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當然實話是覺得打不過,只能暫時慫下。如果叫老胡過來我們兩個也不一定能沾到便宜,我這剛來兩天,自己走了沒事,不想把老胡也坑了。
那司機進入駕駛室開車走了,走之前還挑釁似得看了我一眼,這一眼又看的我怒火中燒。在車子離開的背景我看了下車牌粵542。真是個好車牌,號如其人!這梁子我記下了,不掄他一頓真對不起自己!
除了這個插曲,下午也沒什麼事情,就是累點,這樣熬到下班。
「嘿,小飛,我怎麼看你不怎麼高興啊,發生了什麼?」老胡一眼就看出了我不怎麼高興。畢竟我又不是學什麼厚黑學,講究喜怒不形於色,我還沒練到這個城府。特別是在自己的哥們面前。
既然老胡都問了,我也就憋不住了,把下午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我說你真是蠢啊!你當時怎麼不對講機叫我,三個人怎麼了,你當大個子,歐陽這群是吃乾飯的啊,這我們雖然是保安,但沒你想像的這麼慫,管他什麼人,絕對先上來干了再說!大家就一窮光棍,光腳的還怕穿鞋的?」
看到老胡這幅義憤填膺的樣子,我反而心情還舒緩了些:「這畢竟我新來,就為這事害的大家都沒工作我會過意不去,不過他那車牌我記下了,別讓我在大街上碰到。」
「你丫的又給老子裝逼了,這鵬城這麼大,你碰到的?哪怕就是這一區的範圍等你碰到要哪年去了?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了,晚上你等我消息,在保安室裡面有幾根橡膠輥你等下叫歐陽拿給你,注意別給老狗發現了,歐陽去拿老狗不會說什麼,畢竟這貨還掛著個小隊長。」說完老胡就一個人去了醫院大門叫了輛車就走了。
在去食堂的路上碰到了同樣要去吃飯的歐陽,「歐陽,我們保安室是不是有橡膠輥啊,你等下拿幾根給我。」
「你要棍子幹什麼?」歐陽反問道。不得已我只能把下午的事情再敘述了一遍。
「你這就是不拿我們當兄弟了!出門在外講的就是義氣,當場你就應該叫人就干啊,只要不搞死搞殘,大家一起走人就是了,在外面不想被人欺負靠的就是義氣。」這歐陽氣憤的不行,而且還說的手舞足蹈。
我當時除了感動還有點汗顏了,這什麼跟什麼呀,這套說詞搞的跟黑色會一樣。我讀書時候最多也就逃逃課去上網,什麼混社會那套我還是不做滴。
「哎哎哎,你這別說的跟什麼一樣,你去把傢伙拿來。」歐陽聽到也不再多說,轉身就往保安室走去。
我吃完飯來到宿舍,恰好歐陽也回來了,他把那袋子一打開,四根手臂粗的橡膠輥漏了出來。「這個也太誇張了點,這不會真把人打出什麼大狀況來?」
雖然我這是第一次使用這傢伙,但是我也知道這傢伙打人是出內傷的,鋼棍之類的出的是外傷。這跟墊書錘人一個道理。
「那你輕點,別往重要部位敲就是了唄。」歐陽一臉輕鬆到:「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我這裡還有鋼棍,伸縮警棍,電棍隨你挑,這別的沒有,各類棍子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歐陽說完這句話我當時就震驚了,這到底是保安還是黑道啊,這還存了這麼多傢伙啊。我這上幾天班感覺這就是看看大門,看看車位,感覺沒什麼大事,這群人準備這麼多傢伙是幹什麼?
歐陽彷彿看出了我的疑惑:「你這才來幾天,很多麻煩你還沒見識過呢,就比如說醫鬧,現在你這看電視也知道醫患關係緊張。其實這醫生也沒那麼壞,最多也就是開點貴藥,哪真想醫死人什麼的,要死人了他們麻煩也大。
但是就這點後來被很多別有用心的利用了,經常出現一點小事就來找醫生麻煩的,趁機敲詐一筆。這種純心敲詐找麻煩的肯定來的不像真正出事那種來的是家屬啊什麼的,這種都是叫來一批社會人員在醫院鬧。
你別看老狗黑錢厲害,但他能坐穩這個位置也不是個什麼慫人。這幫傢伙就是他準備的,只要出現這種惡意訛詐的醫鬧,就算幹起來,咱們手裡有傢伙也不吃虧。」
不過這批傢伙後來經常被用來解決私人恩怨了,畢竟這都是一群年輕氣盛的小伙子,要想在外面不被欺負,有事肯定要幫,這樣哪天你出事了自然也就有人幫你,這也是身處外地經常有什麼同鄉會這種類型組織出現的原因。
第七章打黑棍(一)
在我們聊的差不多的時候,老胡也趕回來了。我看他回來那汗流浹背的樣子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老胡抓住那杯水牛飲般的一口喝到底,這才緩過神來說道:「我查到那小子的的名字地址了,那小子叫洪銳志,住在東風路和平街道56號。」
「你小子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了?我原來還沒發現你原來還有當偵探的潛質啊,這麼快就查清楚了?來說說你到底怎麼知道的?」我有點驚訝道。
「狗屁偵探潛質,你剛進來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了這保安公司也有承包協警嗎?自然也有在交警隊當協警的,你看這街上站馬路的交警有幾個是正式工,大多數其實都是些協警。我找了一交警隊的哥們查了他車牌號,這又不是什麼多困難的事。」老胡臉上還露出了一點自豪的表情。
