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不過面對這種情形,諸位長老也早有應付之策,一直在外面的長老隨即大喝一聲,各自的法器便已經爆出光芒,將別墅周圍包圍起來,此時行屍打出來的子彈竟然被凝固在手槍的邊上,雖然只是短短時間,但是另外的十幾名長老可就下手無情了,一個個道法飛濺,雷霆火焰升騰起來,便將一部分行屍化作一堆碎肉,又被火焰燒了起來,再也不能形成威脅。
不過凝固子彈也只是短時間的,這很消耗道力的這是用結界在封鎖空間,只是短短眨眼的功夫,十幾名長老就已經看出疲倦之色,但是還是堅持著,當然另外的十幾名長老也不敢停下,身形閃動,已經將剩下的行屍消滅乾淨,只留下一地的手槍。
只是滅了這群行屍,事情也不過才開始,眾長老卻沒有在衝進去,玄冥道長手中捏著一張紙條,上面寫的是什麼就不知道了,不過隱約的我能聽見玄冥道長沉聲道:「裡賣弄已經沒有日本鬼子了,他們已經警覺了,這裡只是他們留下的圈套而已,埋伏了幾十具行屍企圖對咱們造成傷害,看這些行屍,估計這對方人數也不少,我這裡有對方留下的紙條,要我們去南山分個生死。」
南山就是郊區的一座小山,也有近百米高的海拔,傳言那裡是國難時期的一處戰場,當時日我雙方在那裡曾經發生過激戰,日本鬼子在哪裡葬送了三百多,當然我們死的人更多,到現在好保留著當時日本人修的工事,我還曾經去那裡玩過,那裡有兩座日本鬼子修的碉堡,當然也有*的紀念碑,紀念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
「日本鬼子既然約咱們去南山分生死,顯然會在哪裡布下陷阱,大家還是小心一點,日本人沒有咱們那麼多的顧忌,所以不可不防——」玄冥道長聲音忽然低了下去,不知道在和那些長老商量什麼。
第二百六十八章日本人
好像是商量了一陣,諸位長老便已經紛紛轉了回去,不過卻將那些殘屍都給捲進了別墅之中,隨後一把火將別墅給點著了,這才各自領著弟子紛紛而去,好像要去準備些什麼,說是三點之前在南山匯合。
隨著各宗門紛紛離去,所有的一切也就暴露在了陽光之下,熊熊的火焰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於是廠子裡的工人就不少衝了過來,再加上保衛人員,不過郭子鳴和李隊長卻不敢讓這些人靠近,因為地上還有一地的槍支,別的不說,就憑這些就足以讓人震驚了,幾十把槍支呀,眼見工人們圍了上來,李隊長心中焦急,不過畢竟是經歷了很多,隨即還是冷靜下來,猛地朝天鳴槍,一聲槍響果然將圍過來的人群給鎮住了。李隊長一面舉著警察證一面高喊道:「我是省公安廳刑偵大隊一隊的隊長李偉,這裡是罪案現場,誰也不能靠近,不然一旦毀壞了證據——」
正說著,卻有幾名日本人跑了過來,顯然根本不把李隊長放在眼裡,只是用生硬的中國話吆喝著:「別管他們,趕快救火,救火重要——」
一時間人群又有些騷動,李隊長也有些不知所措,總不能阻止別人就火把,但是一旦被破壞了,或者是遺失了槍支,那可怎麼辦?卻不知正在想著,卻忽然聽二姐淡淡的道:「這些日本鬼子有問題,三妹,你查一下周圍的情況。」
三妹看了二姐一眼,雖然不服氣,不過還是取出笛子輕輕地吹響了笛子,只是就在此時,周圍的人群已經開始靠攏,眼見著就要失去控制,我忽然急中生智猛地喊了一聲:「都別過去,裡面有危險物品,會爆炸的——」
人都是自私的,聽到我的喊聲,所有人腳步登時頓住了,無論那幾個日本鬼子是用什麼誘惑,即便是許以金錢,也不能動搖這些工人的惜命之心,也幸好如此,才給三妹時間來查探周圍的情況,也只是片刻,忽然有一隻老鼠溜了過來,對著三妹吱吱的叫喚著,三妹臉色變越來越難看,等老鼠溜走了之後,三妹才冷哼了一聲:「老鼠說就在那棟別墅下面有一個地下室,裡面是用水泥灌注起來的,而且有一股臭味從裡面傳出來。」
臭味?我心中一驚,朝李隊長望去,眼光一對只是點了點頭,隨即李隊長沉聲道:「小郭,你留下來吧這批槍收集起來,如果誰敢亂來的話,也不放開槍,一切責任由我承擔,我要去看看哪裡究竟有什麼。」
話音落下,便朝那幾個日本鬼子走去,轉眼間便已經走到了那幾個日本鬼子面前,將自己的警官證一亮:「我是警察,現在我懷疑你們那邊藏有危險物品,請讓我們搜查一下。」
面對李隊長的責問,帶頭的一個個子不高的小日本登時臉色冷了下來:「八嘎,我是環宇電子設備製造廠的總經理三井壽,若果你需要搜查我的工廠,請你出事貴國政府簽發的搜查令,我自然會配合的,否則的話那就對不起了,如果你沒有搜查令,我會向你們長官控告你的——」
