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沒法只能靠兩條腿地奔了,一路向前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只見道路旁的密林中一棟老式的木頭屋子隱約可見,看來終於找到狐仙廟了,我心一下拎了起來,也不敢直接過去,先躲在一株樺樹後面查看情況,確認沒有危險存在,才小心翼翼靠了過去。
走進後我才看清楚木屋裡並不是什麼廟,而是一棟有人在其中生活的房子,因為屋裡的陳設一切井井有條,當我轉到屋子另一面,只見不大的空地上戳了兩根竹竿,上連了一根曬衣繩,曬了數件衣物,看到這些衣服卻讓我心裡微微一蕩有些心猿意馬。
衣服架子上曬了幾條粉紅色的緊身連衣裙,還有幾條連褲絲襪,分別為白絲和肉絲,而林子間為數不多的空地上擺放著幾雙高腰長筒皮靴。
如果從衣服款式上看這裡住著的應該是美女啊?面對著性感衣物絲襪,我齷齪的心思還沒有產生,隨即就想到如果這屋子裡真住著美女,那美女的膽子也未必太大了一點。
這必然有問題,難道是妖物作祟?剛想到這裡就聽到有女人的咯咯尖笑聲傳來,只聽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道:「你這個人真討厭,拍什麼不好偏要拍人家小解,真是心理變態。」
妖怪回家了,我趕緊出了屋子躲入一處比較隱蔽但可以觀察屋子周圍的灌木叢後,透過木葉縫隙觀察情況,只聽一個男人發出「噓」的聲音,隨後以充滿淫蕩的語調道:「看見沒,如果不是我幫你,能尿的這麼痛快?」
「你這個神經病。」女人笑道。
隨後只聽枯枝被踩裂的卡卡聲響,之後一對男女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這男人梳著一條小辮,身上穿著一件淡紅色滿是口袋的馬甲,脖子上挎著一個照相機,女人則穿著一條黑色的緊身連衣裙,一條白色的絲襪,一雙到膝蓋的高筒長靴,總之一身打扮性感程度和曬著的衣物完全一樣。
女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典型的少婦神韻,白皙的皮膚,精緻的五官,妖嬈的表情,尤其是那堪稱完美的身材,只見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被白絲襪緊緊包裹,將一雙修長的大腿襯托的淋漓盡致,黑色的裙擺中聳起的臀部魅惑誘人,讓人實在有上去摸一把的衝動,胸部自不必說,飽滿挺翹,這樣一個女人簡直可以用極品來形容。
但看到她的長相我心裡略微覺得奇怪,實在是有點眼熟,但再怎麼想也沒法想到究竟在哪見到過她。
拍照的男人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他毫不掩飾滿臉的淫蕩表情,拿著照相機道:「剛才你撩裙子的姿勢特別誘人,再來一個唄。」
這女人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拎起短裙,露出被褲襪包裹飽滿的屁股,我似乎是沒看見小內內,那一瞬間要說我沒邪惡,是不科學的,我承認我無恥的暗中發生了某種變化,變的更「強大」了,雖然我明知這對男女出現的比較古怪,但還是沒有抑制住自己那不爭氣的「兄弟」。
只見攝影師立刻挺起相機,對準女人的屁股一通狂拍,在這道茂密無人的樹林中,一對毫無顧慮的男女做著毫無廉恥的淫蕩遊戲,而我渡過了期初的生理期之後,只覺得渾身汗毛一陣陣倒豎,越發覺得這對男女出現的詭異,行為更加詭異。
但過了很長時間,這對男女的行為僅限於瘋笑玩鬧,並沒有進一步的行為,甚至在這過程中男人還接了個電話,從他聊天的內容大概能知道這人手下有個工作室,他在安排同事們明天的一些工作計劃。
這男人除了騷點肯定沒有問題,難道問題出在女人身上?
