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節
很快李青峰就抽完血回來了,跟我們坐在一起等結果。憑借老道士兩個朋友在醫學界的地位,在這縣醫院裡安排首先驗血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還有黑色血液保密的問題,肯定能夠做的相當好。
也就過了二十來分鐘的時間,老道士的兩個朋友拿著一張化驗單走了過來。看到我們所有人投過去的目光之後,兩個人臉色嚴肅的同時搖了搖頭,把手中的化驗單遞給了我們看。我們這些人裡,基本上都看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最後看了一圈之後把單子又遞了回去,滿臉迷茫的朝著他們兩個人看著。
「他的血液狀態,幾乎跟正常人相同,而且很健康。無論是白細胞還是血小板以及中粒細胞,都在正常範圍之內。如果除卻黑色血液的因素,他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而且還非常健康。」老道士的朋友說完話之後,再次臉色嚴肅的看向了我的身上。估諷帥技。
不光是老道士的朋友看向我這邊,胖子和李青峰他們的目光,也同時停留在了我的臉上。老道士的朋友剛才的話說的很明確,同樣是黑色血液,李青峰的身體狀態良好血液也跟正常人相似。而我的黑色血液檢查出來的結果,有可能是敗血病或者血癌。
「淡然,你放心吧,我這倆朋友可是醫學界的權威,他們認識的朋友也多。況且,現在還沒有確認到底是不是呢,別有壓力。」老道士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故作鎮定的繼續說道,「我還等你畢業了找不到工作,去我那裡當夥計,咱們一起出去賺大錢呢。」
「去去去,你這是在詛咒我找不到工作啊,信不信我明天就找個工作給你看。」病房裡的氣氛有些壓抑,我故作輕鬆的開口說道,然後又趕緊轉移話題朝著胖子問道,「胖子,你那個簡歷怎麼樣了,有沒有戲?」
「他們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先實習三個月,如果表現好了就能夠直接留下,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胖子說話的時候臉上寫滿了矛盾,他在害怕這三個月適應了這裡就不想走了,那麼他就真的跟王欣走不到一起去了。而且三個月的時間,能夠改變很多的東西。
「你關心他還不如關心你自己呢,我可知道你那個小情人現在還等著救命呢。」李青峰再次剝了個橘子塞進嘴裡,邊吃邊朝著我說道。
聽到他這個話之後,我也是心裡一疼,如果我真的是血癌的話,那麼跟林希也只能說再見了。想到這兒,就覺得心裡空蕩蕩的。趕緊調整好心情,索性就不再去想他。
「道長,聽胖子說是你們把我救上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這個才是現在我最關心的問題。老道士跟他的兩個好朋友不是正在給吳老恢復記憶嗎,怎麼會出現在那裡,還有吳老跟小吳現在怎麼樣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救回
「不得不說,你小子命大,要是晚一點,你這輩子就交代在那裡了。」老道士說話的時候滿臉的慶幸。看來當時的情況確實十分的糟糕。
就在我們離開村子的第二天。老道士跟他兩個朋友那邊就有了進展,把吳老的記憶從那種抹除的狀態下給鬆動了一部分。而這部分鬆動的記憶,正是有關於那條河的。在那條河中,有好幾個點是連接另外一個地方的通道,不僅如此,就連那些「事故多發點」的牌子也是連接通道。
在吳老恢復的那部分記憶裡,那些「事故多發點」的牌子甚至都是他們親手所立起來的,地點也是他們選的。至於是什麼人讓他們立起來在那裡,他還是沒有想起來。不過那些牌子立起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牌子換了不少。但是位置卻始終沒換。
而就在這個時候,老道士他們接到了胖子的求救電話。我掉入水中之後。李青峰把那十幾個警察身上的鬼物全部消滅掉。緊接著就開始搜索我的蹤跡。整整搜索了一個下午,幾乎都已經把這裡的每一片水域都搜索到了,還是沒有發現,所以沒辦法了才打電話給老道士。
也幸虧老道士跟他的兩個朋友並沒有一開始就下猛料讓吳老恢復全部記憶,只是慢慢的鬆動,只要鬆動一些就把想起來的事情說出來。他們擔心一上來就下猛料。會對吳老的身體產生不利,畢竟吳老都那麼大的年紀了,要是腦子裡猛然多很多的記憶,如果要是那些特別不好的記憶,可能會產生很多負面影響。
就在他們停下來談論的時候,接到了胖子的電話,然後火速就趕往了這邊。本來吳老也是要來的,可是外面的路實在不好走,而且他剛剛恢復一點記憶,對身體傷害還是比較大的,所以老道士就只讓他給畫了一些示意圖,帶著就來到了打撈的現場。
