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眼見眾女擔憂,糜狐又笑道:「你們是多慮了,只要能打開通道,那麼度人真經就會出來詠經,怨氣根本不可能侵入進他的體內,除非是打不通通道,當然這非是一朝一夕事情,你們可要做好持久的打算。」
這說法讓黃鈺娘都是雙眼一亮,但是隨即卻又有了問題:「可是我們現在怎麼才能進入到第三層?」
微微一笑,糜狐也不多言,只是從嘴中吐出幾枚符文,那正是度人真經,不想糜狐竟然也有度人真經,難怪執意要在這裡度化那些冤魂,不過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天底下如糜狐一樣有大慈悲之心的並不多,就算是神仙也未必比得上糜狐的心思之純淨,所以這也很正常。
不說眾人如何驚喜,度人真經符文再現,便已經慢慢的在那道牆壁上形成一個門戶,裡面黑幽幽的,無盡的怨氣從裡面衝進來,眾女知道不能耽擱,所以黃鈺娘抱著我,隨著眾女便衝了過去,眨眼間便已經衝進了那道門戶,好在曾經走過,知道裡面是什麼樣的,所以也能小心翼翼的躲開這一切。
再說此時門戶一開,龍家的人就發現了,幾乎同時眾人便已經衝了過來,但是眼看著到了跟前,眼看著黃鈺娘他們衝了進去,那門戶卻開始消失,虧得辰宗道修為果然高深,只是身形驟起,在門戶小時的那一瞬間跟著衝了進去,可惜辰游天辰歸海等人卻被擋在外面。
第三百六十三章分開
「賤婢,還不快打開門戶——」辰歸海大喝一聲,已經朝糜狐撲來,精明如他們,怎麼會不知道這門戶是糜狐打開的,只想拿下糜狐逼著糜狐打開門戶,但是眼見著就接近了糜狐,卻就在恍惚間,忽然又失去了糜狐的蹤跡,等發現不對勁,在想尋找的時候,卻是無論如何再也找不到糜狐的雖在,儘管算不得太大的墓室,但是怎麼努力卻是毫無所得。
再說辰宗道一下子衝了進去,心中不免狂喜,眼見眾女就在眼前,雖然只有自己,感覺不到辰歸海他們的氣息,但是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猛地朝眾女撲去,便向斬殺眾女,但是卻不想忽然一腳踩空,好像踏在了虛無之中,這也就罷了,這也難不倒辰宗道,畢竟他有御空之術,隨即捲動神力,便打算飛昇起來,這有何難得,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偏偏在這時腳下忽然有無盡的怨氣湧上來,竟然化作一道繩索,捲住了辰宗道,饒是辰宗道一身修為,竟然無法掙脫,一時間僵持在那裡。
辰宗道的出現,卻是將黃鈺娘他們嚇了一大跳,黃鈺娘甚至翻身就要迎敵,甚至幻狐都隨著要撲出去,但是幸好辰宗道忽然一頓,便知道已經出了變故,等明白過來,心中竟然一鬆,至於底下的冤魂為何會如此做,眾女猜測不透,但是無論如何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好事,不然一個辰宗道就很難應付。
卻說見到這摸樣黃鈺娘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只將我往二姐懷裡一丟,人已經超辰宗道撲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當頭就是一股巨力砸下,本源之力都凝縮成一個拳頭,發出哄哄的聲響,一擊之力乃至於斯,黃鈺娘也是盡了全力。
辰宗道心中一震,並非是害怕黃鈺娘,但是此時大半的心思都用在了腳下的冤魂那裡,著無數冤魂萬萬千,起怨氣之濃郁簡直無法想像,而且這些東西和在一起的力量,讓辰宗道都生出一種無力感,本來或許掙扎得久了,辰宗道也許就有擺脫的機會,可惜此時黃鈺娘看出了端詳,這全力一擊而來,辰宗道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雙方在半空之中轟然一聲對撞,黃鈺娘倒飛回來,而辰宗道就倒霉了,本來腳下的力道就夠大的,此時上面又傳來壓力,一時間那裡堅持得住,瞬間就被怨氣給拉了下去,在怨氣的影響下,很多法術都失效了。