剛想到這兒就聽一人口喧佛號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不可如此胡來,看的貧僧簡直要射了。」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我差點沒笑出聲來,本來我以為另有玩鬧之人進場,結果真看到一個腦袋上有戒疤,穿著一身土黃色僧衣的僧人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看到他不光是我,那一對瘋玩笑鬧的男女也愣著了,女子也沒有放下裙擺,直起身子就這麼對著和尚道:「你這個淫僧是從哪裡來的?難道出家人不懂禮義廉恥。」
和尚說了一句非常實在的大實話,他口宣一聲佛號道:「貧僧只是從此路過偶遇兩位施主,但看到女施主一身扮相,不知為何貧僧體內隱隱有熱氣流動,女施主難道對貧僧施了妖法?」
這可是我所見過最沒皮沒臉的和尚了,簡直想出去飛腳踹他,不用說指定是淫僧加妖僧。
女人兩眼一轉笑道:「大和尚,你看我長得漂亮嗎?」
「女施主必定漂亮,因為老衲現在忍不住了。」說完這句話我才注意到他下體的僧袍真的被頂起一塊來,這哥們身體真好,但也真心無恥。
233、淫僧玲花
之後一件更加令我嗔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這個淫僧居然真的射了,只見他黃黃的僧衣上先是一點潮濕,接著潮濕的印記擴散而起,越來越大。
他居然真的射了,而且和尚好不避諱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襠部,就像再看一部精彩的電視連續劇。
林子裡一時靜的都要出鬼,我們三個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極度無恥的淫僧,偏生射完之後他還雙手合十閉目而語道:「阿彌陀佛。」
我簡直真心是要跪了,以前自己對女孩子產生一點齷齪念頭,都覺得想想都是罪過,這和尚比我開放多了。
不光是比我,比絕大多數人都要開放,看到這一幕我也是醉了。
女人似乎有些惱火了,將裙子放下來道:「喂,你這是幹嗎?耍流氓嗎?」
「流氓?」和尚似乎有些迷茫過了會兒嬉皮笑臉的道:「敢問女施主,流氓是啥意思?」
「你……你就是個十足的臭流氓。」女人氣的一跺腳指著和尚罵道。
「我、我不臭啊。」和尚說罷還故意聞了聞身上的衣物,滿臉無辜的道。
這哥們調戲女人可是高手,我由衷讚歎的道。
忽然和尚做了個噓的聲音道:「這件事姓名有關,大家別說話。」說罷從袖子裡取出一根白森森的骨頭,在地下畫了一個卍字,接著盤腿坐於地字體的中心點,閉目緩緩念動經文,我也聽不懂佛經,但和尚念的很好聽,陣陣佛音入耳。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一會兒我忽然覺得心頭一片寧靜,本來對於他的鄙視、嘲諷對於女人的妄想,包括一些緊張害怕的情緒似乎都消失了,心裡一片寧靜,就覺得眼前一切似乎是非常美好的,內心所有的慾望甚至都在一瞬間消失全無了。
女人和攝影師也消停下來,他們面朝和尚畢恭畢敬的站著,就在這時我又看到那輛軍綠色的老式解放卡車晃悠悠的開了過來,靜謐的樹林中只聽車子不停發出咯吱咯吱零件的響動聲,奇怪的是駕駛室裡居然空無一人,要說是車子自行滑動吧,發動機卻是啟動的,發出「呼嚕呼嚕」巨大的噪聲。
看來這車子有問題啊,之後當我看到車子的拖斗就明白是真有問題了,因為透過高高的護欄縫隙,我看到兩排渾身是血的士兵依靠著步槍坐在車上一動不動,和我正面相對的幾人能看到他們表情呆滯,臉呈一股死灰色,而有的頭上纏著繃帶,有的肩膀滿是鮮血。
這是陰兵啊,那些曾經在當地戰死,但一直以為戰鬥沒有結束死亡士兵的靈魂會盤桓在戰場不肯離開,這就是所謂的「陰兵攔道」。
陰兵不是冤魂厲鬼,但它又和一般的亡魂不同,在陰兵面前一切狠毒可怕的亡魂都必須繞道而行,所以有陰兵之地決不能行招魂儀式,否則魂魄只會被陰兵帶入永不脫身的黃泉路,但是陰兵絕不會介入陽世,所以對人沒有威脅,除非人介入它的空間。
如此看來這和尚念誦的必然是往生咒語,以免陰兵過道時發生意外狀況,這麼看來他是個高手,能以咒語送走靈魂詭物的必須是有法力有道行的高人,看來他雖然淫蕩,但是真有本領。
我又想到之前稀里糊塗的爬上坐有陰兵的車子,簡直是想想就一腦袋冷汗。
這時和尚立身而起道:「有亡身過往,貧僧只能以楞嚴經往送超度,三位既然身處佛音,與我佛有緣,今日起當齋戒三日,切記、切記。」
我心裡咯登一下,他居然說「三人」難道已經發現我了?
另兩人卻沒聽出這句話的道理,還以為算上老和尚一共仨人,女人道:「你別嚇唬我,就你一個淫僧念出的佛音能有什麼用?」
「阿彌陀佛,楞嚴經為龍勝菩薩從龍宮中所記錄之佛經,大智慧者可從經語中窺宇宙奧義,貧僧當然無此超然智慧,但佛經熟記胸臆,每念之……」
「別在那兒裝模作樣的,學唐僧呢,趕緊滾蛋,這兒沒錢給你。」攝影師皺著眉頭呵斥道。
這兩人並非玄門中人,所以完全沒有感受到剛才週遭情況的變化,但我感受的清清楚楚,難道和尚其實是個高人,但在那兒裝瘋賣傻?可裝瘋賣傻也有底線,他是個出家人,赤裸裸的對一個女子行調戲之實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尤其是居然明目張膽的對人「射了」,就說到天上這也屬於猥褻了,如果是在公共場合那是要被公安機關處罰的。
和尚卻根本沒有絲毫愧疚,笑瞇瞇的道:「貧僧法號玲花,西鶴山法華寺藏經閣僧人,有幸認識三位,還請不吝賜教。」
「和你沒啥好廢話的,趕緊滾蛋吧禿驢。」攝影師甚至對他豎起中指,做了個國際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