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
其實我心中還不能放下小丫頭,藉著眼角餘光,瞟見小丫頭遠遠地逃進出口,心中稍微寬慰,這個女孩畢竟是把握大局的人。哪知這麼一疏忽,楊老頭脫開我的糾纏,飛奔小丫頭那邊!
我心中大急,撒開腿也追上去,到了幽冥鬼塔那邊,楊老頭倏然停住,原來他的目標不是小丫頭,卻在此處有何陰謀?
楊老頭哈哈大笑,冷不防從死人堆裡面掏出一個包裹,徒然扔過來,掉在地上嗤嗤冒著火花,我臉色大變。以引信燃燒速度,我是無論如何也趕不到出口那裡,半途就會被因爆炸而塌方的岩石砸死。思慮間,楊老頭已經逃往出口,他比我近,自然可以脫身!
我靈機一動,撿起炸藥包就扔到幽冥鬼塔裡頭,方向外邁開兩步,轟得巨大的衝擊波幾乎把我掀翻。藉著衝擊波的推力,我前腳追上楊老頭,一把抓住楊老頭,我一定要拖他到小丫頭逃出成功!
但是背後先是一陣嗡嗡的響聲,越來越響,儼然是一百架殲七同時打開發動機,在我耳邊震撼!我隨著音波渾身發抖,無力地鬆開楊老頭,摀住耳朵,向後探望。
我把炸藥包扔到幽冥鬼塔裡面,無意中敲響了喪鐘!那幽冥鬼塔是一根巨大的琴弦,把聲音傳到頂端,擴大無數倍,向四面發散,撞擊到鍾型巖洞裡面,終於引起共振,產生可怕的音波。
那楊老頭跳舞一樣地渾身抽筋,原本口鼻耳器官處冒出鮮血,血如泉湧,慢慢跪倒地上。我也只覺得渾身越來越無力,依靠強大精神意志支撐著往出口走去。寥寥數十米,我便無法支持,腿腳一軟,正要彎倒時候,一雙纖弱倒小手攙住我,攙著我往出口去。
小丫頭把我拖到巴特爾休養的那邊,我無力地躺下,五官鮮血淋淋,強大地音波把我震得七孔流血。小丫頭撕下衣服的一角為我擦拭血痕,我說道:「謝謝!」
「你救了我好幾次,難得我救你一回呢!」
小丫頭露出頑皮的笑靨。
晚上放出本部結尾。
原稿 幽浮游靈 二十二 尾聲
手機電子書· 更新時間:2007-4-18 8:56:00 本章字數:1003
我躺在地上休養了半個多小時,力氣漸漸回復,吩咐小丫頭照看好巴特爾,然後自己轉身來到把王玟琳壓倒的巨石下,輕輕撫摸她的面頰。她面色平靜,合著眼睛,長長的頭髮散開披在地上,似乎不是離開了我,而只是睡著了一般。
背後響起了一串清晰的腳步,我歎氣道:「我不是叫你照顧巴特爾嗎?」
小丫頭說道:「他已經清醒過來,說讓我過來看看你,怕你太傷心了!」
她無措地搓搓手,低聲說道:「對不起,你和玟琳姐這麼好,卻因為我的緣故,生生分離!」
我搖搖頭,說道:「不怪你,人是講究一個緣份的,我和玟琳畢竟有緣無分。」
「那麼……」小丫頭囁嚅,「我和你……」
我聽小丫頭支支吾吾,猛然間天搖地動,頓時臉色大變,難道楊老頭沒有死透,又拿炸藥包來攻擊我們?片刻我醒悟,脆弱的火山口終於承受不住數次爆炸的猛烈衝擊,即將爆發!
「快走!」
我衝著小丫頭大喊,後者驚慌失措,瞟了我一眼,旋即跑開。
我撫摸著王玟琳的臉龐,湊上前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先走了,以後我們還會在一起的!」
我扯下她的一段頭髮,塞進口袋裡,轉身就追向小丫頭。我知道,玟琳一定會要我這樣做的,活著永遠比死更好!
