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
一個人可能是說瞎話,但是兩個人同時就絕對沒有這個必要了。
我看著二維碼皺眉開口問道:「上面的人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這還用說麼?」板寸頭開口:「讓我們稀里糊塗的就替她們來送死唄,左側和中側的人保住,我們右側就是前驅班選擇出來可以犧牲的那三分之一。」
矮個子女孩走過來坐在了我身邊的地上,聞言看了眼大門的方向緩緩開口說了句和她那老實外貌十分不和諧的一句話:「且不管行屍數量有多少,定律沒變,強者仍舊能活著回去,至於能力不足的,前面四次的任務中死去的已經為數不少,不知道這回是不是會更多。」
聞言我愣了一下,經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這女孩也是第一任就加入的隊員?
她的話說完,周圍就沒人再開口,門口的小六靜靜的聽了好久,又小心的把門打開了點縫隙,隨即才對著我們開口:「大批的行屍已經過去,我們現在怎麼辦?」
經過剛剛她們那麼一通說,現在想要回去似乎是等於自動的羊入虎口,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跟後面的大批行屍碰頭,而且如果數量真的像是南楠他們說的那樣有五千的話,我們就算能從村子逃出去,那一路上遺落在半道的行屍也完全的夠我們喝一壺了。
緊緊的皺著眉頭,我試圖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我們院子外面不遠的地方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驚聲的慘叫,緊接著大批的行屍低吼聲就衝進了耳朵中,下一秒半空另一陣迸發的尖叫聲中,空中赫然連響了三聲槍響。
地上的眾人在聽到那三聲槍響的時候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
小六也是猛地臉色一變,大概是知道我是新人不懂其中的消息,快速的開口解釋:「這種鳴槍證明被圍困的人手中有需要告訴同伴的重要消息。」
板寸頭快步的朝著門邊走了過來:「如果他們有對講機的話,很有可能是上面指示了具體的撤離路線。」
聞言我猛地揚起刀:「事不宜遲,我們過去救援!」
小六猛的打開了大門,我們快速的衝了出去。
憑藉著那聲音的來源方向,我持著刀跑在最前面。
經過今天我真的對自己的體力刮目相看了,人的潛力果真是需要激發的。
在衝出那個巷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右手邊的一棵歪脖子樹上赫然癱坐著兩個隊員。
而那棵樹下起碼圍繞的有不下二百隻行屍,最外圍的行屍甚至蔓延身處在我們衝出的巷口前方。
看著眼前的行屍群,我揮刀削掉了回頭看向我們的一隻老太太行屍的腦袋。
快速的看了眼樹上的那兩個人,在看到其中一個隊員已經血肉模糊的半張臉時,心裡猛的一緊,身旁的人都開始砍殺著少數注意到我們的外圍行屍。
那個失去了半張臉的隊員精神似乎已經徹底崩潰,這會趴在樹上也不知因為心裡還是傷口的疼痛,不時的尖叫著。
而在她前方的那個隊員,手中握著槍已經頂到了她腦袋上,卻像是猶豫一般遲遲的不敢開口。
在她的胳膊上也明顯是被咬掉了一塊肉的痕跡,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把她身上黃色的制服給染紅了。
她們倆都死定了。
但是我們卻需要她們的情報…
死死的盯著他們看了兩眼,我舉刀示意:「救人!」
身旁的人終於都沒有意義,畢竟相比較冒險砍殺這將近兩百隻行屍來說她們手中掌握的情報或許能救我們一命。
大家都願意賭上這一把。
揮刀砍殺密集的行屍是件風險十分大的事情,這需要一隊人馬的緊密配合,稍有不慎就可能導致某個隊員被行屍咬傷,從而導致整個隊伍的混亂,進而全體出現問題,行屍的巨大數量是不會給你人團隊任何的喘息和調整自己失誤的空間。
憑藉著這麼久以來的砍殺經驗,以及鎖天時有時無給我指點過的一些方式,我跟她們受過統一訓練的九個人出奇的合拍。
就這樣我們每個人幾乎都殺紅了眼睛的時候,眼前的行屍終於倒下了一半。
其實兩百個行屍分發到每個人手頭上也就是一個人對付二十隻,單看數量覺得應該不難對付,但是當他們是聚集到一起的時候,就真的很難了。
結果就在我們每個都咬緊了牙關準備一鼓作氣端了這群行屍,從樹上那兩個人的口中的到消息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
剛砍倒一隻行屍後退了兩步,減半了的行屍數量讓我們所有人都在空隙中有了喘息的空間,忙轉過頭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這一眼卻讓我整個人都差點呆愣在原地。
只見那樹上原本趴著的隊員,此刻雙手癱軟在樹上,四肢都無力的垂了下去,這樣下方的行屍剛好就能拉扯到她垂下的手腳,三兩下就把她從樹上扯了下去。
而樹上原本持槍對著她的那個隊員則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坐在原地發愣,她原本乾淨的握槍雙手上此刻赫然有了鮮血的印子。
心裡猛的一緊,那個失去半張臉的隊員,自己按著她的手開了槍?!
這個猜想出現的時候雖然明知道不和適宜我還是經不住心臟漏跳了一拍,甚至腳下的步子都差點停滯了下來。
飛快的上前砍殺了一隻靠近的高個頭行屍之後,在退回的瞬間身旁的小六對著我開口:「組長!已經死了一個了。」
沒有回答小六的話,我仍舊朝著那棵樹上看了過去,唯一坐在上面的那個隊員這會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垂著腦袋坐在原地,手也仍舊保持著開槍前的動作,一動不動。
或許是死亡的威脅已經讓她精神停滯。
死死的咬住了牙,你可千萬不能崩潰!我們這麼一大群人的退路可能就在你一個人手裡握著呢!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樹上的那個人緩緩的有了些動作。
她仰頭朝著我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天色很暗,她又在樹上,加上內心的波動,我實在沒法細緻的去觀察她臉上神情。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她竟然緩緩的在樹上站起了身子。
身旁砍著行屍的幾人雖都沒說話,但是我知道她們的注意力已經或多或少的被那個女人吸引了過去。
我們都不清楚她現在的心裡狀態,而且中間隔著那麼多的行屍我們沒法第一時間靠近她,只能在這邊心急擔憂卻又無奈的盯著她看,內心祈禱千萬別出什麼叉子,不然她一旦死了我們那麼多人在這花費那麼大的功夫砍倒這麼多行屍就任何意義也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