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節
瞎子說:「他呀,不好說,有時候還跑到瀾滄江裡捉捉大蛇呢!」
花格子更加興奮了,說:「哎呀我滴媽,他可真是我的偶像啊!」
第348章怪霧
花格子對山魈一臉花癡,讓我實在無語。
不過好不容易,終於讓他建立起來了一些自信,感覺還是好多了。
在這個時候,我們只能連哄帶騙,讓他帶著我們順利著陸,才是王道。
我跟他說:「你看,你有海神保佑,怕啥?趕緊去看看船,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趕緊修好了,咱們好走!」
花格子還是有點兒疑慮:「小七哥,船就是修好了,它要是再開回來咋辦?」
我說:「怕啥?啥都不用怕!你們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咱們最多再支撐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到時候霧氣一散,咱們用手劃都能劃出去!」
花格子朝我翹起了大拇指,說:「牛逼!還是小七哥想得遠,服啦!」
我驕傲地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年輕人,做事情要踏實,快點兒去吧!」
花格子點點頭,剛想去,抬起頭往外看了看,臉色變了,說:「小七哥,你看看前面的霧氣!」
抬頭看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那層薄薄的霧氣已經非常濃厚,像是一大團一大團的棉絮,顏色也變成了詭異的藍色,在黑色的海面上顯得格外詭異。
那霧氣濃得彷彿用手一抓,就能抓掉一撮,我們幾個面對面站著,都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更怪異的是,這些霧竟然像燃燒的煙霧一樣,有了一些煙火氣,嗆的我們直咳嗽。
我擔心這霧氣裡有什麼東西,讓瞎子他們撕開衣服,蘸上水,做了一個建議口罩,套在頭上。
花格子把探照燈來回照著,發現周圍全是這種粘稠濃厚的霧氣,我們像是駛進了一個巨大的棉花中,濕冷冷的,風也越來越大,吹得我們週身發冷,趕緊把大衣披到了身上。
瞎子也撓撓頭,說:「咋有那麼大的霧?俺這一輩子,那麼大的霧,就見過一次!」
我也覺得奇怪,這霧剛才還沒有多少,怎麼像是一下子就撲了過來,硬生生把我們幾個給吞沒了。
我問花格子:「你們這邊經常有霧嗎?」
花格子說:「有倒是有,不過不是這個時候。我們南海這邊,一般一月到三月是大霧天,到了四月以後,霧氣就少了。像現在,天都冷了,一般沒啥霧,這次還真是邪門了。」
我故作輕鬆,問瞎子:「你當時遇到的大霧,是啥時候?」
瞎子說:「那是好幾十年的事情了,那事情吧,比咱們這次遇到的還邪門!」
我說:「咋個邪門法?你說說看!」
瞎子說:「那一次哈,差不多是七八月,剛下了好多天的大雨,俺們大清早趕到山上采針蘑,給遇上的!采針蘑是這樣,下一場透地雨後,蘑菇就全都長出來啦!它都在老松樹底下,一簇一簇的,金黃色的,一找一大片,而且越采越多,怎麼采都采不完。
這邊的針蘑剛採完,你一轉頭,又是一大片,再直起腰看看,那漫天遍野,全是金燦燦的,晃得你的眼都花了,鼓足勁兒,一天能采一籮筐,別提多喜人啦!針蘑採回去後,曬乾了,跟小雞一起燉著吃,或者賣錢!那時候,就數針蘑好賣,哪家收購站都收,價錢還高,說是都對外出口,賺外匯。俺們那時候啊,最高興的事情有幾個,采針蘑,打松仔,狩獵。」
我看他越說越興奮,趕緊打斷他:「行了,行了,我們問你大霧的事情,你扯那麼遠幹啥玩意?你咋不說說你小時候尿炕的事情呢?」
瞎子揮揮手說:「咳,一說起以前的事情,就愛激動,這北京的日子過得啊,太躁得慌!還是說大霧!那次啊,俺大清早就趕到山上去了,扎上綁腿,穿上膠鞋,這是防止蛇咬。采針蘑都是在松樹底下,大石頭縫旁,蛇多,蟲子多,得塗半瓶風油精。」
「那一年,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一連下了大半個月的雨,山谷都全都是水,濕濕滑滑的,根本沒法爬,也沒法采針蘑。眼湊著采針蘑的時間要過來,那雨還在下,俺們的心都糟透了。」