我冷冷的注視著那個帶頭的日本鬼子,心中只有中狠狠湊他一頓的想法,但是念及一些事情又無奈的壓下了,至於二姐三妹也好想再從日本人的臉上尋找一些什麼,只是慢慢地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袖:「小海,這幾個日本人對哪裡的地下室好像真的是漠不關心,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問題?」
三妹瞪了二姐一眼只是哼了一聲:「依我看他們活著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地下室有什麼東西,真正的人物還沒有出現,那邊還有一個地下室或許才是他們關心的。」
說著三妹又朝另外的一棟小別墅指去,這個小別墅比起先前那個卻要顯得高級一點,又是在中心位置,顯然是高層住的,但是很明顯,三妹絕不是故意的要忽略這個的,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也就是說老鼠回報的時候,這個別墅顯然沒有另一個地方更值得重視,但是怎麼會這樣呢?
朝三妹看了一眼,三妹嘟著嘴顯得有些不高興,我心中忽然一動,老鼠自然是不會別人的,但是老鼠畢竟是老鼠,絕不可能懂得太多,它們只是憑著本能的對危險進行解釋,也就是說另一個地方絕沒有先前的地方危險,對於老鼠來說,或者毒品根本算不上什麼,那麼危險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李隊長,那邊還有一個地下室,裡面也有東西——」壓低聲音在李隊長耳邊說了一句,李隊長詫異的回看了我一眼,只是點了點頭。
李隊長畢竟是搞鬥爭很多年,心中已經想清楚了其中的因果,面對日本人的責難,雖然明知道外國人會引發很多爭端,但是卻猛地把聲音拔高了上去:「三井先生,我想親你解釋一下這滿地的槍支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必須要搜查,特別是那裡。」
隨手指去,三井壽臉色一變,不過隨即又恢復過來,儘管依舊囂張的叫囂著,但是精神卻已經起了波動:「我不知道這些槍支怎麼回事,你可以隨便插,但是要搜查就必須有搜查令,否則我們沒有義務配合,如果你敢強來的話,那我就會想日本大使館投訴,你明白這其中的問題的,希望李隊長能夠冷靜下來——」
三井壽雖然說話依舊像剛才那樣,但是顯然有點焦急了,而剛才卻好像在故意的激怒李隊長去搜查另一個地下室,但是現在卻是不再希望李隊長繼續搜查下去,抬出了大使館,不過李隊長雖然猶豫了,但是我卻並不在乎,望著三井壽那張胖臉,心中便起了厭惡之心,猛地冷哼了一聲:「冷靜你個頭,少他媽的那大使館嚇唬我,我不是警察,我就一個普通的中國人,所以你願意去告就隨便去,我不在乎那些,三姐,走,陪我去看一看,到底裡面是什麼玩意,小日本就他媽的沒有一個好人——」
但是我卻在朝那邊走去的時候,偷偷的給二姐使了個眼色,二姐便已經會意,我之所以不叫上二姐,卻是讓二姐去搜查另一個地下室,因為二姐比其他人更有心機,自然之道該怎麼辦,我現在不過是在吸引最大的注意。
「你敢——」三井壽臉色大變,朝身後的保衛人員一揮手:「還愣著幹嘛,把他們給我扣起來,讓當地的派出所來領人,給我上,出了事情我全權負責,而且凡是聽從安排的,加發一個月的工資。」
有了金錢的誘惑,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原因,那些保衛人員終於忍耐不住,紛紛圍攏上來,竟然有二十多個,將我們團團圍在中間,大有就此動手拿人的跡象,我心中一震怒氣翻騰,這些中國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幫著日本人,真是有些讓人生氣,臉色一沉,猛地冷哼了一聲:「都給我站住,你們是啥還是缺心眼,沒有看到這麼多的槍支,這裡有問題,你們還敢往前湊,我警告你們,凡是敢摻和進來的,一律以同案犯論處,我可是警告你們,我保證你們敢摻和進來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話音落下,我忽然閃電般的出拳,猛地一拳砸在了路邊的路燈桿子上,當時也沒有多想,只是想要發洩一下怒氣,卻不想等想起那是鐵質的燈桿子已經晚了,一拳已經砸上了,還以為會把骨頭都咯碎了,那知道一拳砸上,燈桿子忽然『卡吧』一聲竟然折斷了,至於我的手卻只有不輕不重的疼痛,