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節
「黎叔……!」
混血女的尖叫聲再次打破平靜,與之一起的則是眾人們驚呼的叫嚷。
只見黎叔雙腳浮空的懸於辦公桌上,在他的脖子上則纏著一條純黑色的皮帶,皮帶的一端就栓掛在頂端的吊燈上。
當眾人將黎叔從上方放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心跳。他臉色黑的發紫,表情極為猙獰,一雙眼睛向上翻著僅僅只能看到眼白,暗紅色的舌頭就彷彿是被鉗子拉長了一樣,無力的掛在嘴角上。
在場的不少人看到黎叔的死相,都忍不住的吐了出來,尤其是跟進來的幾個女人,更是被嚇得直接昏了過去,場面一時間亂到了極點。
而黎叔的死訊,也很快傳到了王貴元的耳朵裡。
當聽聞黎叔的死訊時,王貴元也顯得極為震驚,好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但他還是強壓感情,叮囑溫枕香榻的員工,盡自己最大力氣將這件事壓下去,已知的員工全部封口,不得對外宣揚。他這邊也會盡快聯繫警方,讓警察過去調查,總之,溫枕香榻的生意照舊進行。
斯卡拉所在的區域正是和平區,所以出了這檔子事,王貴元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楊玉石,於是他第一時間跟楊玉石通了電話:
「楊所長,我這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調查一下,不過……我並不想讓這件事鬧大。」
第四十四章血腥
夜幕下的清豐市,籠罩在一層虛幻的陰影下,令人難以分清現實與虛妄。
一輛警車飛快的穿過小區的大門,繼而停在了一棟居民樓的下方。
「楊所長……楊所長?到家了!」
開車的並不是警察,而是一名梳著寸頭的男子,在男子推拉楊玉石的時候,能夠清楚的看到他手臂上的紋身。
楊玉石栽歪著身子靠在副駕駛位上,滿面酒紅,眼睛雖然閉得緊緊的,但嘴上卻含糊不清的說著胡話:
「這事……就,就交給我……我一定辦好……一定……」
「這傻逼喝的。」
寸頭男子心裡面暗罵一聲,恨不得直接打開車門將楊玉石踹下去。但這種念頭他也只能想想,根本不敢付之於行動,因為送楊玉石回家是王貴元親**代的。
「喝成這副熊樣,這tm是明擺著想讓我背他上去!」
寸頭男並不想被楊玉石當驢騎,所以他又試探性的推了推楊玉石,力氣較之前加大了許多:
「楊所長快醒醒……快醒醒,別睡了,等上樓再去睡……!」
寸頭男連推帶拽的叫了好半天,但是楊玉石卻醉得和死人似的,根本沒有半點兒回音。寸頭男一看表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他咬了咬牙也終是無奈的放棄,決定將這頭死豬拖上樓。
從楊玉石的口袋裡摸出他的手機,寸頭男便給楊玉石的妻子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寸頭男能聽得出來,電話的另一端應該是在某個麻將館裡,因為聲音非常吵,夾雜著各種麻將落桌的聲響,以及嘟囔的叫罵聲。
「嫂子您好,我是楊所長的朋友。他喝多了,我們就在樓下,您看方便給我們開個門嗎?」
「又喝多了?這個混蛋!」楊玉石的妻子聽後不禁罵了一句,之後她便不耐煩的說道:
「他身上不有鑰匙,你給他弄醒,然後讓他開門上去。」
「我試了,但是楊所長怎麼也不醒,鑰匙確實有,但是我也不知道你家在……」
「四零二……嘟……」
楊玉石的妻子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顯然覺得這通電話干擾了她。
「草。自己老公都喝成這奶奶樣了,還有心情打麻將,一看就是個死破鞋,臭三八。」
寸頭男對於楊玉石本就沒什麼好印象,因為早在幾年前他還沒和黎叔他們混時,沒少被楊玉石收拾。雖說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但是每每想起來心裡面還是很不痛快。
「你這男人做的也挺憋屈啊。」
寸頭男嘲諷的笑了笑,之後便一把將楊玉石背了起來,拿著剛從楊玉石身上摸出來的鑰匙。開門上了四樓。
楊玉石本身個頭就接近一米八,再加上那他一身肥膘,體重最輕最輕也有一百**。所以當寸頭男背著楊玉石上到四樓的時候,他也止不住的呼哧帶喘。不斷順著腦門子往下淌汗。
「真tm累!」
寸頭揮手擦了一把汗,抱著早將楊玉石弄進去,早回家的想法,寸頭男不再磨蹭。直接打開了楊玉石家的房門。這一次他沒用背的,而是直接把著楊玉石的腋下,將他硬生生拖進了屋子。
屋子裡很黑。幾乎沒有半點兒光亮,從這一點上也不難看出來,楊玉石的妻子確實不在家,家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要不然,就是再借寸頭十個膽子,也根本不敢將楊玉石這麼一個堂堂的所長像拖死狗一樣的拖進來。
寸頭拄著膝蓋粗喘了幾口氣,或許是覺得屋子實在是太黑了,有些慎得慌。於是他便在牆邊摸索起來,繼而伴隨著一聲「啪」響,客廳的燈便亮了起來。
只不過光亮的出現卻並沒有令寸頭男感到輕鬆,因為在距離他有五六米遠的臥室門口,正站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寸頭男的心臟在這一刻猛地被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不自然,最終尷尬的對那女人叫道:
「嫂,嫂子原來在家啊。」
寸頭男並沒有見過楊玉石的妻子,但是想來站在臥室這個人就是了,雖然女人的頭髮幾乎完全擋住了她的臉。
女人沒有說話,但卻默認似的點了點頭,看上去頗為的詭異。
寸頭男的喉結上下一動,他艱難的嚥了口吐沫,這下也不再廢話,三下五除二便將正躺在地上,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的楊玉石搬到了沙發上。
過程中,女人就站在臥室的門邊,冷冷的注視著他,一動不動。
「那個……今天就先讓楊所長在沙發上對付一晚吧,他這一身酒氣的,我想嫂子肯定受不了。」
寸頭硬著頭皮和女人客套一番,但女人卻連頭都沒點一下,寸頭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又乾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