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我嚥了口吐沫,隨後悄悄的繞到了鬼嬰身後。
此時,鬼嬰正撅著屁股,一根手指,正在翠花的胸口按啊按的,似乎很是好奇,我見狀咬牙,舉起石頭,就要往下砸。
這鬼嬰這麼恐怖,留著也是個禍害,還不如趁早砸死,早死早投胎!
只是,我這石頭才剛剛舉起,忽然就感覺腦後一痛,整個人立馬就向一旁跌去。
這一下打的我頭暈腦脹,眼冒金星,跌倒之後一把摀住了腦袋,回頭想看看是誰偷襲我,卻只看到一根木棒呼嘯而來,瞬間就打在了我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悶響傳出,我只感覺眼前一黑,身子一軟,隨即便昏迷了過去。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我終於痛苦的悶哼了一聲,隨即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處一片模糊,我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才漸漸清晰,只是,當我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後,卻瞬間心頭一沉。
我,竟然被人囚禁在了一個菜窖裡。
這個菜窖出奇的大,差不多有六十多平方,周圍擺放著大白菜,土豆一類的東西,右邊有個冰箱,通著電,也不知道裡面凍著什麼。而在菜窖的中央處,竟然擺放著一口棺材,這口棺材沒有蓋子,棺材內,竟然還鋪著被褥。
我看的目瞪口呆,難道,有人睡在棺材裡?
我掙扎著想要走過去看看,但這時就發現,我竟然被綁在了一根大柱子上,手腳皆被束縛住了,剛才模模糊糊的就被菜窖內的景象吸引了,一時竟沒有注意。
這裡是哪,之前,又是誰偷襲了我,為什麼,要將我囚禁在這裡?
「喂,有人嗎?」我大喊了一聲,也許是許久沒喝水的緣故,我的聲音很嘶啞。
我喊完之後,就聽上面傳出了聲音,隨即,蓋子被打開,下來了一個人。
只是,當我看清這個人之後,卻瞬間傻眼了。
「劉,劉支書?」我一臉的驚愕,問:「你怎麼會在這,這裡是哪?」
劉支書面色陰沉,低著頭,似乎有些不敢面對我,我當下心頭一沉,然後冷著聲問:「這裡,是你家的菜窖?剛才,是不是你偷襲的我?」
劉支書沒有回答我,只是看了看我,隨即問我:「一凡,我幫你解開繩子,放你走,但你得答應我,不能將我孫子的事說出去,更不能傷害我孫子,你要答應我,我就放了你!」
我聞言一怔,劉支書的孫子?他哪來的孫子?
但下一刻我就明白了,他口中所說的孫子,是那個鬼嬰!
我當下就火了,大聲說:「你把那個怪物當成孫子?劉叔,你是不是瘋了,那東西,是鬼嬰你知道不?還有,王傻子和黎大夫到底是怎麼回事,黎大夫城裡來的,還是大學生,別說是你家王傻子,就算是城裡的人一般都看不上眼,怎麼會跟了王傻子?是不是,是不是王傻子強迫的她?」
我連珠炮似的喊著,劉支書聞言沉默了,將煙槍蓄滿,隨即蹲在角落裡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一凡,有些事,並不是我願意看到的,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誰都無法改變,娃娃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琢磨去吧!」劉支書半天才吭了這麼一聲,我聞言就更火了,看來真是王傻子玷污了黎大夫,黎大夫是城裡來的,為了名聲,肯定不敢聲張,而王傻子竟然變本加厲,還讓黎大夫給他生了個孩子!
生孩子也就算了,還他媽是個鬼嬰,換做是誰,我估計都得瘋!
我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這劉支書肯定早就知道王傻子的事了,但他竟然放任不管,現在還包庇他!