巴特爾身受重傷,行動不變,我把他扛在肩上,與小丫頭一起循著進時留下的螢光軌跡逃跑。幽浮游靈在我體內的影響還存在,即使背負著一條百多斤重的大漢也是健步如飛,小丫頭竟然有些跟不上。我們一起衝出洞穴,外頭已經夕陽斜下,王二正擔憂地四下裡踱步,見到我大喜:「老豬,你終於出來了!咦,其他人呢?」
我一揮手:「先不要管!火山爆發了!」
留守的幾個人臉色一起變掉,慌慌張張地就夾著我們跑到營地裡,幸好王二這傢伙會開車,眾人竄上一輛卡車,把能丟的東西統統扔掉,飛速趕時間逃離。王二開車狀若瘋狂,車上顛顛簸簸,不過半小時就衝出砧子山一公里開外,只聽背後轟隆一聲震天價地巨吼,我回轉頭,砧子山噴出沖天火焰,彷彿一顆原子彈爆炸的瞬間,濃煙滾滾,亂石飛濺,灼熱的岩漿勃勃溢出,頓時把砧子山化作一團火海。夜幕之下,甚為壯觀。卻在同時,有無數半透明狀的人形紛紛揚揚飄上天空,被這片奇異土地上拘禁的靈魂終於獲得自由!
然而我癡,呆呆凝視著火山的綺麗,直到一隻小手擦拭我的眼眸,我才覺察我哭過了。
「謝謝!」
再見了,我的愛人!
原稿 燕園血魅 二十三
手機電子書· 更新時間:2007-4-18 8:56:00 本章字數:2177
我焦急地在教職工宿舍外踱步,不時藉著白水房間門縫裡透出的昏暗燈光打量手錶。
「……三、二、一,到!」
我迅即挺立,大踏步來到白水房間門前,手指輕輕一碰,竟然沒有鎖門,應是白水預備等待我,於是毫不猶豫地推門進去,大聲叫道:「白……」
然而我卻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剩下半個「水」字,硬生生吞進肚子裡去。白水正裸著上半身,下面只著一條白色短褲,前面是一盆水,手中拿著毛巾,驚慌失措地轉過半個身子,用毛巾遮住胸部,狠狠盯著我。我先是一呆,眼睛不由自主地湊上去上去。
白水個子高挑,腰肢纖細若蜂,甚是好看。她是東北人,皮膚猶如新雪一樣的白皙。自從脫離了以前風餐露宿的艱苦野外考古生活,這幾個月安定下來,身子豐腴了不少,漸漸褪去少女的青澀,長為成熟的女人。
但白水性情激烈,那容得我這般色咪咪地盯著她的身體看,當即一手抱胸,另一手端起水盆,毫不客氣扔過來,大罵道:「流氓!你滾!」
我叫這女子的白嫩的嬌軀迷住,以前部隊裡訓練的反應不知道丟哪裡了,頓時叫女人的洗澡水淋了個渾身濕透,那毛巾、肥皂等家麼雨點般地飛過來,打地我落荒而逃,狼狽不堪地跑開教職工宿舍,好慘!借幾本書都會有這般下場!
自從內蒙古原始遺跡考古隊全軍覆沒之後,我們退回巴特爾的蒙古包,在裡面白吃白喝,一直熬到政府救援隊過來。由於事情太過於玄奇,文革教訓在先,我們不約而同選擇相似的借口——忽遇火山爆發不幸遇難。
考古隊解散之後,白水結束實習,返回母校北京大學留校任教。王二這二流子又四處溜躂了,我無依無靠,天下之大,竟不知何處安身。白水出於對我與玟琳心存內疚,主動叫上我,一起來到北京。正好學校裡面的一個鍋爐工師傅退休了,在她的介紹下由我頂替。
干鍋爐工這活,每日不過鏟幾把煤,以我的體力而言,何足道哉!閒時我穿戴整齊,偷偷溜到大學生們上課的教室裡旁聽,聽了不少課,終於還是選中自己的老本行地質和考古方面。白水為了補償我,漸漸取代玟琳來照顧我,平時多有來往,見到我好學,又沒有圖書館的借書證,便約定時間叫我來取書,哪知便遇到這般尷尬的局面。我懊悔的想,唉!以後大學裡面也混不下去嘍!
我回到簡陋的斗室,同事一個老鍋爐工見到我滿臉頹氣,大笑道:「我說過,憑你這小學沒有畢業的傻大兵,有資格去和人家堂堂大學生搞對象嗎?看看,如今這下場……」
我勃然大怒,要不是看老傢伙年紀一大把,老早就加以老拳。
老傢伙姓舒,自吹是旗人,而且是紅頂子的。我時常恥笑他:「還旗個屁,一句滿語不會說,一個滿字也不識,有你這般旗人嗎?」
舒老頭這時就會老臉一紅,訥訥走開。
我蒙頭大睡,第二天五點起來,按我的習慣,必定是繞學校跑步一圈,想不到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傾盆大雨,只得在鍋爐房練蛙跳一千下,保證身體時刻處於緊繃狀態,不至於鬆弛。到了下午,幹完活正在斗室裡休息,忽然舒老頭喊叫道:「老豬,有人來看你!」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心中暗暗納悶,我又沒有什麼親人朋友在北京,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