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聽到這句的時候,曉晴的臉色直接由興奮變的悲傷起來,我知道我又說錯話了,曉晴剛還說了她媽之後再也沒有回過苗寨,我就問了一個這麼愚蠢的問題。肯定勾起人家傷心事了。
「不知道,我媽是家裡的獨生女,按常理說外公外婆應該都已經七十多了,年紀也非常大了,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世不在世。我媽之前一直不敢回去,是因為怕回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苗寨的人非常古板和團結。現在我媽依然不敢回去,是因為她不敢再去面對,她害怕外公外婆已經去世,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這個願望一直埋藏在心裡,也不敢跟我爸說,因為害怕他內疚。」
說完曉晴去到了櫃子旁邊,只見她從櫃子裡面拿個了一個盒子,打開之後裡面是一串銀項鏈,和一張泛黃的紙條。「這是我媽離開苗寨時候唯一帶的東西了,她現在也留給了我,還有這張紙條一直是我媽映像中苗寨的地址,她收藏了幾十年,也一直沒有機會再回去一次,不知道上面的地址還準不準確。」
我從曉晴手上接過了這張泛黃的地址,上面寫著的是在湘西的某一個小鎮的某某村,我雖然是瀟湘人,但是對於湘西這塊地方也不是怎麼瞭解。「曉晴,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這個地方的。」這是曉晴的心願,我一定要想辦法幫她達成。
曉晴聽到我的話後顯得異常激動「真的嗎?那我先提前謝謝你了,我原來做了好多夢,夢裡面我都穿著一身苗族的傳統服飾,舉行著一場特殊的婚禮。」說道這裡曉晴的臉變的通紅。
不過我卻不以為意,婚禮殿堂是每一個女孩子從小就憧憬的,只要這個婚禮的男主角是我就行了,管他是中式的,西式的,或者說是苗式的。
聽完了曉晴的故事,我也該動身了,不然出去坐車來回浪費的時間就夠嗆了。
曉晴一直送我到了樓下,「小飛,你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曉晴說這話的時候特像一個小媳婦,當然這只是我認為的。
「嗯,我會盡快回來的,你回去。」說完我直接就往車站方向走去,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哪有這麼磨磨唧唧的。
可是我還沒走到車站,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貓妖,或者說她的人名馮冰蔓正在前面一臉玩味的笑容看著我。
「怎麼樣小傢伙,跟你的小**就要分別了?我還以為你要在這呆幾天呢,你看我都沒有回家給你們創造空間,就是怕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
她這話讓我翻了翻白眼,「蔓姐,我這稱呼沒錯,您能不能不要這麼玩我啊。」其實我在心裡想的是幾百歲的老妖怪了,說不定比我祖母的祖母年紀還要大。
我這一聲蔓姐讓她笑的花枝招展,果然喜歡聽年輕的稱呼是所有女人的天性,現在這個天性也包括女妖了。
「看到你這個小傢伙這麼會說話的份上,你的小**我就幫你照看了,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動她一根毫毛的。至於玩你,我真的沒玩你,我也在等車呢,你總不能讓我大白天的施展法術行走。」
看樣子我這聲馬屁還是有點效果的,起碼她承若幫我照看下曉晴,要知道以她的能力,我想不出還有誰能比她要厲害,或者說我還沒見識過能比她厲害的存在。
「那我就謝謝蔓姐了,我還要趕著去坐車,您就隨意。」說完我趕緊離開,這種女妖性格不定,說不定一言不合就要拿我出氣,我自己這張嘴我自己清楚。
到了車站拿出手機給老胡打了個電話,「喂,老胡我現在已經在深圳車站了,打算去你那見你一面,兄弟們最近都好。」
「臥槽,你小子還記得我們這群兄弟,這不知道死在哪去了,去了北京也沒見你打個電話回來報報平安!」手機話筒裡傳來的老胡打雷般的聲音,我只得把手機離我耳朵遠點。
「我這不是來了嗎,你把具體地址用短信發到我手機上,我馬上就過來跟兄弟們聚聚,今晚可是不醉不歸!」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沒過幾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老胡發過來他們公司的具體地址。我上了一輛開往那個方向的班車,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坐車過程中比較無聊,我還想拿手機聽會歌,可是看著手中這個磚頭我只得又無奈的放回了背包。
我這行真是手機殺手了,現在基本上我不是出遠門拿個背包,我從來都不帶手機了,很多時候短信電話什麼的都很少看到。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師父跟妙大爺他們很少用手機,果然我們佛道倆脈不是復古,而是帶著這玩意真的不方便!
