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節


是啊,四月肥這句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我不是聖人。又何必每天把自己裝成聖人,和黑惡勢力作鬥爭?我這麼做,到底值不值?最後還要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
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其實我並不是把自己偽裝成聖人,只是我的良知,做人的底線一直在督促著我,讓我某些事必須親力親為。
堅持的背後,是對親情的感恩,是對愛情的忠誠,是對友情的忠義,不是我聖人。只是我沒法拋開人性而已。
想通了這一點後,我哈哈笑了起來。
我努力了,死而無憾。
「想哭了吧,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吧。」四月肥同情的道:「我要是你啊,早哭出來了,別看我表面堅強,其實我內心脆弱著呢,我這人最沒安全感了……」
「要不要老子借肩膀給你靠一靠?」四月肥婆婆媽媽的,說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若是在以前,恐怕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四月肥還有這麼婆婆媽媽的一面。
我們順著這條路走了沒多久,終於成功逃出去了,沒想到道路的盡頭,竟是聖山。
聖山看起來和普通的山沒什麼區別,甚至有點低矮,山上常年覆蓋著白茫茫的大雪。只有山頂上有一顆迎客松,異常魁梧。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古代有句詩詞說得好: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現在的我,就有這種感覺。走過了凶險異常的羊腸小道,原本以為前方是絕境,走到了盡頭,但誰能想到抬頭就看見了一顆迎客松?
在山頂上頑強生活的迎客松,又重新給我點燃了鬥志。我對這棵迎客松有些頂禮膜拜起來。
「這麼快就到聖山了啊。」四月肥打了一個哈哈說道:「離午時三刻還有一個小時呢,咱們是不是先藏起來?」
這個自然是不用多說,待會兒血族和水族的人都會來,若是我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暴露在他們面前,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只是,這裡到處都是蒼茫白雪,我應該藏在什麼地方才好呢?我四處看了一圈,也拿不定主意。
「就山頂那棵迎客松好了。」四月肥說道:「我看那棵迎客松這麼大,枝繁葉茂,一定可以遮擋住咱們身體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迎客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四月肥說的沒錯,若是我們爬到迎客松的頂端,繁雜的枝枝葉葉的確可以遮擋的住我們。
我點了點頭:「那好,咱們就上迎客松吧!」
四月肥一邊爬還一邊嘟噥:「哎,你說你就不知道未雨綢繆,之前狂龍真人在的時候,你真應該奪聖圖的,這樣咱們也不至於風餐露宿了。」
真他娘的煩人,我罵了一句:「再嘟囔給老子滾,老子不願看見你。」
「好好好,我不說,不說了行不行?」四月肥不滿的說道,不過閉上嘴沒多長時間,就又開始嘟囔責怪起來。
我算是看透了,這四月肥還真他娘的有毛病,沒想到在遭遇危險的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這跟在中原的形象,實在是出入太大了點吧?
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我找了一個相對比較隱蔽的位置,抱著樹枝就準備閉上眼休息一下。
可休息了沒多長時間,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所擾亂,我立馬警覺的睜開眼,循著聲音望去。
發現已經有大隊人馬趕到了聖山腳下,聚集在了聖水潭。這些隊伍一看就分成了三方陣營,一方是血族人的,一方是水族的,另外一方,應該是火族的人吧?
火族的帶路人竟是一個女人,年方二八,身材火辣辣的,模樣火辣辣的,性格也火辣辣的,笑起來花枝亂顫,波濤洶湧。
我拍了拍四月肥的肩膀:「醒醒,他們來了。」
四月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望著山腳下:「火族的小娘子也來了。」
「你認識她?」我問四月肥道。
四月肥點點頭:「認識,火族的白四娘,」
「很厲害嗎?」我問道。
「不清楚,不過看樣子,床上功夫應該很在行吧。」四月肥舔了一下口水,一臉的饞貓相。
人群很快分開了,然後我分明看見水族的一字眉,帶著九個老東西,朝山上走了上來。
我一下變得緊張起來,對四月肥說道:「他們要上來了,咱們遲早要被發現,待會兒聽我的命令。萬一咱們被發現了,就第一時間率先發動一輪偷襲,勢必先將一字眉給重傷!」
四月肥絕望的說道:「唉!咱們怎麼可能會是一字眉的對手啊,這下咱們是碰到硬釘子了,頭疼。」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白了四月肥一眼:「實在不行,咱們也是有後台罩著的。」
四月肥點點頭:「說的倒也是。」
那些人走到了半山腰上,竟停了下來,然後九個長老主動分開了,將聖山給包圍住了。
只有一字眉,依舊往山頂走來。
我看見那幾個分佈在半山腰的傢伙,拿著鐵鍬似乎是在挖什麼東西。我很納悶兒他們到底在挖什麼。
一字眉來到了山頂上,距離這迎客松還有相當的一段距離,所以他並未注意到我們,而我們卻看見一字眉也開始用鐵鍬挖了起來。
我瞪大眼仔細的看著,想看看一字眉到底挖出了什麼寶貝。
良久之後,一字眉的鐵鍬鏟在了一團堅硬的東西上邊,一字眉興奮的將鐵鍬丟下,然後對著挖出的大坑叩拜起來。
因為距離較遠,所以我並不知道一字眉到底挖到了什麼東西。
而與此同時,那些分佈在聖山四個角落的傢伙,也全都朝著他們挖出的坑頂禮膜拜起來。
真是搞不明白這幫傢伙到底挖到了什麼東西,竟值的他們如此頂禮膜拜。
叩拜了良久之後,那一字眉才終於站起來,我發現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火熱。
「媽的,搞什麼搞。」四月肥也被他們詭異的舉動給震住了,小聲嘀咕了一句。
沒想到這一字眉屬狗的,四月肥小聲的嘀咕,還是被他聽到了:「哼,樹上的朋友,是否可以下來一敘?」
《接陰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