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這話說得可就太難聽了,我臉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去,剛準備說話,紅伊卻天真的回應他:「我只有爸爸啊,媽媽是什麼」
在紅伊的世界裡的確就只有我這個爸爸,除了我就只有陳曉威他們這幾個叔叔,的確沒有媽媽這個概念。
那個大漢跟陳曉威牢房裡的兩個混混卻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陳曉威那邊的房裡一個人哈哈狂笑道:「哈哈哈哈,怪不得沒教養,原來是個沒媽的野種,哈哈哈哈」
陳曉威聽到這話怒火騰的一下子就冒了起來,幸好我拉他拉得快,否則他就要動手了。
那兩個人明顯就是社會混子,打架經驗不是我們這種大學生可以比擬的,況且我總覺得這幾個人來路挺不尋常的,好像是特意來找茬似的。
這時候紅伊也不追蜻蜓玩兒了,跑到我身邊爬到我膝蓋上來問我:「爸爸,什麼是野種啊」
小女孩兒的心思很單純,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她並不知道是罵她的話,反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了出來。
那個光頭大漢跟他的兩個同伴都笑得彎腰駝背,前仰後合的了,其他牢房的人聽到她這麼天真的話到是為之一愣,他們並沒有感覺多,反而是看向了我,顯然是有點詫異我這麼大歲數的人居然會是她爸。
那光頭大漢更像是發現了新世界似的指著我哈哈狂笑起來:「噗哈哈哈,兄弟,你們聽到了嗎這野種居然叫這老頭兒叫爸,媽的筆,老子敢打賭,這丫頭片子肯定是個野種了,這老頭兒至少七八十了吧,還能硬得起來哈哈哈哈」
旁邊他的兄弟連忙接話:「哈哈哈,說不定這丫頭還是這老頭拐來的呢,喂,警察,你們查了這老貨沒有說不定他還是人販子呢」
紅伊多冰雪聰明啊,她只是單純,聽不懂這幾個混蛋之前的污言穢語,現在卻聽出來了這混蛋在說我的壞話,她馬上抱緊了我,沖那光頭他們吼道:「不准你們這樣說我爸爸,他是我爸爸,不是你們爸爸,你們」
「草,小丫頭片子你叫個**毛啊,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爸的三條腿都敲斷咯」光頭大漢氣勢凶凶的衝到了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父女倆。
紅伊多單純啊,雖然有些很特別的力量,但她並不懂得主動使用,看到這凶神惡煞的大漢衝了過來,她哇的一聲直接嚇哭了。
「我草你媽逼的」看到紅伊被嚇哭,陳曉威的怒火再也逐步不住了,隔著鐵柵欄伸手過來抓住光頭大漢的衣領,猛一用力,居然一下子就將這個超過兩百斤的大漢抓了過來砰的一聲撞在了鐵柵欄上
他被劉旭的黑魂蛇抽掉了靈魂業障,又被屍人蘑菇改造了的身體爆發出來的力量十分可怕,
「啊」光頭大漢很倒霉的被撞斷了兩顆門牙,陳曉威另一隻手伸過來掐住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將他給提了起來,狂聲怒吼道:「草你大爺的,你他媽剛剛的話有種的再給老子說一遍試試」
光頭大漢被他掐得吐出了舌頭直翻白眼,喉結幾乎被爆怒的他掐爆了。
這時候光頭大漢的兩名同伴終於反應了過來,大叫一聲老大,然後衝上來對著陳曉威拳打腳踢,一個人反勒住了陳曉威的脖子,陳曉威不得不放手,但還是被兩個人壓在了身下一陣狂踹猛揍。
陳曉威現在就是爆發力量十足,一旦受到阻截,氣勢一弱下來,那麼整個人也就變回之前的那種大學生模樣了,被兩個打架經驗豐富的混混給打得抬不起頭來。
那個光頭男半跪在地上乾嘔了一陣才恢復過來,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已經是通紅了,那是嘔吐導至的充血。
「草尼瑪的,敢跟老子動手,你他媽很在意這個小婊子是嗎老子偏要在你面前打得她媽都不認識,哦對了,她只是個沒媽的野種呢,嘿嘿嘿」光頭男嘿嘿冷笑著準備上來抓紅伊,我的指甲已經快要掐進肉裡了,我歪著頭瞥了一眼牢房外面不遠處,那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看著熱鬧,可不就是王颯
那裡起碼有五六個警察在看著,但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制止,連一個一米八五,重達兩百斤的大男人欺負一個一兩歲的小女孩兒他們居然都不管
這一刻,我殺機肆意了,等老子出去了,這個王颯不能留
已經不打算隱藏了,驚世駭俗又怎麼樣,既然這光頭男敢打老子紅伊的主意,他就注定要死
可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只跟紅伊玩兒的紅蜻蜓突然飛到了光頭男的面前擋住了他,光頭男揮手想把它趕走,卻毫無作用,憤怒的他一把捏住了蜻蜓,想要捏死他,可是當他狠狠的捏了兩把後獰笑著攤開手的時,那只紅蜻蜓卻屁事兒沒有的飛了出來,然後一振翅膀猛的鑽進了光頭男因吃驚而張大的嘴巴裡。
