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我扒下他的面具呼吸器,自己戴上一隻,瞄準佟毓敏的方位,潛入水下,摸到佟毓敏時候鑽出來,對她說道:「快,戴上這個!」
佟毓敏也戴上面具呼吸器,睜眼一看,馬歷城陰沉著臉撲上來,拉住佟毓敏的胳膊。我立即撿起一塊碎冰,重重砸在他臉上,迫使其放開。於是我拉著佟毓敏,一起陷入冰層底下。
冰層下暗流湧動,一直往前衝,我們忍受著可怕的酷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面具呼吸器只能堅持五六分鐘,以河水的潮流速度而言,此刻我們已經飄過了三四公里。而且冰層底下看不清情況,馬歷城等根本無法追擊!
那面具呼吸器快堅持不住了,我奮力衝破冰面,拉著佟毓敏海龜上岸一般地慢慢爬上冰層,雙腿一蹬一蹬,移到岸邊,才能勉強站起來。
我其實疲憊之極,加上渾身濕透,冷得不得了,反正幾乎不能控制身子,手腳沒有知覺,不住地顫動。那佟毓敏也是一般可憐的模樣,臉色慘白,嘴唇烏青,頭髮很快結了一層霜。他吐出一口白氣,拉著我說道:「快,找個地方脫掉衣服,不然水結冰,連皮帶衣服才能脫下來!」
我勉強站起來,兩人相互攙扶跌跌撞撞往前走,這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哪有遮風的場所。佟毓敏說道:「這一定有的地方的,我曾祖父曾經說過,沿河流下去,離覺昌安五六里地的地方,有一個山洞,雖然不大,但是可以遮風擋雨。」
我雖然快堅持不下,但是不得不硬撐著。我南方人,不太適應這種寒冷氣候,反倒不如佟毓敏耐久,過了不知多久,我意識開始模糊,漸漸覺得身邊烤著一堆火,有人正在剝我衣服。這是死前的幻覺嗎?
我張開眼睛,眼前的佟毓敏脫光了衣服,正在剝我的衣服,我身上光禿禿,就剩下最後一條短褲,我大窘,叫道:「這個就不必了。」
佟毓敏蠻橫地說道:「不行,要是不脫掉,你那個東西萬一凍壞了,今後就只能看不能用了!」
頓時說到男人的要害,只得乖乖脫掉。
我恢復一點力氣,爬了起來,眼前是一個兩人高的山洞,裡面鋪了不少稻草,有股怪味,似乎有人常常過來避風擋雨,因此柴火也留了一些。外面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正好可以遮掩我們的蹤跡。
雖然生了一堆火,但是剛剛從冷水裡撈出來,感覺還是很凍,真巴不得浸在熱湯中。我背後慢慢地靠近一個柔軟的身子,我一個哆嗦,回頭見是佟毓敏,叫道:「幹什麼?」
「我冷,我們之前不是一直抱著取暖嗎?現在怎麼不行了……」
「因為,我們都光著身子……」
「不是借口!」
佟毓敏還是貼過來,腦袋靠在背脊上歎道:「好暖和啊!」
男人和女人光著身子在一起,只要都是健康的正常人,有誰能把持地住?所謂乾柴烈火,何況我們並非聖人君子。當下我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熱,熱地過火了,好像從丹田升起一團火,轉過頭再看佟毓敏,只見她面色潮紅,眼波流轉,嫩地幾乎要滲出水來,那身子單手撐在地上,擺成一個誘人的姿勢。由於佟毓敏的西方血統很重,身材比同齡的女子豐腴,非常肉感,正是我所喜歡的類型。她撲上來,湧到我懷裡,那種感覺,當下撞針擊中子彈,火柴點燃導火索,一發不可收。
第一案:古墓邪屍 三十三 浴室大戰
許久,好像洗過熱水澡一般舒服。佟毓敏趴在我胸口胡說八道:「據說,納粹德國曾經做過人體實驗,要是人類在冰天雪地的地方受凍,最好的恢復方法就是泡熱水澡和做男人和女人都喜歡做的事情!」
我一個巴掌打在她頭上,罵道:「你才幾歲,怎麼儘是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佟毓敏不滿地嘟噥:「哼,在美國,有的女孩十四歲就做了媽媽,我還是第一次呢!我媽是個清教徒,她說把你的第一次要麼留給上帝,要麼給你最愛的人。」
我搖搖頭說道:「真不能想像你們美國佬在想什麼東西。」
佟毓敏趴在我身上胡亂摸索,叫道:「你好壯實啊!怎麼鍛煉的,我曾經看過健美表演,他們雖然有很多肌肉硬塊,但是在我看來都是填充物而已,你力氣真大。」
然後她摸著我胸肌下去,一邊摸一邊還說:「現在我是你的人了,你也是我的人了。這塊肌肉是我的,這塊也是我的,尤其這個,更是我的!」
我倏然一懵,她調皮地摸著我的老二搖來搖去玩耍,這乃是最敏感的地方,那受得了刺激,頓時蠢蠢欲動,我慾火攻心,翻身又把佟毓敏壓倒,叫道:「天作孽尤可為,人作孽不可活。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怨我!」
