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每次看到這幾個字,我都想笑,明知道吸煙有害健康,你他媽的倒是別生產,別賣啊!
這就像一個妓女攬客,嘴裡喊著:大哥,全套八十!然後進小黑屋,一邊脫褲子一邊說:大哥,還是回家跟媳婦好好過日子吧……
我草,我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這個?
用力把這逗比的煙盒捏扁,一腳踢進垃圾堆,黑暗中火苗一閃,我已經深深的吸了一大口。
爽啊,什麼他媽的吸煙有害健康,對於煙民來說,都是浮雲,你要是在上面印上:吸煙可導致陽痿,我勒個去,我敢保證,比寫肺癌都管用,立馬一大批人戒煙。
香煙的火頭紅點閃爍,在黑暗中看起來,就像一隻發著紅光的眼睛,晃啊晃的,煙霧中,我微微瞇起眼,享受著這朦朧的感受。
眼前彷彿起了幻覺,那香煙頭在眼前晃動,突然,一個紅點變成了三個,仍然在那裡微微晃動著,我猛然警覺,回過神來,定睛一看,那紅點果然是三個。
難道我已經眼花到這個地步了?我去,吸煙果然有害健康啊……
我用力揉了揉眼,定睛再看,還是三個!
不過,其中的兩個紅點,忽然熄滅了瞬間,隨後又再次亮起,就好像,眨了下眼……
我心中一動,飛快地把煙頭丟掉,再看,紅點剩兩個了,而且,似乎正在緩緩向我接近!
我瞬間就明白了,站起身喊道:「南宮飛燕,你開什麼玩笑,有事就直說,搞什麼莫名其妙的玩意,你以為我會害怕呀?」
黑暗中,那紅點忽然停了下來,一個聲音怪異地說:「你說什麼?」
我愣了,不是南宮飛燕?
突然,那兩個紅點從黑暗中跳了下來,嚇了我一跳,但定睛再看,卻原來是一隻遍體黑毛的怪猴,正死死的盯著我,那兩個紅點,就是它的眼睛!
我倒吸一口涼氣,不由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這竟然是那只山魈!
那個隱身在黑暗中的又是誰?
那只山魈伏在地上沒有動,黑暗中,那個聲音又說:「看來,你還真是念念不忘那隻小狐狸呢……」
隨著這話語,那人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彷彿跨越了時空的黑洞,一步邁出,就那麼漸漸的,在我的面前清晰起來。
就在他出現的一刻,那個山魈怪猴,轉身飛躥,跳到了他的肩膀,呲牙咧嘴的衝著我一陣比劃,就好像是在示威一樣。
我再次驚訝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山魈怪猴,真的是他所豢養!
這年輕人雙手負後,就那麼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我。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確切的說,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他身上穿著很是怪異的服飾,就像過去人們穿的那種袍子,紅黑兩色相雜,半長的頭髮從額間垂落,斜斜至耳。
這年輕人打扮怪異,但身材勻稱,生得劍眉星目,鼻樑高挺,緊抿的嘴唇微微上翹,相貌居然頗為英俊。
只是,他的眉眼之間隱約帶著殺意,那微翹的嘴唇,更是流露出一絲不屑,整個面孔雖然幾乎完美得毫無瑕疵,但卻帶著一股濃濃的邪氣!
這個人,一定就是陳韓揚所說的,山裡的那個滿臉邪氣的年輕人!
「是你找我?你是誰?」我沉聲問道。
這年輕人仰著頭,嘴角微動,彷彿輕笑了下,淡淡說道:「我是誰,難道你認不出?」
這人一張嘴,就隱約帶著股淡淡的裝b味道,我按捺下了想給他兩拳的衝動,不冷不熱地說:「廢話,難道你是阿貓阿狗,讓人一看就能認出是什麼東西?」
我話裡沒有半點客氣,這傢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豢養山魈害人,這是犯了禁忌的!
他眉頭微挑,臉上的邪笑卻更濃了,他緩緩說:「不錯,在我面前敢如此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
這人給我的感覺太討厭了,用句東北話來說,這就是典型的裝犢子,我跟你這麼說話咋地,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我不耐煩地揮揮手說:「你既然找我,就少囉嗦,有話快說,有那啥快放,甭跟我裝那社會人,我跟你不熟!」
他有些奇怪的看看我,眉宇間流露出了一絲怒意,我表面毫不在乎,手上卻已經悄悄的戴上了血玉扳指,直勾勾的盯著他,心想我今天倒要看你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他半晌沒有說話,漸漸又恢復了平靜,忽然搖頭說:「無知的傢伙,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麼?」
犯錯?什麼意思,這話貌似應該是我對他說的吧?
我淡淡一笑,也仰著頭說:「不好意思,我從來沒覺得我做錯過什麼,倒是你,居然敢帶著這東西跑過來,你就不怕被人收拾了麼?」
他嘴角再次牽動,邪笑道:「你覺得,這小小的學校裡,我會在乎?」
他停頓了下,伸手拍了拍肩頭的那只山魈,繼續說:「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那隻小狐狸,不過,現在她正拚命幫你為那個倒霉的烏鴉女療傷,所以,現在已經沒人來幫你了。」
他這語氣,似乎已經把我當成了砧板上的肉,隨時可以任他宰割,但我卻完全沒在意這些,我剛才分明聽到,他說,南宮飛燕正拚命在為那個倒霉的烏鴉女療傷!
烏鴉女?辛雅?
第67章惡鬥
我只知道,辛雅被人叫做掃把星,烏鴉嘴,可這烏鴉女是怎麼回事?
他並沒在意我的反應,又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還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我不妨告訴你,那天在山裡,你救了不應該救的人,犯了我的忌諱,知道麼?這就是你該死的原因之一,至於另一個原因嘛……呵呵,你懂的……」
我懂得?我懂得個屁啊!他豢養山魈害人,我救人,居然成了我犯忌諱?這種人的思維果然不能按常理來看,不說別的,就他這身打扮,根本就是個精神病!
我也懶得問另一個原因是啥了,烏鴉女什麼的,也暫時被拋開,我冷笑著對他說:「既然你已經說明來意,做那麼多的解釋也是廢話,來吧,你這觸犯禁忌之人,讓我看看你的手段。」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蠢貨,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已經中招了麼?」
他話音一落,我頓時就覺得一陣頭昏,心口窩煩悶異常,驚道:「你、你什麼時候……」
他傲然邪笑道:「對付你們這種小角色,還不配讓我直接動手。」
我完全不懂他的意思,從這人出現到現在,他似乎就站在那裡,一動沒動過,我是怎麼中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