了半天,診所中沒有任何異常。寧疏影負責看守劉其和刨錛隊老大,我、林慕夏、裴奚貞搜查後院。木爪溝才。
我們在一個房間裡翻到了所謂的仿真脂肪包,與應雨南的身形相匹配,這玩意能讓一個瘦子變成窺不出破綻的微胖,挺神奇的。一個玻璃瓶中還裝有蜉蜈卵,個頭比正常的大上數倍,它們孵出來之後便是我們在山洞中遇見的大蜉蜈們。
銷毀了大蜉蜈卵,我們繼續搜查,沒多久在應雨南的儲物室中發現了一個約有半人高的儲物箱。
有四塊紅色的鎖頭將其緊緊扣住,我們沒找到鑰匙,林慕夏只好取出金屬絲逐一撬開,過了五分鐘,四塊紅鎖落地。
我們相視一眼,擔心內部暗藏玄機,就掰開一條縫插上兩條長棍子,離了三米遠,使勁地把蓋子撬開,並沒有想像中的「迷霧啊,短箭啊」之類的出現,我們仨放心的走到箱子近前,注意到裡邊一共分了五層。
第一層上放著一張照片和一塊玲瓏剔透的水晶牌子。
照片拍攝於七年前的九月份,裡邊有兩個人,是應雨南和劉其的合影。劉其和現在沒有啥變化,應雨南顯得頗為稚嫩,他的右臂高高豎起,手中抓著一塊光澤流動的水晶牌子,正是現在照片旁邊這塊
我拿起水晶牌子,裴奚貞、林慕夏一左一右的觀察,牌子中間刻有「精神師」三個字,隸書的。右下角寫了一行草書,「精神師協會於2005年9月15號,頒給新晉精神師,應雨南望你切勿作奸犯科,再接再厲,壯我精神師」
我辨認了半天,看清楚時唏噓不已的道:「精神師竟然還抱團了。」
水晶牌子的背邊還有個編號,是0092。
換句話說,七年前,精神師協會註冊的精神師,共有九十二位這數量聽上來挺多的,實際上平均攤給全華夏,少的可憐。
「看來精神師協會並沒有策反的跡象,他們主旨是好的。」林慕夏把玩了幾下水晶牌子,把它放回原位,我們搜向第二層,這裡有三本筆記,翻了翻,大概全是應雨南如何從一個普通人到催眠師,再到師從劉其,最終成為一個精神師的蛻變歷程,記載了他無數次的實踐,因此,這三本筆記的意義和價值非常大。
林慕夏把它們歸攏到一塊,她認真的道:「提前跟你們打個招呼,這三本筆記,全是我的,待會走的時候我私自扣下了。」
「拜託,又沒人跟你搶。」我翻了個白眼,拉開了第三層的拉鎖,當我不經意的看見一個圓形扁盒中的紅色黏糊物時,視線再也挪不開,突然響起那天在應氏診所的情況,懵在原地
第九百九十二章:門前激戰!
這是鮮紅如血的粘泥,和那天應雨南對我進行催眠嘗試還原記憶時,在公廁裡看見的黑影的妖異眼睛一模一樣扁盒子旁還有一本巴掌大的小冊子,封皮上寫了四個字,幻覺圖錄。我打開,第十頁就是我所看見的黑影
「我懂了。」林慕夏眼睛眨了眨,她推析的道:「其實並沒有所謂的陰影枷鎖。那天在廁所裡蠱惑你的就是應雨南,然而咱們還傻呵呵的找他還原你被心理暗示時的記憶,他鐵定不可能讓咱們如願的,如此一來,就趁洗漱的空閒,跑來在手上畫了這圖冊中的黑影,然後給你催眠時,等你的意識浮現出事發的公廁,進入時看見的這個。現在想想,有不少漏洞,當時我們都忽視了。就算離開前沒有撞上送牙膏的二花,應雨南嚼的薄荷口香糖也偽裝為刷過牙的樣子。」
「催眠的手段挺神奇的。」我審視的一頁頁翻動著幻覺圖錄。
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你錯了,這屬於精神師心理暗示的範圍。他引導沒有任何防範意識的你進入了催眠狀態,然後朝把掌心裡的圖案對向你,暗示你在催眠意境中遇見相應的怪物,無論是視覺上還是聽覺上。」
「呃」我感慨的道:「你的老同學偷偷成為精神師,瞞著這事情有可原。那他為何針對警方,卻又不在有機會的時候除掉我們呢尤其是那晚,我們睡在診所,他的病後半夜就能好了,早上起來時,我們卻安然無恙。」
林慕夏搖了搖頭,道:「也許顧及舊情吧,沒準也可能因為別的緣故,今天之前他不想對咱們動手的。」
「唉現在已經死無對證了。」我歎了口氣,鬱悶的道:「你不提我還忘了。那晚他患病的來源,應該不是來源於二花的表舅,是重傷拖久了的常俊美他把常俊美拐了過來,不小心意外感染了這病毒,虧了咱們及時趕到,否則他早死了。」
裴奚貞捏住藍色羽毛掃動鼻孔,「我覺得應雨南這天晚上沒對你們下手,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事,你們救了他一次,因此他心存感激,只編了個陰影枷鎖的噱頭矇混你們。」
