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
就在這時,中年人從外廳走了進來,低聲跟鎖天說了兩句話後,站直了身子對屋子裡的眾人開口。
「諸位,你們在這跟我們當家的鬧也沒有用,我們c隊中心隊伍負責的只是安保這一塊,我們在哪就負責保衛哪裡,這裡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但是現在各大庇護所之間都盡可能的只能做到自保,北京那邊更是近期被行屍圍困,我們還得不停派人增援,所以這裡的事情還是需要諸位共同努力,你們一千多號的人口,人人都出力,完全能把這裡經營的很好。」
中年人停下的瞬間,眼看著周圍的人又要開口,他擺手打斷接著說道:「我們既然來了,就會在這住上幾人,不會坐視不理,畢竟目前這裡既然有我們的人,就也算是我們負責的範圍內,現在有這麼一個法子,各位看看可行不可行。」
那些人看了中年人兩眼,沉下性子開口:「你說。」
「阜陽市不算大,周邊都是農村,有許多的耕地,我們會在近期尋找一塊位置相對比較好的耕地區,給你們圈出一塊相對安全的地方,在那裡你們可以播種,起碼等來年可以自給自足,至於圈出耕地需要的工作,我們負責計劃實施,諸位需要出點人力。」
其中一個國字臉中年人開口:「這說的也太遠了,明年有吃的管什麼用?我們能勒緊褲腰帶撐到那個時候麼?」
中年人笑了下:「這就不在我們負責的範圍內了,這市區說大不大,說小可也絕對不小,一家一戶有兩斤米面,挨家挨戶的搜下來,也絕對夠你們撐上很長一段時間,還有那麼多米廠,面廠,這些東西不會從天上掉下來,你們只知道在這裡跟我們討要,倒不如節省下力氣帶人自己出去找。」
第三百二十九章老頭的身份
中年人的話說完,屋子裡的人面面相覷,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不得不說他實在是個很會說話的人,立場保持沒變,卻讓對方啞口無言,相比較起來,我轉頭看了大鬍子一眼,這傢伙就是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了。
鎖天從頭到尾都沒有吭聲。
那白衣老頭在屋子裡安靜下來一會之後,突然哈哈的笑出了聲,對著鎖天開口:「小天手下一個個可都是悍將啊,不如留下一個給我老頭子當個參謀軍師,你看怎麼樣。」
鎖天看了白衣老頭一眼,也跟著抿嘴笑了下:「吳老說笑了。」
白衣老頭又是哈哈一笑,隨即從位置上站起身開口:「好了,你們一個個的也別在這怨天尤人了,趁著小天他們在這,讓他們帶你們出去兩趟適應適應出去尋東西的法子,別整天就知道想著人家的東西,那個圈地的法子我看也可行,這會人家願意幫忙你們就趕緊著手去幹,別那麼多麻煩事,不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的,把你們一個個丟行屍堆裡就沒那麼多屁話了。」
這老頭是什麼來頭我不清楚,只不過他開口說話,這些人就沒敢像剛剛那樣咋咋姑姑的,全都悶不做聲,或者點頭應是。
接著那老頭跟鎖天點了下頭開口:「這交給你了,我老頭子得回去休息會。」
鎖天起身送走了白衣老頭後,回身看了眾人一眼:「決定好下午出行的人員,兩點鐘集合。」
有了白衣老頭的話,這會他們也都沒什麼意見。
開始三三兩兩的討論起下午讓誰具體出發。
不得不說,這些人讓我有些想起了水滸傳的那些梁山好漢。
一個個沒有推三阻四,而是紛紛主動要求衝到前線。
那裡交給了中年人和大鬍子,我們出來後,招呼吃過午飯,小虎和停雲被晴明帶去休息了,我和鎖天也有人安排了地方午休。
進到屋子裡,我四下看了一圈,這以前應該是學生的宿舍,四人間,條件還算不錯,跟我上大學時候的宿舍環境很像。
鎖天進屋之後,就脫了外套躺到了床上。
我溜躂了一圈後蹭到他身邊問道:「哎,咱們還得在這待多久啊,我想兒子了,再晚回去他會不會不認識媽媽是誰了。」
鎖天似乎誠心給我添堵,看了我兩眼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有可能。」
狠狠白了他一眼,我讓他朝裡睡了睡,擠到他身邊躺下,側著身子手腳攀到他身上接著說:「回去以後,我再也不嫌他哭的煩人了,哎…在這呆了那麼久,我做夢都想抱抱他。」
鎖天看了我兩眼,突然手伸到了褲兜裡,摸了一會後,竟然拿出了一個手機…
看著熟練開機的鎖天,我有種恍惚的感覺,總覺得這種時候出現手機十分的有違和感。
熟練的打開視頻,裡面赫然出現了小鎖頭肉嘟嘟的小身子。
這段視頻應該是韓雪拍的,一旁還有韓雪逗鎖頭笑的聲音。
我一把奪過手機放在面前細細的盯著看了會,怎麼瞧都覺得小鎖頭似乎胖了一圈。
回頭看著鎖天我問道:「這是啥時候拍的啊。」
「來這裡出發之前。」
頓了一會我開口:「覺不覺的這小子胖了?」
鎖天瞄了眼手機頻幕,認真的點了點頭。
哎…我微微歎了口氣:「這小子慢慢的在長大,從開始懷孕到現在跟做夢似得,眨眼的功夫。」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以前和爸媽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總是會瞧著我跟陽陽說出類似的話,感歎時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當時還在學校上學的我,每天期盼著週末,期盼著暑假和寒假,覺得日子過得慢極了,完全不懂爸媽的心情。
現在自己也當了媽媽,才知道,時光在孩子身上的體現尤為的明顯,瞧著孩子一天天的長大,才會忍不住感歎眨眼間消逝的時光。
一通唉聲歎氣感歎生命輪迴之後,回過神發現鎖天正沉思什麼事情。
我捅了捅他問道:「你在幹嗎?」
他從我手中拿過手機恢復了原始界面,看了眼後才回答:「在計算日期。」
我一愣:「計算什麼日期?」
話剛問出口,我就立即反應過來了,一把推開了鎖天遠遠的把身子朝後靠了靠:「不成!絕對不成!這剛生出來小鎖頭,難不成還得面對大肚子?回去再說!這裡條件不允許!沒有安全設備!」
……
事實證明,別試圖跟一個男人商討這些,當他獸性大發的時候,你無論多義正言辭說出的不,在他聽來都是雅蠛蝶。
下午鎖天出門帶著那群人去市區了。
我躺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不分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