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郭的，你叫喚什麼，你是來逗老子玩的吧，你那道歉了，道歉有這種態度的嗎。」我就想看看郭子鳴道歉是啥樣的，這驕傲的小公雞也會低下頭。
郭子鳴臉上一僵，猛地一拍桌子：「你沒完了是吧，我問你，你上午和王隊說你看到了一個紅衣女鬼是不是？」
暴怒之下，郭子鳴幾乎是喊出來的，等實際愛你一句話震驚了全場，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所有人都望著郭子鳴，這小子瘋了嗎，宣傳封建迷信也就算了，用得著這麼大聲叫喚嗎，什麼女鬼真是開玩笑。
紅衣女鬼，我甩了甩頭好像想起了什麼，我說過這樣的話吧，不過這關郭子鳴什麼事，上下打量著郭子鳴，渾然不在意郭子鳴已經發怒的臉：「這關你屁事，不是讓你不要去招惹那個姓馬的嗎。」
「我就是因為這個才來問你的，」說到這下面的話卻忽然被打住，郭子鳴看了看一旁有些不明所以的張浩，還有扶著我的楊秀鳳，遲疑了一會：「咱們能單獨談談嗎，我不覺得這些事情是和讓別人聽去。」
皺了皺眉，又甩了甩頭，楊秀鳳還好一些，但是張浩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可不希望張浩也被拖進來，心中一動，到底是點了點頭：「好吧，你找個地。」
看看楊秀鳳和張浩，猶豫了一下：「你們都先回家吧，我和姓郭的談談，看看他說什麼，沒事，不用擔心我，姓郭的想要求我辦事，自然不會和我動手的，再說動手她也佔不了光，沒看見上午我把他打的像豬頭一樣嘛。」
郭子鳴冷哼了一聲，卻沒有說什麼，到底誰把誰打的像個豬頭，只是眼下不是爭論這件事的時候，所以只當作沒聽見，卻惹得張浩哈哈大笑，指著郭子鳴吆喝著：「小子，敢動我兄弟咱就沒完。」
郭子鳴只是哼了一聲，卻並沒有多說什麼，之後張浩自己搖搖晃晃的打了車會家了，雖然楊秀鳳擔心我，但是在我的催促下，也還是自己會家了，就剩下我和郭子鳴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悶悶的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還是郭子鳴憋不住：「還是去河邊走走吧，那邊人少，有些話也不好讓別人聽到。」
我沒有拒絕，反正我是不害怕，就隨著郭子鳴朝河邊走去，溜躂了一會，酒勁也就緩的差不多了，溜躂在小河邊，接著昏暗的路燈燈光，我看了一眼郭子鳴：「你倒是想問什麼，總不能讓我陪你這麼溜躂一晚上吧。」
郭子鳴嗯了一聲，其實心中始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接下來的話有些駭人聽聞，猶豫了好一會才歎了口氣：「我五歲那年，曾經見過鬼，還差點被鬼給帶走了，虧得一個道士救了我，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年，但是到現在我也是記憶猶新的，這麼說你能明白我意思嗎？」
晃了晃頭，我真的有點不明白郭子鳴說個幹嘛，這和紅衣女鬼有關係嗎，遲疑了一下，只是用力的搖了搖頭，結果吧郭子鳴氣得不輕，瞪了我一眼：「你屬豬的呀，我的意思是說我相信有鬼，你說那紅衣女鬼在趙燕辦公室門前出現，我就想知道一下情況。」
「切，你想不相信關我屁事，那個紅衣女鬼是個惡鬼，煞氣相當重，是我見過煞氣最重的鬼，即便是白天也一樣能害人——」吁了口氣，響起紅衣女鬼我心裡也有點犯嘀咕：「不過你不用想那麼多，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女鬼是衝著馬朝陽來的，本來我想可能是馬朝陽養的鬼，但是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對，多半是吆喝馬朝陽有什麼冤仇，而且時間不短了，但是我就奇怪一件事，女鬼應該是挺厲害的，但是為什麼始終沒下手，真要是紅衣女鬼動手的話，難道馬朝陽還能抵擋得了嗎——」
我一直就在疑惑這件事，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從女鬼對我的那句話看來，或許紅衣女鬼一絲神智為滅，也許不會輕易禍害別人的，但是究竟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馬朝陽有什麼了不起的，除非是馬朝陽身上有什麼讓紅衣女鬼畏懼的東西。
「找馬朝陽的，嘿——」郭子鳴冷笑起來，眼中閃過一道嘲弄：「馬朝陽也算是作惡多端，怎麼女鬼不弄死他，我說劉海，你是不是搞錯了。」
搖了搖頭，我也不敢確定：「那誰知道，這都是我的猜測，我看見馬朝陽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傢伙不是個好東西，如果真是他養的鬼，那早就用來做些壞事了，看那小子那雙眼眼我就想胖揍她一頓。」
「馬朝陽當然不是好東西，這個王八蛋在宋州被人叫做少女殺手，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孩子，被他糟蹋的女孩子有的甚至把命都搭上了，這種人渣早就該死了。」說到這裡，郭子鳴呼呼的喘著粗氣，只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少女殺手？我去，這麼恐怖，不過話說回來了，那個馬朝陽真是長得挺不錯的，如果不是看那雙眼睛，我還真難說看出什麼，不過郭子鳴好像很恨那個馬朝陽的感覺，以前絕對是有過過節的，上下打量著郭子鳴，輕吁了口氣：「姓郭的，你是不是和馬朝陽有什麼仇呀，不過我感覺那小子不簡單。」
