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大家都一言不發。
那個面具女人正要轉身離開,說時遲,那時快,倏然不知道從哪裡閃出一條人影,極快地奔馳到面具女人跟前,因為動作實在太快,角度實在太刁鑽,幾乎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等我們看清情況的時候,已經發現一個長髮飄飄的女人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夾在面具女人的脖子上,而這個女人正是無雙。
她好本事啊!
無雙的偷襲極為成功,面具女人身邊的守護都目瞪口呆,那個講話的更是哈大了嘴巴。只是這個女人身份極高,以至於他們投鼠忌器,不敢有所動作。
無雙冷笑著說道:「好了,現在讓我們看看,這個人的真面目吧!」
說完,用另外一隻空手摘掉了面具女人的籠罩,露出了廬山真面目,這個女人,居然是萬萬想不到的——
「孔薇薇,怎麼是你!」
我吃驚地大叫,想不到面具後面,竟然是孔薇薇的面頰。
她面無表情,過了半晌才說道:「不錯,孔薇薇是我的化名,我的任務就是潛入你們的隊伍裡面,尋找線索。我只是奇怪,朱無雙,你怎麼發現我的,然後事先準備好做偷襲。這叫我非常想不通,我想我的習慣動作已經是非常完美了吧!」
無雙冷笑著說道:「不錯,你在一些方面,確實是非常完美的中國人,可是有一些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卻是根本改變了的。幸好爸爸那天做的餛飩,讓我猜出了你的真實身份。」
我記得確實在無雙家煮過餛飩,但是怎麼讓無雙看出了破綻了呢?連孔薇薇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孔薇薇說道:「答案就是筷子!」
「筷子?」
孔薇薇不明白。
「由於中國和日本的主要食物水稻的黏性不同,兩個國家人們拿筷子的手法也不同。中國的水稻黏性大,可以用筷子拿起一大團飯,而且桌子又大,必須去遠處夾菜,所以中國人拿筷子都是很長的,差不多拿到了頂部。但是日本不同,一來水稻的黏性差,而且採用的是分食制,每個人都是單獨的菜在案幾上吃,無需伸長筷子,一般都拿在根部。別人或許看不出這些細微的小處,可是我作為訪問學者,在日本呆過兩年,可是從各個方面考察過日本,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你是日本人。一個日本人,怎麼變成流浪漢,又和我爸爸牽涉在一起?這不叫人很奇怪嗎?所以從很早的時候,我就開始防備你,今天我看到了煙花,立即知道情況不對,然後果然發現了放煙花的人就是你!」
孔薇薇自嘲地說道:「想不到在這麼小處上都被你看出了破綻,真是出乎意料啊!不錯,我便是前日本自衛隊陸軍少尉濱崎步!」
我上前喝問道:「我想不到,居然是你混了進來,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
「為了國脈!」
濱崎步回答:「自從日本的國脈被封住以後,日本一蹶不振,現在基本是美國的殖民地。我們要成為正常的國度,必須打開封印的國脈!」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和我猜測的差不多,他們果真是為了國脈一覽圖。
「那為什麼你們要跟住我?」
濱崎步說道:「沒有辦法,我們探聽到國脈一覽圖收藏在王老的手裡,但是當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掉了,我們找不到國脈一覽圖,就想辦法陷害了朱恆淮教授。因為我們認為他有能力找到國脈一覽圖。」
若是此刻王開山聽到這番話,我一定不必再這麼化妝了!(

第五案:始皇帝的金人 四十五、逆襲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王老在你們到達之前,已經死
我急忙追問道,這是事關我洗脫嫌疑的關鍵。
剛開始的時候,林白水曾經懷疑是王開山殺害了王老,但是缺乏證據和理由,而且殺死了王老之後,對王開山本人也不利,因此我否認了這種可能性。接下來王開山認為是劉永丹殺害了王老,不過細想之後,同樣發現,對於劉永丹毫無益處,反而陷入了不利的地步。這就是他為什麼急於追捕是嫌犯的我,為的就是擺脫嫌疑。接下來突然冒出了第三股勢力,這幫日本人,他們對於國脈一覽圖是最感興趣的,但是想不到接觸王老的時候,他也已經死掉了。