絕對可以忍得住,而且我確定手絕對沒有什麼問題,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心中捉摸著,但是我卻沒有一點反應,只是冷冷的看著那些保安:「你們自己想好了,我可沒有什麼顧忌,今天的事情我不能個清楚是完不了的,我看今天誰敢阻攔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已經大步朝前走去,有了剛才的一幕,保安們登時猶豫起來,這麼厲害他們上來也許就不是一個月工資的問題,卻不想三井壽卻急了,猛地一把將一個保安推了過來,那保安下意識的揮舞著雙手,我心中歎了口氣,知道不動手是不行了,如果放過這個,那麼其他的保安大班會一擁而上。
心念一轉,忽然一隻手探出,卻比往常快了很多,而且一把抓住那保安,想也不想,只是隨手甩了出去,自己都感到驚異,好大的力氣,一隻手都能拎起一百四五十斤的一個人,我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心中想著,腳步卻不停,隨著那人摔在地上慘叫起來,所有的保安反而止步了。
眼見這些保安已經指望不上,三井壽臉色更顯得緊張,猛地朝身後的幾個日本人一揮手:「都上去抓住他們,這些拆那人就沒有好人——」
那知道哦啊話未說完,其中的一個日本人忽然沉聲道:「總經理,為什麼就不能讓他們搜查,如果咱們自己沒有問題,那就應該讓他去看,等確定沒有任何事情的時候,咱們再去大使館投訴,我相信這應該是最好的途徑和手段。」
第二百六十九章忍者
卻說這日本人的話音落下,另外的幾個日本人也就隨著附和,只把三井壽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猛的大吼一聲:「八嘎,你們這群笨蛋還是大和民族的子孫嗎。拿出你們的武士道精神,絕不允許拆那人欺負到咱們頭上。快些上去拿住他們,我——」
「大和民族也要講究法律,既然這兩位是警察,雖然他們沒有搜查令,這本身是違法的,但是他們可以違法,咱們卻不應該違法,為何不能讓他們搜查,如果真沒有問題的話,那麼在控告他們也不遲,大和民族的人並不都是犯罪分子,三井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去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武士道精神也不是最為犯罪的支撐的,三井壽,你真的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你們幾個在做什麼嗎?」剛才開口的那個日本人忽然厲喝了一聲,對著三井壽喊了出來,顯然這些事情和他們都沒有關係,任何一個家族都是這樣的,不是沒有決定都能讓家族的人完全認同。
三井家族在日本是一個比較出名的家族,家族人員有上百人,是一個很知名的財團,旗下有很多的生意,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家族,但是這樣的家族也不是鐵板一塊,往往會分作兩派,一派是保守派,還會像以前一樣遵從先前的規矩,會幫助政府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充當政府的走狗,但是其中的一部分人,卻是不支持這樣做,想要谷陽明正大的生活,平穩的發展家族,雖然也會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但是那只是為了家族發展和延續,而不是去為別人充當走狗,三井家也不外如此,這才有了剛才的爭執。
「三井泰,你這樣我會向家主回報的,你應該知道家主的——」三井壽已經快要瘋狂了,這實在是太讓人氣憤了,竟然在這時候出難題,難道不知道一旦事情曝光,對三井家會造成多大的被動嗎。
三井泰卻並不以為然,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我相信長老會不會同意你們的做法的,三井家是一個家族,是一個財團,卻並不是黑社會團體,不應該去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你們做的這些事情我們三井家又能得到些什麼,我們應該把心思放在生意上,一切通過生意手段來解決問題,那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趁著日本人的內訌,我可沒有停下的打算,只是快步已經越過了三井壽,那知道就在此時,三井壽卻像一隻負傷的野獸,猛地一聲大吼朝我撲來,行動之間竟然有些功夫底子,這讓我心中一沉,這個三井壽不簡單。
