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廖叔道:「這一點不奇怪,這片區域三面為山一面通風口,霧氣由水汽生成,所以在此根本無法消散,沒什麼可奇怪的。」
吃過飯之後兩位「富二代」情緒穩定了不少,尤其是吳友天那牛逼吹的道:「大家這次救我兩算是救著了,我爹和他爹加起來的總資產能有三四十個億,到時候肯定會給你們錢,感謝大家的。」
「你爹媽這麼有錢還真提醒了我,乾脆把你兩綁了票得了,一人臉上割個耳朵下來,給他們送過去,勒索三四十個億,你說他們會不會願意拿所有身家過來換你兩個敗家子。」袁津凶巴巴道。
吳友天笑容頓時抽緊了,他勉強又擠出一絲笑容道:「您可真會開玩笑。哈哈」
趙敢當道:「得想點子把他們送走,我們執行的可都是絕密計劃,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您放心,大家談論計劃的時候我們就進山洞那頭,保證不偷聽一點。」吳友天還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我們有可能會殺他滅口,提前表態。
趙敢當道:「那還等啥,還不趕緊滾進去。」這四人屁滾尿流的去了山洞那頭,和兩瘋子呆在一起,趙敢當道:「明天準備上島了,大家準備一下。」
袁津皺了皺眉頭道:「不是說好探路三天嗎?怎麼如此著急?」
「結果都一樣,現場至少有一個不正常人,也就是那個無臉人,至於到底是不是凌默然,我的看法是無論是或不是,都能證明黑塔就是狼穴所在,而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然後勝利班師回朝。」他樂呵呵道。
「這麼容易就回去了?」我簡直覺得這次調查行動十分無厘頭。
不等趙敢當說話,廖叔道:「串子,黑塔島諸多凶險未知,你我只是在一個不相干的小島上渡過兩日,便已見到了一艘詭異的海船,難道上黑塔島真的就會風平浪靜,一馬平川?」
「這……」
「你覺得容易只是因為真正困難的考驗尚未開始,所以千萬不要小覷這裡的詭異狀況。」廖叔話音剛落本來趴在地下的小串子忽然站起身,耳朵又像在船艙裡那樣豎立而起,雷達那樣緩緩轉動起來,隨後它變的非常急躁,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狼,來回溜躂,時不時哼哼唧唧一下整夜都沒消停,我估計山洞外可能又出了怪事,想到一群無臉怪人蹲在鐵蓋口,想點子弄開鐵蓋的場景,我暗中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一直等到天亮霧氣消褪我們才敢打開頂蓋,小串子立刻焦急的躥到鐵梯下人立而起就要往上爬,我道:「得做好戰鬥準備,必然是……」
「我看必然是它的小朋友來了,小串子到配種的時候,別讓它憋著了。」廖叔一番話說的陸家姐妹捂著嘴嗤嗤而笑。
我先爬出洞口,果然見到在海島一端那只巨大的雪橇犬也是焦急的在礁石上撓抓著。
它居然趁夜遊過幾海里的路途,跟隨我們來到了惡魔脊,甭說它吃不吃人肉的事情,但是這份毅力也足夠令人佩服了。
想到這兒我將小串子暈了上來,只見兩條狗見面之後雙目炯炯,渾身體毛直豎,迎面疾奔,就在兩狗將要頭碰頭時,雪橇犬曲腿跪倒在地,小串子幾乎是騰身而起,隨後「一棍捅入嬌娃體內」。
此處省略一萬字……
11、西方迷魂術為My_December_01寶劍加更
這一幕真是令人啼笑皆非,而且小串子身體還真好,就像痙攣一般足足干了很長時間,之後這兩隻狗都塔拉著舌頭趴在礁石上就像虛脫了一般。
「你他娘的爽爆了,這麼性感的姑娘你丫操了半天。」我摸著小串子的脊背道。
沒想到它忽然齜牙咧嘴張口就朝我咬來,我嚇得抽手往後一退,礁石上十分潮濕,我腳一滑,整個人便失去了平衡,摔倒在礁石上。
這片海島全是光溜溜的礁石,整體呈聳起狀,我在高處摔倒後便朝下方滾去,我他娘的可不會水,簡直慌亂到了極點,而光禿禿的礁石也無著手處,我只能一路滾入海水中,我看到趙敢當十分英勇的直衝而下,幾乎和我同時躍入海水裡。
我還沒來得及喊救命,就覺得趙敢當拖著我的身體,將我頂出水面,有了借力的地兒,我一把按在礁石的凸起面,出了海水爬上岸。
這是我第一次跌落海水中,看到身後黃漭一片的海水,差點都尿了,趕緊手足並用的爬上了高處,趙敢當嘩啦一聲也從水下竄了出來,冷風差點把我凍成冰坨,接應了趙敢當,趕緊下洞烤火驅寒,所有人都埋怨我,處在發情期的狼狗,你怎麼能去摸它的背脊,這和吃飯時搶它飯碗的道理是一樣的,所以這件事就成了他們取笑我的笑話。
不過我還是非常感謝趙敢當的,如果沒有他這麼英勇,就沒人知道我去哪兒了,那真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而袁津看那條雪橇犬如此堅毅的求生,也不忍心殺死它,就養著它了。
休息到中午,趙敢當道:「搜索黑塔島情況,隨時準備登陸。」
經過飛行器實時傳送回來的圖像,可以肯定的是黑塔西端的島嶼沒有異常狀況,經過商議決定從西段上島,往北突進。
趙敢當道:「這次來最主要的任務將要展開,可以百分百肯定狼巢必然就在黑塔島上,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好安全,不可貿然突進,這其中三位道長並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術行動,所以一定要配合我們,絕對不可以脫離小組,單獨行動,在場的諸位,要麼是成家立業,要麼是功成名就,要麼是風華正茂,像我老趙這樣一把年紀無家無口命不值錢的老窮人只有我一個,所以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身邊的戰友。」