老道士跟他倆朋友過來之後,按照示意圖上依舊找不到吳老所說的那些點。想來很有可能是時間比較長了,河水幾經改道,已經不能確定到底是哪裡。後來證明確實是這樣的,吳老他們當時畫的那個點應該在岸邊,而我跳下去的時候是在水裡的。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老道士甚至都有心給我爸打電話了。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報告,兩處「事故多發點」的牌子旁邊,很突兀的出現了兩輛車,而這兩輛車就是他們正在打撈的那兩輛。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所有人立刻朝著那邊跑去。看見車上的警察跟其他人,這些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以往出來的那些車都是空車,車上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兒,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能夠活著回來,當然有很多的疑問。
警察隊長醒來之後把下面的情況說明之後,讓趕緊下去救我。剛說完話,警察隊長就暈了過去,其他人醒來之後甚至連話都沒說就暈了。警方趕緊把這些人送到了醫院去,同時在跟上級聯繫,要調來更多的人對付下面的那些人。
不過這樣一來速度就會慢很多,老道士想到我還在下面,二話沒說直接拉著他的兩個朋友以及李青峰就直接在「事故多發點」旁邊找了起來。看到那個洞口之後,幾個人直接從那裡跳了進去。
他們幾個人跳進去之後,並沒有看見警察隊長所說的那些拿槍的人,而是只看見我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旁邊有一大堆的骷髏白骨。在那堆骷髏白骨旁邊,老道士他們撿到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被證明正是之前出事的那些車輛上的人留下來的。所以那堆白骨,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車輛出事的那些人。估諷節扛。
老道士的兩個朋友都是醫學界的權威,可是無論他們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有辦法把我叫醒過來。而且當時,呼吸也相當的微弱。如果不是老道士他們憑藉著微弱的呼吸和那幾乎都感受不到的心跳確定我還活著,估計就已經要給我開追悼會了。
他們幾個憑藉著吳老畫的那份示意圖,從下面憑藉著感覺找了好長時間,從找到一個所謂的點,從那裡把我給拉到了地面上。那個點通向的,也是河裡,所以剛出來就把老道士他們嚇的不輕,幸虧幾個人水性都還好,才逃過一劫。不過大冬天的在河裡跑上一圈當然也不好受,所以回來之後還吃了幾天的藥才好。
「那地方派人下去了沒?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我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老道士他們都已經有了示意圖,而且也知道上來的地方,應該會有人下去的。
老道士看著我搖了搖頭說,警方那邊已經下去過了,但是並沒有我所說的車轍印以及是警察隊長所說的那些建築和人。
說完話之後,老道士再次鄭重其事的朝著我問道:「淡然,你確定你當時在兩輛車上貼了鎮鬼符以及畫了驅鬼圖案嗎?」
他的問題讓我有些發蒙,這些東西我肯定記得清清楚楚,我不就是因為來回再兩趟車之間換來換去,最後才不得不想辦法一次性把那些鬼物解決,所以才受傷的嗎?這板上釘釘的事情,為什麼他還要問呢?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目光定格在老道士的身上,等他繼續往下說。老道士說,他在那兩輛車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有劃痕的地方,也沒有發現車內畫鎮鬼符和驅鬼圖案。最後,抬起頭來又朝著我問道:「淡然,你能說你把符貼在哪兒,圖案畫在哪兒了嗎?」
聽到老道士的話之後,我就要脫口而出在車上,可是當我仔細想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不對勁。我當時在車內畫驅鬼圖案的時候,記得畫在側面很大的一個空間上,可是無論是麵包車和警車的側面,都是作為挨著的,只有很小的空間,完全容不下我畫的那麼大的圖案。那麼,我當時沒有在車上畫圖案,圖案又畫在哪兒呢?
