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
張羽聽到我這麼一說,也反應過來了,直接把木箱裡面的備用衣服一丟,跑到了船頭,然後舀水沖向了之前巨魚被劃破留下的血漬。
隨著幾次沖洗過後,除了最先追來的那一條巨魚還在鍥而不捨之外,後面跟著而來的幾條巨魚都已經放棄了繼續追趕。
見到這一幕,我心中鬆了一口氣,還好誠然的一句無心的話,讓我想起船頭還有血跡的存在,不然這些巨魚都被吸引過來的話,那我們就真全玩完了。
現在就只是剩下了一條稍小的巨魚還在我們的小船旁邊遊蕩,不過它這時候也失去了目標,也有可能是因為身形過小,並沒有選擇直接撞擊船體。
而我趁著這個機會把小船划進了鎮鬼大陣最中心,這裡面有著最大的一根陣法柱,同時也是被損壞最嚴重的一根陣法柱。
之前一直在小船邊遊蕩的那一條巨魚,或許是因為它本身的陰屬性,鎮鬼大陣的靈氣在這中心地帶太過旺盛,所以它也放棄了繼續追逐著我們的小船,而是回頭往巨魚聚集的地方游了過去。
見到這一條巨魚也漸漸遠去了,我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些巨魚這麼難搞定。
誠然見到巨魚遠去了,這時候也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霉運了,差點就要葬身魚腹了。」
「不是走霉運,是很正常,一般而言,魚類在晚上是比較活躍的。雖然這些玩意只有一個魚的外表了,甚至就連外表都不對了,但是它們還是保持了變異前的習性,所以才會晚上靠近了我們的小船。」
我說完這一句話後,於洪也走了過來說道:「我昨天修復陣法耗費了太多的精力,一直到誠言大喊的時候我才驚醒了過來,還好有誠言在,不然誠然就危險了。」
誠然聽到了於洪這麼一說,臉上一紅,畢竟那時候正是他在守夜,結果他沒有發現異常,反倒是我這個睡覺的首先發現了不對。
我看到誠然尷尬的表情,笑著擺了擺手道:「其實這不能怪誠然,這條巨魚一直躲在了我們的船下面沒有出來。而且這又是大晚上的黯淡無光,沒有發現這一條黑色巨魚很正常。」
「如果不是這條巨魚自己輕碰到了我們的船體,估計我也發現不了這個異常。」
於洪本來就是隨口說說,現在聽到我幫誠然解釋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好了,現在我們在陣法的最中央,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其實昨晚我們就不應該省這個事,直接把船給劃到這裡停留就好了。我們對於這個地方的詭異程度還是大意了啊。」
「現在天還沒亮,本來在誠然守夜完後就是我守夜的了。乾脆誠然你也睡覺得了,直接就由我來守到天亮,你們都休息。養足精神,我們明天就把鎮鬼大陣給修好,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張羽聽到我的話後,朝我問了一句:「那酆都鬼城裡面的鬼皇,以及妙慧長老怎麼辦?」
聽到張羽的疑問,我歎了一口氣回道:「其實在來這裡之前,我見識過鬼皇的實力,他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在這之前,我也想過如果我們四個人拚命,布下某種陣法,或許能夠真的誅殺鬼皇也說不定。」
說到這裡,我回想起之前青雲子跟夕雲子真人布下的神霄天雷陣,如果再來一次這樣的陣法,就能夠誅滅這個鬼皇了。
但是這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們幾個根本就沒有能力布下神霄天雷陣,如果鬼皇單獨離開酆都鬼城,我們四個處在全盛時期,或許還能跟這個鬼皇過上幾招,我有信心不至於像之前面對馮瑤那樣慘了。
畢竟誠然,張羽他們都能夠助我一臂之力,而且我也不像是之前面對馮瑤那種全身帶傷的情況。
接著我繼續說道:「但是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鬼皇就在酆都鬼城裡面,我們修復好陣法至少就能夠把這些陰魂都給困在了酆都鬼城,至於鬼皇,只能等上面再想想辦法了,就靠我們幾個這麼進入酆都鬼城的話,那就是送死。」
聽了我的話後,張羽也沉默了,他怎麼會不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作為名門大派出身的他,遠沒有我身上有時候會出現的那種小市民氣息,他比我要更加的在乎蒼生跟榮耀。
看到張羽的神色有點黯淡,我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好了,先休息。鬼皇最終還是會被我們消滅的,只是時間的問題,鬼物永遠都是成不了大器的。」
