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節
這麼一想,她的心臟不受控制的開始加快,繼而她便迫不及待的拉開了箱子的拉鏈。
而在她完全將箱子打開後,露出來的則是一顆小孩子的頭顱。
「啊……!」
劉洋蓴被嚇得驚呼一聲,顯然她也沒有料到箱子裡竟會有這麼個東西.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冷靜,因為她覺得這顆人頭肯定是一顆道具人頭,是道具的話那便是假的,自然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第二十五章全滅
正是因為一直堅定著這個念頭,外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個膽量出眾的人,所以她才能極快的恢復鎮靜。
而在這之後,她更是膽大的將那顆人頭從箱子裡拿了出來。
人頭緊緊的閉著眼睛,脖子上有著一處很明顯的斷口,劉洋蓴伸手摸了摸,但手上卻並沒有沾染到絲毫血跡。
而這種情況也更加讓劉洋蓴相信,她手上拎著的這顆人頭是一個道具。
輕輕的捏了捏人頭的臉,劉洋蓴雙手將人頭舉過頭頂,接著天上那稍顯陰鬱的月色,仔細打量著這顆人頭。
「做的就好像和真的一樣。」
劉洋蓴在仔細看過後,心裡面不禁生出這樣的感歎,但是想想卻又覺得自己現在的做法,很是有些違背劇情。因為就是劉洋蓴這個角色的膽子再大,她也不可能大到敢將人頭拎在手裡,像現在這樣仔細觀察。
這麼想來,她忙反應過來,在故意驚叫一聲後將手上的人頭丟了出去。然後,她便又表現生硬的撫了撫心臟,接著便又從地上立起來另外一隻箱子,開始拉開這只箱子的拉鏈。
而在打開這只箱子的時候,她自己也在懷疑,她剛剛的表演簡直差到了家,但凡是有一個正常思維的人便都會覺得假,可就是這樣導演卻依舊沒有叫停,可見不是導演的腦子有問題,就是拍攝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終止了。
雖說心中這般懷疑,但是她手上動作卻並沒有停下,這時候已經完全打開了箱子,繼而露出了箱子裡的東西。
同樣是一顆人頭,不過不再是之前那顆孩童的人頭,而是……而是……一顆蒼老的人頭。
這一回劉洋蓴完全被箱子裡的人頭嚇呆了,因為這顆人頭她認識,赫然就是之前拜託他們尋找小孫子的那個老太太!
「騙人的吧?」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劉洋蓴的身子卻是在打顫。她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液,然後便難以置信的蹲下身子將箱子裡的人頭拎了出來。
人頭雖然雙眼緊閉,但是那一臉的褶皺,以及那蒼白的面色,卻是同之前她見到的那個老太太一般無二。
唯一不同的是,之前她見到的那個老太太是活的,而現在這個僅僅只是一顆腦袋。
「這未免……未免也做的太像了。」
陰鬱的月光下,一顆蒼老的頭顱被映照的猙獰無比。
劉洋蓴的手微微一頓,想要用另外一隻手去碰觸一下人頭的臉,然而還沒等她的這隻手靠近。便見原本雙眼緊閉的人頭,突然睜開了那一雙充斥著血光的三角眼!
「啊……!」
下一瞬,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靜空。
軌道的機器前,蕭陌眉頭不展的盯著傳遞過來的影像,心裡面滿是揪緊的不安。
五名受害者剛進入院子裡還好,但是自從同那隻鬼物對完話,開始遵循著劇本的要求,各自分開行動後,他便完全失去了對這幾名受害者的控制。
這種失去控制的具體表現。主要是來自他們在現實中的消失,就只是能夠借助機器所接收到的影像,知道他們幾個人的動向。
而在這個過程中,攝像師和道具師則也會跟著一併的消失。直至影像中的五名受害者死亡,這兩個人才又重新茫然無知的回歸現實。
五名受害者全部死亡,並且全都死在了不屬於現實的異空間,或者說。他們是死在了鬼戲這部恐怖片裡。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這個作為影片核心的導演,則一直尷尬的坐在這裡。既無法示意幾名受害者。又恐於未知的危險不敢叫停,直至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鬼物虐殺。
將劇本拿出來重新看了一遍,蕭陌發現第一幕的第一場戲已經拍攝完成,劇本上自行出現了
「已完成」三個字。
可見那五名受害者雖然沒有逃脫被殺的命運,但是他們卻是按照劇本完成了拍攝。
鬼戲一共是分為三幕,而在第一幕裡則又細分為兩場戲。第一場戲便是五名受害者剛剛拍攝的這段,在很多恐怖電影裡都比較常見,就是電影一上來便有幾個龍套莫名慘死,然後才是真正的主角登場。
所以下一場戲,就不只是五個人參與拍攝了,而人多的話,出錯的幾率便也會增大,況且他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搞清楚,他所作為的導演與鬼戲拍攝的關係。
就像方纔那樣,五名受害者都被鬼物殺死了,但他這個導演卻什麼事情也沒有,並且第一幕的第一場戲還順利拍過了。
這種情況明顯不符合真實情況,因為導演理應要比那些參與拍攝的受害者危險的多才是。
當然,也存在著危機積攢,然後在最後一併爆發的可能。這種積攢因為是隱蔽的,所以真若是徹底爆發開來,那就是十死無生的絕境。
所以蕭陌是寧可遇到前者的情況,也萬萬不願意碰到後者的情況。
蕭陌覺得他現在很是有必要先暫停拍攝,然後好好分析一下第一幕第一場戲的拍攝影像,而不是在像開始時那樣,去盲目的趕時間拍攝。
蕭陌用力的擠壓著他的太陽穴,大腦不停極快運轉著,在制定著他的分析方向。
首先是劇本這一塊,因為劇本上就只有受害者的台詞和行動,或者說,就只是有人類一方的劇本,並沒有鬼怪一方的劇本。
但是在恐怖片裡,劇情無疑是根據正反兩方的碰撞展開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根本不知道「反方」會以怎樣的形式出現,又會同「正方」受害者產生怎樣的交集。
蕭陌覺得自己之前有些太隨意了,只是對幾名受害者強調了鬼戲拍攝的規則,卻並沒有交代他們應該怎麼去「演」。或者說他自身就把「導演」這個存在想的太簡單了,以為賦予自身的權力就只有「開始」或是「喊停」。
其他需要考慮的因素還有很多,但是蕭陌決定暫且將其他的因素放一放,只專心研究分析剛剛所拍攝的影像,餘下的之後再說。
因為一昧的往前趕時間並不是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