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節
毒蠱之王揉著指間的物質,「易容術,神奇。」
「撫琴女,沒想到又見面了。」我卻不為所動。立刻抬手扇了撫琴女兩個耳光,尷尬的掩飾道:「洗完衣服晾在陽台,我眼瞎看不見?少編排老子,千面跟你還是師徒禁忌之戀呢,以為你們真是楊過和小龍女?」
摘星手走上前,在撫琴女的身上的摸索了數秒,他判斷的道:「她身上的傷勢雖然駭人,實質上只是做做樣子,並沒有看起來這樣嚴重。」
我心頭激動,忘了有多少個日夜了,打我正式步入警察生涯那天,就開始和部門的人跟d組織顫抖,近乎每一次破大案都是跟他手下的罪犯們鬥智鬥勇。其中更是與千面、撫琴女交鋒過,二人逃了,今天……終於落網!
難以統計的坎坷與辛酸,甚至還有死傷的代價,這一刻,算不得什麼了。
我的眼眶漸漸的濕潤,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閃爍。
眾人也是表情不一,有冷淡,有沉默,有激動。
「千面,撫琴女,我們終於見面了。」我收拾了心情,笑呵呵的拿繩子把二人四肢纏住。覺得對方不能有鹹魚翻身的可能了,便放下了心。我諷刺的道:「你們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偽裝成凌q,裴奚貞。撫琴女不懂擬聲,藉著和凌q相似的身高,加上傷勢重不能說話,除了某個部位,偽裝的簡直一模一樣。而千面你更牛掰,把裴奚貞演的淋漓盡致,甚至把鬍子的動作都如出一轍。故意把兒子放在城主府上方,做了兩手準備,如果我們發現了,你就趁機藉著裴奚貞的身份領取自己兒子,再尋機會和撫琴女逃之夭夭。如果我們沒發現,你肯定說看見千面帶孩子上了城主府上方,發現時你再藉機領走兒子。」
我鄙夷的道:「只可惜,真的假不了,假的做得再真,也不是真的。」
「是挺可惜的。」撫琴女表情掙扎了下,她不甘心的說:「枉我為了效果逼真,讓阿龍把我綁在架子前打了好幾下,雖然沒傷筋動骨,也疼的不得了,我何時受過這種鞭打。」
「阿龍?」我挑動眉毛,旋即使然了,「現在千面不叫裴曉詠,那他的真名是?」
千面冷笑道:「雲中龍。」扔邊引圾。
現在不是審問的時候,畢竟還有三個人沒有尋到,我平靜的問道:「千面,你是怎麼猜到是我們d.i.e攻打罪惡之都的?」
「大批的江湖人士,大批的正規狙擊手,除了d.i.e,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勢力。」千面瞇起眼睛,他似笑非笑的道:「裴奚貞被帶入組織內到你們攻打之前,我一直有所防範,沒讓他離開過屏蔽裝置,難道姬雨蝶那個賤人開口了?」
「嘴別這麼髒,她可是一口一個師父叫你。」我話鋒一轉,審視的看向他:「真正的凌q、裴奚貞、井老,你們藏哪兒了?」
「也許已經死了。」撫琴女隨意的道。
「不說是吧?反正今天已經滅了兩千多罪犯,不差一個小的。」我側頭望向蔣天賜,狠厲的示意他說:「到通道那一端,把孩子抱過來,給千面和撫琴女五分鐘時間,如果還不老實交代,就地把孩子砸死!」
其實我沒那麼殘忍,只是想以此要挾這兩個天南市罪犯的始祖。
「你……!」撫琴女銀牙一咬,「還算是男人嗎?」
「呵呵……這個手段,你們一定似曾相識吧,類似的陰謀詭計,你們沒少用過,有直接操作的,也有授意手下來做的。」我微笑的拍了拍千面的臉頰,故作陰毒的道:「有句話說的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所以此刻卻落在了你們自己身上。兩個字,報應!」
撫琴女終究嫁作人妻,丈夫才是主心骨,她詢問的目光投向千面。
千面望向第九通道的金屬門,「其實我把這三人幫住放入了第九通道。」
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心臟一顫!