我用盡全力的去想,當時上麵包車之後,我把拍魂尺和鞭子交給兩個警察,然後開始在一面很大的牆上畫圖。然後後面警察隊長喊撐不住了,我轉過身來推開車門下去。越這麼想,越不符合邏輯。
無奈之下,我把我所知道的那些事情,統統複述了一遍給老道士他們聽。不過聽完之後,老道士跟他的兩個朋友看我的眼神更加的怪異。
「你是說,拍魂尺你留給了其中的一個警察,而鞭子在你用完之後扔給了警察隊長,親眼看見他接到了手中的?」老道士的疑問還在繼續。
我點了點頭,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的,我記得十分清楚。看見了警察隊長接過鞭子之後,還往外面狠狠的抽了兩下才進入車裡關門的。
「可是,我們發現你的時候,鞭子和拍魂尺都緊緊的握在你的手中。左手拿著鞭子,右手拿著拍魂尺。」這回說話的是老道士的朋友,看我的目光就好像看什麼稀罕物一般。
聽到他們的話,我的心裡咯登一下。趕緊再次回想當時的事情,在車上畫圖的時候,吃了好些的黑色小藥丸,而且給了那些人每人一個,這個總不會錯。於是趕快把帆布包扯過來,只要黑色小藥丸還在,就能夠證明當時我經歷過的那些都是真的。
黑色小藥丸確實還在,一瓶滿滿的沒有動過,另外一瓶空空如也。我忽然記起來,這瓶空的是在數天前就吃完的,當時從胖子村子裡到縣城坐麵包車出事兒的晚上,就已經成了空瓶子。
第四百章記憶被改?
我驚愕的抬頭看向老道士以及它的兩個朋友,有些擔憂的問道:「道長,難道我陷入了幻境之中?」
「不,你沒有陷入幻境之中。而是記憶中的某些部分被篡改了。」回答我問題的是老道士的朋友。緊接著,他又告訴了我一個讓人更加吃驚的消息,「警察隊長和那十幾個人的屍體找到了,早上在河邊找到的。」
「怎麼可能?」跟我一起驚呼的還有胖子。就在剛剛,我還看見警察隊長拄著拐跳進房間裡跟我聊天,胖子甚至還給他讓座了。可是,我絲毫沒有看出來他不是人的地方,身上毫無陰氣,絕對是人。
「沒時間跟你開玩笑,這是真的。至於車上出現的那些人到底是誰,我們也不太清楚。」老道士遞過來幾張照片。說上面的那些人才是這次出事兒的幾個警察和麵包車裡的人。但是照片中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我眼熟的。和我見過的那兩車人完全不沾邊。尤其是我最熟悉的警察隊長。長得簡直是天壤之別。
「那醫院裡面的那個是誰?」我手拿著照片都有些顫抖,抬起頭來朝著老道士問道。
老道士又遞給了我幾張照片,這些照片都有些發黃,還是黑白照,看上去十分的久遠,至少也得有二十來年了吧。照片上面的這些人我非常熟悉。正是我見過的那批人。警察隊長穿著小馬褂,留著知青頭站在最中央的位置,看上去倒是文質彬彬的,跟我所知道的他相差甚遠。(
「我們和警方也在調查他們的來歷,但是他們的記憶跟最近出事的那兩輛車上幾乎如出一轍,如果不看長相,幾乎都以為真的是他們。」老道士指著照片繼續朝著我說道,「這些才是那些人的真實身份,不過這是他們二十多年前的照片,考古隊工作,在執行一項任務的時候集體失蹤。」
聽見老道士的話我再次震驚了起來,難不成是記憶的集體移植。如果真的是這樣,這些記憶又是怎麼從那些真正的警察隊長身上,轉移到這些人的身上的呢。而從這個照片上看來,警察隊長如果還活著的話,到現在最起碼也得有六十,可是剛才來找我聊天的看上去也才四十來歲,他們的身體又是怎麼保存下來的呢?
「我總覺得,這跟我們所要尋找的二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息息相關,所以一定要繼續調查下去。」老道士說話的時候從我手中拿走那些照片。
「怎麼調查?」我有些好奇的問道。估諷節血。
「這些就不用你管,你現在還是好好擔心一些自己吧,最近一段時間你就在醫院裡住著,我這倆老朋友會隨時幫你檢查身體。」老道士指了指身邊的自己兩個朋友說道。他不說還好,說起來我又一次覺得恐懼,這次的恐懼比之前記憶模糊的那段還要讓人絕望。因為記憶模糊,並不會威脅的生命,而現在如果真的是血癌的話,那麼基本上就已經宣判了我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