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節
「放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苗龍點點頭,摸了摸苗虎的腦袋說:「風子,今天的事情,希望你永遠保密下去,這件事情關係到我二人的生死。」
「嗯。」我點頭:「龍叔,你以後藏起來有什麼困難可以偷偷來找我。」
「我會的。」苗龍情緒看起來也有些不好受,說:「睡吧,明天起來再說。」
說完他直接躺下睡了起來,我也靠在牆邊,半天睡不著,不是被苗虎和苗龍倆人的事情感動得睡不著,而是因為,我他娘的跑這麼遠可不是為了看這倆摳腳大漢演這麼一齣戲,是為了等趙衫雨啊
可是直到現在,趙衫雨都還沒有現身。
算了,明天再想吧。
我靠在牆邊,漸漸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屋子裡面已經少了一個人,但少了那個竟然是苗龍,而苗虎躺在地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我跑過去踹了踹苗虎的屁股,他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這才感覺不對勁,連忙蹲下,看了看,還好,苗虎並沒有掛,但是卻睡得很死。
我一看苗虎旁邊,竟然有一瓶安眠藥,安眠藥旁邊放著一封信。
考慮了一下,出於好奇,我還是拿起這封信看了起來。
「弟,我走了,你小子做事從來不會考慮,要讓你回去對付那些傢伙,你會死得很快,想了想,還是我去吧,你自己小心躲起來,不用擔心我,我會加入天理教,那些傢伙奈何不了我的。」
這顯然是苗龍留下來的,結果到了最後,還是苗龍回去對付那些仇家了,讓虎叔留下?
不過苗龍說的沒錯,虎叔的確不適合獨自去對付他的那些仇家,虎叔這性格,說好聽點是不拘小節,說難聽點就是有勇無謀,遇到和他來硬的,他估計可以和他們拼,但是遇到那些萬陰謀詭計的,虎叔被別人賣了,都得幫他們數錢。
最簡單的一點,苗龍的實力應該不比虎叔厲害多少,但是給虎叔下了安眠藥,他都一點沒發覺到。
看完之後,我把這封信放了回去,然後坐在虎叔旁邊等了起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虎叔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睡醒後打了個哈欠,左右看了看,問:「風子,我龍哥呢?
「你看你旁邊的信就明白了。」我笑了下說。
苗虎不笨,一聽我的話,臉色微微一變,拿起那封信就看了起來,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到最後,臉都完全漲紅起來。
「啊」苗虎把手中的信撕得粉碎,雙眼通紅,衝我吼:「你怎麼不攔住他」
「我睡醒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我搖頭起來。
苗虎胸口不斷的起伏,喘著粗氣,情緒很激動,雙手捏得死死的,漸漸的,他平復下來,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既然他已經決定這樣了,那就隨他吧。」
「虎叔,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我向苗虎開口問。
苗虎搖搖頭:「不知道,龍哥突然離開,這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原本是準備我出去和他們大戰一場,能殺幾個算幾個的,根本沒有想以後的事情。」
難怪了,苗虎這完全就是莽夫的做法,苗龍多聰明,直接加入天理教,一樣能找到後台,一樣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不然你到我那裡住一段時間吧,等以後你有打算了再說。」我問。
「算了,我哥就算說他殺了我,那些仇家一樣會懷疑,會找我的,跟著你,會聯繫你。」苗虎很頹廢的說。
以前的苗虎總是意氣風發,說話大大咧咧,好像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現在,他看起來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二十歲,滄桑得很。
「虎叔,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中國這麼大,誰能找到你啊,再說了,就算找到了又怎麼樣?來一個殺一個。」我笑著說。
其實讓苗虎跟著是有兩個原因,一個自然是因為他沒啥打算,總不能真讓他在外面流浪吧,另外一個就是我想讓他幫忙找趙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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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好奇心
苗虎是看著趙衫雨長大的,趙衫雨能收到驢哥結婚的消息,肯定也能知道苗虎跟著我的消息。
要是以後苗虎的那些仇家找上門,我們打不過,趙衫雨難道不出手幫忙嗎?
苗虎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問:「如果我跟著你,那些仇家找上門,會給你添不少麻煩。」
「虎叔,你看你,說的什麼話,你看著趙衫雨長大的,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說什麼添麻煩,來多少,我陪著你殺多少。」我笑瞇瞇的說。
我心裡還希望虎叔那些仇家找上門來呢,不然我哪有機會找到趙衫雨,當然,肯定不能把實話告訴苗虎,不然按照苗虎這性子,當場就得揍我一頓,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有時候說話可是一門技術活,我這樣一說,苗虎臉上立馬露出感動的表情,歎了口氣,點頭說:「沒想到最後還是你小子好,以前那些對我阿諛奉承的傢伙,在苗巫教被滅了之後,現在全聯繫不上了。」
「嘿嘿,一家人嘛,別客氣。」我乾笑了一下,被苗虎這樣一說,我還真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走吧虎叔,先和我一起回重慶。」我說完,就扶著苗虎站起來,然後往外走。
一邊往山外面走,我一邊問:「虎叔,苗巫教到底怎麼被滅的?真跟謠言中那樣,被一個小屁孩帶著常天慶來滅的?」
苗虎一聽,罵道:「誰胡扯的呢,媽的,也不知道教主倒了幾輩子霉,兩個女兒都這樣,結婚的時候被別人搶親
「那是你們教主根本沒考慮過自己女兒感受好不好,現在講究的是自由戀愛,誰像他那樣,還指腹為婚,也不管自己女兒喜不喜歡。」我說道。
「哎,或許吧。」苗虎歎了口氣:「搶親的那小子和政府有聯繫,當時他趁亂來搶的時候,政府也突然出擊,各個地方剿滅我們苗巫教的成員,反正我們苗巫教死的死,傷的傷,教主也不知所蹤。」
「節哀,節哀。」我笑嘻嘻的說。
聽到我那老丈人只是不知所蹤,並沒有掛的時候,我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下來,要是他就這麼掛了,趙衫雨不知道得多傷心。
我倆在下午三點鐘的時候,終於是回到了重慶。
我領著虎叔從機場走出來,虎叔的氣色已經好了不少。
之前也僅僅是因為苗龍突然離開,去面對他們的仇家,他一時半會有些不適應,但他能當上苗巫教的護法,心裡承受能力肯定不會弱,現在已經笑嘻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