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勾銷了。」我說。
「那小姑娘的魂魄呢?你帶回來沒有?」尤婆子又問。
「魂魄不好找,要不你先把這兩個救活,至於這小姑娘,下次再救。」我說。
「這是最後一次了,沒有下次。為了你那麼一個小破瓶,我已經跑了三趟了,你覺得我還能來跑第四趟嗎?」尤婆子說。
「尤婆子,我聽說你有個借屍還魂之法,能夠以假亂真。」紫鳶插嘴了。
「是有那麼個法子,不過那法子只能管九九八十一天,八十一天之後,必須得用真魂真魄把那假魂假魄給替出來。而且,在這八十一天裡,那被還魂之人,會一直昏睡,且不可見天日。」尤婆子說。
「要不你就用這個方法吧!能爭取點時間總比什麼都不爭取好。」紫鳶說。
「行!不過在八十一天之後,就算你們找到了真魂,想要我出手用真魂換假魂,那可得再拿一件比這小瓶子更值價的寶物來,否則我是不會出手的。」尤婆子說。
既然是要以假亂真,那就得先去把假魂假魄給找來。所謂的假魂假魄,就是年紀跟李怡相仿的小女鬼,這個並不是太難找。
附近的這些山上,孤魂野鬼還是有一些的,我只需要找個陰氣重的地方,點一炷引鬼香,便能引一大堆小鬼過來。
尤婆子說她先救張二娃和何彪,讓我和紫鳶去找假魂假魄。
我和紫鳶來到了一座野墳比較多的墳山上,點燃了引鬼香。引鬼香的煙霧剛一飄出去,原本安靜的樹林裡面,立馬就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
有一個披頭散髮,只能看到半邊臉的女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她的手裡牽著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滿臉是血,身上還爬滿了蛆蟲,看上去十分的噁心。
照說,這裡有如此多的野墳,應當不止有這麼兩隻鬼啊!可是,我們點的這引鬼香已經燃了好久了,卻只引了這麼兩隻鬼出來。
「要不就那小姑娘吧!雖然看著有些滲人,不過她的魂魄,好像還沒受到太大的損害。另外就是,她的年齡跟李怡應該是差不多的。」紫鳶說。
「行吧!」我點了點頭,說。反正這也只是借用八十一天,我也不苛求那麼多了。
紫鳶拿出了她的葫蘆,把那小姑娘收了進去。那只有半邊臉的女鬼劍小姑娘被我們收了,立馬就撲過來要抓咬我們,不過被我一寅公扇給扇翻在了地上。
搶女鬼的孩子,這確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不過,我也是沒辦法,再說,在八十一天之後,我把小姑娘帶回來還給她就是了。
我們回到了古墓,尤婆子告訴我說,因為張二娃和何彪已經被養成了殭屍,他們的身體已經僵化。所以,就算成功地跟他們還了魂,他們無法重新變成正常人,最多也就只能算是有魂有魄的殭屍。不過,這也算是救活了他們。我欠他們的那筆孽債,勉強也能算是被購銷掉了。
紫鳶把我們捉來的那丑姑娘放了出來,尤婆子一看,立馬就搖了搖腦袋,說:「你們就不能找個好看點的,這個這麼醜。」
「將就一下嘛!反正只是八十一天而已。」紫鳶說。
「行!既然你們都說將就了,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那就將就吧!」尤婆子說。
尤婆子無論是做**還是小法,那都是不讓我們看的。因此,在她開始借真屍還假魂之前,我和紫鳶,再一次被她請出了古墓。
這一次,尤婆子說只需要一個時辰,因此,在從古墓裡出來之後,我和紫鳶並沒有走遠,就在鬼廟裡坐著,等了起來。
第119章:算子嵇
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回到了古墓裡。此時,李怡的身體,儼然變成了那丑姑娘的樣子。她的臉上滿是血跡,身上爬滿了蛆蟲。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
「你們說將就的。」尤婆子說。
「在用真魂真魄換回來的時候,能恢復嗎?」我問。
「不是沒可能,只是會比較麻煩,當然,要你拿給我的寶貝能讓我看上眼,我是可以考慮,進最大的可能幫你的。」尤婆子看了我一眼,問:「你想你爸活過來嗎?你爸我能救活,不過你得先給我示範一下,那符你是怎麼畫的。」
我就知道尤婆子不是那麼好騙的,這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那符不是我畫的。」紫鳶給的那符,我根本就畫不出來,要我硬著頭皮說是我畫的,尤婆子讓我現畫,我畫不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那是誰畫的?」尤婆子問。
「那人不讓我說,而且他這符是限量,只給了我兩道。我用了一道,還有一道在你的手裡。」我說。
「你以為我尤婆子那麼好騙?這個小瓶叫大茅瓶,其可以用來收魂魄,但根本就不需要用符。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告訴我,這大茅瓶的用法吧!」尤婆子說。
「真的是用那符收進去的,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我說。
「那好,那你就當著我的面試一下,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用符水把魂魄收進大茅瓶裡的。你爹的魂魄就在這裡,你用他的魂魄做實驗吧!」尤婆子說。
「行!」我現在還沒有給我爸還魂的本事,所以我不能跟尤婆子翻臉。
我接過了尤婆子遞來的大茅瓶,然後她遞了一張符給我。在看到那張符之後,紫鳶的眼神立馬就變得有些不對了。我知道,她這是在告訴我,尤婆子拿給我的這道符,不是她給我的那張。
「這符不對。」我把符給尤婆子遞了回去。
「怎麼不對?」尤婆子問。
「這符應該是你自己臨摹的吧!雖然看上去跟我拿給你的那道符是一樣的,但感覺完全不一樣。你質疑我說這大茅瓶不是用符收魂魄的,是不是因為你自己臨摹的符沒用,所以才這麼說的啊?」我知道,我給尤婆子的那道符,她肯定是不會拿來做實驗的,所以我才這麼說了一句。
「是有如何?」尤婆子說。
「你要是懷疑我說的是假的,完全可以把我給你的那道符拿出來實驗一下嘛!是真是假,一試不就知道了嗎?」我說。
尤婆子沒有說話,而是在那裡將信將疑地打量起我來了。
「大茅瓶是大茅真君隨身之物,是茅山派數一數二的寶物。製造這寶物的大茅真君,肯定會料到,這大茅瓶要是落入了賊人之手,必然會造成很大的危害。所以,大茅真君才特意讓這大茅瓶在使用的時候,必須得化一道其親傳的符。如此,這大茅瓶就算落到了壞人手裡,只要那人手裡沒符,一樣是用不了的。」我說。
「茅山派的符我見過,你給我的那張,根本就不是茅山派的畫法。」尤婆子果然不好騙,連符是不是出自茅山派她都能看出來。
「茅山派的人這麼多,得到大茅真君真傳的,又有幾人呢?這大茅瓶對於茅山派的價值你應該很清楚吧,要是啟動大茅瓶的符,跟茅山派別的符一樣,你說這秘密還能守住嗎?」我問。
「你什麼時候能再見到那給你符的人?」尤婆子問。
「我也不知道,我找不到他,從來都是他主動來找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