雖然不能辰宗道在極力的掙扎,奈何黃鈺娘也不會甘心,忽然間又是一拳砸下去,到了他們這種境界,一切的法術只是表象,真正的力量卻是本源之力,如論怎麼施展也都是一樣的威力,單說黃鈺娘一拳砸出,竟然隱隱的到這風雷之聲,雖然這一拳奈何不得辰宗道,但是一拳砸下去,辰宗道卻是再也堅持不住了,悶哼了一聲,消失在了腳下的陷阱裡。
到了此時,眾女才算是鬆了口氣,黃鈺娘在翻身落回,只是冷哼了一聲:「活該,在這裡起了殺心還能不被冤魂盯上。」
看來黃鈺娘也是知道些什麼,難怪剛才偷襲辰宗道不見一絲殺伐之氣,可憐辰宗道卻不曉得,還想著要襲殺她們,這才落得個被捲了進去,只是不知落進去之後會怎樣,但是看黃鈺娘的凝重,也能猜的奧到下場好不了。
眾女放鬆下來,便有超裡面走去,不過多久,便到了邊緣,從這望進去,那一座大坑之中,無數的冤魂在咆哮著,不停地有黑霧反捲上來,讓人望而卻步,不過眾女也不擔心,便在邊緣處停了下來,黃鈺娘就朝二姐看了一眼:「好了,丟下去吧——」
只是二姐卻沒有立刻照做,反而遲疑起來:「你們說要是小海被丟下去,萬一等想上來的時候怎麼辦?難道還能下去人把他救上來嗎?」
眾女一呆,一時間誰也不敢說話,只是望著黃鈺娘,但是想想辰宗道那等修為都被拖下去了,就算是黃鈺娘難道還能比辰宗道更強,一時間這個問題困擾著眾女,反而下不了決心。
只是過了一會,李曉曼忽然想起了什麼,只是朝黃鈺娘望來:「黃鈺娘,問你一件事,這怨氣能侵蝕人乃至於任何生靈,如果是沒有生命的衣服會不會被侵蝕呢?」
黃鈺娘一呆,已經猜到李曉曼想要怎麼做,不過這問題卻無法回答,好半晌才猶豫著道:「應該沒有問題吧,不如試一試。」
說著將自己的鞋脫了下來,然後隨手丟進了大坑之中,眼見著鞋就沒入了大坑之中的黑霧裡,卻不見冤魂們引起一點興趣,顯然冤魂對於沒有生命的東西不會在意,心中終於一鬆,李曉曼這才吁了口氣:「咱們還是老辦法,反正在此的也都沒有外人,也不用害羞不是。」
話音落下,李曉曼第一個自顧自的開始脫衣服,並且將衣服慢慢的扯成一條一條的,而隨著她的就是二姐三妹,她們更是沒有顧忌,只是將衣服和李曉曼的接在一起,便成了一條繩索,而隨著她們趙燕也猶豫了一下,正如李曉曼所說,這裡除了我這個人事不知的男人之外,都是女人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平時就是去澡堂不也是這樣嗎,再說眾女還留了內衣不是。
很快繩索就接了起來,就連黃鈺娘也沒有說什麼,和眾女一般脫了衣服,但是眾女為了慎重,還是將繩索先朝大坑放下去,底下還墜了一個背包,也虧得眾女早有準備。
繩索一點點往下去,到底是到了底,也只是勉強正好,不過這已經夠了,再提上來將我綁結實,這才順著大坑沉下去,才下去不足兩米,便見一片黑霧湧起,化作一道繩索纏住了我,隨即就朝下拖去,眾女也不敢用力,只是隨著繩索往下放,也不知道多久,終於算是到頭了,我也到了坑底,只是濃若黑水的怨氣之中,卻是看不到我的身影。
眾女雖然放心不下,但是接下來卻是無可奈何,只能靜靜等待著,也不知道究竟會怎麼樣,將繩索一邊拴在背包上,一邊還分出一個人拉著,生怕繩索會滑落下去,這才安靜的開始等待,好在眾女明白進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所以吃的喝的都準備了不少,短時間之內不會有問題。
不說眾女苦苦的等待,再說此時大坑的底下,我和辰宗道一般被無數的冤魂所包圍,那些冤魂就好像無數只觸手將我們捲了起來,根本無法擺脫出去,至於我不知道這一切,怨氣其辱身體,就被毒性磨滅,冤魂門卻不會在意這個,只是不停地想要侵入我的體內。
