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


那麼我只好用蠻力了。
我一隻手一個人,將地上的兩個傢伙舉了起來,然後以手肘壓住他們的身體,倒退幾步,大喝一聲,我
便飛奔上去,重重地撞到牢房柵欄上,只聽轟隆一聲撞彎了。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我後後退發力,以兩個傢伙為肉墊,又一次撞上去。這次力道規模更大,轟隆的一下,鐵桿被撞彎,而柵欄與牆壁交合處不堪重力,頓時被壓垮,整個兒柵欄都倒下去了。
我哈哈大笑,對著那些目瞪口呆的人說道:「要走的話,乘早走,不想走的,就留下來吃牢飯吧!」
說完,我丟下兩個不住吐血的殺手,顧自離開。
那些警察與殺手勾結,要殺我,以為還需要一段時間,哪知道我不禁幹掉了殺手,反而逃了出來,他們直到聽到了巨大的動靜才出來,但是一干犯人們卻已經吵吵鬧鬧地逃了出去,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我就乘此機會,一口氣逃出了警察局。
面對空蕩蕩漆黑的大街,我是獲得了自由,接下來怎麼走呢?
冷風吹拂我的腦門,讓我漸漸冷靜下來,我必須調查清楚是什麼人殺害了王老,並且陷害我。回想一下,王老臨死前死死攥住的扶手,似乎有什麼貓膩。
我打算先潛回酒店,找找這個輪椅,看看有什麼問題,有機會的話,再看看能不能弄到錢。進局子的時候,錢包等一干私人物品,全部被沒收了。假如我要逃命的話,沒錢是絕對不行的。
當下我就先去酒店,酒店離警察局並不是很遠,不然當初警察不能在幾分鐘內就趕到了。我步行進入,想了一下,脫下西裝,上面被那兩個殺手的血染紅了。我只穿著襯衫,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沒人會想到,一個殺人嫌疑犯居然還會潛回現場,那門童甚至還客氣地對我講歡迎詞。
我進入電梯,到了王老被害的那個房間,現場已經被警察調查過,此刻沒有了人。警察只是簡單的用黃色布條圍住了現場,其他一點也沒有變。我悄悄地溜進去,還好,現場除了王老的屍體已經被運走以外,其他一切都沒有變動。
我湊上前去,對著那個王老臨死前死死攥住的扶手仔細檢查。這是一個木製的扶手,可以拿下來。我稍微一用力,就拉開了扶手,裡面是一個暗格,藏著什麼。
我從暗格裡面拿出收藏物,這是一卷布匹,折成了一個卷軸,表面花花綠綠的,我暗暗納悶,為什麼王老那麼重視這個玩意。
不過先不管,我將卷軸塞進了口袋裡。接下來就是去弄點錢了。
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間裡,希望警察還沒有搜查過。
門關著,我又沒有門房卡,瞅著四下裡沒人,一腳就將房門踢開,進入裡面一看,白來了,老早被搜查過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該死,我懊悔地捶捶腦袋,走出房門,來到走廊上,抬頭就愕然發現一個人物,正吃驚地看著我。
對面是范雪雪。
「你怎麼出來了?我聽說你被抓住了,好像殺了王老,怎麼回事?」
「不要多說,現在我要逃亡了。你有錢嗎?」
范雪雪說道:「現金我沒有,都是經理人拿著的,我只有卡,但是這樣你會被查出來的。要不首飾?」
我歎了一口氣,都沒有什麼用,只好向范雪雪告辭,說道:「我先要逃命了,有機會我會和你聯繫的,對了,你替我關注一下,王小姐的動靜。」
范雪雪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從坤包裡拿出一樣東西,遞到我手裡,說道:「這個或許你有用。」
我低頭一看,原來是胡建軍的假身份證,我完事之後就隨手丟掉,想不到居然被范雪雪精心收藏著。我抬起頭,看到她臉色一紅,說道:「你快走,這裡人很多。」
我迅速離開,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范雪雪會不會存心幫我,畢竟人心難測,我遇到的背叛,也算不少了。
我趕緊搭乘電梯下去,哪知電梯門一開,又遇到一個熟人——胡建軍。
他見到我也嚇了一跳,伸手將我懷裡摸。我一沉,難道要拿槍,立時做好準備,隨時反擊。
但見胡建軍從懷裡摸出一個錢包,丟在地上,然後四下裡尋找,說道:「奇怪,我的錢包怎麼不見了?裡面可是有好幾萬現金啊!」
然後,當我不存在一樣地走出電梯離開。
我鬆了一口氣,撿起錢包,打開一看,果真有上百張巨人頭。胡建軍是盜墓賊出身,做慣了逃犯,知道現金最為方便,因此隨身都帶著不少現金。
我暗暗感謝這個傢伙,之前我們勢同水火,合作了一次之後,他念及恩情,肯出手幫我,難能可貴。

