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
第四百七十五章你爸出事
盤腿坐在八卦陣當中,延老他們帶過來的兩個醫生就從醫藥箱裡拿出來了工具。看到這套工具我不禁有些害怕,看來真的是要從我體內把血抽出去。其中一個醫生的箱子裡裝滿了血袋,左邊的那個醫生從我左手抽血。右手邊的那個醫生從右邊給我補血。
延老跟乞丐師傅分別坐在我的兩邊,得到他們兩個點頭應允之後,兩個醫生的針管同時紮在了我的手中。
原本我以為這不過是和打點滴一般的情況,不過多麼的痛苦,但是剛剛過了不到一分鐘我就發現不對勁。左邊抽血的這半邊身子越來越冷,甚至看上去都有結冰的可能;而右邊輸血的半邊身子已經燙的皮膚發紅。
「淡然,堅持住,這才剛剛開始。」正當我以為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旁邊延老跟乞丐師傅的聲音傳進了我耳朵裡。原來這一切他們都是早就已經知道的。竟然沒有告訴我,現在我終於深刻理解了那句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不僅如此,更可怕的還在後面,左半邊的溫度還在持續下降,右半邊的溫度還在持續上升。剛開始還能拚命的咬牙堅持,可是接下來卻越來越難以支撐下去。左邊的胳膊上已經起了冰碴子,右邊的胳膊上能聞到一股毛髮的燒焦味。
就在這個時候,我覺得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昏昏沉沉,意識都在消散。而在這個時候,左右一暖一冷兩股氣流同時輸入了進來。這兩股氣流進來之後,整個人的精神為之一振,才發現原來是延老跟乞丐師傅倆人一人一邊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氣流就是從他們手中發出來的。
「不要抵抗。順其自然。」延老說完後之後,再次閉上了眼睛。而我也不再去引到那兩股氣流,而是隨著他們在體內自然而然的運轉。
這個時候我才非常感謝身上紮著的那些銀針,剛才那個時候。差點就魂魄出竅了。幸虧這些針把所有魂魄出竅的路都給堵了,沒辦法出去,才讓我從剛才那種情況中熬了過來。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兩個醫生帶過來的血袋用完了一半。而就在這個時候,兩個醫生同時停手。延老跟乞丐師傅的手,也漸漸從我身上抽了回去。就在他們的手抽出去的瞬間,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攤到在了地上。
我也不知道怎麼進入木桶的,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再次泡在了木桶當中。不過這回水溫剛剛合適,泡的人相當舒服,就在木工蓋上還放著飯菜。
接下來整整兩天,我都在遭受這非人般的折磨。每天都像是生活在人間地獄當中,其實我真的是在地獄當中,不過也算是地獄裡最慘的。到了第三天中午的時候,當延老跟乞丐師傅鬆開手之後,我沒有想前幾天那樣暈倒,而是掙扎著站起來穿上了衣服。經過兩三天的努力。我終於熬了過來。
就在我剛剛把衣服穿上之後,延老已經把門打開,外面我爸嚴寬老道士林希他們二三十個人都在等著我們這邊的動靜。看見我差點摔倒,我爸趕緊上前扶著我朝延老他們那邊問我的情況。
見到延老跟乞丐師傅點頭,我爸整個人的手都有些顫抖,捏的我胳膊生疼。不過我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興奮,二十多年了,終於彌補了他當年的過失,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他開心的呢?
林希完全好了,我也完全好了,我們兩個人不用再擔心生命危險,這真的是一個好消息。不過我剛換完血,整個人都沒有力氣,而且適應性還不知道如何,得在這兒待個三四天觀察一下效果。如果能夠確定完全好起來,才能完全無憂的從這兒回去。
在這個空蕩裡,我並沒有跟我爸還有乞丐師傅他們去探討一些陰家問題,而是窩在房間裡默寫表姑爺給我的那本書。還好換血之後記憶並沒有換掉,不然的話我想想就覺得有些可怕。
「淡然,準備好了沒,我們該走了,再走晚點就買不到車票。小年夜沒回去,大年可必須得趕上。」當我把那本默寫出來的書交給延老的時候,外邊我爸已經在喊我了。冬斤投血。
李老和李青峰跟我們一起走,從這兒上去之後正好是在陰梨派的那個小鎮,所以他們倒是也順路。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我們父子倆加林希和老道士,我爸那個乞丐師傅在我剛好起來就不知去向了。本來延寬也想跟我們出去過年的,被延老一眼給瞪了回去。
從陰梨派小鎮出來之後,我們四個人有些傻眼。到我們縣城的票早就賣完了,不僅僅是火車票汽車票,就連去省城的飛機票都沒有。眼看著離過年越來越近,我們幾個卻困在這邊的小縣城裡,不單我們著急,家裡人也十分的著急。我們剛出來在陰梨派小鎮的時候,已經給家裡人打了電話,他們知道我們是要回去的。
正在心煩意亂的時候,老道士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走一趟。我也不知掉老道士想幹嘛,不過反正閒著無聊,還不如跟他一起去轉轉。
老道士在附近轉了好長時間,找到了個少數民族的讓嘰裡咕嚕說了一陣子,就衝著我喊道讓去喊我爸他們拿行李準備走。這個少數民族的男子也就三十來歲,他們的節日不是春節,所以看的也不是太重。而每年的這個時候也是他們最賺錢的時候,車票難買,他們這些開麵包車攬長途客的最為發財。很多人都會為了回家不在乎花多少錢,所以也很少有人還價。
我們上車之後根本就不問價錢,反正老道士有的是錢,花多少都讓他給。老道士似乎也看出了我們心裡的想法,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在那邊碎碎念個不停。
經過兩天兩夜長途跋涉,消耗了老道士整整一沓子錢之後,我們四個人回到了小縣城。剛剛下車之後,老道士就跟我們告別了一句,直奔他那個門麵店。我們父子倆也跟林希道別,分別回到家中。
