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我撓了撓頭:「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我師父用法術把鬼給收了。」這句話是實情,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因為我的表現實在沒臉說出口。
雨萱聽到我這麼說一臉的失望:「其實我挺羨慕你這種的,可以自由自在的全國各地到處跑,我從小就被我父母請來家教在家學習化和各種禮儀。偶爾有一些同學也都是一些和我一樣的世家子弟。不過今天我最高興的是我終於成年了,以後我父母總算會放開點限制,我說不定有機會也到各地去看看。」
我聽雨萱這麼一說也知道該說寫什麼。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豪門子弟也有他的不如意。
不過還是客套的回了一句:「會去的,全國還有大把的風景,以後你找幾個靠譜點的小夥伴去看看就是了。」
「好的,如果以後實在找不到人的話,我就去找楊爺爺,跟你們到處抓鬼去。」
你以為抓鬼是個好活計嗎?看你這細皮嫩肉的萬一要被鬼抓一下毀容了你就等著哭,果然溫室裡的花朵,畢竟太天真!
當然我的心裡話不可能跟她說的這麼直白,「可以啊,如果李伯父允許的話,我們帶你去看看也沒什麼。」確實沒什麼,有個美女相伴我又不吃虧。
這時候我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師父打過來的:「小飛你在哪裡啊,宴會結束了,我們回去。」
「我就在這逛了下,好的,我馬上就過去,師父你就在車裡等我好了。」
掛下電話,我歉意的對著雨萱說道:「不好意思啊,宴會結束了,我先要回去了。」
「啊,我一下沒注意時間,宴會結束了我沒在場,他們肯定在找我了。我也要趕緊回去了,有機會下次再見。」雨萱說完也趕緊穿起了她那一雙登天高。
我們就這樣往回趕,我步子邁的比較大,這在軍營讓我養成習慣了,走路都虎虎生風的。雨萱估計也比較急,緊著在我身後。
「啊」我只聽見背後傳來了一聲慘叫,李雨萱摔倒在了地上。我真是服了,生日就生日,哪個頭腦發熱的準備一雙跟這麼高的高跟鞋,你準備這麼高的高跟鞋也就算了,你還準備一身公主長裙,這不摔都沒天理了,玩雜技呢這是。
我回頭扶起了她:「怎麼樣。沒事,還能不能走?」
李雨萱眼含眼淚的看著我搖了搖頭,我看了一眼她的腿,腳踝已經腫起來了。
有一說一,一般這種情況下是一個英雄救美的好時機,但是對不起,我的心裡只有曉晴。我當時本想說你記不記得你家裡人電話號碼什麼的,我們在這等人來治療。
轉頭想想,這樣說確實有點太無情,特別這還是一個美女,加上我對她映像還不差,身上沒有什麼富家公主的嬌慣氣。
我對雨萱說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背你回去。」
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雨萱只得點了點頭。
我直接把她腳上還剩的一隻高跟鞋也脫了下來扔到一邊,一把把她從地上抱起。雨萱估計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狀況,在我懷裡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我這是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咬牙把手伸直,讓雨萱脫離了跟我胸部的直接接觸,硬生生的靠臂力把她托起來。我此刻心理只有兩個念頭,一是我在部隊的俯臥撐跟圓木沒白扛,二是還好雨萱不重!
