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
「你們家那個木頭人總是你做的吧?」我再次問道。
他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自豪:「那個倒是,你看見啦?」
「廢話,我沒看見我能說麼,我說的那個紙條就是在那個木頭人嘴裡吐出來的,當時還跟我對暗號,問我姓名、性別什麼的……」
楊晨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說:「不是吧,那麼人工智能了?不應該啊,我、我就用它掃掃地什麼的啊……」貞以夾技。
「啊,那也不是你幹的?」我也是大吃一驚,什麼都不是他弄的,我那天難道是見鬼了不成?
可就算見鬼,那木頭人可是貨真價實的啊,那紙條,我也是親手燒掉的。
「對了,你是不是還教木頭人唱歌了,什麼洗澡澡的?」
「呃,那個是我弄了玩的,只是個小法術而已,其實是我唱的,禁錮在木頭人嘴巴裡,就跟錄音機似的。但是那木頭人也就會這些而已,我發誓。」
楊晨說的信誓旦旦的,表示絕對沒有對暗號、寫紙條那些事,我使勁皺了皺眉,拉著他坐了下來,看來這事,我得跟他詳細說說了。
坐下來之後,我便把去他們家的事,從起因到結尾,都說了一遍,包括我是怎麼進的他們家屋子裡,怎麼見到的木頭人,所有的過程說完之後,楊晨目瞪口的看著我,也傻眼了。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留過紙條,我也沒那麼高明的本事,我能讓它起來走路都夠不容易的了,對啥暗號啊?」
楊晨說的斬釘截鐵,沒這回事就是沒這回事。
我深吸了口氣,思索了下,才問他:「那你說,難道是在你走了之後,有人進去你家,給那木頭人施了什麼法?」
「對,一定是這樣。」他很是肯定地說。
「可是,除了你們楊家魯班天書的真正傳人,還有誰,能有那般本事呢?」
他也是一臉疑惑,我們倆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但卻忽然心中一動,猛的抬頭,再次對視,我搶著說:「伊勝?」
他接道:「厭勝師?」
我重重點頭:「很有可能,厭勝師當中就曾經有過修習魯班天書的人,恐怕,就是在你離開家的這段日子裡,去弄了個紙條,冒充你的身份,引我上當。」
哈哈,我的心裡終於是豁然開朗了,還以為下個月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原來是虛驚一場,該死的傢伙,居然敢用這種手段糊弄我。
可是,楊晨又遇到了什麼呢?
解開了木頭人假紙條的問題,我就問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楊晨對我說,他是在大概一周前,接到了一封未署名的信,信上面沒有名字,也沒有地址,只寫了一行話。
「魯班天書傳人聯誼會邀請函」。
他當時就懵了,這年頭光聽說有某某後代搞個見面會聯誼會,什麼和珅第多少代後人見面會,岳飛第多少代傳人聯誼會,這咋魯班天書也整出傳人聯誼會了?