這次任務廖叔和我們一起,有他在反正我是不怕了,基地只留下李銀河,包括陸家姐妹都和我們一起上了黑塔島,她兩別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操控槍械肯定比我這樣的水貨要在行,於是一行七人在下午三點半,駕駛衝鋒艇上了黑塔島。
在島西端海岸的沙灘上,那面提醒人不可三人以上同時通過的木牌這次是近距離觀看,只見上面鮮紅的字體十分扎眼,廖叔笑道:「這不是血字,是用油漆寫上去的,否則顏色早變了。」
袁津道:「廖先生,這種狀況可以解釋一下嗎?為什麼三人同時通過就會出這種怪事兒呢?」
廖叔呵呵一笑道:「其實這個局根本不難破。」說罷他取出桃木劍在黃沙上畫了一段奇怪的圖形道:「按我畫的圖形走向走,我保證十個人同行都不會有問題,誰敢和我一試。」我毫不猶豫站在廖叔身邊。
別人還在猶豫中,夜明珠笑著道:「那也只有我了。」隨後廖叔帶著我們兩人沿著沙地裡畫著的圖形一路向前通過沙灘區域後我心情略有些小緊張,鬼鬼祟祟四下一望,除了我們三人,哪有什麼「第四人」,我笑道:「就是裝神弄鬼嚇唬人的。」
廖叔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又回到木牌旁接著講桃木劍刺入沙地中,片刻之後只見一股暗紅色的血水咕嘟嘟翻騰而上,但很快就被黃沙吸乾,但暗紅色的血水冒了很長時間,侵入血水的黃沙面積越來越大,一股難聞的魚腥氣也在空氣中蔓延。
這不太像是血腥味,而是魚粘液的腥味,等血水完全乾涸,廖叔一把拔出木牌丟在地下道:「這種手段叫西方迷魂術,將新鮮的金槍魚眼球搗碎,與龍魚血液混合,裝在玻璃瓶中埋入沙地,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其實不算法術,因為這兩種魚的血液是會產生化學變化的,而且揮發性極低,埋入沙地後效果往往能持續幾年之久,只要是聞到這股氣味,人就會產生幻覺,所謂第四個人,根本就是幻覺的原因,而之所以會出現人員傷亡很可能是產生幻覺後人的互相殘殺。」
「如果真是迷幻制劑的效用,為何當人分為兩人一組就不會產生幻覺呢?」趙敢當道。
「並不是不會產生幻覺,這種東西埋在沙層下揮發劑量畢竟有限,兩人一組的通過,會造成氣體加速流失,就像人從煙霧中穿過,凝固的煙狀就會產生流動性,當兩人一組快速通過沙地,迷幻劑就會被人體造成的空氣流動吹散,後面的人通過便無障礙,當兩個人產生幻覺,而大多數人清醒時,就不會發生災難性的後果,這不是什麼神奇的法術,就是最簡單的物理學。」
「可是你們三人通過時並沒有受到迷幻劑的影響,這又是為什麼呢?」袁津不解的道。
「你看我畫的這些線路,都是曲折彎轉的,所以當我們依據這個線路行動時,會比直線慢行造成的空氣流動更加強烈,所以那些微量的迷幻劑自然就一吹即散了,而士兵上島必定是極其緩慢的推進,所以當然容易集體中毒,還沒上島所有人的精神就已經出現迷幻狀態,那當然就成別人魚肉了。」
袁津歎了口氣道:「廖先生,說實話我姓袁的這輩子沒服過人,但我是真服了你,過去在部隊接受的都是唯物主義教育,今天我算明白了真牛逼的還是你們這些人,真是開了眼界。」
廖叔道:「客氣了,其實西方迷魂術並不算是玄門法術,這是有技術可循的,西方的法術和東方法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它的很多手段都和科學有聯繫,其實很多大科學家就是神秘學的領軍人物,這和咱們東方玄術有本質的不同,你接受的教育其實是正確的,但不全面。」
挖開沙層果然見到冒血之地的下方有一口半米高的玻璃瓶,瓶口是用蜜蠟封存,廖叔破局的高明之處在於他很準確的找到了瓶口上方的位置,否則木劍一旦刺到玻璃瓶不說崩斷,但不會有絲毫作用,而瓶子裡的血液等物質早已發酵膨脹,所以瓶子破口自然會造成瓶內的血液上湧,這就是血泉的由來。
明白了這一原理我忽然想到東林市那棟商業樓發生的「血液噴泉」,是不是也是這個道理?於是問廖叔原因,他道:「那片區域我沒看過,但以鎖局之狀建樓說明一個原因,那層地下必定有巨物之身,你說的骸骨必定是巨物所有,這是高人設的風水局。」
「難道東林市地下有怪物?」我頓時激靈一下。
「其實一點都不奇怪,當年洱海之水氾濫,當地蠻王求救於唐王,李世民派出帝國最優秀的風水師化解此局,他在東海捕獲一隻大龜殺死後埋在洱海邊,自此湖水再無增長,其實很多地方都有鎮壓巨獸祈求平安的風水局,這種事情具體說到底有沒有效果我不知道,但倣傚的人真的很多。」
「是滄瀾江邊就有一條巨蛇的化石,就是您說的這個作用。」
廖叔咦了一聲道:「江邊有一條蛇屍?你確定沒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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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頭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