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
延寬的方刀有多鋒利我是知道的,之前那鐵門直接被他一刀砍斷。但是現在出現的這具女屍,它的刀卻無可奈何。估農助圾。
沒想到借屍還魂後竟然會這麼厲害,女鬼伸出自己的胳膊看了看,好像在檢查自己這個身體有沒有受損一般。
「我勸你們兩個趕緊離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這已經不知道是女鬼第幾次勸我們離開了,前幾次我跟延寬都不在意,以為它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不過這一次。確實它說的最有底氣的一次,現在的它絕對有實力這麼說。
它看向我們的眼神很冷,好像下一刻就要直接撲過來置我們於死地一般。我跟延寬同時後退了半步,不過並沒有離開,依舊緊緊的盯著它。能夠看得出來,它變成這樣,絕對不是女鬼自身的原因,多半是因為它進入的那具屍體。
如果東洋人在這裡大量製造出這樣的屍體。然後再用養鬼術讓那些厲鬼借屍還魂,這種東西放出去,比那些血屍的危害只高不低,想想都覺得後怕。女鬼見我們沒有離開。冷冷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理會我們。而是轉過身再次伸手去撫摸地上那個胎兒的身體,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能夠從它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柔情。
女鬼小心翼翼的抱起胎兒,直接繼續朝前走去。我跟延寬對視一眼,決定繼續跟著它走。看它的架勢,應該是去找那些東洋忍者算賬。正好我們可以趁著它們亂的時候。去掌握一些重要的情報。
抱著小孩兒屍體的女鬼大喊一聲,一拳把整面牆都打倒,直接從那裡穿了過去。我跟延寬趕緊跟著它繼續往前走。女鬼現在也不再去思考該走哪條路,直接就砸牆往整個地下室的中央區域走去。
當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女鬼被三四十個東洋忍者包圍了。我跟延寬並沒有出去,而是躲在黑暗處繼續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有這些東洋忍者的出現,就證明這裡的人並沒有全部撤離。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摸清他們的位置,然後讓誰李警官喊來的那些人過來把這些人都肅清。
三四十個東洋忍者對付女鬼一個,幾乎瞬間就被秒殺。十幾把倭刀同時砍在女鬼的身上,竟然同時斷裂,從那些忍者的眼神中也能夠看出來震驚。緊接著,連我都沒有看清楚女鬼的動作,那十幾個東洋忍者就直接倒飛回去,每個人胸前都破了一個大洞,連腸子都流了出來。
「紀晴,是你回來了嗎?」正當我跟延寬準備走的時候,忽然冒出來這個聲音。轉過頭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個模糊的身影從那邊的一個暗門裡走了出來。剛開始只能看到一點輪廓,當他越來越走近的時候,看清楚了他的相貌。
是一個略有鬍鬚的青年男人,長得很帥而且也很有氣質,那身西裝革履的打扮不禁讓人想起成功人士這個形象。他這一句「紀晴」,我能夠感受到眼前的女鬼明顯身子一震,轉過來看向他的時候眼神都有些迷離。
「紀晴,真是你回來了啊。」男人說話的時候,口氣中充滿了感歎,「當時我也沒有辦法,為了『大東亞共榮圈』,我不得不那麼做。」
聽到他這麼說,我基本上就能夠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紀晴口中所說的那個丈夫。沒想到看上去一表人才,卻能做出那麼慘無人道的事情來。
「你終於出來了,他們終於把你推出來了,但是還不夠,我要讓你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成為泡影。」女鬼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一步一步的朝著男人的身邊走過去。
「紀晴,你別逼我,這是我的使命。」男人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女鬼,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槍,槍口正對準著向自己走過來的紀晴以及它手中抱著的小孩兒。
