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王東舉起酒杯對我道:「小伙子,咱兩走一個。」
我暈頭漲腦的舉起酒杯和他乾了一杯,小姨道:「我之所以騙你原因有兩個,第一,我的經紀人吃裡扒外,把我的一些消息私底下透露給另外一個人,但她是老闆的堂妹,所以我沒法換她,但如果我出事兒了,就能名正言順的換了她。」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件事是個陰謀,小姨也夠腹黑的。
她繼續道:「當然和第二件事比,這就算是捎帶手做的,我們公司最近挖了一個女演員,姓f,這個人剛來不久就用不正當的手段從我這兒搶了兩個代言,如果我坐以待斃,那麼她遲早會搶走我現在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切,這個韓國投資人就是她介紹給公司的,但姓f的沒想到,樸曉天和王東是大學同學,所以他答應幫我一次,就說自己合夥王東輪姦了我,這樣公司就會以為是姓f的故意安排的局,後面的話你應該明白了?」
如果這不是我小姨,我會直接對她的臉潑一杯水然後轉身離開,這手段實在太卑鄙了,可誰讓這是我親人呢,想到這兒我歎了口氣道:「小姨,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自己名譽會受損的?」
小姨笑了道:「串子,你對娛樂圈真是太不瞭解了,作為一個女演員被投資人睡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指望公司會為我出頭討個公道?他們連問都不會問一句,而且進了這一行,我要的是知名度和金錢。」
王東接過話題道:「這個世道有錢人再爛都有名譽,沒錢,你再清高都是個混蛋。」
「小姨,你也太直接了吧?」我實在接受不了他兩這番言論。
小姨道:「我知道這些話說出口會讓你看不起我,但是串子,我真沒有退路,在這一行裡不進則退,我已經做到這份上了,再退回原地真是死也不會甘心的。」小姨道。
上次請狐仙她就是這番論調,現在還是,如果說當時對我還有些觸動,讓我覺得她挺不容易的,那現在我就有些反感的情緒了。
想到這兒我道:「姨,咱兩是血親,我自然是幫你,不會胳膊肘往外拐,但這件事裡我能起到什麼作用?」
「你的作用就是陪我一起回去,將一些你看到的細節告訴我我的老闆,就ok了。」
「這麼簡單?」
「非常之簡單,我把你要說的話都寫好了,背下來到時候照本宣科說一遍就成。」說罷小姨遞給我一張紙,上面寫的非常之詳細,從我進門看到她的狀態一直到我如何安慰她等等,總之事無鉅細一一寫了下來。
她準備這件事不是一兩天了。我心裡暗道。
小姨一把捧住我的臉用她的額頭頂著我的額頭道:「串子,你能幫我嗎?」
「姨,咱們是血親對嗎?所以我挺你到底。」我只能這麼說了。
小姨笑了,非常開心,就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她道:「那就成了,咱們吃飯吧。」
之後我們悄悄「潛回」賓館房間,我又裝模作樣告訴陳梅小姨醒了,於是稍作休整我們連夜去了影視公司所在的城市「陪都」。
這趟沒有白去,小姨主演的那部電影票房最終結算是兩億三千萬,去除給院線的百分之四十五,影視公司分到了一億三千萬,而我作為三個投資方之一,分得了稅前四千二百萬的現金。
12、作女
到這份上我才想起小姨必須由我來說這番話道理,我可是投資方啊,所以這些話從我嘴裡說出來是非常具有份量的,果不其然二老闆在和我交談之後憤怒的把他花五十萬購買的紫砂茶壺當場給摔了,當著我的面他道:「楊總,這件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給bb一個交代的。」
「好,那拜託您了。」我心裡其實挺不是滋味,就像當了賊一樣,不過小姨知道我說了這些話卻很是激動,抱著我又跳又笑,就像小孩那般天真。
她的內心真的還有天真存在嗎?我覺得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應該用「得意忘形」來形容。
這次再返回靈泉市,我身上多了四千多萬的現金,我絕不是一個視錢財如糞土的人,所以激動的一路忐忑,而且我也給李彥紅打了電話,說明了投資這部電影所獲得的巨大利益。
他呵呵笑道:「那真的恭喜你啊,一把賺了不少。」
一部電影,純賺三千多萬,在他嘴裡只是輕輕鬆鬆一句「賺了不少」,由此可見他現在已經是很有錢了。
想到這兒我道:「托李總的福氣,是賺了不少,你的一千萬……」
「我說過一千萬給你,那就是你的了,兄弟,咱兩誰跟誰啊,你賺錢了我當然開心了,哪還有找你要的道理。」
「那麼他們下一部電影……」
「沒空做了,我最近簡直忙成了空中飛人,網站上線三天,使用的人數就超過一個億了,服務器天天當機,我在升級系統。」
「我操,三天就一個億了?那你不發大財?」
「目前還不成,新網站哪來的錢賺,不過人數確實不少,後期肯定是能盈利的。」
「你的網站叫啥名?我上去看看。」
「千尋,我要做成中國最大的搜索引擎,你等著我勝利的消息吧。」他真是躊躇滿志。
白得了四千萬,這是什麼概念?錢多的我實在不敢和家人說,存入銀行弄了個vip,本來想買一部車子,但仔細一想買好的有點太耀眼,買差的我哪兒還有一部奔馳呢,思來想去最後買了一輛成龍代言的電瓶車。
作為一個有錢且年輕的人,最好是低調點。
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打電話給吳彪,問他靈泉市的廖道長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會知道的?」他有些詫異。
「是啊,你為什麼要瞞著我?」我道。
「老大,不是我要瞞著你,青龍村作為廖先生多年生活的地方,作為你的家鄉,到現在窮的叮噹山響,這種法子雖然低級,但能給他們創造利益啊,再說了人家就說他是廖凡,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我能怎麼辦?」
「聽你的意思是無可奈何了?」
「就你的那些鄉親們,我根本搞不定,我總不能把一個村子的人都抓完?況且他就是說自己法號為廖凡你能咋辦?」
「還有人法號叫廖凡的?你信嗎?」我道。
「我信不信不重要,關鍵是法律沒有明確規定不允許人法號為廖凡,你說呢?」吳彪一句話說的我啞口無言。
「兄弟,我也是廖叔的鐵粉,我也痛恨這些打著他名號騙錢的事情,問題是幹這個的可都是青龍村的鄉親,就是廖叔本人知道了,我看也未必會對他們咋樣,你何必非要叫這個真,如果真牽涉違法犯罪的活動,不用你說我早就動手了。」吳彪道。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也就釋然了,好比柳青嫂她兩個兒子在上大學,通過這種方式賺點錢無可厚非,這個世界上並非每個人都有我這麼好的運氣。
想到運氣,我又想到了那個神秘的海嶺之王,我究竟應該以何法修練才能打敗他?因為劫運術不像是武功,越練功法越強,劫運術就是一錘子買賣,學會了就能用,但後期也沒什麼可提高的方法。
本來我還想問消防隊鬧鬼的事情,但妖魔鬼怪既然已經被法號為「廖凡」的道士驅走了,我又何必去管一件早已結束的事情。
回到家裡老媽在廚房裡包羊肉餃子,看見我道:「事情忙的如何?」
《剃頭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