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
他們幾個剛走沒幾步,就看見林希再次出手了。而且這次出手的很突然,我們這邊甚至任何的異樣都沒有感受到。這回林希並沒有像剛才那麼輕鬆,我親眼看見林希的袖子憑空出現一道血口子,裡面的鮮血把白色羽絨服染紅。
見血之後的林希低聲嘶吼,聽得我都有些毛骨悚然。只見那邊林希再次朝著虛空撲了過去,不過很快又被彈了回來摔倒在地上。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拔出手中的棺材釘的時候,延老跟乞丐師傅出手了。
延老手中握著一根漆黑的棍子,就是延寬手中的那根。延老如同猴子一般凌空躍起,狠狠的把那根棍子砸向虛空。而這邊的乞丐師傅也是迅速出手,朝著前面虛空一掌拍去大喊一聲:「兵」。
乞丐師傅跟延老同時倒飛了回來,不過兩個人落地的時候臉上表情輕鬆了不少,看來已經把那個問題給解決掉了。這樣。也讓我們在外面這幾個人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到地上躺著那三個人繼續朝前走的時候,我們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爸,咱們趕緊撤吧。」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我覺得再這樣下去太危險了。剛才這才是開始了一點點,接下來還不知道有什麼未知的東西再等著他們呢。
聽到我的話,我爸也開始有些猶豫了。不過最後我爸還是決定了再等等,像我相信他一般,對於他那個乞丐師傅,他也是百分百的信任的。
就這樣,我們再次看見林希帶領著延老和乞丐師傅三個人繼續往前走,身後剛才那十幾個陰梨派的長老這時候已經站了起來,也趕緊跟著延老他們一起朝著前方走去。從我們外面看上去,他們幾個人只不過是從一個小的陣法,進入了另外一個小的陣法而已,那幾個陣法全部加起來長寬也就幾十米,而且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們知道,一旦進入了那個陣法當中,其中的危險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出來的。
「淡然,你有沒有發現林希那丫頭有些不一樣了?」正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忽然身邊的老道士拍著我的肩膀表情有些怪異的指著林希朝著我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猛然抬頭朝著那邊林希看了過去。由於離了十幾米遠,而且光線又比較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到老道士的話之後,我爸跟李青峰也產生了好奇,我們四個人的手電筒全部照在了林希的臉上。
這下能夠看的非常清楚,剛開始的時候,林希的眼睛充滿血紅色,而且臉色異常冰冷。但是到了現在,林希的眼睛血絲褪盡,恢復了原來的色彩,不過眼神有些呆滯,臉上表情也變得迷惑,看上去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道長,你說她會是出了什麼問題?」我有些疑惑的朝著身邊的老道士問道。剛才在第一次出手的時候,我就發現到了她眼睛中的血絲淡了幾分,或許跟這個有關係。
「不太清楚,不過這可能就是師叔祖沒有讓把陣法撤掉的原因吧。」老道士的目光依舊集中在林希的身上。
說到這兒,我們所有人都把目光又集中在了林希身後的那個乞丐師傅身上。這才發現,乞丐師傅跟旁邊的延老的目光也都集中在林希的身上。他們臉上的表情,甚至比林希的表情更加迷惑。不過這也讓我們確認了一點,正是因為林希身上的變化成讓他們沒有下達撤銷的命令。
正在此時,他們已經進入了下一個陣法當中。剛進入這個陣法之後,包括林希在內的十幾個人猛然一下全部靜止了。就在靜止的那瞬間,十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除了林希還是滿臉的迷惑之外。
還沒等反應過來,陰梨派那十幾個長老就像是玩具忽然沒電一般直挺挺的倒下去,到最後就只剩下了林希和延老以及乞丐師傅三個人還在站著。不過站著的三個人已經汗流滿面,可見他們現在還在苦苦的支撐著。