第二十章同門師叔
我就這樣托著雨萱往回走去,為什麼用托呢,因為實在算不上抱。
「你這樣很辛苦的,你可以靠近一點,我沒關係的。」
本來就是夏天,我還穿著襯衣這些,這種用力方式實在辛苦,加上這又是園林,修的上坡下坡又是石板路的。臉上的汗珠已經往下滴了,有幾滴汗水甚至滴在雨萱的衣服上。
「那就得罪了,如果可以的話,你用手臂環抱我脖子,這樣我能省力點。」不是我想佔便宜,是我實在有點撐不住了。
雨萱沒有說話,紅著臉把手繞上了我的脖子。我慶幸我散步沒有走多遠,不到一會兒來到了雨萱家別墅門口。
師父此刻正在車上抽著煙,看到我抱著雨萱過來趕忙從車上下來幫我一手。
「這是怎麼了?」
「我在涼亭坐著,剛好雨萱過來了,回來的時候她穿高跟鞋把腳給崴了,我就只得把她給背回來了。」
師父直接從我手中接過了雨萱,放在了車後座上,在雨萱腳踝上按了起來:「還好,沒傷到骨頭,只是扭傷了經絡。」說完從車上的包裡拿出了當初給我吃的那種藥丸,「雨萱,你回去只要用酒服下這藥丸就行了,輔助按摩散散淤血,兩三天時間就好了。」
「謝謝楊爺爺,」雨萱依然紅著臉低聲說著。
「小飛,我把雨萱抱進去,裡面人太多,不太方便,你就在車上等我就好了。」師父說完就抱著雨萱進入了別墅。
「李伯父沒說什麼?」我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沒什麼,一點小傷,過去就好了。」
「對了師父,今晚師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不然以後見面我一無所知很尷尬。」
「那好,我就好好跟你說說,你晚上也沒吃什麼東西,咱師徒倆找一個小館子好好聊聊。」
師父就這樣帶著我來到了一個路邊的小攤,晚上正是這種小攤人聲鼎沸的時候,好不容易我跟師父才找到一個座位。
叫了兩盤涼菜跟一瓶白酒,師父就跟我說開了:「我之前沒跟你說過,其實我自己也多年沒跟你師叔聯絡過了。當初我作為祖傳師公的嫡系弟子,但是我兒子卻不適合學道,天生靈覺非常弱,強行要他繼承衣缽的話也是害了他性命,只是沒想到他最終也還是沒逃過這一劫,你師公一直想找一個第三代繼承人,以防我這一代傳不下去,後來師公就遇到了你師叔。」
「所以說那時候師公就收師叔為徒了?」我插了一句嘴。
「是的,那時候你師叔也跟你一樣,一個年少無知的窮小子。後來師父把他帶到了四合院,也就是今天我們的住所。師弟原名本來是於信,但是他是一個孤兒,為了感激我父親,就改名為楊至信。你師叔其實也是一個道家天才,天賦遠遠超越了為師,他學道用了五年時間就比我要強了。」
師父說到這裡歎了口氣:「後來師弟越來越沉迷於實力的增長,開始為了修為上的增長而不擇手段,甚至有一次讓我父親發現了他養小鬼。師公當時非常震怒,告誡他純粹法術上的增長不過是沒有地基的高樓,越高越危險,真正要修煉的是自己道心,道法自然。可是你師父沒有聽信師公的話,堅持實力為尊。
「我當時也沒少勸他,導致他也越來越反感我。直到有一天他來找我,說要跟我比試一番,他說他的道路才是正確的,只有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他要證明他比我強!」
師父又一次停了下來,舉起酒杯喝酒。我能理解師父痛苦,同門相殘確實悲哀。「我根本不在乎這些虛名,他要說比我強就比我強好了,可是你師叔認為我這是看不起他,不願意跟他比試。之後就三番五次的挑釁,終於有一天我也忍不住了,跟他相約在一無人處比試。那一次比試我倆都傷的很重,不過最終還是我贏了,邪門歪道終歸不是正道,修煉初期實力增長迅速,但是最終還是根基不穩,道心缺失。你師叔卻認為這是因為師父偏心,傳了我別的法門。從那一戰之後就離家出走了,直到師父去世的時候才回來一次,不過那次也沒跟我說上幾句,之後我們也就這樣形同陌路,偶爾從老李那裡聽到他的消息,一直到今天我才見到他。」
師父說完了師叔的經歷,讓我感觸頗深。為了實力迷失了自己內心的信念才是最悲哀的,「對了師父,今天站在師叔旁邊的那個年輕人難道比我還晚入門嗎,怎麼我是他的師兄?還有,我怎麼感覺他對我有很深的敵意,我之前又不認識他。」
「那個年輕人也是我們部門的,實力也挺不錯的。不過這些年我也沒在部門,這些也是老李告訴我的。他比你早入門,但是我們這一脈以長為尊,所以他要叫你師兄。他跟著你師叔修行,估計也是不服你這個師兄,脾氣跟他師父當年一樣。」
瞭解完了這些往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跟師父就開車回家了。
坐在車上,我聞著滿車的酒味,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向師父問道:「師父,你說我們這酒後駕駛如果被抓住怎麼辦?」
「涼拌,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是你開過去,而開回來是我嗎?因為道術的靈力可以運行解酒。你看電視也知道道家曾經有一高人叫酒劍仙,要是喝幾杯就醉了還怎麼使用劍術。小飛,說句現實點的,其實就是被交警攔住了我們亮出證件也沒事,但是特權不是用來違反法律的,不要迫不得已不要濫用特權,你要切記這點!」
「是的師父,我記住了。」師父很多時候不拘小節,但是在大是大非上都很堅持原則。
回到了四合院,師母依舊給我燒好了泡澡的藥水,雖然現在沒有在部隊訓練了,但是師父說這樣的藥水浸泡最少要堅持三年,抓住我身體定型的最後幾年讓身體吸收更多的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