「哈哈,逼你又怎麼樣,你都已經殺過我一次,現在我又怕什麼呢。」女鬼終於怒了,眨眼睛男人手中的那把槍就到了它的手中。單手揉捏了幾下,那把槍就變成了一堆廢鐵。男人顯然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以為憑借自己的那把特製的手槍能夠控制一切。
女鬼輕輕鬆手,那只變成廢鐵的槍掉落到地上。同時,它的手已經扇在男人的臉上,男人直接被甩出去五六米遠不省人事。它的身體如同鋼鐵般堅硬,可想而知這一下子有多重。女鬼走過去,直接踩在男人的手上,男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再次疼的醒了過來。
「我要你親眼看看,你們所研究所保護的東西,是怎麼被我親手毀滅的。」女鬼直接掄起地上的男人扔到了牆角處,然後對準著男人出來的門狠狠的踢了一腳。整個門被踢飛,跟著門一起飛出去的還有好幾個東洋忍者。
就在門被踢開的瞬間,密集的槍聲響起,子彈如同暴風雨一般打在女鬼的身體上。這具屍體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但是絲毫不頂用,女鬼早就已經死了,打在這屍體上它是不知道疼的,所以還在繼續往前走。
看到那些拿著槍的東洋忍者我也是一陣慶幸,幸虧剛才沒有急著去開那扇門。我跟延寬可都是人肉之身,要是被這暴風一般的子彈射中,估計就死的不能再死。女鬼再次出手,幾十個拿著槍的東洋忍者再次被開腸破肚。
「呵呵,經理,你也在這裡啊,兩年前就是你給我放假把我送到這裡來的吧。」看到從門裡面又出來個男人,女鬼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這個男人我認識,就是之前給我們講企業文化的那個五十來歲很有氣質的男人,當時走之前還拍過我的肩膀。沒想到他竟然也在這裡,更沒想到的是,兩年前紀晴的事情,他也有參與和策劃。
「是啊,帝國不會忘記你做出的貢獻的。」男人把自己的眼睛往上推了推,毫不畏懼的看著眼前的女鬼。
「哈哈,帝國,大東亞共榮圈。今天,我就要讓你們所做的一切準備都付諸東流。」女鬼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轉過身來朝我跟延寬喊道,「你們還躲在那邊幹什麼,裡面的那些不就是你們想要找的嗎?」
第三百六十六章不是滋味
苗老當時一共給了我三張趕屍符,而且這三張趕屍符並不是普通的趕屍符,對於殭屍也有很好的效果。現在既然女鬼附身的是這具屍體,只要帖上這趕屍符。應該就能控制這具屍體。只要控制了這具屍體。讓他抱著那個嬰兒屍體,女鬼肯定會乖乖的跟著我們走。
當然最難的,還是怎麼把趕屍符給貼到它的身上。女鬼出來之後就離著我們很遠,抱著小孩兒的屍體不停的撫摸著,還給它唱著那些東洋的歌謠。
如果不是進入了這樣的公司,如果不是嫁給了那樣的丈夫,它應該是幸福的。它的聲音很好聽,想想它唱著歌謠哄小孩兒睡覺的場景,不禁也讓人有些唏噓。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逃離要緊。雖然那些東洋忍者被陣法阻擋,但是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那些精通陣法的大師。一旦被破解了。估計又是被上百人追殺的場景。
本來我還以為非常艱難,沒想到女鬼撫摸小孩兒的時候就像是魔障了一般。把所有的外部事物全部都放在一旁,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它們兩個。所以我那張趕屍符貼的特別順利。正準備指揮屍體站起來的時候,忽然它懷中的那個嬰兒屍體發出一聲啼哭嚇了我一大跳。幸虧我手中還有兩張趕屍符,直接給那嬰兒屍體也來了這麼一張。
嬰兒剛才的啼哭是女鬼從屍體鑽出來附身發出的,經過我剛才趕屍符那麼一貼,女鬼在屍體裡面待不住了,只能夠從裡面出來。
只要它從屍體裡鑽出來,不論是我還是延寬對於它的恐懼瞬間消失殆盡。
當我們出洞口的時候,也被洞口的情景嚇了一大跳。外面的火燒的通天亮,幾大剁的柴火上都放著血屍正在燒。而且地上還坐著好些個受傷的戰士,洞主跟阿旺兩個人都在忙著給他們治傷。
本來李警官他們已經打算派人進去。正好我們出來了。把兩具屍體放在一旁讓延寬照顧著,我開始給李警官說起了裡面的情況。當聽完裡面的情況之後,在場所與人臉色都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淡然,辛苦你了,接下來你們和苗老他們都回去休息吧,這件事兒不用我們管了我們也管不了,官家會派人來接手的。」李警官過去跟他的領導商量了很久,從臉色有些失落的過來和我說道。