「對了,我還在回來的路上帶了這個回來。」說完他拿出來了一個髒兮兮的裝化肥的袋子。「我說老胡,你什麼時候還有撿垃圾的愛好,你撿個破袋子就算了,你還當寶似得拿出來丟人現眼這不好。」我調侃著老胡。
「你懂什麼,你難道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去?或者你還有電視裡那種打劫的面罩?如果你實在想套個什麼絲襪那你自己去套,我可丟不起這人。
這年頭那種裝糧食的大蛇皮袋子不好找了,有個化肥袋子罩著就不錯了,我這叫專業!」老胡一臉鄙視的看我。
這番話說的我啞口無言,接下來就商討哪四個人出發了。我一個,老胡一個,歐陽拿傢伙的也要算一個,楊叔年紀大,李小龍也有家室他們兩個就排除了。
猴子,大個子都堅持要去,最後覺得讓猴子去了,這傢伙瘦小也靈活。大個子那身材太顯眼了,別人看一眼就映像深刻。
出了大門,我們叫了輛的士到了和平街道,下車一眼就看到了那輛現代正停在那裡。現在才晚上八點,這街道人來人往的還是挺多的,所以我們就在旁邊找了個館子先坐著,等到晚上沒什麼人的時候再動手。叫了幾個菜,再叫老闆上了一瓶酒。
我們這群保安我發現基本上沒人喝什麼啤酒,都是喝白酒了,這就是老楊帶來的改變。用他的說話這啤酒就跟喝水似得,不帶勁,最主要一下就撐飽胃了,喝完還要沒事就去躺廁所,麻煩!不過我們都是嘲笑這是因為老楊年紀大了,腎虛。
「我們這幾個起碼要等到十二點過後才能動手,這還有四五個小時呢,純喝酒也不是個事,大家一起來說點什麼。」歐陽給出了一個建議。
我很贊同歐陽這個建議,說實話我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能說點什麼話題轉移下注意力也好。「那好,那我們就繼續說下醫院有什麼怪事?」我開始找了一個話題。
「那這次我就來說說。」這次接話的是猴子,猴子這人從長相就透著一股精明勁,但是別被他長相所誤導,就以為他是那種沒擔當,沒事沾便宜,有事賣隊友的人。
猴子這人非常可靠,經常一些打探消息我們都是叫他去,他隨機應變的能力沒辜負這個外號。每次都能打探來而且還能把知道的事情守口如瓶。
「我來這醫院有兩年了,我比歐陽還早在這幾個月,但是因為這身材不怎麼健壯,上面也有點怕我不服眾,所以一直連個小隊長都沒當上。」猴子有點自嘲的說道。
那一天,我剛好跟老牛一起上班,我們那一批留下的也就是我跟老牛了。猴子不提起老牛,我都差點忘記我們這班有個老牛了,老牛因為人老實,所以這個月都被老狗派去守車棚了,而且都是上白天12小時的班,每次他下班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躺**上休息了,而老牛又話不多,我這幾天都沒跟他怎麼交流。
那天白天,醫院上面的領導說需要去太平間搬張病**出來。那段時間太平間的管理醫生請假,醫院有去世的人,值班醫生用病**把遺體拉進去,等屍體被殯儀館拉走的時候,沒人把病**拉回來。
所以這種事情就叫我跟老牛一起去。老牛人農村出來的比較迷信,就不敢去。所以老狗就換了另一個人跟我一起進去。那個小伙子也是一新來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好差事,正好還沒見過太平間真實的情況是什麼樣的呢。
就這樣那一保安就跟我一路有說有笑的去了太平間,一往那地下通道走,就感到了一股寒意,到了那太平間門前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說猴子,這地方怎麼這麼冷啊,這是不是這地方密封不太好,這裡面的冷氣洩漏出來了啊。」那保安嘴裡嘀咕著。
「也許。」我當時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隨口附和了一句。
我們插進鑰匙,輸入了密碼,這門一打開,看到裡面擺了好些**,一面牆是一排排的櫃子。不用想,那肯定是冷藏櫃。
這時候我們注意到在最裡面的一張**上還擺著一句遺體,上面只是蓋著白布,沒放進冷藏櫃。這種情況應該是家屬馬上就要拉走了。
在這種地方做事自然速度快點好,我立馬推著一張**打算出去。正打算叫那保安也速度快點,我回頭一看那小伙子正在盯著那屍體看。
「這屍體你有什麼好看的?趕緊快點推張**我們出去啊。」我催促道。
「猴子,我問你一個問題。」「什麼問題?有話出去再問啊,這種地方還問什麼問題?」我那時候覺得那人有點犯二。
「猴子,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們都看到那白布把這屍體蓋著好好的是?」那保安這句話帶著一點顫音。
我聽到這句話正準備回道是啊,不過我這時也把目光看到了這具屍體上,看到了這具屍體的一隻手居然漏了出來。那隻手慘白的毫無血色。
不對啊,我們倆進來的時候這白布絕對是蓋的好好的,我當時還特地多看了兩眼,怎麼可以手沒蓋好,我當時會沒看到?
《我是醫院一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