第七十章重逢
終於在經過了兩小時的車途加上尋找時間,我終於來到了深港物流公司的門口,老胡已經早早的就在大門迎接我了,上來就是給我了一拳,我也還了他一拳。
「你小子現在怎麼臂力強了這麼多了,這一拳哥們都快受不住了。」老胡揉了揉被我錘痛的肩膀。
確實我現在身體素質已經超越了之前一個檔次,這也是藥水澡的效果。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兄弟們在哪,一起過去見見。」經歷了這一別,我非常的想念我那一群淳樸的保安兄弟。
老胡也不說廢話了,直接帶我進入了廠房裡面。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裡面堆滿的各式各樣的貨物,幾台叉車在這裡來回奔波,還有一些吊車在吊運著大型貨物。
只見老胡直接在廠房中間大喊了一嗓子小飛回來了!從四面八方湧上來了幾個人,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龐。猴子,歐陽,老牛,大個子,李小龍。我們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小飛你小子終於想起了我們這一群哥們了,一個人跑到京城大地方過好日子了,我們這群哥們可一直想著你回來一起喝一杯,今天早上老胡說你要過來我們還不相信呢,沒想到你小子真的就到了。」說這話的是歐陽,他也是一臉興奮的表情。
「好了,都是兄弟,別說有的沒得了,你們手上的活忙完了沒有,忙完了就跟我去外面喝一杯,今兒我請客。」
「沒忙完也不忙了啊,走,今兒要去這地最好的酒樓,把小飛這小子給搾乾,看樣子他成大款了啊。」猴子也一臉興奮道。
我一聽這話,立馬哭喪著臉,「你們這群大爺啊,請你們吃飯就要我放血,好,我話已經說了,該挨刀我認了。」
說罷我們一行人在歐陽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酒樓,看樣子這群貨還算有點良心,這個酒樓看起來還在我的消費能力範圍之內。
可是我在點菜的時候才發現我錯了,而且錯的比較離譜,只見歐陽什麼龍蝦啊,鮑魚,石斑魚的都點了。說實話,這些玩意我以前一個都沒嘗過,沒錢,家庭也沒這條件,這次也算是第一見識了。
我摸了摸我的錢包,只希望這餐我能付得起錢,不至於要讓人家扣在這裡洗盤子抵賬。
酒菜上齊之後,大夥兒首先一齊站了起來碰了一杯,祝哥們或者自己以後順順利利,我的心裡願望是以後不要碰到這麼多厲害角色了,真是經不起折騰。
李小龍幾杯酒下肚,臉色通紅的向我問道:「小飛,你跟哥們兒說說你在京城具體做些什麼?上次你跟楊叔走了之後我就猜測你以後會不簡單,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你回來就今非昔比了。」
我笑著對李小龍回道:「其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好,但是確實比之前要強的多,只是我現在做什麼需要保密,有些東西我不能說,而且說了還有可能起的是反作用,大夥兒也別追問了,就當給我一個面子。」我止住了這個話題,言多必失。
我並不是不相信這幫哥們,只是有些東西不知道比知道好,他們安穩的過普通人的日子就行了。
老胡是知道情況了,見到這種狀況也幫我扯開話題道:「來來,今天大夥兒就是喝酒,不要問這些沒意義的東西,小飛他混好了總不會忘記我們這群哥們的。」說完他舉起了酒杯,大夥兒只得紛紛陪同。
我喝完放下了酒杯,也開始問道他們的近況:「歐陽,你把一幫哥們都拉到這來了,待遇現在是怎麼樣的?」
「小飛這個你放心,待遇比之前在醫院強了三倍,不過確實比之前要辛苦一些,有時候還需要搬運貨物什麼。但是咱們這年紀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這一膀子力氣,你說是不?」
聽到歐陽的話我也暗暗點頭,如果不是跟師父走上了一條不同的道路,我很有可能也在深圳這塊地方為了生活而苦苦掙扎著。苦力活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只要有錢就行了。沒什麼挑三揀四的,也沒什麼高尚的理想,一切都只是為了錢,為了生存。
這一頓飯一直從中午吃到了下午,吃的的我很開心,我也真正的醉了,只有在這一群哥們面前我才可以肆無忌憚,才可以真正的放開自己。只是在事後才發現我的銀行卡少了八千多,只能說這一刀宰的夠狠的。
吃完了飯我們一行人來到了KTV,出門在外也沒什麼的別的娛樂活動,高檔的會所什麼的我們去不起,也沒這個身份,至於大保健什麼的我實在提不起興趣,我就不是那種人!
來到了KTV沒唱幾首我就開始後悔了,如果我能用五音不全來形容的話,這群貨那簡直是鬼哭狼嚎要人命!
這個形容詞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只是一個形容詞,反正也沒聽過鬼哭到底是什麼聲音,對比不是很明顯。但是對於我這種道門中人來說,鬼哭的聲音還真沒他們難聽,至少鬼嚎他也就叫個幾十秒,我忍忍也就過了,這群人一嚎就是幾個小時,簡直讓我痛不欲生。
終於捱過了這難熬的幾個小時,走在回去的路上,老牛還傻愣愣的問我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我當時就想把老牛的嘴給縫上,沒想到老牛平時老老實實的一個人,話也不多。一唱起歌來那簡直跟打了雞血似得,還盡挑些什麼妹妹你坐船頭,我在仰望,月亮之上這種類型的。一首歌唱完就沒一句在調上,純粹就是喊完的,我臉色難看大半都是他給造成的。
「沒事,我只是酒喝多了點。對了,你歌唱的不錯。」本來我只是想諷刺一下老牛。沒想到老牛就實誠到了如此地步:「真的嗎?那小飛下次咋倆專門來唱一次,我多唱幾首給你聽聽,我手機上存的好多歌我今晚都沒什麼機會唱呢。」老牛這話一說完,我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小飛,小飛,你怎麼了?大夥兒過來看看啊,小飛快要不行了!」老牛這一嗓子喊出來大夥兒紛紛把我圍了起來,歐陽這貨還嘟起了嘴巴準備給我做人工呼吸。我見狀直接一巴掌把他頭給打開,從地上爬起來撒腿就跑,歐陽這才回過神來追著我跑,大喊著要報仇雪恨,我們這一群人就這麼打打鬧鬧的回到他們的居住地,這種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