他很是驚訝,拆開信封一看,裡面是一個很陌生的地址,還寫著參加聯誼會的一些相關注意事項,搞的挺正規。
他起初覺得是扯淡的,曾經想要丟了不管,但後來想想,自己這魯班傳人就老哥自己了,別的支脈如果還有人,認識一下也挺好,再說自己在修習魯班天書時,也遇到過很多不解的地方,而且他手上的書,有些地方還有些殘缺不全。
就這樣,楊晨就動了心思,剛好在這時,忽然有一個陌生的女子拜訪,她自稱就是魯班天書傳人,負責廣發邀請帖的,因為日期將近,所以特意來親自邀請。
這一下,楊晨才知道原來厭勝師裡面,也有魯班天書的傳承,他有心不去,但又覺得這是個機會,而且他一個人在家也憋悶的久了,心想出去走走也好,何況又有這麼個美女作陪。
於是在準備了一番之後,楊晨就跟著那美女走了,一路上什麼事都沒有,兩人下了火車轉客車,下了客車轉人力車,就這麼一步一步的,竟然走入了一座大山之中。
他剛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了什麼,揮手打斷他說:「進山的事待會再說,你先告訴我,你們家裡,你爺爺曾用過的一個寶貝,叫什麼飛刀的,你可隨身帶著了?」
楊晨愣了下,搖頭說:「沒有,那東西還要用大木箱裝著,我帶它幹嘛。」
「糟了,那東西恐怕現在已經不在你家了……」聽他這麼說,我不由使勁一跺腳,恨恨說道。
「你說什麼?為什麼不在我家了?你怎麼知道?」他一連串的問題,顯然他也迷茫著呢。
我歎了口氣說:「不必多說了,也怪我上次去你家沒有仔細查找……其實我也是沒找到,但是我想,咱們恐怕是中了最少兩個圈套。」
「什麼圈套,小天你有話痛快點說。」
「連環計,調虎離山計。」我伸出兩根手指說,「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個什麼飛刀,來歷很是不凡,有人應該是對那東西,很是忌憚呢。」
「那我得馬上回去看看。」他說著蹭的就站了起來。
「別急,你家離這裡上千里路,你會飛啊?先老老實實坐著,咱們把所有事捋順了。你現在告訴我,你和那個女的去了什麼大山,之後如何?」
楊晨臉上露出一絲懊惱,搖頭說:「別提了,我去了之後才知道,什麼魯班傳人後代見面會,那就是一場厭勝師的聚會而已,而我這次,說來丟人,簡直就他娘的是自投羅網啊……」
第四百六十章三場比試(1)
楊晨懊惱的拍著大腿,給我講述了他被誘拐的經過……
他說,就在一個月前。他也不知哪根腦筋搭錯了,跟那個女子一起上路出發,卻是一路向南,在兩天之後,到達了一片位於黔桂兩省交界處的大山之中,又經那女子帶路,來到了一處苗人的山寨。
用楊晨的話來講,他當時完全是迷迷糊糊,到了那地方之後,不見什麼魯班天書的傳人,卻被幾個人突施暗算。擊暈在地,當他醒來之後,已經是被囚禁在一處鐵質的囚牢之中。
這時他才如夢方醒,回想前事,居然腦中一片模糊。這才明白。自己一定是中了別的什麼迷幻之術,這才稀里糊塗的跟著到了這裡,結果就被人給囚禁了。貞土圍圾。
他頓時是憤恨交加,卻已經無法脫身,正在苦思對策,便有人來找他,那人形容古怪,穿著奇特,見到了他之後,便向他索要魯班天書。
那人說,魯班天書本是他們所有,而且也只有在他們手上才能發揚光大,只要楊晨肯交出來,以後便不為難他,並且楊晨還可以保留傳授魯班天書的權利。
這條件聽起來分明就是搶劫。但是還算給人一條生路,按理說,楊晨要是同意了,不但能保住小命,而且還可以繼續修行魯班天書,也可以傳授給後代,這條件似乎也還算可以。
楊晨這時候已經把魯班天書學了個五六成。他這半年多以來,每天潛心修行,進步很快,而且已經把魯班天書倒背如流,可以說就算沒有原本天書,也足以繼續學習下去了。
但是這魯班天書卻是他楊氏家族數百年的傳承,到他這裡已是最後一代,如果將天書交給外人,豈非是對不起祖宗先人,對不起死去的爺爺?
楊晨骨子裡是個很倔強的人,他說什麼也不同意,只說那魯班天書已經被他焚燬,已經不在世上了。但對方怎麼會相信,魯班天書乃是奇寶,傳世數千年,他說燒掉就燒掉了,這話豈不是糊弄傻子?
楊晨卻堅持這個說法,他想好了,就說魯班天書已經被燒掉,對方投鼠忌器,不明真相,便不敢把他如何,可要真是說出實情,遂了對方的心願,那自己可就小命危險了,他可不認為,對方會老老實實的按照約定,放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