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雖然沒有照鏡子,但我也能感覺到我兩眼發光的樣子。我用看稀世珍寶的眼神看著薄澤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可以用他來大賺一筆?白家人現在置我於死地,他們肯定會繼續尋找我,而我為了養孩子就必須得有錢……
我原本還有些嫌棄他的,但現在我知道了,他可是一顆搖錢樹啊!
我忍不住想去抱抱他,卻被他嫌棄的躲開了。「笨女人,你竟然尋思著用我發財,看著你老公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你不吃醋?」
「愛分很多種,男女之愛和拯救蒼生比起來,前者又算得了什麼呢!」我決定給他戴頂高帽子,說不定他頭腦發熱就答應了呢?「薄澤辰,你馬上就要成為人類英雄啦!為了施展這一宏圖,我願意做你的經紀人,替你打理好所有事情,不過,賺點錢,我們能四六分麼?」
「我頭腦很冷靜,但我不介意你對我拍馬屁,你誇我的這種感覺我挺享受。」他冷炫的說。
「如果你為了錢想把我賣了,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所有的家當都是你的,雖然不多,但足夠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噗!」我被薄澤辰認真的表情逗笑了,這些東西都是紙糊的,不值錢也沒活人願意用。
「這些東西都是真的。」薄澤辰認真的吹著牛逼,「密碼箱裡,還有價值千萬的珠寶文物。」
「是嗎?」我知道我越是認真他就吹得越來勁兒,隨口應和了一句打算睡覺,可他卻不依不撓的說,「笨女人,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想害你嗎?」
我是平躺著的,而他卻趴在我身上俯視著我。雖然他是鬼,可是雄性荷爾蒙卻不遜色於正常男人,我的心臟不由得快速跳動起來。
「好像也沒有幾個啊。陳清華是色迷心竅,白子峰綁架我其實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白子銘是和我吵架後離開家而死亡的,白家人應該只是想讓我一命抵一命吧。」
薄澤辰幾未可聞的歎了聲悠長的氣兒,「你就那麼信任白子銘嗎?」
「恩……」
他沉默了一會兒,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本書,遞給了我。
「我不想看書。」
「這是生死簿。」
「還真有這稀奇玩意兒?」我來了興致,打開閱讀了起來。
薄澤辰的聲音卻有些嚴肅,表情也特凝重。「你翻到239856頁。」
書很薄,輕如蟬翼,但儲藏量卻很豐富。我翻了好久才翻到這頁,上面的內容令我目瞪口呆。
白子銘,男,生於1990年12月19日,卒於2012年12月19日。
不容腦袋多想,我的雙手已經在第一時間合上了生死簿。「這是錯的,白子銘明明才死了一個多月!」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點燃了一根香煙。他並不抽,而是任由香煙燃盡。
在燃燒的過程中,我沒眨過眼的盯著他。等香煙燃到煙嘴處時,他才大力的摁滅了。
「這是我從閻王爺哪裡借來暫用的,你說它能假嗎?」他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似乎因我的懷疑而不高興了。
雖然他這麼說,但我還是持著懷疑態度的翻到了我爸媽的生辰,內容和實際的情況倒也對得上,他們是在2005年7月13日死的。
「你可以看看你的。」薄澤辰的話提醒了我。
還沒等我翻動呢,書頁就自己翻到了我那頁。看到上面的內容時,我的雞皮疙瘩都長滿了。
許可,生於1995年7月15日,卒於2005年7月14日。」
一種荒唐而害怕的感覺,湧上我的毛孔。「薄澤辰,有你這麼耍人玩的麼?你若要以假亂真,至少我這頁要弄得有說服性吧?」
「許可,按照生死簿的記載,你的確是在那天死的。」薄澤辰的演技還真是一流,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把謊言說得像模像樣。
「是呀,可是我一直活著的呀!」
「那是因為你爸和你媽,替你死了。」他的眼睛是那麼深邃,猶如一灘深不見底的湖水,給人一種壓迫和信服感,「你不記得你爸媽是怎麼死的吧?那我現在告訴你,他們是被鬼五馬分屍而死的,就如今天在白家,和尚對你做的那樣。」
我的頭,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
我是目睹爸媽死亡的第一目擊證人,可是我昏厥過去後,再醒來就喪失了這段記憶。如今被薄澤辰一提醒,那些喪失的記憶竟然一下子就全都回來了。
身穿紅衣的面目猙獰的鬼,用鐵鏈把我爸媽五花大綁,然後分屍……
「薄澤辰,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你到底是誰,你接近我有何目的?」我連連後退,莫非,他也要取我的命?
第十二章 我到底是誰
薄澤辰試圖靠近我,我害怕的一直後退,很快的我已經站在了樓梯邊緣。
我一不小心腳踩在了樓梯的邊緣,他嚇得不輕,瞳孔和鼻孔瞬間放大了許多。
「笨女人,我愛你入骨,又怎會害你?你慢慢走過來,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的口吻霸道中透著一股絕望的哀求。
「壞人臉上難道還刻著這兩個字麼?」連我朝夕相處了那麼久、那麼信任的白子銘都是鬼,我還能信誰?
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薄澤辰麼?不!我信服不了!
「好,你別太激動,我退後,你慢慢走過來行麼?我們有話好好說。」他慢慢後退。
這時,關閉著的窗戶突然開了,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有什麼東西飛過來了,而且是直接衝著我來的。
薄澤辰,他果真也和其他人一樣,也想取我的命麼?我許可普通而平凡,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大家都衝著我來了呢?
我憤恨,不甘,惱怒而絕望,唯獨因緊張害怕的情緒忘了躲閃。我像個白癡一樣,眼睜睜看著武器直衝我而來。
就這樣死了麼?我害怕的閉上眼睛。
沒等來在那根像箭的東西刺痛身體,只感覺到一陣冰涼的冷意襲來,下一秒,我已經站在了樓梯的拐角處。與此同時,一件浴袍披在了我身上,遮蓋上我光溜的身體。