張羽聽到我的話後,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往船艙走去。於洪見到張羽進去了,也對我說道:「誠言,那我就不客氣先休息了,明天還有最重要的陣法柱要修復,我可不想出現一點小失誤而導致陣法運行出現問題。」
「去休息,你現在可是我們最重要的一環了,成功或者失敗就看你了!」
於洪聽到後朝我笑了一笑,也跟著張羽走進了船艙,現在船頭剩下的只有我跟誠然了。我看了一眼站在我旁邊的誠然,用著玩笑的口氣對著他說道:「你怎麼還站在這裡,去休息一下把,還有一個多時辰就天亮,差不多能睡三個小時,別浪費了。」誠然聽到我的話後對我說道:「我現在睡不著,就跟你一起在這裡坐坐,畢竟我們名義上號稱師兄弟,這也算是第一次出來共同執行任務。」說完誠然就坐到了船頭甲板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鬼皇往事
就這樣,我也跟著誠然坐在了船頭的甲板。但是隨即就發現我們兩個好像沒有什麼好說的東西,或者說我們兩個心裡的東西都不善於向對方表達,氣氛一下就陷入了尷尬。
「誠然,其實你不用為沒發現的巨魚的事情自責,可以選擇早點休息的。」
「沒事,我是真的睡不著,並不是自責什麼。」誠然辯解一聲。
緊接著誠然對我說道:「師兄,你覺得我們修復好鎮鬼大陣之後,還能出去嗎?」
「能,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我好奇的反問了一句。
「我覺得很難,哪怕就是我們修復了鎮鬼大陣,最多也就是讓酆都鬼城裡面的陰魂出不來,而不能讓這些已經出來的陰魂回去。」
接著誠然又說了一句:「這個鬼皇沒你想的這麼簡單,哪怕就是至尊都小看他了。」
聽到這句話我有點驚訝了,誠然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你瞭解這個鬼皇?」我追問了一句。
「不能說瞭解,你知道我之前在天山大會跟叛道者在一起的過,當時他們給我開出的報酬就是能夠讓我直接挑戰你,他們將會促成這一切。」
「那你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我直接就對著誠然問道,叛道者沒有這麼好心來幫誠然的。
「代價?代價就是我們兩個同門相鬥,無論是輸是贏,我們兩個如果在天山一戰,這一輩子的仇恨都化解不了。如果我贏了,拿走了天山雪蓮,你沒有辦法救到你的朋友,你會怎麼辦?「
誠然的話讓我有點沒法回答,如果誠然真的贏了,把天山雪蓮給帶走害死阿勇的話,我可能殺了誠然的心都有了。畢竟當時在我的心中,誠然是遠遠比不上阿勇的,俗話也曾說過,遠親不如近鄰。
「叛道者們就是想讓我們兩個重複著我們師父的命運,成為仇敵,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代價了,只要能讓我們為敵,那麼我自然而然的就會站到了叛道者他們那一邊。」
「雖然我那時候看你非常的不爽,但是我更加不喜歡被人利用的感覺,哪怕就是叛道者也不行!所以當時我在擂台上面臨陣變卦,還幫你擋下了兩個競爭對手。話說回來,你還要感謝我呢。」
聽到誠然這麼一說,我對著他笑了一笑,好像是有這麼一點道理。
「那後來呢,你跟叛道者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我跟他們也只是接觸一下的關係而已。對了,這個聯繫人就是張處玄,就是這小子熟悉我們這些正道的關係,才會想出這麼陰損的招數。」
「對了,你還是繼續說一下鬼皇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就連至尊都小看他了?」
誠然聽到我的話後,停頓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其實天山大會召開的時候,恰好就是至尊在培育鬼皇的時候。或許他們也覺得我這種人天生就會叛道,所以一直想要把我接納成叛道者組織的成員。」
「那時候我透過幾個鬼面人瞭解到,至尊他不知道通過何種途徑,繞過了衛道村,一個人去到酆都鬼城裡面,找到其中的一個鬼王,然後跟他聯手擊敗了其他幾位鬼王,成就了一代鬼皇。」
「不過當鬼王成為鬼皇的時候,他自然而然有了上位者的氣息,哪怕就是至尊這種人類,他也覺得不配對自己指手畫腳的。本來至尊的計劃就是直接破壞掉鎮鬼大陣,威逼一下衛道村,把正道的目光吸引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