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當時我們接到了那個神秘聽眾的電話,這個話題在我們電台創造了收聽新高,所以導演就要求我們深抓這個話題。後來我們要求聽眾面談,他就給了我們這一個地址,我跟攝影師還有編劇一起來到了這裡採訪。結果沒想到的是我們在這裡沒有見到一個人,突然變得天昏地暗,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鬼出來了,攝影師是第一個在攝像機裡面看到,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這一下直接心臟病發了。」
女主持說到這裡呵呵一笑「沒想到他心臟病發是死的最輕鬆的,我被抓住活活摔碎了內臟。而編劇我不知道他怎麼死的,我只看著他在原地表情非常痛苦,不知道經歷了一些什麼。」
「那你還記得那女鬼的樣子的嗎?」師父追問了一句。
「不記得了,我好像一直都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子。只能看見一片紅色。」
「好,我知道了,現在我將用法器把你收起來,你這橫死靈魂在這裡也會成為孤魂野鬼,我將選一吉日超度你。」師父說罷拿出了那個我見過的八卦鏡。
女主持聽到師父這麼一說,立即感激的對著師父鞠躬道謝起來,隨著師父的一聲咒語,慢慢的化成一縷青煙飛進了八卦鏡中。
解決了這件事情之後,我跟師父出了這片別墅區,打通了王隊電話叫他過來接我們。
王隊開著車過來之後臉色很難看,告訴了我們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們剛剛去過的那個李醫生家,他的父母已經死亡了。
聽聞這個消息我心裡突然變得堵的慌,這一對老人白髮人送黑人,經歷晚年喪子之痛變成孤寡老人,現在自己也已經成了亡魂。這個女鬼實在太喪心病狂了,連這麼兩個老人也不放過!
「你現在帶我們過去看看現場。」師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觀察到他的手都微微發抖,看樣子也對這厲鬼的行為憤怒在心。
王隊也不廢話,直接開啟了警笛一路飛馳到了李醫生家裡。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有警察在現場拉起了警戒線,看到王隊過來,一個警員跑了過來敬了個禮開始報告情況:「我們收到了這兩個老人的鄰居報道,說聽到隔壁傳來了慘叫聲音,然後他過來看的時候門是打開的,兩個老人就倒在血泊之中,他也沒敢進去,直接報警了。我們法醫過來勘察過了,兩位老人都已經死亡。」
聽完這位警員的報告,我們一行三人直接上樓來到了師父現場。一進房間,映入眼簾的是地上一大灘血跡,兩個老人就這麼躺在血泊之中,之前那老婦人的輪椅也側翻在地。
我小心翼翼的繞過血泊,看到牆上畫著兩張人臉,細看之下這不正是老大爺跟這老太太的相貌嗎?這是為什麼?
我帶著疑惑想詢問師父,師父卻對著我搖了搖頭,我明白了這其中肯定有隱情。周圍普通人太多,現在確實不是詢問的時間。
之後法醫記錄完畢,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把屍體給抬走了,我跟師父默默的給兩位老人鞠了一躬,這是作為對於長輩和已經逝去的人的尊重,其實我心裡還有一個別的想法,如果我們不去找這兩位老人瞭解情況,也許這兩位老人也就不會死了,我心中含著深深的愧疚。
第八章霸王酒
我和師父回到了招待所一直呆到了晚上,我一直沒有說話,師父也沒有。就在這沉默中師父開口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李醫生家。」
「生老病死,命中注定,你無須自責。你要做的就是用你心中的正義,用你手中的道術來證明善惡有報。」師父看到我這狀態,淡淡的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我一定要讓這濫殺無辜的惡鬼收到應該的懲罰!我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又一次回到了李醫生的家,三次到來面對的是三次不同的情況,這一次完全變成了冷冰冰的,不出意外的話也許是最後一次來了。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想問我這個兩個頭像是什麼意思?」師父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是的,」我回道。
「這兩個頭像其實是這對老人的靈魂,被那個厲鬼給鎖在了這面牆內,是給我們的挑釁。」說完師父拿出了一張符菉對著牆上貼去。
只見牆上的頭像開始動了起來,一會兒就變得栩栩如生,但是好像有一張網網住了他們一樣,一直突破不出來。
看到這種情況,師父又丟了一張符菉,這時候兩個靈魂才真正突破了桎梏。師父隨後拿出了那個小八卦鏡那兩個老人的靈魂收了進去。
「師父,你這次怎麼不問問情況呢?」我看到師父的舉動很不解。
「這兩個靈魂太虛弱了,沒辦法回答我什麼,如果不早點把他們放到八卦鏡中涵養,恐怕會魂飛魄散,等有機會的時候我再一起超度他們。」
從李醫生家裡出來後師父直接帶著我去了一個酒,這個鐘點正是酒人聲鼎沸的時候。說實話,我有點莫名其妙,因為師父就是喝酒也從來都是喝一瓶普通的白酒,就著幾個小菜,非常的中國式傳統,從來沒有發現師父有去酒這種地方的習慣。
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來到酒,我原來最多就是去過KTV跟同學唱唱歌,從來沒有到過酒這種地方。一是因為囊中羞澀,二是因為也沒有哪個妹子願意陪我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就當陪陪師父體驗一下酒風情。
一進酒,我們就吸引個大量的目光,酒都是一些年輕時尚的男男女女,哪有一老一少兩個跟父子似得同逛酒的?特別老的還穿著的是一身中山裝!
