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每人一碗,我的碗裡面兩個荷包蛋,她碗裡面一個荷包蛋。
「雞蛋面真是好吃。」我吃了一口忍不住說道。
郭心兒不說話,等我吃完後,她才說道:「蕭關,今天你休息好,是不是要去感謝麻倫叔和黑大叔,要不是他們兩個,你現在可不能在這裡吃飯。我們要感激他人。」
這話要是別人跟我說,我肯定不會答應的,可是郭心兒說的,我就好好考慮,吃了她煎的兩個荷包蛋,我可不敢對她生氣。
我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還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情?」郭心兒蹙眉問道。
「晚上我想請麻老姑出來,我要問問她一些事情。」我說道。我要問一問麻老姑,茅曦道說的話到底對還是不對?
郭心兒想了一會,說道:「好,我答應你。小事一件。」
麵條和麵湯喝完之後,郭心兒就催促我出門。我有些不太情願,最後拗不過郭心兒。郭心兒把門關上,大門上掛上了銅鎖。
此刻,正是陽光正盛的時候,我們並行走在茶花寨子最大一條路上。
「對了,我差點忘記,昨天所有人都沒有找到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想了這個,昨天要不是郭心兒的大叫,他們可能找不到我。
郭心兒說道:「是一條黑色土狗給我帶路的。」
我聽了郭心兒話,心想道,莫非就是那條黑土狗,如果是真的,我改日一定給它整點骨頭送給它。
兩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就到了麻倫叔家裡。
屋前的籬笆已經被完全解開,兩袋水泥和沙子分開,麻倫叔則那一把封刀,將倒地的磚頭敲好。遠遠看到白大叔從溪邊挑水過來。
「蕭關,你是幫忙修理的嗎?」麻倫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連忙點頭說:「那個胖子叔,謝謝你,謝謝你不顧一切救我。」
「多大的事情,其實怎麼說,烈雲叔是我叔,我和你是同輩的,你不應該喊我叔的,應該喊我大哥。」麻倫玩笑地說道。
黑大叔剛好回來,聽了這話,哈哈笑道:「胖子,這樣挺好。蕭關喊我叔,喊你哥,我正好比你大一輩。」
說話的時候,好像昨天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了。
麻倫笑著罵道:「沒個皮臉,盡說瞎話,我年紀不比你小,喊你叔,你當你……是爸……來了。對了,蕭關剛才已經跟我說謝謝了。」
爸!茅曦道說過,黑大叔的爸正是蕭棋!我心中的弦綁緊。
黑大叔愣了一下,道:「那蕭關可真不簡單,知錯能改,我們趕緊幹活。」黑大叔的話有些不自然。
兩桶水穩穩地放在地上,兩把水泥拆開,和沙子攪拌在一起。麻倫開始幹活,將磚頭重新砌好。夜行屍只是撞倒半邊牆,幾人一起努力,半面牆很快就修葺完畢,又把屋子四周修好了。
「胖子,你家太破了點,依我看,乾脆搬出去,去鳳凰縣城搞個房子,這裡就過年回來住住。」黑大叔說道。
麻倫說道:「你給錢我,我就去縣城裡面住,然後給錢我用水用電……」
黑大叔道:「那算了,我還是住在這裡吧。」
下午時分,一輛破破爛爛的警車停在了茶花峒外面。車子裡面下來了一個警官,年輕有為,走路器宇軒昂,最為重要的,連帶笑容見人就笑,寨子裡幾個老奶奶很親切地喊著。
「二木,晚上來家吃飯。」
陳二木來的很快,說:「隊長讓我過來帶你們去筆錄,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問清楚。」
黑大叔道:「想來也奇怪,你們昨晚是怎麼來的,我當時也很納悶。」
陳二木也愣了一下,說道:「我們接到一個導遊報案,說他五個臨時隊員不見了。一番尋找後,發現他們都意外死亡,最開始我們以為是被毒蛇咬傷,毒蟲咬死。後來發現不是,在其中一個脖子裡面,發現了脖子上有咬痕。經過法醫的診斷,我們判斷是人所為……少了太陽傘……還有相機……」
陳二木口才很好,滔滔不絕地說著,大概把問題說清楚。昨天晚上,獵犬出動,到了出事的地點,順著氣味開始尋找,之後追到了茶花峒,剛遇到了悄悄跟過去的郭心兒。郭心兒把情況一說,大隊長胡邦認定有人質被綁架了。
整個過程精心動魄,聽得我小心臟也是一顫一顫的。
要胡邦和陳二木來得晚一點,我指不定被處於瘋癲狀態的茅曦道,給開肚子了。
黑大叔黑著臉,一把拉住了陳二木的手,問道:「先別急,我問你,屍體處理了嗎?」
黑大叔手掌很用力,陳二木的手有些發痛,說道:「沒有……在太平間凍著呢……」
黑大叔說道:「要出事了。那個麻倫,今天是月圓之夜吧!」
第30章嘴巴裡的蟲子
麻倫點點頭說:「是,今天正是月圓之夜,陰氣濃重,五人被夜行屍咬中,屍體很可能會跳起來。【】」
黑大叔驚道:「要是一回來了五個,那就坑爹了。」
陳二木被變化的氛圍弄得很緊緊張,忙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屍體跳起來……你們在說什麼啊,說清楚一點。」陳二木丈二和尚,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黑大叔當場決斷,說:「上路,路上說。」
麻倫飛快地跑進屋裡面,背好了一個黑包跑了出來,這動作完全不像是一個胖子該有的動作。
「郭心兒、蕭關,快上車。」黑大叔喊道。
二十分鐘後,一輛破破爛爛的警察飛馳在陡峻的山路上。黑大叔和麻倫叔一言不發,兩人都有些緊張。我和郭心兒都被這種氛圍給感染,兩人面面相覷,也不敢說話。
陳二木有些不解地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告訴我啊?」
「你還記得那個口吐黑氣的怪人嗎?」麻倫開口說話。麻倫是本地人,和陳二木交流要親切一些。
陳二木點頭說自然記得,當時一顆子彈打過去,直接擊中那貨的心臟,可是那貨就跟沒事人一樣,一說起這個怪人,陳二木後背就有些發涼,感覺跟見鬼一樣。
「嗯,怎麼說,難道說那個夜行屍還會活過來嗎?媽的,昨天晚上回去,還做了一個噩夢,那貨爬進了我夢裡,嘴裡面還咬著一條蟲子。」陳二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