再接下來的兩天裡,過的非常平和而溫暖。唯一讓我有些遺憾的是,剛換完血的自己特別的虛弱,每次跟我媽上街買東西的時候都會以身體沒好為由留在家中,這也讓我著實鬱悶。
開心的時候時間總會過的特別快,轉眼就到了年三十。一大早我就被我爸媽倆人齊動手從被窩裡面給扯了出來,說是林希她們全家今天過來我家裡過年。讓我早點起床,別到人家來了還沒起讓人家笑話。
林希一家人早上九點多到了家裡,然後林希她媽就跟著我媽進了廚房,外面只剩下了我們四個人。聊的最多的,還是我跟林希倆人身體情況。
「爸,要不然我去把道長也喊過來吃飯吧,他在這兒也只有孤身一人過年怪冷清的。」看著我媽已經把飯菜端上桌,我開口朝著我爸說道。
老道士去年過年的時候就已經來過,所以我們兩家人對他都非常熟悉。我爸應允之後,我打電話給老道士,可是老道士卻關機,這讓我有些意外。不過我也沒太在意,老道士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而且就憑他卡裡那麼多錢肯定餓不著他。
在我們兩家人正開開心心吃飯的時候,我爸去陽台上接了個電話。雖然進來的時候還是臉上佈滿了笑容,但是剛才在陽台上接電話的時候嚴肅的表情可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肯定是遇見了什麼問題,不過現在這個場合真的不太適合我問,看來還得等晚上再去問。
吃完下午飯之後,林希他們一家子回去了,我也要跟我爸去上墳。在上墳的路上,我不止一次的問我爸關於那個電話的事情,可是不管我怎麼問,他都不再告訴我。說我現在已經是普通人了,那些事情就不要再去摻和。
聽到我爸這麼說,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不管怎麼旁敲側擊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可是這個時候老道士竟然不在,不然的話能夠問他。
就在我正在想著老道士的時候,這傢伙出現在了我面前。我們上墳回家的時候,正好經過他的那個門面,看見他從裡面鑽了出來。
「我說晚上到你們家蹭飯去,沒想到竟然在這兒遇見了,正好咱們一起走。師叔,不會捨不得一頓飯吧。」老道士說話的時候竟然還朝著我爸行了個晚輩禮,然後趕緊把手伸的老長,讓我爸都有些好奇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道長,壓歲錢好像明天才發啊,今天要早了點。」看到老道士的這個手勢,我也不禁笑了起來。
晚上吃完飯之後,老道士並沒有回家,而是留在我家一起看春晚。直到我爸他們已經睡覺之後,老道士才給了我哥眼神,讓我進房間他有話要給我說。
看到老道士的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事情非常重要,直接關了電視跟了進去。沒想到我剛進去,就聽見老道士朝著我說道:「淡然,你爸那邊出事兒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組織性質
我爸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兒了,現在老道士的話正好印證了我的那個猜測,連忙朝著老道士問道:「什麼事兒?和你們那個組織有關嗎?」
聽到我的問話之後,老道士也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問道:「沒錯,不過小子,你怎麼知道的?」
「我爸當年犯了那麼大的事情,當時只因為我接任了陰梨派掌門的位置而壓了下來,現在我不僅僅成了普通人,連陰梨派掌門的位置也不在了,所以我斷定肯定會給我爸帶來一些麻煩,沒想到麻煩這麼快就來了。」我坐在床上,有些鬱悶的想到。當時選擇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一層,不過我爸卻說沒什麼事兒,現在看來事情果然找上他了。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老道士說事情比我想像的更加糟糕。
「淡然,你爸今天接到的電話確實是你說的要接受處罰,但是原因並不是你放棄了陰梨派掌門,而是別的原因。」老道士說這話剛說出來的時候,我爸竟然推門從外面進來了。
我們本來以為我爸早就睡著了不會驚動他,沒想到自從老道士進入我房間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我們要做什麼,所以就直接過來了。本來是想要阻止老道士給我說這些事情的,但是門是反鎖著,他害怕硬來驚動我媽,所以耗費了一些時間才進來,讓老道士多說了幾句。
「爸,讓道長說完。」看我爸要阻止老道士繼續說下去,我趕緊把老道士護在身後。
「師叔,這事兒也該讓他知道了,如果不是這次出事兒。你估計就跟我一樣了。」老道士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讓我更加的好奇。不過他這句話說完之後,本來我爸抓住老道士的手。也慢慢的鬆開了。
我爸坐在椅子上,很長時間才呼出一口悶氣,朝著老道士點了點頭。
「淡然,你有沒有懷疑過這個組織的性質?」老道士也沒有繼續坐在床上,而是把床頭櫃拉到一旁坐在上面,十分嚴肅的朝著我問道。
「你們這個組織,不是那個嗎?」我說話的時候,右手食指往天花板上指了指。但是看見我動作之後,老道士跟我爸同時搖了搖頭。看到他們這樣。我忽然想起來,當年吳老他們可是昏迷之後忽然就成了這個組織裡的人,而他們最後見面的,竟然是那個冒充的縣領導。
想到這兒我忽然一陣心驚,難不成這個所謂的組織,竟然是某些人利用的工具。可是誰能想到,二十年後這個組織能夠到這麼大。
「淡然,你也別害怕,組織內部早就已經分裂,其實我們早就開始懷疑了。」我爸開口朝著我繼續說道,「只不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並沒有讓他們發掘。上次喪鐘的事情我之所以能夠拿出來,也是組織上層有人幫忙拿到的,為了不讓這些東西落到那些心懷叵測的讓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