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在他**上,放著一張紙條,他遞給我們:「你們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我們將信將疑,把紙條打開,發現上面用標準的細明體寫著一句話:「請務必幫我照顧好小七,有重酬。今天下午3點,我在酒店大廳等你,給你預付定金。」
我一下子愣住了。
那個人,竟然是衝著我來的,而且是要讓禿子保護我。
那個人到底是誰?
瞎子也問:「禿子,那個人到底是誰?」
禿子搖搖頭:「他沒說。」
我想著會不會是姬小免,追問:「那是男的是女的?」
他肯定地說:「是個男的。」
瞎子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禿子說:「他什麼也沒說,就說讓我保護好小七,然後給了我二萬元錢定金。他說,只要小七這次能平平安安的,他會再找到我,給我剩餘的八萬。」
瞎子問:「你答應了?」
禿子也有點惱火:「他自己願意給我錢,我為啥不答應?再說了,你們是我的客人,就是他不給我錢,老子也會照顧好他!」
我趕緊勸開他們,說:「別這樣,別這樣,大家都是一個戰線上的,要死一起死,不分什麼彼此你我!」又正色跟禿子說「禿子哥,我叫你一聲哥,說實話吧,我和瞎子都沒把你當成司機,而是把你當兄弟,希望你也能這樣!」
禿子漲紅的臉漸漸褪色了,這時候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那個人,他好像很擔心你?」
我說:「擔心我?」
禿子點點頭:「他反覆對我說,本來是要勸你不要走新藏線,那裡很危險。不過他自己也說,你的性格是勸不住的,越勸越會去,還不如不勸。他說你的身體不好,委託我好好照顧你。」
我一愣,這個人到底是誰?為啥要對我這麼好?
瞎子問:「他真給你錢了?」
禿子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厚厚二疊人民幣。
看看禿子手裡那厚厚一疊人民幣,我突然有些擔心,越想越怪,我順著樓梯追了出去,發現大街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去哪裡找那個人去?
失望地走回來,問禿子那個人的樣子,說話什麼口音,禿子一概都說不清楚,說那個人一共就說了一句話,給了我一個這樣的紙條。
瞎子問:「那一句話說的啥?」
禿子說:「他說,這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了,請務必替我保護好他!」
我一下子愣住了。
那個人,是東家!
想想也不對,東家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還有很多啊,我母親,我姥爺,姥姥,這些不都是他的親人嗎?
我,最多也就是一個外甥,哪能算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那個人到底是誰?
瞎子這時候問:「禿子,你聽那人是什麼地方的口音?」
禿子搖搖頭:「咱們跑長途的,天南海北地跑,啥人都見過,最會聽口音。但是這個人很奇怪,他說話一點口音都沒有。」
瞎子有點不相信:「他說話就那麼標準?難不成來了個播音員?」
禿子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舉個例子吧,他說話,有點像外國人說中國話,聽不出是哪兒的口音,就是感覺很奇怪,不對勁兒!」
我又問:「那他是一個年輕人,還是一個年長一些的人?」
這一次,禿子肯定地說:「年輕人。」
我又有點懷疑那個人是山魈,問他那人是不是留的長頭髮,看起來有點像西藏人?
禿子搖搖頭,說:「不是,他肯定是個漢人,長得還蠻不錯的,看起來吧,跟你有幾分像。他那樣子吧,怎麼說呢?讓人看了心裡很難過,像是心裡老裝著什麼天大的事。」
我突然間愣住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在五年前給我慢遞過一封郵件。
那個拉薩的美女店主就說過,那是一個年輕人,他穿著風衣,戴著墨鏡,說話很憂傷。
在當時,他慢遞了一封郵件給我,說是慢遞給他自己。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那個人是東家,但是一直都是猜測,並不敢說肯定是。
我判斷的標準,第一是因為他快遞的地址是我工作的鋪子,這個只有東家知道。
第二,就是那個人跟我長得有些像。
現在,我開始有些懷疑,當年給我慢遞的人,會不會是這個人?
還是那兩點原因。
他既然都能在旅店找到禿子,說明他對我的事情瞭如指掌,那麼能把慢遞地址寫對也不為怪。
其次,禿子肯定地說,他跟我長得有三分神似,那美女店主也可能會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