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莫玉的臉都給我氣綠了,不過他畢竟不懂陣法,也不敢貿然闖進這陣裡來。
莫玉看向了那胖道士,胖道士對著他點了點頭,說:「沒事兒,我能搞定!」
說著,胖道士便拔出了他的桃木劍,雄赳赳氣昂昂地向著陣裡來了。
這百鬼陣,我是融匯了一些八卦陣的東西在裡面的。在那胖道士走到陣邊上的時候,我立馬讓陰兵們打開了一道門。這胖道士倒也不含糊,直接就闖了進來。
在進來之後,他立馬拿著他的桃木劍,在那裡左砍右刺的。桃木是辟邪良母,一般的小鬼,在被桃木劍刺中之後,都得魂飛魄散。不過,陰兵不是小鬼,他們是閻王爺的軍隊。因此,他們是不怕桃木的。
畢竟,要是陰兵都怕桃木的話,陽世跑到陰司來的道士們,不就可以隨便拿把桃木劍,在陰司為所欲為了嗎?
在刺了幾下,發現沒用之後,胖道士大概預料到了情況不秒,因此想撤出陣去。我這百鬼陣,豈是想撤出去就能撤出去的?
陰兵們在我的命令下,開始撒起了藥粉。我這藥是幻藥,對鬼沒用,只會讓活人產生幻覺。
那些藥粉隨著風飄近了胖道士的鼻孔,不一會兒,那藥效就發作了。我也不知道胖道士是看到了什麼,反正他一把丟掉了手中的桃木劍,然後在那裡哇哇大哭了起來。陣女他技。
一邊哭他還一邊喊:「媽媽!有鬼,這裡有鬼,好嚇人!我怕!」
「你媽在那兒呢?」我指了指莫玉,說。
胖道士已經嘗到我這百鬼陣的滋味了,莫玉還沒有嘗過,我不能厚此薄彼啊!再說,能不能把寅公礦拿回來,還得莫玉說了才算嘛!
我指揮著百鬼陣,向著莫玉開去了。莫玉想跑,不過我讓一個埋伏在他身後的陰兵,絆了他一下,如此,他便跑不了了。
莫玉被困進了陣裡,剛一被陰兵們圍住,那傢伙就被嚇得哭爹喊娘了起來。
「這礦,你給不給我?」我冷冷地問。
「我給!我給!不過我得回去跟公輸先生說一聲,公輸府的事,都得向他請示。」莫玉說。
莫玉答應得這麼爽快,他是想給自己爭取一個去搬救兵的機會。我想了想,覺得自己反正都已經跟公輸府幹上了,索性就直接把公輸府給吞了。因此,莫玉想要去搬救兵,就讓他去搬吧!反正要想收服公輸府,再怎麼也得讓公輸府把能用的招都用出來啊!
「行!我給你三天時間,三日之後,我會親自去趟公輸府。」我說。
第154章:完璧歸趙
我之所以給三天,那是因為我得給公輸府一點時間,讓他們去把能請來的人給請來。同時,我也得給自己一點時間。畢竟,那公輸府也不完全就是一個軟柿子,能讓我隨便捏。
三天的時間很快便過了,這天,我把用來佈陣的一百個陰兵收進了大茅瓶裡,戴上了那白面具,穿上了黑袍,戴上了黑斗笠,然後便向著公輸府去了。
我是走的公輸府的大門,那些守門的傢伙在看到我這裝扮之後,立馬就嚇得哆哆嗦嗦的把大門給關了。
我上去咚咚咚的敲了幾聲門,門內的那些傢伙死死把門抵著,好像沒有要給我開門的意思。
我倒也不著急,公輸府要是不給我開門,那就證明他們沒有準備好。要是開門了,那就證明是準備好了。
我就在門口等了起來,本來我是準備先等半個時辰的,要是他們還不開門,我就直接去礦上。哪知道,我還沒等幾分鐘,大門便嘎吱一聲打開了。
門一打開,那些開門的便跑了,莫玉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從莫玉那氣定神閒的樣子來看,公輸府應該是做好了迎接我的準備了。
「莫公子,礦的事兒,你跟公輸先生說好了嗎?」雖然我知道這次來,肯定是會兵戎相見的,但我再怎麼還是得先禮後兵嘛!
「說好了,不過公輸先生不同意。」莫玉皮笑肉不笑的說。
「不同意?」我呵呵的冷笑了一聲,然後問:「難道公輸先生也想嘗嘗那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滋味嗎?」
「來者何人?竟敢在我公輸府大放厥詞!」公輸先生出來了,從他那滿是蔑視的眼神裡,我看出來了,他根本就沒把我當回事。
「我的名號,豈是你公輸小兒能問的?」既然是裝高人,那麼我的名號,自然是不能隨便說的嘛!最主要的是,我到底該叫什麼,我暫時還沒有想好。
「哼!」公輸先生冷哼了一聲。
一個人從大堂裡走出來了,這人我認識,在聖峰之巔我見過,這不就是那血拐巫娘嗎?原來公輸府請來的高人,就是她啊!
這個血拐巫娘,確實是有些本事的,上次在聖峰之巔,要不是有雪狼相助,我還不一定能那麼輕鬆的把她贏了。
「他不配問,那我血拐巫娘總該配問了吧?」公輸先生請的什麼人啊?怎麼這血拐巫娘一開口,就來了這麼一句啊?她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公輸先生很沒面子嗎?
讓我沒想到的是,公輸先生在聽了這話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很恭恭敬敬的把道給血拐巫娘讓了出來。
「血拐巫娘?這名兒聽著挺嚇人的,不過你這長相,那也確實夠嚇人。」我笑呵呵地說。
「找死!」血拐巫娘狠狠地往地上跺了一下她手中的血拐。
伴著那「咚」的一聲悶響,一股子血紅色的煙霧向著我奔了過來。
我趕緊拿出了寅公扇,對著那煙霧扇了幾下。因為血拐巫娘這只是在出手試探,所以那些血紅色的煙霧,並沒有化形,我很輕鬆的就把它們給扇開了。
「你也用扇子?」血拐巫娘上下打量起了我。上次在聖峰之巔遇到她的時候,我也用過寅公扇,莫不是她通過這把扇子,把我給認出來了。
「扇子又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我為什麼不能用?」我笑呵呵地說。
「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血拐巫娘問。
「你什麼意思?你可別說二十年前你懷了我的孩子,現在我那孩子都已經成年了。我可沒那麼重的口味,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完了,我也不會找你的。」我故意調侃了血拐巫娘一句。
「你叫什麼名字?」血拐巫娘居然沒有生氣,看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調戲了,估計早就習慣了。
「白丁。」我隨便說了個名字。畢竟我臉上戴著白面具嘛,叫白丁還是能沾上那麼一點兒邊的。
「白丁?我怎麼沒聽過?」血拐巫娘在那裡皺著眉頭苦思了起來。
「往來無白丁都沒聽過,真是沒文化。」我一邊跟血拐巫娘調侃,一邊悄悄地打開了兜裡的大茅瓶,把陰兵們偷偷地放了出來。
我這招叫先下手為強,雖然這個做法有些不君子,但是雪狼不在,我不一定是血拐巫娘的對手。因此,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君不君子,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