又是很久,佟毓敏終於有氣無力地安靜躺著,忽然問道:「你耳朵還痛嗎?」
我摸摸耳朵,受到涼水凍結,現在已經結痂,不是那麼疼痛,只是少了一塊,以後只能養長髮遮掩,一想到這裡,不禁怒從心起,在佟毓敏光溜溜的屁股上重重一打,叫道:「你這毒婦,我知道當初是為了迷惑馬歷城,但是為什麼不下手輕點?」
佟毓敏柔聲安慰:「我害得你出血,你也弄得我出血。再說了,你少了一塊耳朵,我卻得賠你一個人呢!」
「賠我一個人?」
佟毓敏合上眼睛,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肚子說道:「我有預感,這次我一定會懷孕。我們孩子,將是繼承明清皇室血統的偉大人物!」
我驀然想到林白水,頓時感到內疚不已,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在胡搞,雖然也有客觀原因,主觀上還是我把持不定。
然而我瞅見佟毓敏那飄忽不定的眼神,似乎在哪裡接觸過,心神一震,失聲問道:「你是佟毓敏,還是佟毓靈?」
女人噗哧一笑,說道:「這時才察覺,不算太笨。你說說看,我是誰呢?」
我說道:「佟毓敏外表柔弱,但是性格剛烈,寧折不曲。在為人處世和隨機應變,卻有所不足。佟毓靈則狡猾多變,果斷堅決。方才而言,佟毓敏的剛烈我見過了,但是那靈活的手腕和機智的變動,不禁叫我懷疑。何況,佟毓敏是個害羞的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膽呢?我覺得,你即使佟毓敏,又是佟毓靈!」
女人低頭半響才說道:「或許這才是真的我,以前的我被分成了兩個人。你知道,在那種破落大家族生存的壓力非常巨大,於是就有了狡猾的佟毓靈,然而她內心也是需要有倚靠,又有了柔弱的佟毓敏。只是在遇見你之後,我漸漸的恢復成了一個人。現在的我,應該便是兩人的綜合,叫我佟靈敏吧!」
「佟靈敏?」
從此我熟悉的佟毓敏和佟毓靈都已經過去,全新取代的將是佟靈敏。
我抽回心思,問道:「話縮回來,現在覺昌安之墓穴和陵寢完全被馬歷城控制,我們還得再冒險回去,把裡面的秘密線索搶回來。」
「不必了。」佟靈敏懶洋洋地回答,「因為,秘密線索我都已經掌握了!」
我不禁非常疑惑,說道:「那時我只見到你不過瞟了那具棺材幾眼,甚至連湊都沒有湊近就被趕出來,難道秘密線索不是存在什麼物體上?」
佟靈敏咯咯嬌笑:「別以為所謂的線索一定是畫在某張畫上或者其他什麼的。其實,這個關鍵線索說穿了一點也不值錢。要我告訴你嗎?如果想,就叫我一聲好老婆!」
佟靈敏以為我或者舉手投降,乖乖地叫出來,或者一言不發,哪知我勃然大怒:「我朱恆淮豈是這般容易受到脅迫?你不說也罷,反正得知了也無用,我只需跟著你即可,而你是絕對不能離開我的。再說,你要做我女人,只能排老二……」
佟靈敏估計錯我的性格,目瞪口呆,過來半晌悻悻說道:「也罷,就告訴你,叫你知道我佟靈敏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其實,線索的關鍵就在屍骨的手指上!」
佟靈敏伸出纖纖右手,食指和拇指完成一個圈,有伸出中指,說道:「譬如這個手勢,表示往北一百里,兩個手指就是兩百里,依此類推。其他東南西北,亦是有不同姿勢代表。當年我家先祖下葬的時候,特意以一種藥物凝固屍骨,即使幾百年後也不會變化!」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一直埋在我心頭的疑慮一掃而光。那我何佟毓靈從故宮底下塔克世之墳墓走出來的時候,我一直懷疑佟毓靈藏了什麼東西,就是如何也搜尋不到。原來竟然是這樣的小小秘密,難怪她只要看幾眼就可以得知線索。
佟靈敏咯咯笑道:「我們獲知這種手勢密語,還得感謝你呢!」
「感謝我?」我自己倒是一愣,問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佟靈敏說道:「之前你不是和久邇宮明月在爭奪和珅墳墓的玉扳指嗎?很久以前,由於那拉氏的禍害,我們皇室內部成員失傳了手勢密語。後來通過你帶來的久邇宮春日筆記,才得知,高宗皇帝因為非常信任和珅,曾經賜予過他保存龍脈寶藏秘密的資格,其中關鍵就是手勢密語,和珅把密語可在一隻玉扳指上,隨身收藏。後來仁宗皇帝即位,誅殺了和珅。和珅事先把玉扳指交給了兒媳婦和孝公主。不過這樣一來,反倒保存了下來。終於讓我獲知了。」
我點點頭,直到現在才知道,我和久邇宮明月血腥爭奪的玉扳指有何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