來到了櫃檯面前,師父讓我去點兩杯,我知道師父不喝啤酒的,酒應該沒有二鍋頭這種白酒?還真不知道點個什麼酒,我也不想丟人現眼,努力回想電視情節裡面洋酒的名稱。對了!我記得好像有本書上說白蘭地名稱是一種術語,相當於我們中國的燒酒的意思,我果斷向服務生點了一瓶白蘭地。
服務生帶著詢問的口氣說道:「兩位先生確定要點白蘭地?」
「你這是什麼話?說點就點了,趕快把最好的給我上來。」師父這時候顯的比較粗俗,不像他平常的風格。
服務生看到我們這麼一說就拿來了一瓶白蘭地打開給我跟師父各自倒了一杯。我喝了一口,感覺一般般,度數也就那樣,還沒有我經常跟師父喝的二鍋頭給力。
師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拚命的向我乾杯,我恰好因為今晚的事情心裡也不爽,不知不覺的就跟師父喝了兩瓶。
喝的也差不多了,我跟服務生來了一句結賬。
服務生禮貌的回道:「你好先生,兩瓶總共兩萬六千八,我們給您打個折,湊個整數,兩萬五好了。」
我聽完之後大吃一驚:「啥?你說兩萬五?你怕是把我當二百五搞,這兩瓶酒要一萬多塊一瓶?」
那服務生依舊禮貌的回道:「你好先生,因為那位老先生說要最好的白蘭地,所以我們給您上的是人頭馬路易十三白蘭地,法國原裝進口的,如果您有疑問可以檢驗。」
服務生這麼一說我徹底傻眼了,我哪怕就是加上之前的工資跟從大頭那裡分到的五千,總共也才九千塊錢啊,這兩萬五一半都沒有。
我看了一旁的師父,悄悄的在他耳邊說道:「師父,這你那句最好的惹禍了,這兩瓶玩意居然兩萬五,我身上全副家當也才九千,你身上有多少?」
師父從兜裡翻了一翻,摸出了三百塊錢遞到我手上:「我的錢都是你師母管的,身上就這三百零花錢,你去跟服務員說說能不能打個借條。」
「師父您老不是開玩笑把?還打借條都說出來了,你咋不說我倆直接現在跑路吃霸王餐呢?」
也許是那服務員看我跟師父在一旁磨磨唧唧的很久了心生懷疑,也許是他從開始就認定我倆沒錢付賬,不知不覺中身邊多出了幾個黑衣人。
我一看到這架勢心想現在就是跑路也晚了,那幾個黑衣人也步步逼近。
不過還好的是師父還有一保命神器,只見師父拿出了他國安證件,立馬就鎮住了場面。
那服務員接過來看了一眼,隨手就給仍到了一旁說道:「還拿這玩意忽悠我們麼?還一級警督?一級警督會混到喝酒付不起錢的地步?你要是寫個小點的警銜我還就信了,下次記得辦證專業點!」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真是欲哭無淚,當初拿假證的時候別人都以為是真的,現在拿真的反而沒人相信了,不過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是我看到師父這個形象我也不信。
「你們實在不信我也沒辦法,要不這樣,九千三百塊錢你先拿著,我人留下。叫我徒弟,也就是這小子回去拿錢過來,你看怎麼樣?」師父說出了一個解決方法。
「要是這小子不回來怎麼辦?你說他是你徒弟我就信啊,我留你這一老傢伙有什麼用?」那服務員表示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