只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動作什麼,三井壽已經撲到了眼前,卻忽然悶哼了一聲,像一條蝦一樣,忽然趴在地上,捂著下體慘哼起來,卻是剛才電光火石之間,三妹一腳就踹在了三井壽的命根子上,這一腳可不輕,差點沒有把三井壽給廢了,趴在地上只是慘哼著,一張臉由紅轉白,眼睛都突出來了。
回頭看看三妹,沒有想到三妹武藝還相當厲害,只是下手的地方有點那啥,不過當時也沒有時間想什麼,只是和三妹快步衝進了那棟別墅,只是就在進門的那一剎那,我心中忽然升起警示,有危險迫近,心中一驚,猛地拉住了三妹,還沒等喊出什麼來,就聽見三妹一聲厲喝,猛的一拳砸了出去,只是我們對面卻已經見不到什麼,但是濃濃的殺機卻已經讓人寒毛直立。
三妹身形一閃,一拳頓在空中,不知道砸中了什麼,當時我好像看見虛空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心中一動,緊隨其後一拳也砸了過去,果不其然,這一拳也不知道砸中了什麼,不過好像是*,難道虛空中真的有人,正心中閃過念頭,忽然有危險接近,濃濃的殺機衝我落下,我下意識的朝後飛退,但是終究遲了一步,還是被什麼東西劃過了左肩,幸虧我反應及時,再加上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不然的話這一下就足以將我劈成兩半,即便是這樣,我也不由得悶哼了一聲,整個肩頭眨眼間就已經被鮮血侵透,媽蛋的,到底什麼鬼東西。
三妹眼見我受傷,不由得大怒,猛地橫在我面前,大喝了一聲,一腳踹了出去,不知道將什麼給踢飛了,而另一邊卻忽然吹響了笛子,那聲音堅利,也只是幾個單音,隨即身形忽然山東,我竟然不能捕捉三妹的身影,隱約的看到一道虛影劈開了虛空,不過卻被三妹閃開了,這還不算,三妹身形閃動之際,卻是飛起一腳,將什麼踢了個跟頭,人已經抱著我朝後退去。
「是忍者——」三妹喘息了一聲,剛才劇烈的動作讓三昧耶有些吃力,畢竟這不是她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久沒有動武了。
忍者?我心中一驚,卻沒時間多想,只是咬破手指,嘴中念動返魂咒,一道血光落在左肩上,在血光之中,那道傷口開始慢慢的癒合,好在一時間那些暗中的忍者並沒有再動手,也許是剛才被三妹擊退了。
本來傷勢就不重,所以很快也就恢復了,不是我有意浪費時間,而是因為這樣流血下去可不是辦法,還要進去查探,我又沒有什麼可以處理傷口,如果任憑傷口繼續下去,只怕對我的身體危害太大,再說還有三妹,說起三妹來,卻見三妹衝上前去,又和什麼交了手,一擊而退又護在我身前。
感覺到有殺機越來越近,心中一動,嘴中念動咒語,猛的一拳回了出去,隨即便有一團火焰隨著拳勢衝了出去,果然殺機一閃而沒,我心中也就有了一點明白,只是和三妹靠在一起,一左一右的防備著。
短短時間,忽然從門口衝進來一群蜜蜂,看上去最少不下百隻,我先是一驚,隨即朝三妹看去,果然三妹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猛地吹響笛子,一個滿是殺伐之意的聲音透入腦海,那些蜜蜂就散開在我們面前,在我們面前形成了一面防護牆,本來我以為三妹是要催動蜜蜂攻擊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三妹的意思,眼看著有什麼衝了過來,撞得一個方位的蜜蜂紛紛跌落在一旁,不用懷疑,暗中的忍者就在那裡,三妹冷哼一聲,身形一動,單手撮刀,一下子劈了出去,耳聽一聲悶哼,三妹便已經退了回來,慢慢的在我們面前三五步之外,一道黑影顯露出來了,那是一個全身被黑衣包裹著的人,頭上還有黑色的面巾蒙面,手中一把日本武士刀,不過此時嘴中溢出血來,只是站在那裡嘴巴張合著,一隻手捂著脖子,慢慢的跪倒在地上,終究是趴在了地上不再動彈了,只是臉色發青,看上去已經氣絕身亡。
一條生命在我們面前就此消亡,我心中說不清什麼滋味,不過卻明白我們不下殺手,早晚死在對方手裡,既然如此那就死道友不死貧道了,心中並沒有什麼負擔,況且這並不是第一次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