再說倒霉的辰宗道此時已經被冤魂覆蓋起來,就好像是穿了一層黑色的盔甲,無盡的怨氣壓迫之下,辰宗道也動彈不得,只能強撐著將本源之力催到最大,在體表出結了一層結界,才勉強護住自己不備怨氣侵蝕,但是卻沒有餘力擺脫,長此以往,辰宗道早晚會被吞噬的。
此時怨氣不斷的侵蝕著我們,辰宗道就不說了,那也許需要很長時間,但是我此時卻不一樣,自己沒有知覺,任憑怨氣抄我的體內滲透,更是企圖衝擊我的識海我的靈台,但是想要重開卻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只是大坑之中有無數的冤魂,也許並非是不可能辦到。
一天兩天過去了,眾女只是等得心焦,卻又是一點作為也沒有,只能每天眼巴巴的看著坑底,有力氣也使不上,以至於眾女連吃飯睡覺的心思都沒有,只是苦苦的等待著,時間就這麼過去。
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辰歸海等人在第二層幾乎快要氣炸了肺,找不到糜狐,學不會度人真經,明明知道度人真經就在眼前,明明知道糜狐就在墓室之中,但是不管怎麼努力,卻是毫無所獲,惹得最後眾人發怒,竟然不顧一切的企圖打破結界,合力朝結界出手,那真是天崩地裂一般的氣勁,在甬道裡充斥著。
而這樣的作為卻是惹惱了鏨龍陣其餘幾座鎮台的那些傢伙,能被封鎮在這裡的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或者修為不如龍歸海龍游天,但是卻各自有奇異的能力,自然不甘心這麼折騰,便有其中暗自偷襲的,而且只撿修為最弱的,還真就被打傷了兩個,更為讓人震驚的是,那些被封印了七百年的兵卒,竟忽然結成陣型對龍家的人進行圍堵,龍家人自然不會將這些百煉鐵甲屍看在眼裡,但是真到了動起手來才發現,這些百煉鐵甲屍卻並不簡單,結成軍陣竟然能和龍歸海相抗,再加上不時地有其他的偷襲,竟然逼得龍家的人不得不退入十世衰煞的那個墓室。
就這一切給龍家帶來了很多困擾,這才確定這座地宮真的不能輕視,儘管他們自以為當年劉處玄他們並不會比他們現在強了,但是當有護法弟子被殺的時候,才曉得這裡的一切都不容忽視,特別是那些百煉鐵甲兵,根本不畏懼任何法術,逼得龍家的人只能憑拳腳爭鋒,這才會有兩個死傷。
第三百六十四章真經
無數的冤魂咆哮著,一陣陣的寒意湧來,我只覺得好像有無數人在我耳邊吵吵嚷嚷的,但是卻聽不清他們喊得是什麼,究竟是什麼?我這是在哪裡,甩了甩頭我只是朝四下望去,但是所見到的卻是一片的大海,不過這一片海洋卻已經接近枯竭,整個世界看上去灰濛濛的沒有生機,我這是在哪裡?
我想要走走看看,但是猜想離開腳下的這座小島,卻忽然又十二枚符文升騰起來,就好像忽然間多了一道無形的牆壁將我阻擋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這十二枚符文看上去真的好眼熟,可不是度人真經的十二枚符文嗎。
無奈的又坐下來,我出不去了,好像是被困在這裡了,望著無邊無際的天空,我是一陣陣的苦笑起來,我怎麼會在這裡的?忽想起我記憶中的最後,我記得自己好像被人用刀費捅了個透心涼,難道我已經死了,不然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在我身邊,我就不相信二姐三妹他們會把我拋棄,可是我怎麼會跑來這裡。
如果不是去過陰間,見識過陰間的情形,或許我會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是此時我知道我絕對沒有死,最少沒有到陰間去,陰間就不是這樣子的,心中胡思亂想著,卻是有些無可奈何,困在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多久了?
感覺到微微的有些窒息感,看來是這裡的空氣不夠了,我試過幾個方向,但是都有一面無形的牆壁,我知道這是結界,難道是有人趁我昏迷把我封在了結界之中,又會是誰這麼做的?這麼做又會是什麼目的?