「有仇——」郭子鳴臉上抽搐起來，想起一些往事身子就微微顫抖，好半晌才咬著牙道：「馬朝陽這王八蛋他爹是副省長，仗著自己老子有權有勢常常禍害女孩子，要是那些貪圖權勢金錢的女人也就算了，被姓馬的王八蛋甩了也是活該，但是這個姓馬的還常常用藥禍害女孩子，有的因為受不了都自殺了，而且——」
郭子鳴臉色陰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一時間竟然說不下去，如果郭子鳴說的沒有假話，那麼馬朝陽還真是該死，但是他這樣做，有個副省長的老爹就能一直沒事嗎，難道所有的受害者都不敢出來控告他嗎？
「那就沒有人告他嗎，就算是他爹是副省長，難道還能一手遮天不成，我相信只要有人告他，自然就會有人推波助瀾，怎麼會到現在也沒事，你不是說有人為此自殺了嗎。」這好像不合邏輯，我就有些想不通了。
說到這，郭子鳴臉上有些古怪，好像心中藏著多大的仇恨，緊咬著嘴唇，雙手握緊，因為用力都掐出了血來，好一會才歎了口氣：「怎麼會沒有人想要告他，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據我所知就有三家人想要去告他的——」
頓了頓，臉色更加難看：「但是這三家人卻都死了，而且死因不同，一個在半路上出了車禍，連同受害者三口全都死於非命，另一家就被毒蛇全都給毒死了，一家四口都沒有逃脫，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毒蛇，至於另一家就死的更蹊蹺，卻是一家三口都給淹死了，而且是死在不同的地方，一個掉進小清河淹死的，一個是失足掉進了小區的人造水塘裡，而那個受害者最奇怪，竟然淹死在臉盆裡，只是卻是都死於意外，但是這怎麼可能，除了車禍還能接受，被毒蛇要死，一屋子爬滿了毒蛇，咱們宋州哪裡會有毒蛇，而且怎麼可能都集中到他們家裡，更奇怪的是另一家，怎麼可能一家三口同一天幾乎是同一個時辰全都淹死了，那受害人竟然會淹死在在臉盆裡，你說這臉盆能多大，你就是想淹死也是很困難的吧，但是確實就是發生了。」
聽了這些我也傻眼了，如果郭子鳴沒有胡說八道，那麼這份根本就不可能，天底下蹊蹺的事就沒有這麼多，不可能受害者接二連三的出現慘劇，如果說這是意外打死我也不相信，這一定是馬朝陽使了什麼手段，就好像李紅軍的血咒一樣，應該是一種詛咒之力，但是馬朝陽會這些東西？
難怪郭子鳴見到馬朝陽竟然不敢湊上去，要是我的話有人來夠大自己跌女朋友，除非女朋友自己願意了，那我才不會湊上去，乾脆一拍兩散，但是只要還沒有成定局，我就一定會上去問個明白，但是當時郭子鳴的表情可不符合他的性格，現在聽了這番話我就找到了原因，因為郭子鳴害怕了畏懼了，不敢招惹馬朝陽，但是只怕郭子鳴來找我不單單是因為知道馬朝陽做的那些事吧，一定還有原因。
第九十六章不是這意思
說著說著，郭子鳴也及顫動起來，一張臉寫滿了猙獰，看上去已經有些扭曲了，讓我心中一時間有些惴惴不安，好半晌，才聽到郭子鳴用沙啞的聲音道：「我以前談過一個女朋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只怕我們現在早就結婚了，可惜——」
下面的話不用說我也猜的到，那女孩鐵定是給馬朝陽害了，而且多半郭子鳴所說的那三個受害者的家庭其中一個就是他曾經的女朋友，不然郭子鳴不會看到馬朝陽這樣憎恨，難怪上午的時候和神經病一樣，此時我倒是不怪他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郭子鳴十有*在馬朝陽手底下吃過大虧，不然絕不會落下這個膽小甚微的毛病，從認識郭子鳴開始，他就不是那種人。
郭子鳴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已經哽咽起來，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整個人哆嗦城一個，肩頭不斷的抽動，雖然郭子鳴盡量的壓抑著，但是我聽得見郭子鳴在微微的抽泣，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郭子鳴被我打成豬頭都沒有吭一聲，最少絕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可惜只因未到傷心處，長使英雄淚滿襟。
一時間沉默下來，好半晌都沒有說話，我只是掏出煙來點上兩顆，郭子鳴接過去只是使勁的嘬，結果嗆得咳嗦個不停，不過郭子鳴顯然並不要在乎，看他這幅樣子，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也不知多久，我才能歎了口氣：「我能做些什麼？」
「我不知道，」結果郭子鳴竟然給了我這麼一句回答，不過郭子鳴隨即還是握緊了拳頭：「但是我一定要保護趙燕不在出事，劉海，王隊說你懂得不少，你能幫我嗎。」
「幫你沒問題，但是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苦笑了一聲，其實這件事情還要看趙燕的，真要是趙燕自己願意，那我們還摻和個屁，但是看著郭子鳴那摸樣，我沒敢說出來：「這件事情你要是想保護趙燕的話，那一定要讓趙燕知道馬朝陽的真面目，如果她不配合的話，咱們可就難做了。」
