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前方的行屍數量確實比剛剛在車邊時的行屍要多的多,但是有一些好的是,相對剛剛聚集到車邊的來說,這裡的行屍都比較分散,沒有出現,擠成一堆撲過來的情況。
兩隻手都甩刀,還不如單手來的方便,我乾脆將徐淑的刀子別到了刀袋子裡,緊接著咬了咬牙朝著前面衝了上去。
鎖天的槍也丟給了其他人,自己持著長刀衝到了最前方,出手十分的乾脆利索,沒有半點多餘的動作或者遲疑,行屍倒在他手下,甚至比衝鋒鎗掃的倒的還要快。
剛衝上前,伸腿踹翻一隻行屍,正準備上前刺穿它腦殼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猛地從身後竄了出來,噗的一刀,將那只行屍送去了地獄。
沈雪抽回刀子,站起身快速又踹翻一隻衝過來的行屍後,衝我快速的說道:「這又不難,我能幫上忙的,放心吧。」
我點了點頭,在沈雪解決那只行屍後快速的退回到我身旁,和我斜靠著站到一起:「陳煬,我可不是只會哭啼啼的小女生了,今天我也得學著你爆發一次!」
我斜眼瞄了她一下,扯了下嘴角說道:「拭目以待。」
沈雪比平時看上去要聰明的多,這會和我一起配合的簡直無與倫比,我踹翻行屍她立即上前打爆腦殼,毫不遲疑,有幾隻倒下的行屍甚至是被她猛地用腳踩碎腦袋的。
漸漸的,我和沈雪追上了衝在最前面的衝鋒隊和鎖天,後面的車子跟在我們身後,等著我們這些人在面前開路。
順手以後,我覺得我和沈雪對付的已經不是行屍,而是一具具完全不懂還手的泥人,砍殺他們十分的簡單。
前方的火力加大,饒過我們還能活下去的行屍已經不多,沒多久,原本在後面的陽陽沈風他們也跟著衝到了前面。
大家相互對視一眼後,紛紛再次投入到砍殺行屍的隊伍中去,此時此刻每個人都沉浸在了斬殺仇敵的自我世界中,我不知別人是什麼感覺,總之我內心深處是十分興奮的。
看著一隻隻行屍倒在地上,我幾乎按捺不住激動的內心。
「準備衝過去!」也不知到底砍殺了多久,反正我是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前方的鎖天突然下令。
十分適宜的刺激了殺紅了眼的大家,似乎所有的人都不覺得累,聽到鎖天的命令後,我們所有人都瞬間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砍殺的過程加快了,已經明顯能看到前方的行屍數量大幅度減少,我們已經殺到了行屍群的尾端。
剩下的行屍數量雖然也不少但絕對已經擋不住我們的車隊了。
鎖天一聲令下後,我們所有人都紛紛開始朝著後方的車裡撤去。
當所有人都安全回到車上,對講機裡傳來大鬍子的聲音:「給老子加速!撞死這些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他的聲音有些喘,明顯剛剛從生死一線上退回來的口氣。
整個車隊立即全都加速,衝過了數量已經明顯減少的行屍群。
待窗外再沒看到一隻行屍,我才終於忍不住猛喘出了一口氣。
虛脫般的靠在座背上,這會才覺得用力過度,渾身開始漸漸虛軟下來。
開著車的徐淑臉色十分的難看,我喘著氣問道:「怎麼了?」剛問完,我就立馬想到剛剛無緣無故衝下車的陳璞,趕忙回頭看去,果不其然,這會正垂著腦袋,連頭都不敢抬。
應該是被徐淑給罵了,不過說實在的,陳璞這孩子勇氣雖可嘉,但是對現實的危險認知實在是太低太低了,我雖然理解他想幫忙的心情,但是依舊十分不佔同他剛剛擅自下車的做法。
如果不是那不知是誰開的一槍,他這會可能就在剛剛的路邊躺著供行屍食用了。
大概是察覺到車裡的氣氛不對,後排的陽陽雖也喘著粗氣,卻依舊出來轉移話題,試圖打圓場:「姐,我真沒想到,咱們這個些個人,竟然能從那麼一大群行屍堆裡衝過來。」
