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節
我粗略打量一下,這幫人約莫二十來個人,十多人的固定將我們看住,剩下十多個人則遊走放哨,但是灌木叢中,我隱隱發覺黑影閃動,甚至佈置了暗哨。心底頓時咯登一下,這幫人不簡單,佈置極有正規軍風範,絕對不是一幫土匪一樣的烏合之眾!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問題纏在我心裡,越發疑惑。
說話間,這幫人行動起來,把我們帶來的家麼搜羅一空,大到帳篷,小至火柴,甚至方才戰鬥時候的死掉的駱駝也不放過,放血切肉,斬成數塊裝入袋子。我看的目瞪口呆,真是一幫窮極無聊的土匪!活像是周扒皮出場,差不多連沙子也要剝層皮了!
之后土匪們——我基本認定他們就是土匪,強迫我們上路。此刻凌晨一兩點,我抬頭看天,沙漠上空透明度極佳,滿天繁星,辨認星座確認我們在向東走,也就是我們原來預定的方位。一群人好像羊羔一樣被趕著慢吞吞在沙漠上行走,從凌晨走到白天,眾人一夜沒有休息,本已疲憊不堪,但是更加可怕的考驗擺在了我們面前。原本我們都是騎在駱駝身上,省力不少,此刻只能靠著兩隻腳,沙漠上行走又比平常耗力數倍。當日頭升起,火辣辣的毒光幾乎消磨了我們最後的一絲力氣,每每從沙子裡拔出一隻腳,轉眼又落入滾燙的沙子中,似乎在燒熱的鐵板上行走,片刻就有人體力不支,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周圍的隊員慌忙搶救,但是這時上來一個土人,掄起駱駝鞭子沒頭沒腦砸下去,把眾人趕開,叫罵道:「你這個無能男人,不要裝死!趕快起來!」
我勃然大怒,飛身上來,一把扯住那傢伙的鞭子,硬生生奪下來,使得那人不禁一愣,倏然退後幾步,抽出步槍喝道:「大鬍子,你找死?」
我挺胸正義凜然地叫道:「你瘋了,白天行走沙漠本是大忌,又在夏日裡,你不要人活嗎?」
那人獰笑道:「要你死就死,大鬍子,可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
那人心狠手辣,當真把手指扣向扳機,想要擊殺我。若在平常,以我的身手絕對可以輕易避開,但是此刻身邊都是隊友,他們可不像我這般神通廣大,身手敏捷,所以我只能一個健步躥上前,逼近那人。
砰!
對方已經開火,我也脫離了隊友,一個側翻身,盡量避開子彈,突然右肩頭一熱,好像一把大錘重重地砸上,立馬後退幾步,勉強站穩,隨之火辣辣地開始疼痛起來。
那人沒有一下子將我打死,偏偏他的步槍是老舊的步槍,只能像三八大蓋一樣上膛,我哪能讓他稱心如意,趁此間隙,踱步上前,用完好的左手狠狠一拳,砸在這個傢伙的臉上!
我膂力奇大,早在軍中就有無敵鐵臂的外號,最近文清這小鬼看了日本人的大毒草,居然叫我鐵臂阿童木,不管怎麼說,我恨極了這個傢伙,一出手就用上千鈞力。咚!砸在那人臉上,就如風箏吃了風力,輕飄飄地飛起來,臉上面紗落下,我猛然愣住,對方竟然是個面目姣好的娘們!
莫非又遇到靈敏的那般情況?
一聲暴喏,其他的土人拿刀拿槍,團團將我圍住,心中忿恨我傷了同夥,正要動手,忽有人高聲喝道:「住手!」
他們的首領騎著駱駝踏踏過來,這是一個身材長條的人,打扮與那些手下並無不同,一身白色的當地麻布寬袍子,臉上蒙著紡紗黑面巾,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氣質,不怒自威,一見到首領過來,其他手下就紛紛敬禮,首領那雙露在外面的栗色眼珠瞟了幾眼,皮鞭一指,毫無感情地說道:「把一心抬下去。」
然後首領從駱駝上低下頭,霸道十足地睨視我,太陽落在他背後,巨大的陰影頓時將我整個人包裹起來,我眼睛瞇起來,聽到他冷冷地問道:「你不怕嗎?」
「哼,有什麼可怕的,老子上過戰場,殺人放火,絕對不比你們幹的少。那麼多戰友都歸天了,老子早將這條命看淡。只是我作為領隊,自然要對我的隊員負責!」
我毫不示弱地對視對方。
他揚起駱駝鞭子,那些手下一見之下,嘩啦把槍都抬了起來,一下命令,立時會將我打成蜂窩,我頓時暗暗戒備,收縮肌肉,蓄勢待發,說什麼也要拉個墊背的,只要不是打中腦袋,老子一時還死不了,定將你弄下駱駝,陪老子的葬!