濱崎步點點頭說道:「不錯,一開始我們就接觸了王老,但他奚落我們,就是知道了國脈的所在地,我們也無法揭開封印,這叫我們非常奇怪。然後我們約定在某個時候會見,等到了之後才發覺,他竟然已經被人殺害了。這叫我們非常驚奇,搜索了一番,沒有找到我們要的東西。為了避免曝光,我們考慮之後,認為同在酒店裡面的朱恆淮教授最有可能在未來找到國脈一覽圖。所以設計陷害他,並且在警察局裡面,想辦法幫助他逃走,我們就一路跟蹤過去。」
濱崎步橫了我一眼,她是知道我的真面目的,不過此刻還沒有挑開,我有點感激她。
接下來的事情,我大致瞭解了。不外乎就是濱崎步冒充一個流浪漢,和我接觸,博得我地信任,然後死皮賴臉地跟著我。居然一路穩穩當當地混了進來。若不是無雙為人警覺。此刻我們老早都全軍覆沒了。
「有件事情我很奇怪,你究竟幾歲了?」
我問道。
濱崎步沒氣好笑地回答:「二十三了。只是臉長的年輕,身體發育又比較差。所以看起來和十幾歲的毛孩差不多。」
無雙哼地一聲,她快三十歲了,自然聽到這句話有點不滿。濱崎步落在她手裡,動彈不得,連帶周圍的那幫日本人都不敢動彈。
就在這時,原本蟄伏地濱崎步忽然有了動作。她雙手猛然抓住無雙那只架住她脖子地胳膊,用力向前拉,竟是一個柔道中的過肩摔姿勢。此刻我們地命都捏在無雙手裡。這一幕不免叫人大驚失色,有人叫道:「小心!」
無雙表情不變,雙腳一蹬,反而順勢翻過過去,卻用手緊緊拉住了濱崎步的胳膊,借勢一拖,反而把濱崎步給拉倒在地,然後一屁股坐在濱崎步背脊上面,抓住她地頭髮,拎起了她的腦袋冷笑道:「想和我鬥。你還未夠班!」
濱崎步臉上除了惱火,更多的是驚訝的表情,想不到無雙的身手如此出色。這是當然的了,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弟子,能夠水平差嗎?只是由於身體的緣故,無雙無法像我一樣大開大合,一騎當千。但是她近身短打地功夫,別說是濱崎步這個小娘們,就是我也無法招架。濱崎步卻是未夠班與無雙交手。
現場又重新回到了無雙的控制下,那些日本人看的眼睛都呆了,於是同時,埋伏在楊樹林裡面的人,悄悄地開始行動,乘著兩個女人打鬥的時候,忽然發難,頓時制服了在這裡所有的日本人,或是一悶棍,或是一腳踢爆蛋蛋。那個講話的更加不受歡迎,似乎挨打特別多。頓時情況發生了逆轉,我們奪回了這裡的控制權。
濱崎步嘶叫道:「沒用的,外面還有我們的很多人,你們那些手下,都在我們控制之下。」
「不過我們也有你們作為人質啊!」
我對濱崎步說道。
我頗為惱火,這個傢伙居然利用我地同情心,哄騙我潛入進來。說起來,我身邊竟然埋伏了兩個內奸,這實在是我太過於掉以輕心的緣故啊!
我揮揮手,和劉永丹商量了之後,把所有人質和人手都帶進了楊樹林,在黑暗的森林裡面,一來人質在手,他們不敢用燃燒彈之類的歹毒武器,二來樹木和黑暗也可以阻擋狙擊手的進攻。在之前的偷襲當中,狙擊槍無處不在的飛舞子彈,實在叫人膽戰心驚,心有餘悸。
果然不久,就在外面陸續出現了幾個人影,潛伏在隱蔽處,人數一時難以估計。濱崎步這次是輕敵了,她以為埋伏了人手,就可以把我們一網打盡,但是想不到被一個捕鳥人從背後「斬首」,使得指揮系統瞬間崩潰,這邊的人全部被擒獲,而那邊的人則根本沒
到任何信息,使得我們輕易地贏得了主動的機會。
過了一會兒,那邊似乎選出了一個頭頭,向我們喊話,依舊是標準到像播音主持人一樣的國語:「裡面的人聽著,我們掌握著你們所有的人質,你們趕快投降,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我橫了濱崎步一眼,見她正冷冷睨視著我,就順手在她小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她想不到我會做這樣的舉動,只覺得屁股一痛,頓時叫了一聲。於是我就在此刻也大叫起來:「你們聽著,你們的人,包括你們的頭頭,也在我們手裡,要是你們敢進來,我就弄死她!」
對面冷場了一會兒,又喊道:「我們日本國的勇士,向來以被俘為恥,她無能地被你捉住,已經不是我們的首領了,要殺要剮隨便你!我還是勸你老老實實投降,省的吃苦頭!」
老子才不信,你們日本人被美國人馴服了這麼多年,養出來的都是一幫宅男和廢柴,自衛隊的單兵戰鬥力在全世界排名倒數的,恐怕只比台灣的草莓兵稍微強一點。現在的日本人還能夠談勇氣嗎?那簡直像妓女談貞操一樣可笑。
《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