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這麼要命的時候,我要是穿一身女人的衣服跑出去,非讓人家當成變態打破相了不可。」我使勁搖著頭表示不同意。
她想了想又拿出一頂帽子說:「沒事,現在這麼亂,你把這帽子戴上,保證沒人能認出來。」
我一看,她拿出的這還是個小熊貓的帽子,上面帶倆耳朵那種,我寒了一個,拚命擺手:「你還是饒了我吧……」
她隨手又拿出個墨鏡,說:「要不,你再把這個戴上?」
我無語:「大姐,現在是半夜,你確定要我戴個墨鏡出去?」
她也一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我還真忘了這個,那你說怎麼辦呀?」
我生怕她再拿出什麼雷人的玩意,起身走到窗邊,往下看了看,只見下面卻正是宿舍後樓,看著挺高的樣子,我比劃了幾下,不行,這跳下去估計就是作死。
我緊皺眉頭,苦思逃脫方案,丁玲玲就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我,那目光,似乎有點火熱。
我心裡有點異樣,移開了目光正思索著,她忽然開口對我說:「要不,你今晚就住在這吧。」
她這話一說,我登時臉就紅了,人也慌了,我的個天,我哪經歷過這個?!
「不不不不,我、我還是等一會,沒什麼動靜了,就悄悄出去……」
我心頭砰砰直跳,都不敢看她了,只覺臉上火辣辣的,雖然她話裡並沒說什麼,而且這也是個特殊情況,但是……
她忽然笑了,目光仍然盯在我的臉上,仰著頭說:「原來真的有會紅紅臉的男生,真可愛……」
我去,你這是調戲我麼?我一陣彆扭,乾脆顧左右而言他的說:「別鬧了好不好,我這也是正經事,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呀?」
她撲哧一笑:「嗯嗯,我知道你是正經事,但是呢,現在你肯定是跑不出去了,除了乖乖聽我的,你就只能出去承認你也是變態流氓,怎麼樣,你選擇哪個?」
「我……」
她這句話直接戳中了要害,不待在這裡,就得出去被人抓住暴打一頓,然後扭送保衛處,下一步估計就得是勒令退學,然後各種輿論和指責、謾罵,搞不好還得上電視……
呃,這樣的話,那我還是待在這吧。
我不吭聲了,既沒同意,也沒說不同意,老老實實的坐了下去,歎了口氣。
她溫柔的笑了笑,又對我說:「放心啦,我一個女孩子都沒有怕,你怕什麼呢,再說,我這樣幫你,也只是為了報答你前面救我的情,你不要想多啦。」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心裡想到。丁玲玲是個比較火辣的女生,我還真怕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會發生點什麼,不說別的,就現在屋子裡瀰漫的這股子幽香,我就有點暈暈乎乎的。
我努力衝她做了個笑臉,沒話找話說:「對了,那個,陳韓揚這幾天怎麼樣?」
她撇了撇嘴說:「誰知道呢,我已經好幾天沒見他了,沒點男人樣。」
我詫異道:「不是吧,楚琪說,你昨天晚上還出去和他見過面……」
她怔了怔,才說:「哎呀,你真是個笨蛋,人家就是不願意提他而已,你還非要說出來。」
我也愣了,下意識地撓了撓頭,心想這些女孩的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真是讓人搞不懂。
外面的鬧鬧嚷嚷,一直持續了好半天,陣仗比上次還要大許多,所有人似乎都在議論著那個穿紅黑色裙子的變態到底是哪個,而這一次懷疑的對象已經從男生中排除了,因為幾乎很多人都目睹當時那驚人的一幕,那個闖入女生宿舍的變態男,竟然從四樓的窗口一躍而下,非但沒事,而且起身就跑,一溜煙就沒影了。
這簡直有點過於駭人聽聞,所以,一直鬧騰到很晚,大約得有快後半夜兩點,人群才漸漸散了。
聽著外面的女生陸續歸寢,燈光也逐一熄滅了,我這才安下心來,丁玲玲卻笑著對我說:「好了,這回沒事了,我們也該休息了吧……」
我心裡一跳。
第70章死約
不過,事情並沒像我想的那麼香艷和刺激,丁玲玲只是找出了一條被子給我,鋪在了她對面床上,她笑著對我說:「條件有限,你就對付一下吧。」
我忙說不用,我在這坐著就行,反正我也睡不著。
她卻不依,說,那怎麼行,那豈不是太委屈你了,再說,這大半夜的,我要忽然醒來,屋子裡坐個人,多嚇人呀。
我想想也是,於是只得從了她,把被子鋪好後,和衣躺了下來。
真別說,折騰了這麼半天,我也很累了,尤其剛才被那傢伙打的兩拳,這一躺下,就都隱隱作痛起來。
丁玲玲看我瞪著眼睛,笑著走了過來,輕輕把我覆蓋在我的眼睛上,溫柔地說:「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乖乖的睡覺,明天早上的時候,一切都過去了……」
我隨之緩緩閉上了眼睛,她的聲音就在耳邊低低響起,帶著那麼一縷幽香,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說也奇怪,她這兩句話一說,我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整個人都有點輕飄飄的,我深吸了口氣,那幽香鑽進鼻子裡,只覺得渾身都放鬆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愁,彷彿也都統統消失了。
都說女孩子是水,能融化所有的堅冰,女孩子是藥,能治療一切的傷痛,這一次,我算是體會到了。
丁玲玲的腳步遠去了,吱呀一聲響,我知道,她也睡了下來。
想想好笑,命運真是無常,我連做夢都沒想過,我居然會跑到女生寢室裡面來睡了一覺,而且,還是孤男寡女。
床頭的小鬧鐘滴滴答答,時間緩緩流逝,我本來還想思考些事情,但是不知怎的,腦中卻很快的迷糊起來,昏昏沉沉,瞌睡快要止不住了。
算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放鬆了精神,長長呼出口氣,朦朦朧朧的,進入了夢鄉。
不知不覺,我做了個怪夢,夢中的我,獨自坐在樓頂,仰望星空,和煦的風拂過面龐,溫溫柔柔,空氣中,彷彿有淡淡清香飄過,讓人說不出的舒服。
身後忽然有人叫我,我回頭,卻原來是辛雅,我大喜,拉著她的手問她傷勢怎樣,她笑著說,已經無礙了。
於是,我和她並肩坐了下來,依然是在樓頂,指著星空,開心的談天說地,夢裡面的辛雅,是那麼開心,臉上溢滿笑容。
正說著話,不知怎的,風卻漸漸涼了下來,我起身,拉著辛雅想要下樓,但是轉了一圈,卻怎麼也找不到下樓的路徑。
《禁忌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