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節
軍長的臉色晃了晃,盯著屋子裡的女孩看了兩眼,才扯起嘴角對著軍裝老頭笑了下後,按下對講機開口:「放她下來,關回之前的屋子裡,讓她爸媽來見見吧。」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雖然各方面都不太招我喜歡,但是確實是挺給軍裝老頭面子的。
其實要說她這個領導當的也確實夠憋屈的,之前在鎖天那裡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在這又被比自己官小的人給爬到頭上。
如果用韓雪以前評論別人的說法來評論的話,那就是這個女人是個人精,簡直太會做人了,爬到她這個位置還能屈能伸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
那個女孩被很快的放下下來,軍裝老頭轉過了身子,對著那女人開口問道:「我去看看之前準備送我過去的那個區。」
軍長的神色閃了閃,有些猶豫:「這…這些都是機密。」
軍裝老頭聞言笑呵呵的開口:「我既然會寫這裡的報告,還會怕上頭追究我進來這裡不成?」
沒多大會,又從另一個自動門裡出來了幾個和我們同樣身穿制服的人,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們的身上帶著星星的血跡,出來看了我們幾個一眼,稱呼了一聲之後就進到了角落裡的一間封閉屋子裡。
我小聲的對著鎖天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鎖天盯著看了兩眼對著我開口:「消毒室。」
隨即抿了下嘴又開口:「門牌上不是寫了。」
我有些尷尬:「我不認識英語。」
「……」
鎖天沒有再回答我的話,姓高的在一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軍長女人身後跟著的其中一個人按下對講機問道:「那邊可能出入麼?」
另一邊很快傳來回應:『可以。」
得到答案後那個人對軍長小聲開口:「可以進去。」
點了點頭,那個女人側身對著剛剛自動門打開的地方開口道:「這邊走。」
軍裝老頭客氣後退了一步:「軍長太客氣,您先請。」
客氣的話說足了,其實到頭來兩個人還是並排一起走的。
我受不得他們之間這種奇怪的禮儀方式,只能裝成木頭人跟在鎖天身旁不吱聲。
難怪c隊的人一個個除了大鬍子之外其餘的話都不多,如果是我整天面對這樣的情況,也能高冷起來。
軍長帶著我們直接進去了那個自動門內,在進去之後,她身後的一個人還掏出胸前的牌子,在一個閃著綠光類似掃瞄條形碼的地方過了一下那個牌子,隨即裡面的一層鐵門才緩緩的打開。
在鐵門緩緩打開的時候,還沒看清裡面的場景,就率先聽到裡面啊嗚啊嗚的行屍低聲吼叫的聲音。
隨著大門打開的瞬間,我再一次沒出息的愣住了。
其實倒不是裡面的場景有多恐怖,只是裡面的陣仗實在是過於怪異了…
說要怪異,或許也談不上,但是對於我這種只見過在外面行走的行屍的人來說,看到大廳裡起碼幾百隻行屍被綁在白色的病床上,排列整齊,幾乎是佈滿了整個大廳,視覺效果實在是有夠震撼的。
之前我在山谷庇護所中也曾經看過那裡面的行屍研究,只不過相比較那裡來說,這裡明顯要大的多,而且要正規的多。
看過國外電影的人都應該能聯想起來那些畫面,此刻呈現在我眼前的要比那些電影中的畫面還要更加的壯觀。
這裡幾乎是從天花板到地板,到床鋪全都是白的,燈光打的十分的亮,裡面有大概十幾個研究員抱著文件或者手拿一些奇怪的儀器,在其中幾個行屍的身前採集著什麼東西,不時的還會記錄下來。
被握在其中一個研究員手中的儀器放到其中一個行屍的腦袋上時,那個行屍立即渾身上下像是被電打了一樣,抽搐不止,當那個儀器被移開的瞬間他又會立即恢復正常,仍舊對著身旁的幾個醫生啊嗚啊嗚的張嘴叫喚著,只不過他渾身上下都被緊緊的固定在病床上,根本就不可能咬到任何人。
我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庇護所中,D區裡近乎用刑一般被做的那個檢查。
狠狠的甩了甩腦袋,回想起那個檢查我就覺得任督二脈都在那次電擊般的檢查中被徹底打通了!
後來我作死了那麼多次,估計都是那該死的檢查把腦子哪根神經給整壞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張嘴空叫喚任由身旁的人在他破敗的身上坐著各種各樣的檢查的行屍,不自覺的有些感歎,也只有這種時候這些人才能那麼鎮定自若,丟掉之前的戰場上,估計都得跟軍區醫院那些人似得,連滾帶爬,滾哭狼嚎的逃跑。
第三百七十四章可憐的女孩
那些人很快的就注意到了我們的到來,紛紛回過身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在他們靠近之後我才注意到之前那個人拿在手裡的壓根就是個電棍,難怪一碰到那行屍身上就跟電打的似得…
領頭的那個人對著軍長點頭示意,隨即看向軍裝老頭和鎖天以及姓高的,明顯是不常出研究室的人,似乎不認識他們三個,這會神色猶豫了一會,還是謹慎的點頭問好。
軍長點了下頭,對著問道:「我記得二十八號床位的研究是在今天進行。」
帶頭的研究員點了下頭:「對,十分鐘以後就開始。」
「我們今天一同旁邊。」
聞言那個研究員立即就面露難色,軍長看了他一眼開口:「你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是。」點了點頭,那幾個人研究員就又退回到了剛剛的那個床位的行屍邊上。
跟在軍長身後的那些白制服這會也大多留在了門外,其餘的似乎原本就是在這裡面工作的,這會也都開始上前圍繞到了那個行屍的床前。
其中一個人,一路帶著我們穿越了那些擺放整齊的床鋪,走到整個大廳最裡面的地方,這裡大概有近七八米寬的靠牆地方是沒有擺放任何東西的,只有一個似乎是鑲嵌在牆壁裡面的玻璃櫃子。
在看到那個櫃子的時候我猛地一愣,難道一會要給我們表演活活的剝人皮?
這麼一想,我越看那個玻璃罩子就越恐怖,甚至都能自我幻想出剝皮時,裡面鮮血噴湧的畫面來。
腳下後退了兩步,我抓了下鎖天的衣服,他察覺到後轉頭看了我一眼,抿嘴緩聲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