我想不明白,只是坐在這個懸空的小島上思索著,但是也不知多久,忽然間大海上就衝出來一片黑霧,黑霧很濃,雖然並不寬,但是我卻被黑霧中的哀嚎聲所震驚,這又是什麼,隱隱的我看道了一個個冤魂厲鬼,只是那裡來的這麼多的冤魂厲鬼,卻從一個方向衝過來,看得人心中都有些恐懼,偏偏我無處可逃。
這是一片怨氣凝結的陰雲,這東西根本沾染不得,就算是我還是個生人,那也會因為陰邪入體如出麻煩的,就不用說我萬一死了,這魂魄元神一旦沾染上那可是要化作厲鬼的,一旦化作厲鬼和魂飛魄散也差不多,那一刻我本能的就像逃走,但是真正的逃的時候,卻又被結界給反彈回來,看著越來越近的陰雲我只能苦笑起來,不過我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現在被結界困住了,那我被困住了出不去,是不是這些怨氣也進不來。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我也不敢確定,畢竟這一片陰雲可以說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濃郁的,要說第一次那也不完全是,好像在地宮之中也見到過,就是那個天坑裡,那無數的冤魂要往上爬,看到那一幕,讓我做了好長時間的噩夢。
深吸了口氣,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心中祈求者那些怨氣不要衝過來,按照我的想像或許只需要很短的時間,但是我卻等了很久,當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我再去張開眼去看,卻只看到了從四面八方湧來一片片的黑色,和怨氣所凝的黑霧相碰撞,最終怨氣有所消減,但是卻並非完全如此,怨氣裁剪退縮,卻又忽然猛地一震,生生有竄出來更多的怨氣,和黑色碰撞在一起,不時地相互抵消著,我知道怨氣,卻不知道那一片片黑色洶湧而來的究竟是什麼?怎麼看上去這麼詭異,竟然能不斷地消耗怨氣。
我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心中卻是越來越迷茫,無盡的怨氣,詭異的黑色,還有乾涸的世界,特別是我腳下懸浮的小島,雖然大海在乾涸,但是小島上卻還是綠意盎然,小花綠樹翠竹,還有小橋流水,可惜沒有人家,心中升騰起一座木製的小屋,要是再有這麼一座小屋就好了——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落下,一座小木屋就赫然出現在我的眼前,剛剛和我所想的一模一樣,我心中不免一震,忽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我哪裡也沒去,這裡分明是我的識海而我的腳下就是識海中唯一的淨土靈台,我這是在自己的靈台上,這裡的一切都是反射的我的思想,不然哪裡來的一切都是我那麼喜歡的模樣,除了十二枚符文,除了度人真經。
想到度人真經,我心中忽然一動,再看看那無邊的怨氣,還有詭異的黑色,我忽然明白了什麼,我之所以到現在還存在,多本是因為度人真經保護了我,我不是被困住了,而是度人真經在保護我,再看看乾涸的大海,我不由得苦笑起來,該死的我的識海怎麼會變成這樣,竟然幾乎要沒有一點念力了,我要是知道就是殘存的這點念力,那還是辰宗道他們留下的,我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哪些怨氣我一時間還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那些詭異的黑色我好想是明白了,我記得自己在陷入黑暗中的時候,卻是中了毒,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這是什麼毒竟然能消磨怨氣,恐怕我體內的念力也是這東西消弭的,一想到這裡,我心中忽然一陣恐懼,眾所周知,生人主要是有精血和念力兩方面所構成的,撇開精血不說,這念力卻是元神最根本的存在要素,如果念力被消弭乾淨,那麼元神將不復存在,難怪度人真經會將我的靈台封閉起來,只要有意思元神未泯,哪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一旦這道屏障沒有了,我也就到了必死的時候。
此時再也沒有想過要衝出去,反而擔心起那些黑色和怨氣會不會攻破度人真經屏障,但是我總不能眼巴巴的看著這道屏障會不會被毀滅吧,一時間嚥了口吐沫,心中然一動,猛地好像想起了什麼,只是隨即開始詠頌度人真經,度人真經的存在是個很特別的存在,心念越誠威力越大。
隨著我的詠頌之聲響起,度人真經便起了變化,原本處於守勢得得度人真經,在那一刻就開始迸發出光芒,金色的光芒隨著聲音向周圍擴張,十二枚符文開始起起伏伏,在周圍飛轉,我心中還擔心著,伸手出去,幸好那道蔽障還在。
金色的度人真經翻捲起來,就好像一道浪頭,轟然間和黑色的詭異撞在一起,而隨著金色的張開,那些怨氣便自行開始龜縮,可惜速度上趕不上度人真經,再被金光掃過之後,詠經之聲就變得更加響亮,無數的冤魂也跟著開始詠經。
識海開始化作金色的海洋,一點點的充盈起來,度人真經只是領著一朵朵金色的浪花在向黑色的詭異撞擊過去,相比起一般的念力,度人真經發出的景色浪花,卻是和黑色的詭異格格不入,任憑黑色的詭異怎麼碰撞,也不見消弭,本來金色的浪花很弱很弱,但是偏偏不斷湧進來的怨氣,卻也成了度人真經補充力量的來源,怨氣在金光下輕易消解,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剋星,可惜冤魂根本沒有神智,而度人真經有沒有殺意,如此冤魂們也感覺不到畏懼,反而拚命地在衝進來,便給了度人真經不斷的補充,黑色的詭異每退一步,金色的海洋就進一步。
一眼望去,在我的靈台周圍幾十丈方圓之內,金色的海洋鋪滿了,儘管其他的地方還是一片死寂,識海已經乾涸,但是在我周圍卻是金色的浪濤湧起,差不多形成了一個海子,短短時間我已經沒有了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