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十分清楚，我的意志非常清醒，所有的招式，都很熟悉，彷彿曾經，我就是這樣。
將鳳怡手中的五鬼，又吞了一隻，我舔了舔嘴角，眼中閃這紅光，儼然已經嗜血。
「這鬼，味道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挑釁，把鳳怡氣的直接朝天怒吼了一聲，可是此刻的我，與剛才被她偷襲的我，全然已經不一樣。
彷彿今晚的仇敵，哪怕有三萬，我一人，也可以抵擋三千，哪怕我腳下踩著的，是萬古屍堆，我也無所畏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信心極速的膨脹，讓我的力量越來越猛，招式越來越凌厲。
就在此時，腦海中忽然傳來楚墨的聲音。
「殺了鳳怡，就是現在！」
我的攻擊瞬間停頓了一下。
楚墨進來布了這麼大的局，就是為了引鳳怡入套想讓我藉機殺死她？
畢竟，只有我，能夠殺死她！
第360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的渾身上下，殺意死氣，甚至週遭都帶著凶凶的起浪，拍打在我的身上，將我一頭的秀髮全數吹起，在配合著額頭上那顆帶血朱紅的蓮花印記，兼職比楚墨魔身的時候，還要像魔。
吃了她的五鬼之二，鳳怡的五鬼還剩下三個，全都圍繞在她的身旁，加上她的本體，總共是四個鳳怡，在我的眼前。
剛剛被楚墨那句話打擾之後，我的氣息有些跟丟，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鳳怡是哪一個。
可是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不管哪個是真正的鳳怡，擋在我前面的不管是人是鬼，都得死！
沖天的力量，從我的體內爆發出來，彷彿是突破了什麼桎梏，將我心中的封印打破，明明已經十分空洞的四周，卻連連發出爆破的聲音。
這，就是屬於天人之境的力量嗎？
不！還不夠！
我忽然斜了一眼鳳怡，卻發現面前的四個鳳怡，都已經抓狂，表情動作全都統一，不可置信是嗎？
不可置信，我居然爆發出了天人的力量？
嘴角微微帶起一個輕笑，我踏著颶風，步步生蓮，莫名的威壓湧動在我的週遭。
這種感覺很好，真的很好。
彷彿此刻的我，根本無人能擋。
也不知道，是不是鳳怡打算拼了她的這條命，怒吼了一聲，直接朝著我衝來。
我在她黑色的瞳孔中，看到了我此時的樣子。
雖然周圍的風浪很大，可是卻都吹不散我身上燃起的熊熊焰火！
只是瞬間，四個鳳怡，將我的前後左右全都堵死，甚至發出的招式，都一模一樣。
鳳怡啊鳳怡，你是想一次性，將我斬於此處嗎？
心中，忽然升起了一束金光，十分的神聖，照亮了我的四周。
我不知道這股力量，代表的是什麼。
可是心中，居然冒出了一股淒涼，再次睜眼的時候，脫口而出。
「心小了，所有的小事就大了。心大了，所有的大事都小了。看淡世事滄桑，內心安然無恙。」
這股力量，是來自人皮古書的！
難怪，每次我想從這裡得知究竟是如何修煉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一片空白。
悟道悟道，什麼是道？
修仙修仙，什麼是仙？
想成大事，先修其心！
難怪外婆離去的時候告誡我。
心靜者高，高者俯瞰世界。心和者仁，仁者包容萬物。心慈者深，深者淡對冷暖。心慧者安，安者笑對人生。
而鳳怡，就是在這凡塵之中，迷失了自己。
只不過，我做不到佛那麼慈悲，去渡化她人。
人不犯我，我必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在鳳怡攻擊到我身上的前一秒，忽然隨心而動，化作了一道虛影，閃出了鳳怡圍剿我的地方，鳳怡的攻擊，撲了個空。
甚至是她和五鬼的攻擊全都混在了一起，將各自打傷。
與此同時，我忽然聽見身後有個人，發出了「撲哧」一聲的笑意，直接打破了我們這尷尬的氣氛。
是誰在笑？
我將目光掃蕩過去，卻發現一旁除了老道士小霸王大師兄，就剩下了楚墨，楚墨的表情很冷，而大師兄的，卻更冷，小霸王的面色很淡，老道士看我則是一臉緊張。
鳳怡抓狂的想要找我，可是我此刻，就像是風一樣，只感覺自己已經融在了空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