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節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我們有十五天的時間可用,足夠去驗證他話中的真假了。倒是村長和那個徐老漢讓我很在意,我覺得光憑間接的套話很難得到什麼。」
蕭陌若有所思的說道。
李帥差不多已經聽出了蕭陌的意思,他笑了笑道:
「這樣吧,我披上消失的雨衣潛入村長家去看看。」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我們能安然的解決這次事件,待這次回去逃脫者營地,說什麼也要在兌換一件雨衣,當然,若是條件允許的話,危險提醒器也是需要的。」
李帥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接過蕭陌遞來的雨衣,在一片暗黃的油燈下消失不
與此同時,剛剛才睡下的徐老漢,卻是被屋中散發出的一股血腥味熏醒了。
「怎麼這麼大的血味兒?」
徐老漢在黑暗中摸索著下了床,繼而走到一邊點燃了房間裡的那盞油燈。短小的火苗幽幽的晃動著,在牆上露出了一條被拉長後的影子。
第六章村長的箱子
徐老漢將桌上的那盞油燈拿在手裡,之後便朝著地面揮了揮,伴隨著他的這番動作,就見原本看不清的地面上赫然露出了一排血腳印!
「這是什麼東西!」
徐老漢被家裡出現的血腳印嚇了一跳,他蹲下身子又就近用手上的油燈照了照,結果的確是血跡無疑,他剛一接近先前聞到的那股血腥味便濃郁了幾分。
房間裡陰沉的嚇人,油燈在徐老漢的手上「嗤嗤」的燒著。
徐老漢半蹲在地上,舉著油燈向著這排血腳印深入的地方看去,那裡正是他家的廚房。
血腳印?
徐老漢猛地一個激靈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便見他那張本就皺紋橫生的臉上又平添了幾分驚疑。
此時此刻,他已經將這排血腳印,和近三天來鞋拔子等人的慘死聯繫到了一起,心道難不成這一次對方的目標是自己?
徐老漢嘴上勾起了一絲弧度,繼而露出了幾分冷笑。他雖然年紀有些偏大,但還遠遠不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一把老式獵槍使得可謂是彈無虛發,對方想過來暗害自己真可算得上自投羅網。
徐老漢自負的想著,便抬手從一側的牆上將他那把寶貝獵槍拿了下來,之後裝上子彈上好膛,便提著槍追隨著地上的那排血腳印跟了出去。
徐老漢雖說對自己的槍法及身手很有信心,但是面對那未知的敵人,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打鼓的。畢竟對方可是在三天裡接連殺死了鞋拔子三人,而且作案的手段也極為凶殘,都是將血肉剔除只留下一張干皮和白慘慘的骨頭。
這麼一想,徐老漢更是警惕心大起,將注意力提升到百分之一百二,悄無聲息的朝著血腳印的方向走去。
然而,屋子裡除了他自己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外,卻再無絲毫的聲響,就好像那個血腳印的主人已經離去,根本不在他家一樣。
在懷疑這些的同時。徐老漢的身子也突兀的停了下來。因為地上的血腳印到這裡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徐老漢握住油燈的手不禁一顫,一手提著槍時刻瞄準,一手跟隨著油燈的移動而在四周仔細尋找著。
但是這裡只是一條通往廚房的走廊,別說是藏不下一個人。就連老鼠怕都藏不住。但是偏偏的。那串血腳印就在這裡消失了。
「難道他發現了自己的血腳印。因此將鞋子脫掉了?」
徐老漢覺得他這種猜測大有可能,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在繼續原地踏步,而是一口吹熄了手裡的油燈。畢竟這火苗雖說不太亮,但是多少還是能引起對方的注意的。
油燈吹熄後屋子裡立馬又暗了下來,徐老漢睜大眼睛適應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適應了,他這才抬著槍再次朝廚房走去。
他相信那個兇手肯定就在廚房無疑,因為房門上的鎖還鎖的好好的,客廳裡的窗子也都裝有鐵欄杆,雖不知道兇手是怎麼進來的,但是既然進來也就別想出去了。
「吱……」
正當徐老漢已經半隻腳邁進廚房的時候,從廚房裡突然傳出了一聲碗櫥門開啟的聲響。聞聲,徐老漢的精神一振,將搶口緩緩的對準了碗櫥:
「滾出來——!」
徐老漢突然衝著碗櫥大喝了一聲,但碗櫥那邊卻仍是死寂一片,根本沒人回答。
「哼,你以為你躲在裡面不出來就沒事了嗎?」
徐老漢面露猙獰,一邊繼續一眨不眨的瞄準著碗櫥,一邊則緩步的接近。但一直到他來到碗櫥的跟前,碗櫥裡都沒有再發出任何的異響。
「同村住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出來還有得談!」
徐老漢也不敢輕易的拉開碗櫥的門,他雖然有威力不錯的獵槍在手,但是獵槍在更換彈藥上卻是非常麻煩,幾乎算是一錘子買賣,一槍若是沒中那基本上便等於失去了作用。
但是就這樣一直和對方耗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遲則生變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然而正當徐老漢在心中權衡要不要猛地拉開碗櫥的櫃門的時候,就見身前的櫃門竟然毫無徵兆的自行打開了。
徐老漢被突然打開的櫃門嚇得一驚,他立馬向後跳出了一大步,繼而想都不想便勾動了扳機。
「噗——!」
碗櫥毫無意外的被獵槍打了個窟窿,但是徐老漢的臉色卻是一點也沒有好轉,因為他定睛看去,就見碗櫥內竟然空空如也,哪裡有半個人影在。
「真是奇了怪了。」
徐老漢見是自己虛驚一場,也不再這廚房內逗留,待往前兩步走到碗櫥前,就像將碗櫥門關上走人,誰料就在這個時候,一隻乾枯的手爪竟從中猛地伸了出來。
「啊——!」
徐老漢躲閃不及,被這隻手抓了個正著,下一瞬,他整個人便被拉進了碗櫥裡。
碗櫥的門隨著徐老漢的進入而轟然關合,繼而,廚房裡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死寂的可怕。
李帥披著消失的雨衣,肆無忌憚的在村長家的院子裡遊走。院內的各間屋子都窗簾緊合,且都黑漆漆的,僅有一間屋子此時正發著暗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