狗王慚愧的無地自容,他攥緊拳頭捶打地面,「我把裴小友和那兩個給坑死了?」
我緩了半天,才清醒過來,既然千面猜到了入侵者的來歷,不說井老,憑裴奚貞和凌q,至少是他手中牽住我們的籌碼。雖然他想不到狗王用狗把第九通道的人坑死,但就憑他和撫琴女化身「裴奚貞、凌q」藏入地下,絕對能預測到我們遲早攻入城主府,到時候防禦系統一解除,豈不是等於變相的把裴奚貞、凌q拱手送回我們手裡?按他的智商,是不可能做虧本買賣的!
我和摘星手低聲討論了片刻,摘星手期待的道:「那就讓你們的孩子償命吧!」
「他什麼也不懂,是無辜的!」撫琴女痛斥我們身為正派人士卻不講人道。
這時,蔣天賜把孩子抱了過來,哇哇大哭的寶寶,看見千面時,竟然止住哭泣,他奶生奶氣的張開嘴,「咿,大、大。」
孩子沒有到說話的年齡段,卻有了試探性的發音,他是在叫爸爸。
「六十秒,不如實說,就地處死。」我說完,瞅蔣天賜的憨態,心說惡人還得自己來做,索性接過襁褓,隱晦的朝摘星手使了個眼色。我把孩子高高的舉過頭頂,開始了倒計時,「60,59,58……」事實上我內心也倍感煎熬,無心針對孩子,卻拿他做開啟千面、撫琴女嘴巴的鑰匙,有點於心不忍。
期間傳來孩子的咳嗽聲,他應該在被發現之前就著涼了。
我一刻不停的數數,很快到了尾聲,「5、4、3、2、1!」數完,我在撫琴女、千面和誅邪之劍成員們不可思議的視線下,狠狠地把孩子連襁褓砸向堅硬的金屬地板。
「不!」撫琴女和千面同時咆哮吼道,「我說!」、「他們沒死!」
摘星手在襁褓即將落地的那一剎那,他的雙手已然穩穩地接住了孩子,把襁褓放在胸口,橫著躺滑於地!
「算你們沒有完全泯滅了人性。」我跟孩子說了句抱歉,擔心他受驚不好,讓藍六把他抱入通道,返回另一端讓寧伯父抽空護理。不得不說,跟摘星手聯手就是穩妥,我平復了心跳,道:「說吧,三個人在哪兒?」
撫琴女眼睛濕潤的望著藍六抱著兒子消失在視線,她無奈的道:「裴奚貞、queen,井老頭,被我關入鐵籠,泡在地下河水中……」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死神的微笑!
泡在地下河的水中?
我心臟狂跳的道:"那不是淹死了?"
"沒有,鐵籠我們用鎖鏈拴住,在城主府範圍內的地下河末端,籠子下方立根柱子,架著鐵籠沒讓它沉入水底。因此三個人脖子以上的部分露在水面。"千面解釋的道:"但在岸上這個角度。是看不見他們的。這在罪惡之都叫水刑,被急湍的激流沖蕩,最多能撐六個小時。現在連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沒到,不可能有事的。"
放的那麼僻,他不說,我們難以想到。
"如果有事,你們就慘了。"我讓二壯扛起千面,蔣天賜扛著撫琴女,指引我們前往放籠子的地方。
我們走到了地下河畔,順流往下走,直到城主府的邊緣停住。
撫琴女朝下方挪動下巴,"就在橫著凹進去的位置,你們可以吊下去一個人觀察。"
"我來吧。"摘星手在身上掏出一條堅實的繩子,"凌宇侄兒,握住。摘叔的命交給你了。"
我握住繩尾,摘星手將繩頭繫在腳腕,他的身子漸漸爬下岸,下沉約有兩米深的時候,他扯喉嚨喊道:"你家裴老大和凌q還有個老頭都在籠子裡,凌q臉上沒有血色,她傷的比較重,只怕再不救上來就保不住性命了。"
我心頭一驚,道:"摘叔,怎麼才能把籠子提上來?"
"大量的繩索,把誅邪之劍裡閒著的人全叫過來。我把鎖破壞,你們一塊拉。"摘星手提議道:"我先爬到籠子上方等待。你把繩子鬆開吧。"
"好!"我鬆開了手,按下主控,示意操天策,赤一到藍五,三壯,浙三毛、狗,凌少京,凌星火等人分別拿長繩一塊叫了過來。誅邪之劍的人除了寧疏影、寧伯父、夜心、竹葉紅,近乎全部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