第五案:始皇帝的金人 二十六、奇怪的密碼

過此刻我可沒有時間感激胡建軍的恩情,我匆匆地在出所有現金,塞進口袋裡面,然後將錢包丟棄在垃圾桶裡面,順著電梯下去。這個酒店的電梯建造在樓層外面,是全透明的燈罩式外形,方便住客欣賞外面的風景,因此我也可以打量下面的情況。果然,警察們很快察覺到我有可能回到酒店裡面來,於是派了一輛警車過來,裡面走出五六個警車,四下裡封鎖住了所有出口。該死,看來我得硬闖了!
我心念轉動,這時候電梯在八層的時候停了一下,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我眼睛頓時一亮,運氣太好了!
我看這個外國人,身材和我差不多,滿面鬍鬚,一頭金色的頭髮紮成一隻馬尾辮,鼻樑上還夾著一幅花花公子的眼鏡,非常講究時髦。
我微笑著說道:「兄弟,借你東西一用。」
那外國人愕然,他聽不懂中文,但是我用他明白的方式向他借了東西。我一拳就將外國人擊倒,扒下他的衣服自己換上,然後又順便拿走了他的眼鏡。想想看,又搜羅了一下外國人的口袋,摸出一把鑰匙,就用這個鑰匙割斷了他的頭髮,將滿頭的金髮,胡亂披在自己的腦袋上,這樣我就像是一個嬉皮士一樣,乍看是認不出人的。
中間我稍微停了一下,把外國人扔到了五樓,下了一樓之後,我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那些警察們因為時間匆匆,甚至連我地照片也沒有拿到,只能根據描述找人。在他們的印象中是一個大塊頭的中國人,而不是什麼金髮的大塊頭嬉皮士。我乘機順利地溜了出去。鑽入茫茫黑夜裡面。想必警察們雖然下發了通緝令。但是還來不及在各個出口封鎖捉拿人員,所以我趕緊跑到火車站。在夜班站買了車票,估計天亮以後可能就會受到排場。所以我只是買了去上海地火車票,以火車地速度,將在兩個小時後到達,也就是凌晨四點。
上了火車,我稍稍鬆了一口氣,眼下只能靠時間差逃命了,但是接下來怎麼走,我還是沒有計劃過。想到那個扶手裡拿到的布卷。我心念一動,趕緊去了廁所,鎖上門,悄悄地拉開了卷軸,看看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這是一塊絲綢布匹,看年代,應該有幾十年以上地歷史了,布匹表面發黃,顯示經常被人撫摸察看。這塊布匹是白色的,上面用墨水畫了許多稀奇古怪地圖形。看起來就像是一幅畢加索的印象派油畫。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貓膩來,就小心地將卷軸收好,又走出廁所,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我暗自猜測,這塊布匹上的圖畫,其實是一些暗號,不過我並不是破解暗號的高手,這些事情,需要有些人的協助。當下,我心裡漸漸有了一個決定,我必須先去一趟北京。因為我知道一個人擅長破解暗號,而且她絕對不會背叛我,她就是我的妻子——林白水。
凌晨四點的時候,我悄悄地下了火車,從上海南站出發,先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再做計劃去北京。
旅館之類的我自然不能去了,省地被人發覺,而朋友之流,自從發生王峻山事件以後,我也不禁留了一個心眼。因此算來算去,我認為只有最混亂的地方才適合我。哪裡魚龍混雜,而我自保絕對沒有問題。
上海我不止來過一次,對於這裡的地理風土,是非常熟悉的。據我所知,川沙那個地方,是非常混亂的。不僅紅燈區非常出名,黑幫團伙也有幾個,魚龍混雜,實在適合我這種「逃犯」藏身。
我便招呼了一輛麵包車過去,這種車俗稱黑車,既然是黑車,自然也不管我的身份底細,只賺賺錢。從南站出發到川沙,坑了老子兩百塊,若不是不想惹事,老早打死這個傢伙了。
到了川沙鎮,果然一片混亂,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六點了,夜裡的喧鬧剛剛結束,沿街的一個個髮廊關門歇業,我看中一個,未待她們拉上卷閘門,就徑直闖了進去,那裡面的小姐倒是還有幾分姿色,愕然對我說道:「兄弟,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做生意了,你晚上來吧!」
她以為我是嫖客,要來做皮肉生意,我哪裡有那麼無聊,隨手三百塊扔過去,說道:「借你這個地方,睡上一覺,不用你做生意。」
小姐頗為
《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