「終於那一天,雨半夜停了,大家都鼓足了勁兒,提前準備好傢伙事,就等著明天大幹一場了。當時啊,俺心想,鄉親們大清早肯定都要去採蘑菇,俺得早點去,好佔個好地方,結果第二天凌晨四點,就起來了,急匆匆往山上走。」
第349章遠古巨獸
「東北天亮得早,俺起得雖然早,不過天上也白濛濛的,還是能看到點兒東西。俺上了山,就拚命往上躥,直往老林子裡扎,想著先選一個好地方,然後慢慢采,到時候誰都沒俺採得多!結果,俺就撞邪啦!」
他說:「當時啊,俺順著一條山道往前走,走到最後沒路了,俺就隨便找了一條道往上走。其實那也不算是路,就是伐木工人伐樹時,把樹從山上往下推,用樹木硬畫出來的一條小路。」
「俺當時在小路上走著走著,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那感覺怎麼說呢?就是覺得背脊上一陣陣發涼,像是有人瞅著你一樣。俺當時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又不敢回頭看,就把手裡的柴刀攥緊了,想著不管來啥,俺回頭就給它一刀!」
「就這麼走了一會兒,那種感覺漸漸消失了,俺才鬆了一口氣,結果抬起頭一看,就發現不知道啥時候開始,山上突然起了一層霧。」
「那霧氣很怪,平時的霧,都是霧氣濛濛的,天上地下到處都是。這個霧不是,這個霧就是貼著地,厚厚一層,像旋風一樣,在你腳底下亂躥,看著都讓人慎得慌。而且吧,平時的霧氣都是灰白色的,它倒好,竟然是粉紅色的,看著就有些個邪門,聞著味道也有些不大對勁!」
「俺當時覺得這個霧有點兒不對頭,也沒敢多呆,就躲著它走。又走了一會兒,就發現那霧越來越大,不光是貼著地了,像是一堆堆的粉紅色的雪,堆得有一米多厚,人走過去,用腳一踢,都能給它踢散啦!那味道也越來越重,聞起來有點兒辣味,也有點兒腥味,嗆得人老咳嗽。」
「俺當時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這哪是霧啊,這分明就是雪嘛!不行,這不能往上走了,再走肯定就出事了!俺就把衣服脫掉了,捂著嘴,到處找,想找一個霧小點的地方。後來,就發現了一個泉眼,泉眼那邊的霧氣就稀了,能看見點兒東西了。俺就跑到泉眼那,把衣服蘸濕了,摀住鼻子、嘴巴,坐在那兒等著。」
「要說起來,這一場霧還能有多大?一般來說,那太陽一出來,不就沒啦!沒想到,那霧氣一上來,就沒下去,整整耗了一上午。太陽倒是出來了,就在頭頂上,朦朦朧朧的,像個要熄滅的火爐,無精打采的,根本打不散那霧。」
「俺在那邊干坐了一上午,哪兒都不敢去,結果一直到了下午,那霧氣才慢慢散掉了。俺早晨出來得早,沒吃早飯,餓得只喝水,差點兒沒把俺給撐死。」
花格子問:「瞎子哥,那霧到底是咋回事啊?」
瞎子冷哼一聲:「咋回事?就是揍死你,你都猜不出來!」
花格子討好地說:「那你就跟我們說說唄!」
瞎子說:「俺在那邊餓了大半天,又喝了一肚子水,走都走不動,心裡也一肚子火,想著這霧氣到底是咋回事,俺得過去看看!當時那霧散是散了,還有一些稀稀拉拉的,往上看過去,那霧氣是越往山上,霧氣越厚。那山下的霧都散得差不多了,山上貼著地還有不老少!」
「俺就順著霧氣往上走,憋著一股氣,想著非得看看那霧氣到底是咋回事!走了一會兒,俺就覺得頭暈腦脹的,用濕衣服套著頭都不行,俺就把風油精都塗在了太陽穴上,才支撐住,終於爬到了山頂。」
「到了山頂,才發現山頂上很平整,也很開闊,乾乾淨淨的,一棵樹也沒有,陽光從上面照下來,照得人身上舒舒服服的。俺還沒顧得上喘氣,就被眼前的東西給嚇住了。在俺前面沒多遠的地方,有一條足足有水缸那麼粗的大蛇,那大蛇渾身金黃色,金翅金鱗,就跟傳說中的小龍一樣。它懶洋洋地躺在地上,大張著嘴,嘴巴往外噴著濃濃的霧氣!俺當時一下子就懵了,原來那霧氣是這條蛇吐出來的,難怪會有毒!」
花格子忍不住讚歎著:「那大蛇吐的霧能把整座山都給罩住,那得有多大啊?」
瞎子冷哼著:「多大?哼,要是你看見了,早就嚇尿啦!」
我忍不住刺激他:「那蛇莫非是個造霧機器,它還能弄出來那麼多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