我聳了聳肩膀,心道無論怎麼說,我和林慕夏命夠大的,如果那晚應雨南動用手段控制我們。亦或者說用自燃的磷物質滅了我們,現在不可能好端端的站在此地。
箱子的第四層空間較大,裝的是一些心理暗示用的道具,眼花繚亂的,均是比較抽像的玩意。
精神師通過心理暗示,能把它們印入目標的意識,憑此達到效果。
第五層也就是最底下的一層,疊放了許多的幻燈片。我想了想,這和狗王的心理暗示大同小異,給別人反覆的看幻燈,讓目標腦海中形成某種思維。
林慕夏在旁邊抱著最新一本沒記滿的筆記,她指著倒數第三頁說,「應雨南就是用這幻燈的手段,給常俊美灌輸思維的,看見穿有警方制服的,就如同看見殺父多妻的仇人,當場拔刀殺之看來楊兆男的同事純屬躺槍了。」
「筆記裡有沒有說應雨南為何做這些案子」我詢問的道。
「沒有,只記錄了每一次用精神師和催眠師手段蠱惑xx的心神做了xx事。」林慕夏晃了晃精神師筆記。她輕笑道:「敘述得特別的細緻,足夠當證據的。這上邊還寫了一個沒有展開的計劃,他想在今年的三月份到網絡作家王者鑒明的家裡,蠱惑他不知精神疲倦的一直碼字,一天二十四小時在更新,直到寫不動為止唉~他怎麼就沒先實施這計劃呢,這樣的話,我就天天有好多章節看了。」
我錯愕的說:「多追幾本書,不一樣每天能看到很多嗎」
「世界上的作者有千千萬,姐只愛小明一個。」林慕夏冷哼了句,她往前翻了幾頁筆記,「那天公廁的時也寫了,是劉其暗中讓他那樣做的,第一是對方擔心露出當年的破綻,第二對方想利用你來淹殺了這重孫子。」
「虎毒不食子,孫子更是寶,何況是重孫」
我心臟一滯,極為詫異的道:「劉其和他的重孫子有多大仇,能讓應雨南暗示我把小孩子砸湖裡淹死。」
「跑了兩個人。」裴奚貞凝重的道:「劉其近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大號彈弓光憑刨錛隊老大,是難以拉到把小孩射五十米這麼遠的程度。」
「主犯已經抓住了,剩下的應該是其它被控制的人,隱患很小。現在已經大豐收了,俗話說樂極生悲,我建議先回部門再說,我覺得劉其嘴裡能問出來不少事。」林慕夏說完,我們聽見一陣厚重的腳步聲,蔣天賜推開門,他站在門口嘿嘿的憨笑。
裴奚貞打了個響指道:「老蔣,你來的正好,跟小宇把這箱子挪診所門口,我們裝車回die。」
「sir,你怎麼這般心狠」林慕夏鄙夷的道:「蔣男神是這次抓到劉其和刨錛隊老大的最大功臣,不僅如此,他的手還包紮著。這體力活,得你和凌宇來做。」木歡農扛。
「好吧好吧,女人就是麻煩。」裴奚貞把陰陽傘甩給她,往手上呸了兩口唾沫,跟我把這半人高的箱子移動到診所門前。
這時,對面的門推開,二花探出腦袋,她疑惑的道:「你們這是我南哥呢」
「二花,沒你的事,趕快進屋吧,今晚睡個好覺。」我不忍心說出實情,應雨南是她迷戀的對象,二花雖然體態異於常人,我們接觸了沒幾次,但心地蠻善良的。
「南哥究竟去了哪兒,他是不是沒有回來」二花虎軀一震,意識到了不對勁,她衝上前質問道:「憑什麼動南哥的神秘箱」
我尷尬的笑了笑,忽然間,意外發生,二花掏出了別在腰間的一把刨錛,她張牙舞爪的朝我砸來。我的雙手猛地抓住她手腕,朝她肚子狠狠地一踢,道:「真讓我失望,心裡早防著你了,雖然是一個單純的女孩,但天天和應雨南這麼近,沒被蠱惑才怪呢」
寧疏影在診所裡看著劉其等人不能分心。
艱難支撐的同時,我扭頭道:「慕慕,電擊劍。」
二花的力道大得超乎我的想像,她鬆開手中的刨錛,抬起膝蓋迅速的用力頂向我肚子。瞬間,我感覺到五臟六腑躥了胃,一股嘔吐物噴澆在二花的面門,我的身體,竟然像球一樣彈了兩米高,沒錯,是飛這一刻,我充分的感覺到了萬有引力對我失去了作用,看著眼前的二花越來越小,「轟」我重重地摔在斜後方,把沒有準備的裴奚貞砸了個狗嗆屎
裴奚貞哎喲哎喲的直嚷嚷,「小宇,你他娘的往哪砸不好,非往我身上招呼」
門口出現的蔣天賜望見了這一幕,他立刻將肩膀上的刨錛隊老大往地上一摔,衝向二花,跟對方來了場力量的對決。雖然二花是女的,可蔣天賜也有一隻手不能用,如果贏了,並不算勝之不武。林慕夏過來把我和裴奚貞扶了起來,我們仨站在一旁觀戰,此刻並不急著用電擊劍了。只見蔣天賜側起肩膀狠狠地把二花撞的平移了半米,二花定住腳步,也學著對方的模樣頂上前,蔣天賜打算挺起胸膛硬接時,二花忽地改變了動作,速度不減,她低下腦袋,一跳,狠狠地頂向蔣天賜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