「唔啊」光頭男赤目圓睜,雙手伸進嘴裡去抓,那紅蜻蜓卻直直飛進了他的喉嚨眼兒裡。
「啊」光頭男開始慘嚎了起來,他的嘴巴開始飛快的生長出來一種紅色的血泡,然後是脖子,一點一點兒的往他身體下面長去,密密麻麻的,看上去讓人一陣頭皮發麻。
這些血泡似乎癢得要命,光頭男拿手一抓,血泡頓時爆開了,而爆開的血泡裡面居然蠕動著一團團米黃色的小蛆蟲
第27章屍偶匠的新招
光頭男在慘叫聲,慘叫的聲音特別淒慘,那幾名警察再也無法坐視不管了,王颯也已經衝了過來,他看著已經滿臉滿脖子血泡的光頭男,驚恐又哆嗦著衝上來抓住我的衣服吼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
我毫不客氣的把他的手給拍開了,平靜的道:「我做個屁,老子坐在這兒任他欺負一動都沒動,他遭了報應關我鳥事」
說實話,現在我的心都還在砰砰亂跳著呢,麻痺的啊麻痺的,要是我之前知道那只紅蜻蜓這麼不簡單的話,我肯定,絕對,一定不會讓紅伊跟它玩兒的
現在想想,剛剛紅伊還有好幾次都差點抓住它了,我草啊,要是紅伊也被這紅蜻蜓毒成了這光頭男的模樣的話,那
不過這光頭男我也是半點兒都不同情他的,這傻逼也是罪有應得,居然連紅伊這麼小的一個小女孩兒也要欺負,簡直該死。
王颯也沒有再抓我要個說法什麼的了,他跟其他的人一樣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慘叫不止的光頭男,兩個毆打著陳曉威的痞子已經完全嚇懵了,跌坐在地上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的老大,他們的老大渾身上下正飛快的長出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血泡。
估計實在是太癢了,光頭男已經把衣扯破了,啊啊慘叫著渾身亂抓,他的胸口,肩膀,肚皮都開始飛快的起了一個個紅色的血泡,他一抓破,裡面頓時湧出一窩窩狂滲著的蛆蟲,沒多久,光頭男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了,就連他的眼睛裡都開始漲出來了無數的血泡。
突然,光頭男不再叫喚了,而是猛的跪在地上,仰頭望天,嘴巴張得大大的,緊接著,他的嘴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爬了出來,吧噠一下掉在了地上。
是他的舌頭
光頭男的舌頭齊根而斷了,掉在地上的時候居然還像蛇一樣神經質的跳動了兩下,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東西從光頭男的嘴裡被推了出來。
他的胃,他的心,他的肝,他的腸,不過,這些東西都變得不規則的小塊,就像是被剪刀剪斷似的。
最後,那只紅色的蜻蜓才大搖大擺的從他的嘴裡爬了出來,它振了振翅膀,翅膀上面的血水下子就被振掉了,它再顧盼自雄的看了看,然後慢悠悠的飛了起來,在幾十人的注視下飛出了牢房,然後飛出了窗戶消失不見了
「轟咚」已經被蜻蜓掏空了身體,渾身長滿了可怕血泡的光頭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啊」牢房裡開始有人跟著尖叫了起來,恐懼是一種會傳染的病,過半的牢房裡的人都開始大聲的尖叫了起來,嘴裡大聲的吼叫著,其實說的什麼他們自己也都不清楚。
幾名警察也嚇得夠嗆,臉色蒼白得就跟見了鬼似的,那兩個痞子隔著牢房鐵柵欄像是死了爹一樣狂叫著老大,似乎是狠忠心的樣子,但我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他老大又突然間活過來了的話恐怕他們會一起嚇尿的吧。
剛剛被打得很慘的陳曉威咧著嘴抓起他們的頭髮,把他們兩個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兩個人頓時哀號起來,頭破血流。
亂套了,徹底的亂套了,因為這麼一隻紅蜻蜓,整個牢房徹底的亂套了。
如果不是接著下來了許多的警察鎮場子,同時把這些人都給請出去換牢房的話,恐怕有些人會被逼瘋的,比如那兩個被陳曉威打得已經看不出原形的痞子。
沒有人再來追究我跟陳曉威的責任了,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紅蜻蜓殺人案啊,這跟我們半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現場至少有四五十雙眼睛看到了我們什麼都沒干的,就算是那個王颯也沒有膽子再敢栽贓說是我殺的人了。
我跟陳曉威被帶到了一間審訊室裡,不過沒有人再來把我們像犯人一樣銬起手銬,而是客氣的把我們請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還有茶水跟香煙送上,待遇跟之前根本就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