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他解釋了一下,這些死豬爛狗啊,都是村子裡養的,這段時間也是出了邪了,家裡養的好多豬呀、狗呀,突然就病死了,而且馬上就會腐爛發臭,麼法子,只好丟到這冰冷的溪水裡泡著。回頭呀,有人回來村子裡收,還能賺點錢!
禿子捏著鼻子說:〞這東西都臭了,收它幹啥?〞矮子笑得更開心了:〞咋沒有?做火腿腸,那玩意真香!〞我終於明白矮子為啥對著這臭豬流口水了,又想著這一路上也沒少吃火腿腸,心裡一陣噁心,趕緊猛喝幾口礦泉水,硬是壓了下去。
瞎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收起弓弩,主動找話說,問是不是快到了?又問這邊的野豬能有多大?又問這山裡有沒有狼?
矮子嘿嘿地笑,給我們介紹著,別看這裡是西藏,但是這裡也有野物,藏馬熊,藏野驢,雪豹,真正說起來,最好吃的還得野豬!野豬這玩意,跑動多,力氣打球,身上的肥肉也少,紅是紅,白是白,一層套一層,灌腸、紅燒都好!
瞎子贊同地說:〞只要是野生的動物,味道都好,這次要是打到到野味,就當場給它燒烤啦!這野野啊,還得在野外吃味道最好!〞沒想到矮子連連擺手,說不行,不行,在野外吃會出事!
瞎子不屑:〞能出啥事?!難道能招來狼群?〞矮子的表情突然就凝重了,一字一頓地說:〞會招來山鬼!〞瞎子剛想說什麼,卻被老光一個攔住了,他淡淡問了一句:〞上次失蹤的那波人,還沒找到嗎?〞矮子搖搖頭:〞今年開春,又少了一波人。〞我嚇了一跳,在這樣的時代,難道還會有人一波波失蹤嗎?難不成都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矮子卻搖搖頭,說:「他們不是被人販子拐走的,是被怪物給叼走的。」
「怪物?啥怪物?」瞎子也吃驚了。
「一種會飛的怪物!」矮子用手比劃了一下,那怪物應該非常大,不然也不能把人給叼走。
我有些拿不準,都這個時代了,怎麼還能冒出來會飛的巨怪?這他娘的確定不是在拍電影嗎?
沒想到,禿子卻神情凝重了,說矮子沒有說謊,他們這裡確實有怪物出現,已經失蹤了好幾十個人了。
第141章西藏鬧鬼的村子
我忙問禿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還真有妖怪?
禿子鐵青著臉,不說話,逕直往前走。
禿子走得很急,我有些跟不上他。
這裡畢竟是高原,人稍微一使勁,都要耗費在平原上幾倍的力氣,沒走多遠,我就氣喘吁吁,感覺胸口上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火辣火辣的,彎下腰大口大口喘氣。
禿子才停下來,他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瞇著眼看著遠處破敗的小村子,感慨地說:「二十年前,我第一次跑新藏線,當天晚上就跟白師傅在這裡住的,就是住在矮子家。
這個村子,雖然是在西藏,但是藏族人卻不多,好多都是外地人,有漢族,維吾爾族,還有白族,差不多里裡外外有幾百人吧。現在,你看看,還有幾個人?」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遠處只有幾點微弱的燭光,茅草搭建的房子,屋頂被冷風吹得嗚嗚地響,確實沒有幾戶人家。
我忍不住問:「那些人都去哪兒了?」
瞎子悶聲說:「是被那些怪物給叼走了?」
禿子沒說話,他沉重地點了點頭。
我大吃一驚:「看來還真有怪物?那到底是什麼怪物?「瞎子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別亂說話,他自己把話題扯開了去,在那自說自話,也沒人理他。
這時候,矮子也哼哧哼哧跑過來了。
他非常人長得挫,嗓音也難聽,其實人很健談,說話也有趣。
他見我們對他們村子感興趣,就跟扯開了話匣子。
他說,你們別看這個村子破破爛爛的,這可是個毒龍眼,方圓幾千里獨一份的!
我當然要問他,啥叫毒龍眼?
他得意洋洋地說,獨龍眼這個說法,他也不是很懂,只是聽以往的風水先生說過。
按那老夫子的說法,在連綿起伏的大山中間,山與山之間,突然凹下去一塊,多出了一塊既平整又乾淨的空地,這塊空地不僅平整,還有溪水環繞,土地肥沃,就叫做獨龍眼。
從風水上講,連綿起伏的山峰就是龍脈,群山聚首就是龍頭,這凹下去的一塊,就是龍眼。
不過呢,據那老夫子講,我們這裡不是條好龍,是一條毒龍,從風水上講,是被鎮壓在這裡了。
我們在獨龍眼建了村子,相當於眼中釘,前不巴村,後不著店,周圍大山裡野獸又多,什麼鬼怪狐仙,牛鬼蛇神都有,早晚會出事。
你看,這老夫子說的還真對,從他說了這個話以後,我們這邊就開始失蹤人了!
這老傢伙,一直勸我們搬家,開始誰也不信,後來就開始有人失蹤,你看,這不信還真不行,人就慢慢走掉了。
說到這裡,瞎子突然來了興趣,問:「那老夫子是哪裡人,為啥來你們這?」
瞎子說:「聽口音,應該是西北那一帶的人,他說是來這邊旅遊的,不過看著不像,哪有旅遊連個照相機都不帶的?
他還帶著一個童子,乾瘦乾瘦的,來這邊後,就揮著著童子到處挖挖戳戳,還讓童子往樹上爬,看起來像是關裡挖人參的。
不過,也沒人管他們,反正咱們這邊也沒人身,他們愛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
瞎子問:「那他來之前,你們這邊沒失蹤過人吧?」
矮子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我們這邊吧,外人一般進不來,人也不怎麼出去,一共就這些人,大家都認識,就算醉倒在地上,也會有人給扶回家。」
瞎子又問:「那老夫子在這邊呆了多久才走的?」
矮子想了想,說:「差不多有一兩個月吧。那時候,他成天說這地方不好,獨龍眼上眼中釘,早晚得有血光之災,還真有個寡婦害怕了,搬走了,就把房子賣給他了。他帶著童子在那就住下了,前幾年他還經常回來,這幾年就沒見過他了。」
瞎子一下緊張起來,問:「那寡婦的房子是不是單獨的,在村子最外面?」
矮子點點頭:「是啊,她的房子就在村子外,挨著老林子,她成天怕豹子跑她家去,每天早早就關上門,倒也相安無事。
後來就不行了,她那房子開始鬧鬼,每天半夜都有鬼敲門,打開一開,外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後來我們一夥人還專門去住過,沒用,照樣匡匡匡敲,打開後,啥也沒有,讓誰不怕?
後來實在沒辦法,她就把房子低價賣給了老夫子,自己帶著孩子回四川老家了。」
瞎子不說話了,在那低著頭走。
他心裡藏不住事,我在一個拐彎處拉住他,小聲問他:「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個夫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