「劉叔,我敬你,才叫你一聲叔,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種事,怎麼也敢幹?還有,你怎麼也是一村支書,你知不知道,我們村,現在大禍臨頭了,你知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
我大聲的質問,而這時,菜窖的蓋子忽然被打開,隨即,王傻子『登登登』的爬了下來。
王傻子下來後就惡狠狠的看向了我,他的手中拿著一把菜刀,對著我猙獰的大叫:「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你敢傷害我兒子,我砍死你,砍死你吃肉!」
王傻子說完持著刀就向我衝來,劉支書見狀急忙一把攔住了王傻子,說:「傻子,傻子,別這樣,別傷害一凡,不能再害人了!」
劉支書到底養了王傻子十多年,說話王傻子還是聽的,聞言就站在那呼哧呼哧的喘氣,劉支書見狀急忙跑到了冰櫃旁,打開了冰櫃蓋子,說:「傻子,來,吃這個,吃這個!」
我轉頭向冰櫃看去,只是,當我看到冰櫃裡面的東西之後,一個忍不住,『哇』的就吐了出來。
冰櫃裡凍著的,竟然是屍塊。
我甚至,還看到了工頭和老王的腦袋,就那麼擺放在冰櫃一角冷凍著。
第十九章、支書慘死,屍鱉來襲!
工頭和老王已經被碎屍了,渾身上下也不知道被砍成了多少塊,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冰櫃裡,他們的腦袋就被擺放在最上層,冰櫃一打開,我立馬就看到工頭和老王的眼睛竟然瞪的老大,他們,死不瞑目!
我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不是恐懼,而是憤怒!
原來屍體在這,怪不得我們滿村的找也沒找到,夏雨欣還因為這兩具屍體帶人進了饅頭山,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王傻子,和我敬愛有加的劉支書!?
牙關被我咬的『咯咯』作響,我死死的瞪著王傻子,恨不得立馬就衝上去,將他大卸八塊。
劉支書在冰櫃裡翻了半天,才拿著一塊血紅色的內臟走到王傻子身前,王傻子二話不說,接過那血紅色的內臟就開始啃了起來。
因為一直放在冰櫃裡,所以那內臟上面都是冰碴子,此時王傻子啃的『嘎崩』直響,那聲音聽在我的耳中,是如此的恐怖。
他一邊啃食著血紅色的內臟,那雙眼一邊死死的瞪著我,他的眼睛瞪的老大,內裡全是怨毒的神色,而隨著『嘎崩嘎崩』的啃食聲傳出,還有滴滴血水自他的嘴角滴落,再配合上他此時怨毒的眼神,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被他這麼瞪著,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就被澆熄一半,氣勢也弱了下來,低下了頭,不忍再看。
而這時,菜窖的蓋子再次打開,隨即就見黎大夫抱著鬼嬰往下爬,還沒等從梯子上爬下來呢,那鬼嬰便從黎大夫的懷中掙脫,一下跳到了王傻子的懷裡,『哇哇』怪叫了兩聲,隨即指著王傻子手中的人內臟含糊不清的說:「吃肉,吃肉!」
「嘿嘿嘿!」王傻子傻笑,摸了摸鬼嬰的頭,說:「兒子吃!」說完之後就將內臟遞到了鬼嬰的嘴邊。
鬼嬰張開大口,露出了裡面滿嘴的尖牙,一下就咬在了內臟下,撕下去很大一塊,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
只是,它嚼著嚼著,卻忽然『噗』的一聲,竟然將口中還沒嚼爛的內臟吐了出來。
「乖孫兒,是不是不喜歡吃這個,爺爺去給你拿別的!」劉支書見狀緊忙到冰櫃裡拿出了一個人手臂,走到了王傻子面前,伸出手溺愛的摸了摸鬼嬰的大頭,說:「來,爺爺餵你吃!」說罷就將人肉往鬼嬰嘴裡塞。
但鬼嬰卻一臉嫌棄的神色,往後躲了躲,隨後豁然轉頭,用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看向了我,『哇哇』的叫了兩聲,然後說:「吃他,吃他,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