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據專家解釋,蛇並不是群居生物,也沒有群體性遷移習慣,理論上是不會出現這樣大規模集會。
那麼,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專家們解釋,蛇類大規模聚集遷走活動,應該是遇到了大規模的地質災害,比如地震,火山爆發等,或者是人為放生所致。
看了這個新聞,我不由冷哼一聲,別的且不說,就我小舅遇到蛇群那次,我詳細問過母親,絕對沒有發生過地震或者火山爆發。
要是說有人放生,那更是放屁,誰會去那兔子不拉屎的荒山野嶺放生?
回想一下,那小山坡上,漫山遍野全是紅艷艷、綠油油的野雞脖子,也確實讓人毛骨悚然。
這野雞脖子是為數不多追著人咬的蛇,人要是碰上了,得按照之字形路線跑。這蛇不會拐彎,你繞著跑,它就追不上了。
不過這成千上萬條蛇朝著你撲過來,就算你跑出來拋物線,恐怕也跑不掉。
小舅說,當年那成千上萬條野雞脖子並沒有攻擊它,反而在地上按照一定的順序躺著,遠遠看去,像是一幅古怪的地圖,那場景想必會非常震撼而恐怖。
這那蛇群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舅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自己分析說,跟我姥爺夜獵時,見過狼群在月圓按照一定規矩,趴在高高的山崖上,頭都朝著月亮跪拜著,這就是著名的群狼拜月。估計這蛇群也是這樣吧。
要是從前,這種半迷信的說法,我肯定會呲之以鼻。
現在,自從在狼城中遭遇了那麼一群高度智慧的狼群,以及陰城地下深處那詭異的半人半狼的怪物,誰還敢對莽莽叢林不敬畏呢?
誰又能知道,在西雙版納深處,茫茫的熱帶雨林中,是否也隱藏著這樣一條巨型毒蛇,在密林深處靜靜等待著我呢?
第70章動物從山上下來,就變成人了
查了幾天,又托雲南的朋友打聽了一下,始終沒查到關於蛇王的確切消息。我也有些惱火,想著去他娘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老子還是先殺過去,凡事等到了版納再說。
去之前,我很是為姬小免的事情糾結了一陣子。
要說把她留在鋪子裡,就馬三那鬼機靈,我還真不放心。
搞不好等我回來,人家不僅夫妻雙雙把家還,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這絕對不行!
我也考慮過帶她去西雙版納,結果跟趙大瞎子提了一下,他的嘴巴長得能塞進去一隻雞蛋,他結結巴巴地說:「小……小七,你要帶……帶她去?」
「嗯嗯。」我無比真誠地看著他,使勁點頭。
趙大瞎子破口大罵:「你他娘的是有病是吧?你以為是旅遊呀,帶著一個傻子去捉蛇!」
我說:「你可別胡說,人家哪傻了?醫生說了,那叫暫時性失憶……」
趙大瞎子叫起來:「去你娘的失憶吧!那就是傻!反正俺不管,你要是帶著傻子,那你就自己去吧!」
我沒辦法,只要把姬小免留在家裡。
臨走前,我千萬遍叮囑馬三,說她是你已經過門的老闆娘,雖然現在嘴上說不來話,其實心裡跟明鏡似的,等老子回來,她就能說話了。到時候啊,她要是說你小子碰了她一根汗毛,老子就給你扒光了扔獵場喂狼去!
臨走時,趙大瞎子專門帶了個旱煙袋。
這個旱煙袋,就是我們在大興安嶺葡萄溝撿到的那個,被東家送給了趙大瞎子。
趙大瞎子解釋,西雙版納蛇多,我們這次收蛇皮,又是觸蛇的霉頭,蛇這東西最善於報復,得防著點。
蛇最怕煙味,尤其是這種水煙袋裡經年的煙水,只要弄一點淋在蛇身上,蛇一下就癱軟了,百試百靈。
我很不以為然,諷刺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麼狗屁玩意都怕!雲南十八怪,草繩綁著雞蛋賣,別讓他看見了,以為是蛇,把人家雞蛋給摔了!
他倒是還不在意,嘿嘿一笑,將旱煙袋給揣懷裡了。
這次去西雙版納,本來打算直飛過去,不過趙大瞎子的身份證過期了,只能走火車。
從北京到昆明,一路上悠悠哉哉,一天半才能到,不過舒舒服服躺在火車上,看著窗外的氣候慢慢從北方變成南方,一年四季迅速轉換,也挺有意思。
這次正趕上十一,火車上大部分是去雲南旅遊的情侶、白領,熱火朝天地交流著遊玩經驗。
我們在鋪上放下行李,看著興奮的人們,再想起上次去大興安嶺時的火車,空曠又涼爽,和這列火車完全是兩個氣氛。
還有,我和姬小免就是在那次火車上相遇的……
想到這兒,我的心裡又平靜不下來了,扭頭問趙大瞎子:「瞎子,去過西雙版納嗎?好玩不?」
瞎子一面留神著周圍的人,一面心不在焉地說:「去過……孔雀,大象,菠蘿飯,潑水節,傣族姑娘,白,水靈,長頭髮,好看……」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看我,奇怪地笑了笑,說:「啊,小七!你小子到時候千萬得注意哈,別亂瞅人家姑娘!容易出事!」
我一臉不屑,說:「操,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趙大瞎子說:「俺瞅是沒事,你要是瞅,那問題可就嚴重啦!」我不服氣:「老子咋就不能瞅啦?」
瞎子說:「俺跟你說,那邊少數民族多,尤其是傣族姑娘,那傢伙,賊啦猛啊!說不准跟你一個看對眼,就把你給弄洞房裡了,到時候俺們搶都搶不出來!」
我吃了一驚:「啊?怎麼還有強搶男人的?」
趙大瞎子說:「咋沒有?那姑娘一個忽哨打出來,半個寨子的老爺們都出來了,架上去就走!反正你小子小心點,到時候要是不行,就乾脆裝昏迷啥的。要是再搞個始亂終棄,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再弄個********可就完球啦!」
我嚇了一跳,爬起來叫道:「我操,西雙版納的姑娘咋那麼彪悍?!」
看著我緊張的樣子,趙大瞎子又咧嘴笑了,說:「操,怕球呀?!瞧你那熊樣!俺跟你說,西雙版納那疙瘩有意思,去那當過兵的人回來說,那裡有個啥摸奶節,可以隨便摸奶。一到清明那幾天,寨子裡像瘋了似的,小伙子大清早就起來了,眼睛都冒綠光,在大街上亂竄,逮住大姑娘、小媳婦的奶子,嗷嗷摸!」
我吃了一驚:「就在大街上隨便摸啊?!那還不得被當成流氓抓起來!」
趙大瞎子哼了一聲,說:「你懂個屁!這就叫做民族文化,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