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節


  這是藏傳佛教的一位活佛寫下的詩句,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龍婆普大師會糾結內疚了二十年。
  或許在很久之前,龍婆普大師就已經後悔了吧,這不僅僅是後悔小茹的身亡,而是發覺自己已經動了凡心。如果動情了,就負了如來;如果不動情,就辜負了「她」。
  所以這二十年來,龍婆普大師頂著一個佛教高僧的名號,這同樣對於他來說也是一把枷鎖,所以他才會如此的矛盾跟糾結。或許在這生命中最後的一刻,龍婆普大師終於可以放下自己的身份,說出自己的心理話了吧。
  逝者已矣,人生總歸是要繼續的,佛道兩派都必須要看輕生死,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沒有時間留給我在這裡感慨跟悲痛。
  收斂好龍婆普大師的遺體,巴頌給他換了一身嶄新的袈裟,同時也遵照大師的遺願,抱著人道主義,也把阿贊威那一身血污的衣服給換了。還好之前因為巴頌要幫我做手術,沒有人『操』作船,所以並沒有打開船的發動機,只是讓它漂流了一會兒,所以現在我們離白蓮島並不是很遠。既然龍婆普大師選擇了要安葬在白蓮島,所以我們也只能調轉了船頭,把船重新向白蓮島駛去。
第三百五十五章手術真相
當我們抱著大師的遺體再回到這一個開滿了白『色』蓮『花』的小島時候,心中真是有著無限的感慨
  從帆船上面拿下來兩面鐵鍬,我們幾個男的輪流挖出了兩個墓『洞』,把阿贊威跟龍婆普大師的遺體放了進去,整個過程非常的簡單,但是同樣非常凝重。
  埋葬了龍婆普大師,我們每個人都祭拜了一下。做完了這些之後,我們也打算離開了,不過這一次我讓巫天跟蔓蔓姐他們都先回到了帆船上面,因為我有些話想要跟巴頌說明白。
  蔓蔓姐用著狐疑的眼神打量了我們一眼,對於這方面,『女』『性』有著天生的敏感,她已經察覺出來我跟巴頌有了一點什麼了。不過蔓蔓姐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而是跟著巫天和阿勇上了帆船,給我和巴頌留下了一個單獨對話的空間。
  「你知道我留你下來是想要跟你說什麼吧?」
  我直接就跟巴頌說了這麼一句,我相信他應該心理清楚我要說什麼。我這個人就喜歡跟明白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彎彎繞繞的這些對於我來說並不是很在行。
  「知道,你是想說我之前為什麼這麼做吧?」巴頌也毫不解釋,直接就承認了我說的事情。
  看到巴頌能夠爽快的承認,我也『挺』滿意的,既然他能夠承認,肯定也想到了一套說詞。我現在就要看這一套說詞能不能夠令我滿意了,傷害我一個人沒關係,但是現在我在乎的人全部都在這一條船上,我不能冒一點風險,必要的時候,我會下死手的。
  「你明白就好,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時候我的語氣也冷淡了下來。
  「解釋嗎?解釋無非就是那麼幾點,錢權利益加脅迫,你想要我說那一種你覺得自己能夠接受?」
  看著巴頌這樣一股無所謂的態度,我直接一腳就踹了上去,把巴頌給踢倒在地,然後把腳踩在了巴頌的『胸』口上面狠狠的說道:「你是不是認為我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辦事風格比較溫和,所以就這麼的肆無忌憚?」
  「我告訴你,龍有逆鱗,我現在逆鱗就是我的朋友,你別『逼』我真的做出什麼不友好的事情!」我現在的表現不是嚇嚇巴頌,我是真的打算如果巴頌還不跟我說清楚原因,我就直接把他給幹掉了。
  經歷過這麼多事情,我明白有些時候人總得為自己一點,不要等這個隱患發展到威脅到自己生死的時候,出手也就晚了。
  「好,我說。其實如果我要殺你,之前手術的時候那一刀就捅下去了。你要相信以我的能力,選的地方絕對是沒有辦法搶救的。」
  巴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指了指我踩在他『胸』口的腳對我說道:「現在你可以把這個拿開了吧?」
  聽了我巴頌的回答,我沒有什麼猶豫,直接把踩在他『胸』口的腳給拿開了。他說的確實有道理,當時他下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這才讓我有機會握住他的手臂。
  不然以當時我被麻醉了的反應,確實沒有辦法搶在他動手之前反應過來,等到他動手的時候,那就是必死之局了。
  當我把腳給拿開,巴頌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後才慢慢的說道:「在你們來到這個小島上的時候,有一個人來到了船上,這個人就是你們嘴中雖說的叛道者。」
  「他說了什麼,這是他指使你做的嗎?」我追問了一句。
  巴頌聽到我的話後回道:「這是自然,他來到了船上,叫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說該換場景了。第一齣戲雖然跟他的劇本有點不同,但是結局依舊跟他的劇本是一樣的。」
  「那你為什麼要殺我,又為什麼突然選擇停止動手了。」我繼續追問了一句。
  「很簡單,他說如果我能更近一步,把你們都殺了的話,到時候他會想辦法讓我成為人上人,掌控整個莊園。雖然老爺跟少爺對我不錯,但是我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永遠的成為一個僕人。」
  「不過當你們回到船上的時候,我就發現少爺已經不對勁了,以我的經驗來看,他已經活不長了。但是我又害怕叛道者他們報復,所以在手術的時候,我看著你毫無防備的躺在『床』上,那時候突然就想動手了。」
