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節
「……」
蕭陌將注意力從這邊的幾個村民身上移開,便又轉去了另一邊的幾個村民:
「我聽王三說,鞋拔子他們並不是被人殺死的,而是被厲鬼殺死的。」
「你少扯淡,厲鬼怎麼會跑到咱們村子裡殺人。」
「王三可是王算盤的兒子,所以他肯定知道些實情,你愛信不信吧。反正當我知道鞋拔子和大長臉被殺後,我就一直過的提心吊膽的。」
「……」
村民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當然了,還有縈繞在他們心中的恐慌。
李帥並沒有去聽這些村民的話,事實上這次事件裡的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給他弄得煩了。再者說這些事情都是蕭陌的工作,現在需要他考慮的則是要不要去找同他們失去聯繫的王梓二人。
毫無誇張的說,當村長將這件事情公佈於眾後,原野村的村民便陷入到了巨大的恐慌中。
畢竟這只是一個僅有一百來口人的小村子,村民普遍問話不高,且受封建的思想較多。所以村子裡出現這種事情,絲毫不亞於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海嘯。
蕭陌想不明白村長好端端的為什麼不繼續隱瞞了,而非要搞到全村都人心慌慌的。
「大家都靜一靜,有什麼事情還是等送走徐叔後再說吧。」村長的大兒子這時候從門內走了出來,提著嗓門對外面正議論紛紛的村民喊了一聲。
徐老漢在村民的眼中看似確實有些威望,村民們一下子靜了下來,而從門內也傳出了一串令人很不舒服的喇叭聲。
「好了,我們都進去吧。」
蕭陌他們只是大概知道些這裡的習俗,但對於細節及由來就一無所知了。而此時出現的喇叭聲,顯然代表著弔唁儀式的開始,所以原本停在外面的村民,這時候都排列有序的走了進去。
蕭陌他們幾個也沒有趁機偷溜,反倒也跟在村民的隊伍裡一起進了院子。
然而他們前腳剛邁進院子裡,身後便有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衝了進來,並不顧場合的大喊道:
「死……死人了!村長,死人了!柳小燕和鬥雞眼……他們被人剝皮了!」
第二十章突變
「什麼?柳小燕和鬥雞眼也死了!」
村民們再度被這個消息震得一驚,甚至有幾個女人都提著嗓門大叫了起來。但也並非是所有人都相信,也有幾個村民覺得這人在胡說八道,畢竟柳小燕和鬥雞眼是死是活,他李瘸子又怎麼會知道。
「李瘸子,你少在那胡說八道,如果柳小燕出事了,當丈夫的會不知道?」
被這名村民一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落到了一個和那李瘸子年齡差不多大的男人身上。這男人一臉的病態,一看就知道身體並不算太好,此時此刻,他正震驚於李瘸子所帶來的那個噩耗。
「我家小燕死了?」男人茫然的問道,一副並不知情的樣子。
男人反問的口氣,也令注視他的村民一怔,最後還是王算盤打破了這種僵局,直言不諱的說道:
「早上我見鬥雞眼沒來,就讓李瘸子過去叫他。」
王算盤的臉色也難看至極,他只是吩咐李瘸子去叫人,誰知道這一叫竟又憑白多出了兩條人命。
至於村長還有他那幾個兒子,臉上早已經沒了血色,看樣子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柳小燕和鬥雞眼的事情,絕大部分村民都不知道,但也有少數人清楚,比如趙老歪就是其中的一個。這時候就聽他在後面和幾個村民說起了這個事情,將柳小燕為什麼會和鬥雞眼死在一起,像模像樣的分析了一通。
徐老漢家的院子裡,村民們一時間嘰嘰喳喳亂成了一團,完全沒有一點弔唁的意思。
蕭陌等人心中也各懷心思,都在揣測村長唱的這是哪一出,為什麼前段時間拚命的想要將此事隱藏。到了今天卻又變成恨不得讓全村人都知道。
「行了!都夠安靜下來!」村長突然吼了出來,臉上更是露出了幾分凶獰,村民們見狀都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村長才又說道:
「其實近些天以來,村子裡接二連三的一直有人被殘忍的殺害。
鞋拔子,大長臉,狗六子,老徐,劉師傅一家,還有今天被發現的柳小燕和鬥雞眼。想來他們兩個也同樣是只剩下一張干皮吧?」
村長對著正渾身發抖的李瘸子問道,李瘸子嚇得結結巴巴幾乎說不出話來,只是盲目的點頭。
村長不去看他,而是繼續面容嚴峻的說:
「通過這幾天的調查,我發現鞋拔子他們並非是死在村裡人。亦是外來人之手,而是死在凶神厲鬼之手。
因為沒有人能夠做到。將他們的皮完整的剝下來。並取走所有血肉,且剩下的骨頭上絲毫不帶一點兒殘骸。
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們確實是被一個凶物盯上了,這個凶物會毀掉我們的村子,然後將我們……一個不剩的殺光!!!」
村長的話就像是一盆徹骨冰涼的水,無情的澆在每一個人的頭上。令大部分的村民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氣氛沉寂了有四五分鐘,才有一個村民反應過來,驚懼的問道:
「村長,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活下來?難道只能坐在家裡等死嗎?」
「逃離村子。只有離開這裡,逃到鎮上才能夠擺脫那凶物的糾纏。」村長說到這兒愁眉不展的深歎了口氣:
「哎,活命重要,所以大家就不要猶豫了,早走早安全吧,不然……想走都走不了了。」
「……」
雖然大部分的村民都信了村長的話,但也有一部分人半信半疑,當然了,完全不信的,或者說根本就不想離開村子的也大有人在。
如趙老歪,李寡婦等人,都沒有半點想要馬上逃離出村子的意思。
村長和王算盤看情形早就在一起商量好了,所以這時候便充當起了說客,都在盡力的說服村民們離開村子,一副為村民的生命著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