「淡然,撤陣法。」我爸看到那邊情況也心急如焚,大聲的朝著我喊了一句。我們留在外面的幾個人同時出手,被起了棺材釘撿起地上的銅錢。就在這瞬間,林希跟延老還有乞丐師傅三個人也和那邊的十幾個陰梨派長老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見此情況,我們所有人都朝著那邊跑了過去。檢查一番之後才略微鬆了一口氣,他們只不過是受了一些輕傷而已,至於昏迷則是體力不支導致的。至於在陣法裡面的具體情況,還得等延老他們清醒之後才能夠問清楚。
我們花了很大力氣才把延老他們這些人送回去,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所有的人都在沉睡。我爸那個乞丐師傅是第一個醒來的,接下來醒來的是延老,兩個人前後只有相隔只有半天時間。而又過了兩天,那十幾個長老才醒過來。至於林希,還一直都在沉睡當中。
「延老,你們當時到底是遇見了什麼東西,怎麼全部都頂住了。」我有些好奇的朝著醒過來的延老問道,之前在陣法裡面十幾個人同時倒掉的場面,讓我們影響太過深刻。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進去之後就覺得渾身被定住了一般。如果不是你們當時及時撤銷陣法,我們估計也會跟那十幾個長老一般。不過我猜想,這可能就是這個陣法的奧妙之處。你想像一下,如果是敵人進入之後倒下,會是什麼效果。」延老說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感覺那個陣法可怕,倒是更加興奮了起來。
不過延老說的也對,如果是敵人進入之後瞬間倒下,那麼我們不僅僅可以讓對方喪失戰鬥力,還能夠毫不費力的抓到活口,這可是比專門抓活口輕鬆多了。冬頁團技。
「沒想到,那個陣法竟然如此奇妙,這回也得虧你們撤的快了。」乞丐師傅說的時候,還有些後怕的拍著自己的胸膛。不過接下來就轉移話題說道,「其實這次進去之後,獲益最大的可能就要數林希那丫頭了。別看她現在還沒想來,但是能夠感覺到,她離好也差不多了。咱們以前想的是如何把吊墜修復好,讓它來鎮壓那丫頭魂魄裡的靈魂。」
「可是現在經過那個陣法之後,她魂魄力的靈魂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那陣法相當凶險,我們不能保證她的安全,不然的話咱們倒是可以讓那丫頭繼續在裡面試試,說不定能夠徹底清除掉她魂魄內的靈魂。」
「徹底清除?」聽到乞丐師傅這話之後,所有人都有些吃驚。林希魂魄裡的靈魂已經跟她的魂魄融合在一起,能夠分離開來的話我們早就下手了,也不必費盡心思的來修復什麼吊墜。沒想到,竟然在這陣法裡有了這樣的效果。
「那麼,我姐就會徹底好起來對嗎?」旁邊的延寬興奮的幾乎都跳了起來。另外一半的延老狠狠的瞪了他好幾眼,才趕緊把剛才的那興奮勁兒收斂了起來。
第四百六十六章外面的事情
「對,理論上是這樣的。($>>>』小『說』)」乞丐師傅開口繼續說道,「不過現在再進入那個陣法有些不現實,所以我們必須得做兩手準備。」
我爸那乞丐師傅說的兩手準備。指的是讓延老那邊趕緊研究怎麼再把那兒陣法的威力降低下來。之前那個陣法雖然已經降低了很多,但是還不足以他們應付,必須得再降低一些才能夠保證他們和林希的安全。
而另外一個方面,就是指修復吊墜這件事兒了。既然陣法已經弄清楚了,那麼修復吊墜會更加方便一些。更重要的是,乞丐師傅跟那十幾個長老已經進入過那個陣法當中去了。
「好了,我去研究那個陣法,丐兄,你帶著他們一起去研究那個吊墜吧。這裡就交給你了。」延老好像對乞丐師傅很放心,沒想到竟然把這些人全部交給他來管。
乞丐師傅也沒有任何推辭,而是很興奮的答應了。對於他這個年齡的人來說,可能只有這些事情才能讓他有刺激和成就感吧。
我爸和老道士李青峰以及延寬跟著延老去研究那個陣法去了,而剩下的人跟著乞丐師傅去研究那個吊墜跟座鐘。我倒成了多餘的那個,我爸那邊不讓我插手,說是害怕有什麼危險。而乞丐師傅那邊也不要我插手,說我一個小孩子跟他們那群老頭子窩在一起不合適。
「淡然,你實在沒事兒的話,出去轉一圈吧。」正在佈置陣法的時候,延老見我在旁邊無所事事,跟我爸商量了一番轉過身來朝著我說道。
這話把我也嚇了一跳,出去轉轉,外面可是地獄,我沒有延寬那本事,出去轉一圈估計就回不來了。不過接下來我才知道我理解錯了延老的意思,他讓我出去轉一圈,是指讓我回到上面去轉轉,等這邊事情辦完了,讓延寬去接我。(