郭子鳴一愣。只是遲疑起來，好一會才錘了錘頭：「你說我該怎麼和趙燕說呀，我總不能見了面就說馬朝陽不是個好東西吧。」
「怎麼說你，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她，你不說清楚怎麼能指望趙燕相信你呢。」無奈的搖了搖頭，郭子鳴好像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不過我的話卻讓郭子鳴更是煩惱起來，只是將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行，我不想讓趙燕知道我談過女朋友，我沒有和她提起過，我怕——」
「你還是不是爺們了，怕個屁呀，」我有些煩了，怎麼一說到趙燕郭子鳴就有些畏首畏尾的：「現在和你這樣的年紀，那個沒有談過女朋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他媽的要是沒談過那才古怪呢，必須要告訴她，不然怎麼說得清馬朝陽是什麼德行的。」
到是我這一罵，郭子鳴愣了一下竟然沒有反對，想了一會到底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吁了口氣：「那明天你陪我和趙燕說清楚吧，我老覺得在她面前有話說不出來。」
這是什麼德行，雖然不願意摻和人家的事情，但是想想還是答應了，看著郭子鳴消失在夜色裡，我總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原本見面就看著不順眼的的兩個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還結成了統一戰線，搖了搖頭我也回了家。
一夜無話，第二天的時候，一上午也沒有消息，我只當昨晚上郭子鳴喝多了，也許根本就是忘記了，不過沒有想到我這裡才忙完正準備回家的時候，郭子鳴卻忽然打來了電話：「劉海，中午你有時間嗎，我約了趙燕出來吃飯。」
「那行吧，我把三輪車送回去，你給我說那個地吧，我自己打車過去。」既然答應了我就不會推脫，再說這件事還是以郭子鳴為主。
「在海鮮城，我等著你。」郭子鳴怎麼聽起來也好像猶猶豫豫的。
掛了電話，我就把三輪車送了回去，之後就大車直奔海鮮城，我去的時候郭子鳴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不過趙燕還沒來，見到我郭子鳴鬆了口氣，我就不知道郭子鳴到底在擔心什麼，不過話說回來了，我也是事不關己，只是兩個人作者，卻沒有什麼話好說。
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趙燕才姍姍來遲，而且還不是自己來的，還拉上了一個同事，也是一個女警，年紀看上去比趙燕還要小，可惜張了一臉的痘痘，實在是說不上好看，眼睛還小，只能說一般人吧。
「劉海，你怎麼會在這裡？」一見到我，趙燕不由得很吃驚，看看郭子鳴覺得簡直不可思議，昨天還打成一團的人。一見面就呲牙咧嘴的，怎麼會想到今天郭子鳴竟然還約了我，如何不讓趙燕覺得古怪。
挑了挑眼眉，嘿了一聲：「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反正是郭子鳴請客，不吃白不吃。」
趙燕看了看郭子鳴，卻只見郭子鳴就好像沒聽見我的話，只是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我在這和她關係並不大，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卻不知此時我和郭子鳴一樣的犯愁，怎麼也沒有想到趙燕會拉著一個來，我還以為他們是想過兩人世界呢，可惜多了一個有些話就覺得不好說，相信郭子鳴也是這種感覺吧。
多了我和那個女警，氣氛就有些尷尬，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那個女警看看我再看看郭子鳴卻頗覺得有趣，只是歪著頭似笑非笑的，不過我卻沒有去看她，看著郭子鳴一個勁的使眼色，可惜郭子鳴始終不明白我的意思。
終於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了，趙燕皺了皺眉頭掃了郭子鳴一眼：「子鳴，咱們認識也好幾年了，有什麼話就別藏著掖著了，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是有事情想和我說，你要是覺得為難那咱們就單獨去一邊說話。」
「不，就在這說吧——」話音才落下，郭子鳴就不由得的喊了出來，沒有我在旁邊，郭子鳴覺得更難讓趙燕相信他的話，不過看了看那個女警，卻又欲言又止，這才是最大的電燈泡，只是怎麼好意思攆人呢，遲疑了一下，郭子鳴竟然憋出了一句話：「要不叫上劉海去一邊說話——」
趙燕一愣，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瞪了郭子鳴一眼，忽然啐了一口：「子鳴，咱們認識六七年了吧，你喜歡我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始終沒有答應過嗎，就是因為你為人做事實在是太不夠爺們了，我不知道你怎麼和劉海勾搭在一起的，但是無論什麼事情，為什麼要車上劉海，這和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