  「當時我想到哪怕就是殺了你一個,你的其餘幾個朋友也不是什麼善茬,到時我候還是逃不出去,所以我就選擇放棄了,打算退一步在你們的食物中下毒。」
  說到這裡的時候,巴頌這時候突然笑了一下:「不過最終少爺的那一番『交』待觸動了我,看來他真的不是嘴上說說不把我當作下人,跟當年的老爺是真的不同,他從心裡沒有打算再回去當那一個富家老爺了。」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一個能讓你感到平等的話語跟舉動,就能夠對你的觸動非常大。二十年沒見少爺了,他依舊還是當初的樣子,還是把我當作兒時的夥伴,而不是把我當作下人。」
  說到這裡,巴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說道:「其實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我覺得少爺是真心待我,而我也沒有這麼大的野心。何必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還要承受著自己良心的譴責呢?」
  「我或許想要擺脫現在的身份,錢我現在也非常的需要,但是我答應做這一件事最大的原因並不是為了錢,而是因為我必須要去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可能需要巨大的金錢,所以我才答應了叛道者。」
  「我最終放棄對你們動手,一方面的原因是因為少爺對我的情分,我不忍下手。不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讓我這樣做,那就是我想要讓你們幫我達成一件事情。」
  對於巴頌的話,我無可否認,我確實一定會去尋找這個地方。同時對於巴頌的說法,我也很滿意。不怕巴頌有『私』心跟野心,就怕他把這些都埋在心裡。現在大家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巴頌獲得了他想到的東西,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這就足夠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空間地
「你想要我幫你達成一件什麼事情?」我追問了一句。。
  「找尋一個人。」巴頌依舊是平淡的口氣跟我訴說著。
  找人?聽到巴頌這個樣的話語,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這找人找我有什麼用,我現在自己都屬於喪家之犬,回家都做不到,如何幫他找人?
  「找誰,你又如何確定我能夠幫你找到?」我這時候反問了一句,我覺得這時候巴頌來要求我幫他找人,是不是高估了我的能力了。
  「因為我知道你的身份,雖然你現在是逃難到了泰國,但是當你洗白的那一刻起,你的國安身份就能夠幫助到我。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沒有足夠的能力找到類似你們這樣的修者,這一件事情只有你們這些修者能夠辦到。」
  「那你直接說要我找誰吧,不過我事先聲明,不能是違背道德跟法律的事情。還有,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洗白,更加不用說幫你了。我身份問題遠你比想像中的要複雜,所以你還是別報這個希望了。」
  聽到我的話後,巴頌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能洗白我也沒有損失什麼,我只是在你身上一個投資而已。如果辦不到,那就當我沒說過,我會拿著賣莊園的錢,自己另外想一個辦法。」
  「不過如果你們能夠答應我的話,我不但會帶你去需找叛道者他們所在的地址,還有辦法帶你們回國。現在你應該也知道,緬甸北部正在開戰,無論你信還是不信,你之前的那一些關係都沒有辦法再走這一條道路回去了。」
  緬甸北部正在開戰我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也不至於到泰國來。之前阿勇說過的軍閥那一條路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也是走華夏跟緬甸邊境偷渡,而且這一條道路我想也是叛道者跟國安重點把守的道路,我從這路回去的話,風險確實很大。
  「說吧,什麼人,什麼事情。」我承認我被巴頌說的動心了,打算接下來他這個要求。
  「這個之後再跟你們說,我只能說你答應我,我可以給你的回報遠遠超過你們的想像。甚至能夠幫你找到至尊跟你師父所在的地方,也就是傳說中至尊所發現的那一個異度空間,也就是叛道者嘴中所說的蓬萊仙境!」
  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我眼中閃現了一絲寒光,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巴頌,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了,這可不是一個下人所能夠知道跟瞭解的事情。
  從之前叛真羨慕的口氣來說,我甚至可以肯定這所謂的蓬萊仙境就連叛真都沒有去過,怎麼可能被巴頌知道,難道他真的就只是一個所謂的「下人」,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是醫院一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