我想想也是,反正在這邊又幫不上忙。而且現在自己身體狀況雖然沒有好轉。但是在這期間不會發病,這還得歸功於上次昏迷了那十幾天。在那十幾天裡,延老再次使用了我們採集回來的彼岸花,這才讓我徹底擺脫了發病的情況。
延寬把我送出去之後,還是在陰梨派的那個小鎮。在這邊停留了一天。讓手機充滿電,取了一些錢就買了張車票直奔胖子他們那個小縣城而去。
雖然林希那邊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而且很有可能馬上會痊癒,但是村子裡的事情還沒有辦完。而且,吳老還有村子裡的那些村民為什麼會被抹除記憶,那個古舊座鐘到底是誰送去的。胖子爺爺的死,到底是巧合還是蹊蹺。在火車上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兒。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人留在胖子他們那個村子裡,就是那個「警察隊長」。
在火車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著這些問題。還有,龍脈那邊怎麼樣了。李老進入地獄之後我就跟他沒說到幾句話,也沒有來得及問這邊的事情。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火車進入了胖子家那個小縣城。剛出候車室,就看見胖子裹得跟隻狗熊一般的站在門外,腦袋都包的嚴嚴實實,只留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你這也不怕嚇到人家小朋友啊。」我看到胖子心情大好開口調侃,順便還在他那秒帽子上拍了幾下。胖子人本來就胖,穿的又這麼多,看上去特別可愛。
「你穿這樣就來了?趕緊找給地方住下吧,不然非凍死你不可。」胖子說完話之後,就從我手中接過了背包。這次過來我也沒有準備什麼,背包裡也就裝著那個帆布包,別的也就只有一點點火車上沒吃完的東西而已。
出來之後我才知道胖子還真沒說錯,這裡太冷了,外面風夾雜著雪花兒,落在臉上跟刀子刻下去一般的生疼。
「胖子,工作找怎麼樣了,最近有跟王欣聯繫嗎?」我躺在賓館的床上閉上眼睛朝著隔壁的胖子問道。這些天以來,我都沒睡這麼舒服過。在地獄裡陰梨派那邊,都是古代的那種硬板床,睡上去相當不舒服,當時都多墊了幾床被子還是不太舒服。現在睡著柔軟的床墊上,舒服的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好長時間,沒有聽到胖子的回應,睜開眼睛卻看見胖子正在發呆。
「偶爾還有聯繫,工作這事情,打算年過了去學校那邊的招聘會看看吧。上了這麼多年的大學,總不能白上了,全村的人都在看著呢。至於王欣那邊,她現在正忙著準備考研的事兒呢,偶爾有聯繫,都在問林希的事情。」胖子歎了一口氣,轉過頭來,朝著我問道,「林希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放心吧,相信過不了幾天,林希就會完全好起來。」這話不僅僅是我說給胖子聽,更像是說給自己聽。不過這回不是在安慰自己,而是很有信心,尤其是對於那些陣法以及我爸那個乞丐師傅。
想到我爸那個乞丐師傅,忽然想起來我拿出來的手機裡還有他的照片呢。之前我跟我爸換了手機,這回出來之前我把手機又換了回來。這個手機還有一些電,所以當時就拍了那麼一張照片。當時想的就是,出來之後找村子裡的人問問看,這乞丐師傅跟他們村子裡之前來的乞丐道士是不是同一個人。
跟胖子聊了很長時間,大多數都是關於學校那邊的。宿舍裡面的那兩個馬上要考研了,胖子前兩天才跟他們通過電話,聽說他們這次很有希望。不過由於長時間沒見,所以語氣也有些疏遠,再也沒有大學前兩年的那種親切感。冬肝向技。
第二天大早,我跟胖子就回他們那個村子。剛從賓館出來,就發現這個小縣城有些不對勁,很多地方都被戒嚴了。胖子說,在這附近發現了很多東西,不能讓人知道的。不僅如此,從縣城出來一路上,那些「事故多發點」的牌子不見了,都換成了「危險路段」「減速慢行」等等這些牌子。
看來,那些實驗室裡面的東西已經開始被帶走了。這些東西是不能夠讓百姓看見的,上回喪失事件已經引起了恐慌,好不容易才壓下去,如果這些東西再曝光的話,接下來可就不好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