互動時間:
暈啊~~那個睚眥將軍雷石隆跟我是老鄉。不知道同地方不。我是電白縣電城鎮…… 5345520 <10-23 07:34>
回答:真的?我只是虛構,呵呵。
首先恭喜找到工作,現在記者混的好,油水多多啊!其次,作者不及時更新,就…… 從今天重新開始 <10-23 01:39>
回答:會努力的!
吃腦子能積累只是?那可真應了吃什麼補什麼這句老話了。 飄蕩的樹葉 <10-23 00:48>
回答:千萬不要當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首先恭喜公子找到好的工作,我有個遺問:你書上寫的,朱說亞馬遜女戰士是吃超古文明人遺體?難道那些超古文明人屍體都被製作成蜜屍了?不會腐爛麼??哪來那麼多遺體讓他們來吃呢?? 輕風逐月 2006-10-22 16:52
回答:估計就是蜜屍。
又,昨天看到一個傢伙大放厥詞。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大家的支持和批評我都虛心接受,但是無聊謾罵之徒,我只能認為其在妒忌。蘇子云:心中有佛,自身是佛;心中有糞,自身是糞!
原稿 西域魔國 一百十七、魔鬼之城
手機電子書·飛庫網 更新時間:2007-4-23 4:33:00 本章字數:2859
「休息,喝水。」
土匪首領淡淡地說道。
出乎預料,我稍微愣住,那首領一揚鞭子,轉身走開。
土匪部下們一言不發,也散開到周圍,只是將我們包圍起來。大家如卸重負,方纔已經有念頭決一生死,此刻紛紛有氣無力地坐下,互相靠在一起。白水面目扭曲,發瘋一般撲上來,在我的傷口亂摸,滿手都沾滿鮮血,死死盯著,渾身不足顫動,眼神中驚恐不已,我笑笑:「放心,你老公不是第一次掛綵了。女人,不要廢話,幫我把衣服撕開!」
白水一邊幫我把傷口附近的衣服撕開,一邊嘮嘮叨叨埋怨:「死鬼,你逞什麼能,他們都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魔頭,幸好只是肩上中槍,要是腦袋上呢?你死了,我鐵定改嫁,文清就跟她新爹的姓!」
我哭笑不得,知道這是白水在賭氣,撕開衣服,傷口血淋淋的,子彈洞上血肉外翻,不住流出濃濃的血水。我說道:「白水,把你頭上的髮夾拿下來,等下我運作肌肉,把子彈擠出來,你抓住機會,一定要夾出,知道嗎?」
白水猶豫等點點頭,滿面關切,就身手從頭髮上拿下髮夾,在內衣裡擦擦乾淨。我一運氣,扭動右肩肌肉,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肌肉纖維卻被打斷了不少,稍稍一用力,觸動神經,只覺得滿身寒氣冒出,彷彿不是沙漠,而是深處南極萬年冰山之下一樣,幾乎要昏厥過去。白水性情剛烈,這時冷靜下來,見我有點不行,甩手就是兩個巴掌,刺激我不要昏迷,同時叫道:「出來了,快,再用點力,就像女人生孩子,加油!」
白水突然拿起髮夾,往我肉裡一刺,我痛地大叫一聲,肩頭肌肉一抖,已經拿出了子彈。
白水隨手丟下子彈,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冷汗涔涔,好像是剛剛搞對像那段時間,一口氣做了十次那麼累!
「你很勇敢!」
頭頂響起一個聲音,我抬起頭,正是土匪首領,他隨手丟下一個瓶子,一言不發,轉身又離開。
白水好奇地撿起瓶子,拉開木塞聞聞,說道:「是酒!」
我有氣無力地說道:「正好消毒,我沒力氣了,老婆你幫我塗一下。」
白水仰頭飲了一口,小心翼翼地把烈酒往我傷口噴灑,頓時鑽心的疼痛,但是比起剛才哪會,便感覺好多了。之後白水撕下自己的全棉內衣,幫我包紮好傷口。
眾人又饑又渴,眼見那幫土匪痛飲涼水,炙烤駱駝肉,見我剛才的表現,膽子大起來,紛紛叫罵不息,土匪們怒目而視,但是方纔的情形看到,也不敢太過分,倒是那首領頗通情達理,不刻派人送來了飲水和乾糧,還有兩塊烤熟的駱駝肉,卻是專門給我的。
約莫休息了半個小時,眾土匪便紛紛把我們趕起來上路。饒是我體格再是健壯,挨了一槍,流血一鬥,加上昨夜戰鬥不息,從凌晨走到傍晚之後已經體力透支,腳步虛軟。倒是白水這女人,到底是東北姑娘,女人耐久的特性顯現出來,到了最後則是她和那個神秘的小姑娘一起攙我行走。白水悻悻說道:「你看看,現在梵度拉待你多好啊!就如親生的老爹,你剛才把她視作妖怪一般,實在叫人討厭!」
我哭笑不得,瞅瞅一邊的咖啡色膚色姑娘,只見她低低著頭,不敢看我,大概我之前的模樣嚇壞了她吧。
我咦地一聲問道:「白水,她不是好像失憶了嗎?一問三不知,這梵度拉的名字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