聽到李警官的話,我竟然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總覺得心裡掏空了一般。就好像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的那種失落。
「淡然,有些事情,不是咱們想管就能管的,走吧,官家既然接手這事情就表示他們很重視。方向吧,那些人跑不了的。」李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接下來,留下來的那些人把所有的東西都接管了,包括我跟延寬帶出來的兩具屍體,以及跟我們一起出來的紅衣女鬼。
估邊廣才。
回去的車上,所有人都有些沉默,氣氛變得很壓抑。看著七八十歲的苗疆洞主渾濁的眼神,我都覺得有些愧對他。這麼大年齡了,出來尋找自己族人遺落的東西,走遍大江南北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打聽出了一些眉目,忽然之間就不讓他繼續查下去了。雖然官家答應,找到那東西會原封不動的奉還,但是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重拳打在空氣上,極為不爽。
到市區之後,洞主以及跟阿旺商量好了,等天亮就回苗寨那邊去,只要等到那噬魂蠱的典籍回到苗寨之後,其他所有的事情他也不會再摻和了。這麼大年齡出來一次也不容易,還是在那深山裡曬曬太陽養養蟲子來得好。
聽他這麼說,我也只能無言以對。送走洞主跟阿旺之後,延寬也走了。延寬說,這是他爺爺下的命令。作為陰梨派掌門人,不能夠時時刻刻在別人的保護之下,必須得獨立成長。
「想要當陰梨派掌門人,你就得比我活的長。如果你明天死了,接下來我就是陰梨派掌門人。」延寬走的時候,這樣冷冷的朝著我說道。不過從他那眼神中能夠看的出來,他已經承認了我這個陰梨派掌門人。
確切的說,承認了我這個共同經歷過生死的朋友。雖然我總是在給他脫後腿,每次都是他跳出來保護我,但是對於從小在地獄生長的他來說,能有個朋友也不容易,那種孤獨的感覺我也有過類似的經歷。
「我去,淡然,你看咱們之前去的那家公司由於違規營業現在已經被關閉調查,如果罪名一旦成立將被沒收國內所有資產。」回到宿舍的第二天一大早,胖子就直接把我從被窩里拉起來拿著手機新聞朝著我喊道。
沒想到官家的動作還真快,這麼快就動手了,而且還以如此雷霆之勢。不過也好,免得讓更多人再受苦。我忽然想到,跟我們一起進入那家公司的十幾個實習生現在怎麼樣了,趕緊翻手機給李警官打過去。
還好,那十幾個人現在已經慢慢的開始恢復正常了。我們上次送去的那些血樣,官家那邊已經研究出來對應的方法。聽到這些,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那些之前進入這家公司的對生活充滿嚮往的年輕人,卻再也沒有活過來的可能。想到這裡,我也不禁歎了一口氣。
「幸虧我們三個去把工資提前結算了,不然的話,說不定就領不到了。」胖子說完話之後直接躺在了床上,好半天才來了一句,「不過,我們又得開始找工作了,明天還有招聘會,咱們一起去試試吧。」
話音剛落,電話響了,老道士打過來的。秦嶺那邊的事情已經用不到他們了,但是有另外一件事兒要去辦,而且是關於林希那個吊墜修復的。聽到這兒,我頓時來了精神,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說電話裡面也說不清楚,讓我這兩天哪兒都別去,他過幾天就要過這邊來,順便去看看他那受傷的大師兄。
跟胖子一起又參加了兩個學校的招聘,這才發現什麼叫就業難。總共就那麼幾個職位招十幾個人,報名的就有上百個,不光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來,就連臨近的幾個學校的學生都有來的。不光是我們應屆畢業生,就連那些研究生也過來湊熱鬧跟我們搶飯碗。
憑借我跟胖子大學前兩年打下的堅實基礎,果斷的被刷了下來。胖子一時之間都有些心灰意冷,不過當他看見我們班那個學習特別好的女孩兒在那邊哭的時候,瞬間變得平衡起來。我們財務專業,可是那些來招財務的公司好像都有性別歧視一般,專挑男的招,女孩兒學的再好好像都不被看在眼裡。
擠了兩天招聘現場之後,第三天我們沒再去擠了,直接拉著胖子去火車站接老道士。遠遠的看著老道士從出站口出來,臉上帶著疲憊還賊眉鼠眼的到處亂瞄,一副就頭縮腦的猥瑣樣子,也不怕影響市容。兩隻手插在寬大的袖筒裡,看來被凍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