我回頭瞄了他一眼配合的應道:「可不是麼,不過話說回來,也是咱們運氣好,這兒空地大,行屍都很分散,要是那麼一大群集中扎堆衝過來,咱們一個人就是長八隻手,今兒也差不多能被啃光。」
「不過,沈雪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跟變了個人似的。」陽陽有些奇怪的問道。
一直繃著臉的徐淑,這才開口,語氣雖僵硬但也算緩和了下來:「估計是被逼急了,不然就是跟陳璞這傻逼一樣,腦袋一熱就衝下去要幫忙。」說到陳璞,徐淑剛緩和的語氣立即又有些咬牙切齒。
其實我能理解此刻徐淑的感覺,自己想方設法保護的人,不聽話,非要自己以身涉險,確實夠讓人惱火的。
估計剛剛如果不是沒法丟下車,她也非得衝下去,強把陳璞拽回來不可。
鄭榮榮歪在後座上,緊緊抱著被她從袋子裡取出來的鄭易易,小臉毫無血色。我腦袋一頓,暗道不好!陳璞剛也跟著下了車,車裡就只剩下她和徐淑兩人,徐淑開車肯定沒法顧及到她,也就是說鄭榮榮又是一個人蹲在後座眼睜睜看了那麼多血腥的畫面。
第五十五章進入村莊
陽陽也注意到了不支聲的鄭榮榮,有些心疼的將她抱到了懷裡,低聲的安慰了起來。
我歎了口氣,轉過身看向窗外,雪依然紛紛揚揚的在下,在縣城裡住了那麼些年,我還真沒見過下的這麼大的雪。
看著不停飄過下來的鵝毛雪,我想著,剛剛砍殺行屍飛濺的那麼一地的血液和腦漿,只怕不久就會被這層溫柔潔淨的顏色給整個覆蓋住吧。
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是喜歡雪這類純潔無瑕的大自然結晶,乾淨的東西總是有隱約的淨化心靈的功效。
這也就是為什麼總是那麼多人看到下雪會不自然心情好的原因。
車子在路上行進了好一會,對講機裡突然傳來了中年人低沉的聲音,我一直弄不太清楚他們隊伍裡中年人和大鬍子的位置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到他們隊伍裡的人喊大鬍子老大,喊鎖天當家的,卻沒注意過是怎麼稱呼這個中年人,只不過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鎖天似乎十分器重這個人。
「剛剛死的是誰?」
對講機靜了好一會,裡面才傳出了一個相對年輕的聲音:「是周俊傑。」乍聽這聲音有些耳熟,想了好一會我才猛然回憶起,那天小樓前面遇到行屍群後,那個和我搭話的黑衣人,南安。
接下來對講機就沒有再響起來過,透過沉寂的對講機,我似乎能感受到,從別的車上傳來的哀傷情緒。
就像當初小鄭被咬的時候一樣,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們所有人只能選擇隱忍悲傷,並且牢牢緊記在心裡,對他們來說,應該沒有什麼比相互支撐的隊友倒下更值得悲傷的了吧。
其實說起來挺可笑的,那麼訓練有素的人挨個倒下了兩個,我們這些普通的人,卻毫髮無損的活的好好的。
由於路面積雪,車隊不得不放慢前行的速度,鎖天他們的車還好,只不過可苦了開麵包車的沈風和俊迪,跟在他們後面,就不停的看到他們車子的屁股十分不穩定的左右亂甩。
我估計現在開車的的人肯定是焦頭爛額,恨不得罵娘了。
腦中立即快速腦補了一直斯文的沈風和俊迪同時罵娘的畫面,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正集中精力穩著車身的徐淑奇怪的問我:「笑什麼?」
我乾咳了下後衝她擺了擺手:「沒什麼沒什麼,想到一些搞笑的畫面。」
「真服了你,心也太寬了,剛剛才從地獄門前轉一圈殺回來,這會就能噗呲噗呲的干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